第36章 戰鬥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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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戰鬥雞
第三十六章 戰鬥雞
季涼瞧著裘金看了眼腰帶處的那一塊青色泛黑的東西，又看著抱著的長鳴，丟也不是，不丟也是不是，尷尬至極。
沒憋住笑，噗的一聲笑了出來。
裘金現在臉黑得像包公，見季涼笑得這麼……狂放？心裡不爽至極，但又礙於季涼的身份，不敢反抗。
“對不起，沒忍住。”季涼說完急忙捂住嘴巴，那笑得如月牙般的眼卻是掩不住的。
“祝師爺，這是裘公子與他的……他的戰鬥雞。”季涼不知祝司南是真不認識還是假不認識，但還是要為接下來的話鋪墊一下。
“哦？”祝司南微微上揚的語調，聽得季涼心花怒放，每次他這樣子都憋著壞。
“是的祝師爺，裘公子的懷裡那隻雞剛才戰勝了常勝將軍黑鷹，獲得了極大的榮譽。”季涼給了最中肯的介紹。
李泗還沉浸在賭贏的欣喜中，無法自拔。
祝一則一副悲憫的看著裘金和他的長鳴，公子真是夠了，連雞都不放過！
祝司南淺笑著點頭，拱手輕聲道：“幸會。”
“好說。”裘金抱著雞傲嬌的點點頭，這師爺倒是長得比季縣令有味道多了。
祝司南看著裘金那噁心的眼神，擰眉衝著季涼說道：“走了。”
“啊？白讓他看了？”季涼不解，今兒祝司南咋改性了？
“大人說得對，不能白噁心了一回。”祝司南又停下了腳步正色的看著裘金，“裘公子，想必你知道季縣令上任之初，有頒發過縣城街道必須保持乾淨整潔，牲畜不得出現在主街道且到處拉稀，否則罰款兩千兩的縣律”
季涼眼角直抽抽，他有頒發過這麼缺德的縣律？他怎麼不知道？
“沒拉到街道上。”裘金抵死不認，還往後退了兩步。
啪嗒——
原本堆積在裘金腰帶上的雞屎便落在了地面上。
“哈——這總該承認了吧。”季涼指著青石板鋪就的街道上那團色澤不佳的雞屎。
“二公子，要不……”裘金身後的小廝有些哆嗦的小聲叫著。
“裘公子若是沒有現銀，我稍後會派衙役前去收的，感謝裘公子對梧桐縣衙的大力支援。”季涼此時也不躲了，站了出來打著官腔。
按照以往的破脾氣，裘金堅決是不給的，但礙於最近老爹帶威脅性的囑咐，只得強忍著火氣皺著眉將賭雞贏來的銀子掏出來遞給季涼。
季涼也不計較，伸手就抓住那十張百兩的銀票，吸吸鼻子，“額……銀票上面都有雞屎味兒，你聞聞。”說完便在祝司南鼻子前揚了揚。“你聞聞。”
“……”
裘金氣得直哆嗦，抱著長鳴轉身就朝相反的方向走去。
身後傳來季涼的好心叮囑：“裘公子，你家的雞估計是生病了，快找個大夫幫它瞧瞧。”
……
“聽說你找裘員外他們出錢辦中秋燈會？”季涼將銀票在祝司南火眼金睛的注視下塞進了衣服的內袋裡，忽略掉他們三人嘴角抽搐的表情，然後極其自然的問道。
“嗯。”
“那把剩餘的錢分出來。”季涼貪財的伸出自己的左手要錢。
“用完了。”
“怎麼可能，你可是要了五萬兩。”他季涼又不是傻的。
“愛信不信。”
“你……”
踱步到了縣衙，祝司南突然停下腳步，俯看身懷大量銀錢的季涼，揚聲說道：“把剛才的銀票拿出來。”
“你不是不要麼？”季涼趕緊捂住胸前的內袋，往後大退了一步。
“只那味道太濃了，讓你先去去味兒！”祝司南笑眯眯的瞧著季涼的小心樣，“放心啦大人，我會按你的賣身契給你四百兩的。”
