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397章 拓片

第397章 拓片


新婚1001夜:吻安,總裁大人 穿高跟鞋的漢子你威武風騷 索愛無度:女人乖乖讓我寵 虐盡渣男 霸婚總裁小蠻妻 仙有仙歸 譜神訣 神偷女帝 變異殺機 民間絕密檔案

第397章 拓片

第三十七章 拓片

張弦點頭說:“那好,我概述一下。碑文的意思就是說秦始皇統一六國之後,自認為是古往今來第一人,是天意志在凡間的代表,他統一六合之後,還想繼續掃清四夷,但時間似乎不夠了。他覺得大業未成,還沒活夠,還不想死,所以讓手底下的人去幫他找不死神藥,也不知道是怎麼就得知了金蠶和長生有關。”

眼鏡說:“人家是始皇帝嘛,手底下什麼樣人才沒有噻,而且那是個鐵血時代,人們大都有忠君思想,死而後已。只要是他想知道的事情,只愁這世上沒有吧。”

我笑道:“這皇帝心可夠大的,他沒完成的事,不是讓漢武帝劉徹給完成了嘛,也算後繼有人了。”

眼鏡目不轉睛地盯著青銅碑,馬上又說:“別打岔,你們幫個忙。”

這小子說話說一半,我正納悶他要我幹什麼,就只見他從揹包裡掏出一卷紙來。我見多了古董,認出這不是普通的紙張,而是裁好的宣紙,有半米寬左右。我忽然明白他要幹什麼了。

眼鏡說:“這是生宣紙,準確地說是單宣,只有這種宣紙是適合拓片的。”他拿出好幾把各色不同的軟硬刷子及其它工具,又拿出墨水和白芨水:“拓碑看似簡單,其實要學精非常難,好的拓片非常值錢,和文物等價,甚至等同文物。不過可惜……”

“可惜什麼?”涉及冥器文玩,東海做的就是這門生意,忍不住好奇地問他。

眼鏡苦笑了一聲:“有很多技術都已經失傳了,尤其北派更是人才凋零,祖先的手藝後繼乏人。現在國內堪稱世家的,也就是南派的金春剛老前輩碩果僅存。”

“這墨水也是我精心調製好的,用它拓出來的宣紙作品,叫烏金拓,清香宜人,著色好,至少可以存放千年不壞,而且藝術收藏效果很好。”他揚了揚手裡的墨水瓶。“不過比起歷史上那些北派大家,還是有不小的差距。”

東海驚喜地說:“你還會這手藝?我知道鬍子也會,有時間我跟你倆學學。”

我好奇地問:“經常聽人說什麼南派北派的,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呢?”

眼鏡說:“盜墓這一行你多少知道一些,我就不細說了,相關行業如書法、竹刻、拓片等等,也都大同小異,古時這些行當裡大師級的人物,往往也是文學大家和大官員,而現在以考古專家居多,為什麼呢,這是門藝術,需要文學上的造詣和思想上的情操高度,而當今社會這樣的人才太少了。就說拓片這一門,本來是不分南北的,西晉五胡亂華時期,中國被外族硬生生割斷,之後南北方自強不息,各自發展,才形成了如今兩派的局面。”

等眼鏡用白芨水將青銅合金碑塗刷均勻了,我們就幫他抻著宣紙蓋了上去。他拿出軟毛刷將宣紙和銅碑結合面的空氣趕跑,直到沒有褶皺才叫我們鬆手,改用鬃刷輕輕敲打,將有字型的地方都打得稍微凹下去。

他又拿出海綿做的拓包,蘸了特調的墨汁在上面著色,顏色由淺入深慢慢加,有點像女人撲粉,看著就是個細緻活兒,怪不得值錢呢。

“北派擅長拓碑,對外叫碑學,南派擅長拓文玩藝術品,尤其是書畫帖子和印章禮器,所以叫帖學,南北派的技術也有互傳,並且各自又有很多分支,像我剛才提到的金春剛老前輩,就是南派中的蘇派大師級傳人。”

