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432章 扎紙

第432章 扎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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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2章 扎紙

第431章 扎紙(1/3)

在老太太巴巴的目光中,胖子撓頭道:“好吧,我試試,不過那東西我也沒扎過,扎的好不好不敢保證。”

老太太卻將所有的希望寄託在了胖子的身上,見他答應了,挺高興,問胖子,扎紙人需要什麼?她這就去給準備。

胖子讓她去準備幾張彩紙,一捆粟杆或者篾條,再就是硃砂和毛筆。

老太太答應著,出去準備了。

我則拉了胖子一把,小聲道:“扎紙人可不是鬧著玩兒的,這裡面有很多講究,你能行嗎?”

我曾聽說,在民間,紙紮的先生們在做紙紮人時,有許多詭異、奇特的規矩,什麼扎的紙人身上不能沾血,沾了血,紙人便跟失血之人血脈相連,會反噬,吸失血人的血氣。不能畫眼睛,據說給紙人畫上眼睛,紙人就被賦予了靈氣,會引鬼上身。

相傳,一個紙紮先生的孫子調皮,給紙紮人畫上了眼睛,那個紙人因此有了靈魂,不願意再被燒掉,就成了精躲起來了,扎紙店裡少了個紙人,扎紙先生髮現了,卻認為自己記錯了,畢竟那玩意是不會有人來偷的。

就這樣,那個紙人白天躲在暗處,夜裡開始出來作怪,或拜月亮,或吸雞鴨牲畜的血,如此久了,竟有了不小的道行,開始害人了,它尋了個合適的時機,在人間找一幅人的皮囊,自個兒披上,直到有天夜裡,一個趕夜路的人,在月光下,看到一個穿著紅襖綠褲子的紙人,長著一張詭異的人臉,這事才被人所知,找到了那個扎紙先生,扎紙先生為了破解,特意將紙人供奉了三天後和大量冥錢一同燒掉,才得以破解。

並且扎紙人用多少根篾條,多大的紙,也都是有講究的,用料不對也會出事。

毒老頭給我講過一個故事,有個扎紙鋪的先生,手藝在方圓百里之內出了名,行內的人都十分的佩服他,不過因為職業的緣故,一直沒有女人肯嫁給他,所以先生一直孤身一人,或

許是上天憐憫,有一次,先生送貨的時候,在路邊撿到一個小男孩,去周圍的村子一番詢問,找不到嬰兒的父母,便將男孩留在了自己了身邊,當做自己的孩子來養,並將一身扎紙的本事傳給了他。

多年之後,先生老了,臨終之時,把那男孩叫道床前,囑咐道:“孩子,紙紮鋪以後就交給你了,幹我們這一行,手藝倒是其次,切記不可偷工減料。”說完,先生就去了。

再說小扎紙匠,他得了老先生真傳,手藝不錯,且隨著時間的推移,手藝越來越好。

這天,村裡的有個大戶人家的老爺去世了,其家人來紙紮鋪訂貨,讓小扎紙匠給扎寶塔、轎子、紙人、紙馬、紙房子等。

訂貨量很大,店裡就只有小扎紙匠一個人,他連夜趕工,到了後半夜的時候,卻也困得睜不開眼睛了,後來,迷迷糊糊的,他就把老先生交代他的話給忘了,用料上不再那麼講究,開始偷工減料起來,扎紙人的時候,少用了幾片竹片做骨架,心說反正紮好之後,用紙糊起來,裡面什麼樣誰都看不見。

第二天,訂貨的人來取貨,果然沒有發現小扎紙匠偷工減料的情況,還連連誇讚他的手藝好。

小扎紙匠心中既僥倖又生出了小心思,心說以後扎紙可以偷工減料,就不會那麼累了。

然而出乎預料,第二天,有人來找小扎紙匠扎紙的時候,發現他倒在了血泊裡,身上似乎被什麼利器隔開了,取走了不少的骨頭。

知道扎紙人的邪,所以我不贊成胖子扎紙人。

胖子卻不以為意,說他扎的紙人不是燒給死人的,就另有他用,沒事,讓我把心放回肚子裡,去給他找條狗來。”

“這島上的狗都是有主家的,我上哪兒給你找去。”我嘀咕著。

旁邊老六接茬道:“我去找去,你們在這兒等著。”

說罷,他轉身欲離開。

胖子卻又叮囑他,找條野狗來。

至於胖子為什麼要老

六找野狗,這個我前面說過,野狗多數是吃屎尿穢物長大的,屎尿的穢氣最重,人陽也重,穢氣跟人陽在狗的身體裡日積月累,便形成了一種對付鬼怪的厲害法寶,所以,才有了狗血辟邪一說,戶裡養大的狗吃人食,那些狗的身上穢氣基本沒有了,狗血也就沒啥大用了。

“野狗恐怕不太好找。”老六嘀咕著走了。

這時,老太太抱了一捆篾條拿了幾張紙回來了,紙是商店裡買的,篾條是編笸籮剩下的,放下東西,又從兜裡掏出了硃砂來,從家裡找出了一支落滿了灰的毛筆。

之後,胖子負責扎紙人,我給他打下手,倆人忙活了起來。

扎紙人是個細緻活,我跟胖子粗手笨腳的,忙活了一個多小時,才把紙人扎出來,紙人臉煞白,上頭除了鼻子跟眼眶外啥都沒有,看著怪詭異的,胖子卻挺滿意,說我倆手藝不錯,回去考慮考慮,可以兼職扎紙人,又是一個來錢的營生,我卻嗤之以鼻,就這還不錯?那得隔遠了瞅,經不起細看,細看全是毛病。

老太太見我們忙乎完了,上來問我們,這紙人有什麼用?為什麼非得整個沒有口、沒有眼的紙人呢?

胖子站起身來,活動了一下筋骨,說:“這紙人是給卞老伯替死的,如果有了嘴巴,它到了陰間,會說出是替誰死的,到時候,陰差勢必還得上來抓人,如果有眼睛,那就更了不得了,是要成精作怪的。”

紙人是在院子裡扎的,胖子一邊說話,一邊將紙人扛進了裡屋。

我也進了裡屋,往**的卞老頭瞅去,這短短一個多小時的功夫,卞老頭的情況更糟糕了,他雙目緊閉,印堂,鼻尖,兩雚都出現了黑色,嘴角則很乾、色枯黃。

這在相學中是將死之相,印堂、鼻尖、兩雚同時出現黑色者,一日之內必死,而將死之人的嘴角則都呈黃色,死後隨著溫度的退卻,逐漸變白,這卞老頭是眼瞅著不行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