“……”李泗抱著張三的胭脂盒子搖搖頭，大人每次抵死不從，但最後都以割地賠款為果。
“祝師爺，你揹著我要了那麼多銀子還沒分給我呢，你還好意思找我拿銀子？我不給！”季涼咆哮完就朝縣衙內逃去。
人家季大人這麼個英俊少年郎，被公子壓迫得無處伸冤，祝一實在看不下去了，“公子，你別太欺負季大人。”
“嗯。”祝司南看著季涼逃竄的聲音，轉而笑眯眯的看著祝一，“那壓迫你好了，話說荊五那混蛋什麼時候付銀子？中秋夜之前見不到銀子那就你來付。”
“……公子那是祝二的事情，小的……不敢逾越……”祝一想要據理力爭，可又少了幾分勇氣，說話結結巴巴的。
祝司南笑得一臉無害，抬手拍拍祝一的肩膀，頗為正式說道：“我很看好你。”
“……”
亥時三刻，梧桐縣已經一片寧靜，城外的蛙聲連成一片，平添了幾分趣味。cad3;
季涼與祝司南站在縣城外的林子深處的陰影裡，遠看著逐漸沉睡的縣城。
這是季涼人生中的第一次抓捕行動，想想都有些小激動呢！
“大人，已經準備好。”蘇秋低聲說道。
季涼沉著臉應了一聲，目不轉睛的盯著不遠處的城西小城門，那城門口掛著一盞昏黃的風燈，給夜行的人指明方向。
今日戌時左右，張三就差人來報葉春有些異常，在葉春居住的小院外聽見了怒罵聲，又似有捏著嗓子的女聲，之後葉春又推著周大爺的小推車去往了城東。
之後又藉著夜色尾隨下午罵他的那婦人出現在了城南。
那個答案呼之欲出，只需再等片刻。
“咚——咚！咚！”一慢二快的打更聲在城內響了起來，很快又傳來：“天乾物燥，小心火燭。”
“已經三更了。”季涼抬頭透過交叉的樹枝看了眼那懸掛的半月，扭頭問道：“話說中秋燈會獎勵多少銀子？”
祝司南笑而不語。
“大人……葉春已經出了城門，往樹林這邊來。”蘇秋小聲的說道。
季涼朝城門望去，果然見葉春推著一輛小推車出了城門，那堆滿了糞桶和潲水桶的推車上掛了一盞竹燈籠，昏黃的燭光映得他臉有些詭異。
許是裝載了重物的推車車軸咕嚕咕嚕的轉著，發出難聽的聲音，像是久了未上潤滑油一般，車軸軋過青石板鋪就的小道，往縣城專門處理汙穢物的林子去。
“張三呢？”季涼見葉春已經出來了許久，但依然沒看見張三的身影。
“恐是路上耽擱了。”蘇秋不敢下定論。
“範廊與劉武你們帶人去城內找找。”季涼有些不好的預感，直直的盯著葉春那單薄的身影，費勁的推著推車往黑幕中去。
所有人都屏住呼吸，全神戒備著，除了倚在一棵樹下打盹的祝司南。
只見葉青將推車停在林子裡，隨後走到一旁的一個大坑旁邊，將上面的遮蓋物揭開，又費力地將推車上的桶提了下來全部倒進了大坑裡。
一桶接一桶，不慌不忙的。
葉青又將桶放回了推車上，開始往回走，在離開林子的那一剎那，扭頭衝著季涼隱藏的位置冷笑著，很快便又垂下頭推著車往回走。
蘇秋見此似乎鬆了一口氣，然後看著季涼晦暗不明的臉色，小心翼翼的喊道：“大人……”
季涼擰著眉，看了眼祝司南，那幽深的眼眸看不到些許情緒，等了片刻後才聽他說道：“大人既然有所猜測，去做便是。”
抿脣，眉眼擰得緊了，“快派人跟著他，去找張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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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6愉快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