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二巻 荒野奇遇_第43章 青年逝者

第二巻 荒野奇遇_第43章 青年逝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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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巻 荒野奇遇_第43章 青年逝者

穆一忙提醒龔秀才和林雅雯,兩人忙舉起手電筒朝著前面照去,都被眼前的情景嚇了一跳,手電光下,就見溫泉對面,有一男一女一動不動似乎相擁而眠一般躺在那裡。

林雅雯怯怯地說:“好像,好像是兩具屍體。”

穆一心裡也是這麼認為的,繞過泉池向那邊走去,龔秀才和林雅雯跟在了後面。走到這一男一女附近,穆一蹲下身,仔細在手電光下辨認。

這是一對很年輕的男女,男屍面容雖清瘦卻稜角分明,很有軍人的氣質;女屍面容清秀端莊,生前似乎是個溫柔的女子。他們都帶著綠軍帽,穿著六七十年代流行的綠軍裝,只是男屍的帽子帶有帽徽,軍裝領子上有紅色的領章,那個男屍身上還掛著一個綠色軍包。

穆一知道,帶綠軍帽,穿綠軍裝是那個時代非常時尚和流行的,如同今天穿短裙、短褲一樣受年輕人歡迎,但都是不能帶著領章和帽徽的。所以從帽子和衣服判斷,這個男屍生前應該是個軍人,不過因為1965取消了軍銜制,所以看不出來這個人生前是兵和官。而女屍生前或許是追求時尚的女青年。

令人驚奇的是,兩具屍體竟然如同新逝一般儲存完好,只是面色蒼白如霜,身體僵硬如鐵,那男屍緊緊擁抱著女屍,臉上表情似乎十分悲傷痛苦。

龔秀才說:“這個冰洞溫度常年在零度以下,所以屍體就跟放到冰櫃裡一樣,才能儲存這樣久的。”

穆一聽龔秀才說完,心想,冰洞和死亡讓青春永遠留在了這兩個人的臉上,如果他們活到現在,也應步入花甲之年,兒孫滿堂了。

這時,林雅雯說:“你們看,這男屍的臉上是眼淚嗎?”

穆一挪動一下,湊近看了看,果然,男屍的臉上似乎掛著些冰珠,真如眼淚被凍上一般,而就在他挪動的時候,感覺腳碰到了什麼東西,拿手電一照,竟然是把槍。

穆一想把槍拿起來,卻發現一把手槍已經被凍上了,有仔細一看,槍的周圍是血紅色的薄冰,像是血凍上了。穆一仔細辨認那把槍,發現這是一款54手槍,心想,當年一般的基層軍官是不配這種槍的,如果不是偷來的,這個男屍生前的級別至少是營以上的軍官啊!

“這裡有槍,你們看看。”穆一說,“好像還有血。”

龔秀才和林雅雯把目光都轉到了穆一說的地方,林雅雯看了看說:“真的是血,一定是這對年輕人的。”

龔秀才又認真查看了男屍和女屍,發現兩人的胸口都有一個洞,而後說:“看來,這兩個人應該是自殺了。”

“好像不對。”林雅雯說,“我覺得應該是男生先殺了女生,然後自殺的,你們看,他臉上的表情很痛苦悲傷,而女生的表情卻很平靜。我想,應該是因為他先殺了女生才這樣的。”

聽了林雅雯的解釋,穆一心想,她觀察得倒是十分細緻。這時,龔秀才突然想起了什麼,對穆一說:“穆一,你記得不,我之前跟你說過,在準備上山的物品時,曾經有個老婆婆跟我說過,說是早些年曾有布蘇里的軍人進過深山。”

龔秀才一說,穆一想起來,果然有這麼一回事兒,於是說道:“對,當時你跟我說過這個事情。你的意思是,這兩個人就是布蘇里進山的軍人。”

龔秀才說:“一定是,他們的軍裝,還有手槍都是那個時代的。我想,他們應該是意外掉到了這個冰洞,又沒有辦法出去,最後又冷又餓,就選擇用這種方式結束了自己的生命。”

聽到這裡,穆一心裡湧出了莫名的感傷,林雅雯此時似乎也一樣,蹲在那裡什麼也沒說。

沉寂了一會兒後,林雅雯說:“唉,他們真是太可憐了,我們在這裡遇見,也是一種緣分,應該為他們做點什麼。”

“可能做什麼呢?”龔秀才說,“把他們的屍體運上去,送到布蘇里?”