眼鏡手裡沒停下,聊出興致就說了起來。“關於他的傳奇故事可不少,我例舉一件事,有一次拓漢墓裡的漢畫石,外面都下雪了,但鬥裡的水卻怎麼也抽不幹,人一進到鬥裡,水直接就淹到了大腿。墓牆上溼淋淋的,而且環境惡劣,常規拓法根本就不頂用,必須做到剛剛拓好就立即取下來,他這溼拓法的本事,可不是隨便找個專家教授就能辦到的,古來傳承的學問都不簡單。”

“他老人家也快七十歲了,如今馬上都到2016年了,他卻連個如意的徒弟都找不到,不曉得這華夏傳統文明中的一絕,將來會不會就此消逝於歷史洪流之中哦,實在是悲哀嘛。”眼鏡喟嘆了一聲。

過了一會兒,他忙出了一頭的汗,總算是收工了。我們就這樣安靜地等拓片到了七八分乾的時候,才小心翼翼地將宣紙揭下來,我一看,這簡直就是藝術品。

等我們弄好拓片後,已經過去了兩個多小時,倒鬥這一行就是這樣,行裡有句打油詩形容得挺貼切,生死兩重天,一天是一年。緩來如過世,急來活人殮。這首詩一直流傳了很久,也不知道誰寫的,沒有一點文學細胞,不過幹這營生的大都是些販夫走卒,沒文化情有可原。就說一靜一動這馬子事兒,我現在算是兩樣都領悟到了。

東海可沒我那麼多愁善感:“這就完事了?”

眼鏡點了頭,他又說:“可算憋到頭了,拓片時間長,我們人又不能離開,我可是安安靜靜的像個黃花大閨女,一點差錯都不敢犯咧!你們先別忙著走,程爺得去發一筆橫財,不然也太他媽虧了!”

我們錯愕地看著他,他已經跑開了,從揹包裡摸出個勾魂爪就去套洞頂的金絲蠶繭,失了幾次準頭後,還真給他套上了一個,硬生生拽下來了。他拾起了蠶繭,擠壓摺疊後塞進包裡,但放不下。

他翻著白眼一口氣幹掉了兩瓶礦泉水,將瓶子壓扁了才合上釦子。

我說:“你他媽是不是傻,喝不掉就倒掉,水又不會留下痕跡。”東海一拍腦門,訕笑道:“水是生命之源,不能浪費嘛。”

他這腦袋急轉彎還挺快。都說聰明一世糊塗一時,人在關鍵時候精神一集中,就愛犯這種小錯誤,他這財迷心竅的嘴臉,我又一次領教了。

張弦忽然說:“快跑!”我們下意識就往外跑,我回頭朝他看過去,只見他撿起了地上的半截皮腰帶,點火燒著了,一股濃煙迅速氤氳開來。

我意識到可能是毒蠶蛾飛出來了,趕緊沒命地跑,可前面還有被幹掉的蠱屍攔著路,那可是感染區,這下麻煩大了!

張弦也追了上來,皮帶已經燒完了。毒蠶蛾竟然直奔東海去了,這是還沒有完成二次蛻變的金蠶蠱寄體蛾,如果被沾上一點,他就死翹翹了。我們看在眼裡,我急得眼睛都紅了,眼鏡估計是急壞了,忙大喊:“大個子,趕緊燒內褲!”

東海罵道:“陳丹青我曰你大爺!”他迅速倒了瓶消毒酒精在揹包上,一把火點著了揹包,丟在地上,頓時火光暴衝,飛蛾“唧唧”的慘叫聲在火堆中不斷響起。

張弦一把扛起他就跑,我們也絲毫不敢停下腳步,幸好煙燻起到了一點效果。忽然背後火光沖天,照得山洞裡像閃電劃過,我們回頭一看,不知道該說黑壓壓還是白花花的一大片飛蛾聚集在揹包上方。

隨著東海揹包裡火藥猛的躥升燃燒,半空中的飛蛾子燒成了一片火海,像是鳳凰浴火重生一樣。蠶蛾的翅膀極易著火,迅速蔓延而又熄滅了,還有不少毒蠶蛾不要命地撲向正在燃燒的揹包。

眼鏡一邊狂奔,喘著粗氣說:“大個子……呼……幸好拓片沒放你包裡,不然……嗬……全毀了……”

東海在張弦懷裡破口大罵:“你個沒良心的,他媽是老子的命重要,還是你的拓片重要?還他媽想脫老子內褲,你又不是女的,臭不要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