穆一說:“這樣不行,就怕沒到布蘇里,屍體就腐爛了。”

大家一時找不到好辦法,又都不說話了。

“這樣行不行。”穆一想了想說,“咱們找一下,看他們身上有沒有能證明身份的東西,然後等咱們回去後,在這裡做個記號,把這些物品交給當地政府,讓他們來處理。”

龔秀才和林雅雯聽後,覺得這個辦法可行,於是大家分工,龔秀才負責翻男兵的身,林雅雯負責翻女兵的兜,穆一負責翻男兵的揹包。

因為兩具屍體已經凍到了一起,翻身並不容易,所以,龔秀才和林雅雯只能在褲兜和衣兜找線索。龔秀才在男屍的手腕上發現了一塊手錶,拿下來一看,這手錶已經停了,並沒有了其他的發現。

於是,龔秀才和林雅雯這時都把希望放到了穆一這裡,期望能從男兵的綠軍包裡發現線索。

不負眾望,穆一在綠軍包裡發現了些壓縮餅乾的外包裝,一管鋼筆,半瓶已經凍上的墨水,幾顆子彈,一個筆記本,一個指南針,火柴盒和手電筒,最後又從裡面翻出個圓形的東西,穆一拿到手中,用手電一照,大吃一驚,這個東西竟然和他在鏡面泡水洞中發現的那個蟲珀一模一樣。

穆一立即拿給龔秀才看,龔秀才也吃驚不小,又把情況跟林雅雯介紹了一下,大家卻絞盡腦汁也想不出來,這兩個東西之間會有什麼關聯。

穆一又仔細看鋼筆,發現上面有“PAPKER”字樣,這個穆一知道,是美國派克鋼筆的標誌,上學的時候,蘇瑩瑩曾經送他一管價格不菲的派克鋼筆,而在五六十年代能用上派克鋼筆的人,想來一定不會是一般人。

隨後,穆一又翻開了那本日記,第一頁上用漂亮的行草寫著“軍旅日記”四個字,署名有些潦草,看著是“方興宇”三個字,穆一順手翻到第一頁,裡面的字跡仍然很清晰,上面寫著:

1967年8月28日,晴

經過幾天的顛簸,今天我終於坐火車到了大興安嶺群山中的布蘇里小站。

這裡安靜而沉寂,沒有城市的喧囂吵雜,人煙稀少,景色迷人,偶爾能看見騎著馬的鄂倫春獵人,他們揹著獵槍,帶著一群獵狗,在山林間穿梭。但我知道,為了對付蘇聯人挑釁,積極備戰,在中央軍委的領導下,在布蘇里群山環抱中,先期到的負責施工的戰友們正在緊張地掏著山洞,不用多久,這裡將會有一個規模龐大的地下後勤軍事基地。

從火車站走了十幾分鍾就到了部隊的駐地,同行的戰友說,附近是施工營,三連是清一色的女生連,都是來自生產建設兵團的,很多都是來自五湖四海的知青,有知識、有文化、有修養,而且有一些據說還很漂亮,這讓戰友們很嚮往,都期望著有機會能夠與這些革命戰友們結識,共同為布蘇里的建設貢獻自己的力量。

日記寫得不長,卻牢牢地吸引住了穆一的眼睛,他感覺,這本日子中應該記錄了死在這個洞穴的男兵和女生的故事,而且能夠查出他們的身份,所以,看完第一篇日記,就翻看第二篇,還沒等看,龔秀才卻把日記本給扣上了,嚴肅地對我說:“這是私人日記,你看不太好吧!”

穆一笑著說:“我不是想知道人家的隱私,是想找些線索而已。”

龔秀才提醒我說,“咱們還是上去以後再找線索吧,別讓莫大叔,二柱子他們等久了。”

聽龔秀才這麼說,穆一不敢再耽擱,忙把筆記本連同發現的東西,還有那個神祕的蟲珀,歸攏到了一起都放到了揹包中。隨後,三個人走到洞口,又在上面莫大叔他們的幫助下,拽著繩子費了好大的力氣才爬了上去。穆一邊爬邊想著,如果沒有繩子的話,洞壁又滑又長又陡,根本上不去,洞裡兩個人之所以沒有從洞裡出來,應該就是這個原因。

到了地面,幾個人就感覺從地獄回到了人間一樣,身體一下就暖和了許多。此時,太陽已經出來了,濃霧正在慢慢散去,跟地下的低溫比,穆一感覺至少有20度的差異,聯想到冰洞裡死去的年輕男女,突然覺得,原來能呆在陽光下也是一件非常幸福和幸運的事情。

上來後,穆一簡單跟莫大叔他們介紹了一下洞裡的情況,大家都唏噓不已,為兩個年輕的生命感到可惜。

安布倫奶奶看到氣氛比較沉悶,就勸我們說:“孩子們,兩個人雖然死了,但他們的靈魂依然在這山林之中。你們也不用太悲傷了。走吧,我帶你們到我們居住的地方。”

聽到安布倫奶奶的邀請,大家都變得活躍起來。的確,龔秀才、林雅雯、二柱子和穆一,其實心裡對安布倫奶奶是怎麼在深林裡生活的,都非常的好奇,只是不好意思提出要實地去看看。所以,安布倫奶奶主動邀請他們後,大家自然高興。

林雅雯則搶在莫大叔前面扶著安布倫奶奶,安布倫奶奶笑著說:“孩子,你真是有心的人,不用扶著我,我身體硬朗的很。”

林雅雯笑著說:“安布倫奶奶,沒關係,扶著您也不累,還能跟您聊聊天。奶奶您住的地方有多遠?”

安布倫奶奶說:“我住的地方不算遠,就在日月峽附近,聽說,你們要到那裡去。孩子,那是靈魂和山怪呆的地方,我們鄂倫春人是不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