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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162 不相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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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162 不相識

“剛才你明明叫他……”

袁龍鱗扭頭看向燎,似在詢問。

燎的眼中暗影沉沉,緩緩的搖了搖頭,這樣一個簡單的動作竟似消耗了他所有的力氣,全身都彷彿籠罩在一層冰冷的薄霧裡。

無聲的嘆了口氣,袁龍鱗低聲對夏雪道:“的確是你聽錯了,本王只是與燎侍衛談起了三哥而已。”

“可是……”夏雪猶自不信的又細看向燎,一道淡漠冰冷的目光向她射來,她禁不住打了個寒顫,急忙閉上了嘴巴。

“切莫在三嫂面前提起,否則只會令她更加傷心。”

夏雪點了點頭,忍不住又看了燎兩眼。

燎微微皺眉,默然的越過他們向遠處走去。

天上的雲層很低,遮住了月亮的大部分光亮,燎的身影很快隱沒在黑夜中,只是那蕭索孤單的背影卻仿似刻在了袁龍鱗的眼睛裡,火辣辣的痛。

他有些疲憊的轉身走進茅屋。夏雪愣了一瞬,也跟了進去。

茅屋裡點著一堆篝火,夏天蜷縮在火旁,睡得極不安穩。袁龍鱗毫不猶豫的脫掉自己的外袍,小心翼翼的蓋在她的身上。側身坐下,用絹帕仔細的擦掉她額上的涔涔汗水,神情專注而溫柔。

夏雪默默地看了許久,不是沒有見過他照顧四姐的模樣,當初只覺得他細心體貼,心裡還一直暗自歡喜他是如此好的良人,可如今看在眼裡,一顆心只覺得一沉再沉。

“你,真的喜歡四姐嗎?”她本不想問的,但話已脫口而出。

又是這個問題!袁龍鱗心裡直覺得一陣厭煩,既不抬頭亦不作聲。

眼淚向眼眶衝去,夏雪仍不死心地道:“她就那麼好嗎?你別忘了,她已經嫁過人了,如今還是閩君侯的君妃!”

“本王喜不喜歡她與你有何關係!”向後一倒,袁龍鱗直接躺了下去。

淚珠簇簇,眼前模糊一片。“那我呢?”她委屈的低下頭,小聲的問。等了半晌也不見動靜,她忍不住又抬起頭。

雙目緊閉,他似是睡著了。

心痛,心傷,心碎,再也無力拾起。她喜歡的人喜歡的居然是她的姐姐。羞惱,憤懣,不甘,這間簡陋得四處透風的茅屋竟讓她悶得連呼吸都無以為繼。轉身逃也似地奔了出去,若再不走,她怕自己會在他的面前崩潰。

漆黑的夜,高聳的城牆,城上一點亮光是這寒夜唯一的溫暖。四周無人,她有些害怕,裹緊了披風急步向那亮光疾奔。近了,她抬頭向上望,光下是她熟悉的背影。心裡瞬間踏實了下來,“小三!小三!”她默唸著,愈加加快了腳步。看似離他越來越近,又可彷彿越來越遠。她越走越急,越走越慌,正想開口喚他,卻見一個女子抱著一個幼小的孩童走到他的身邊。她的聲音啞在喉間,呆呆的望著其樂融融的一家三口,寒風中幸福得刺人眼目。而他,像是感覺到了她,意欲轉身,她幾乎就要看到他冷峻的側臉。呼!一陣勁風,他的身影猶如齏粉隨風四散……

一個激靈,夏天從夢中驚醒。大汗淋漓,全身冰涼。適應了好一會兒,才慢慢平復了心跳。

這是哪裡?

身邊的篝火已是十分微弱。“咳咳……咳!”另一側是斷續而壓抑的咳嗽聲,閉目輕嘆了口氣,她輕輕坐起身。藉著微弱的光亮掃了一眼茅屋,燎與夏雪均不在,她睡在厚厚的茅草上,而一旁的袁龍鱗卻是直接睡在了光禿的地上,他的外袍還在她的身上。難怪睡著了還會咳嗽!她皺眉將外袍為他蓋好,又伸手探了探他的額頭,還好,她這才略微放了些心。

想起夢中的景象,她仍覺氣悶。索性不再睡了,悄悄起身走出了茅屋。

聽著腳步聲漸漸消失,袁龍鱗緩緩睜開了眼睛,凝著屋頂,心中喜澀參半,無以名狀。

一走出茅屋,寒風就迎面吹了過來。夏天緊了緊領口,此情此景竟與剛剛的夢境有了幾分相像。放眼遠處,此時應是天亮前最黑暗的時候,滿目漆黑,伸手不見五指。她不禁打了個冷顫,不知是因著寒風還是因著黑暗。

突然一雙手握住了她的雙肩,即便隔著衣裳也能感覺到冰涼徹骨。冷汗一下子湧了上來,汗毛倒豎,本能的向後用力掙脫,尖叫即將出口,便被那冰涼的手捂了住。“是我。”嘶啞低沉。

夏天愣了一瞬,待反應過來禁不住鬆了口氣。風一吹,她只覺得裡衣都溼透了,又打了個冷顫,人也軟了下來。

那雙手牢牢的將她托住緊緊的擁入懷中。衣袍沾露,看樣子他在外面站了一整夜。夏天伏在他的胸口,聽著他有些雜亂的心跳,感覺他似在掙扎猶豫,而他緊擁著她的雙臂,透露出他的害怕。

“小三,怎麼了?”

話一出口,兩人俱是一驚。

天邊慢慢露出魚肚白,兩人的身影漸漸清晰。

熟悉的懷抱,熟悉的味道,或許就是這份莫名的熟悉感令她想起了小三。抱著他……她迷惑的攬緊他的腰,心中一個念頭閃過,腦子中憶起一個畫面:月光下溫泉邊。那日的她雖然喝了酒,可是與他在一起的感覺她還記得,好熟悉。而那一日,也是她與袁龍桀的**……噁心,胃裡不住的翻騰,原來她已是如此的髒。驀地鬆開手,她蹲下身子忍不住的乾嘔起來。

“小天?”那雙手又來扶她。

心頭抽緊,夏天震驚的抬起頭。天色已亮,他的臉近在咫尺——平凡的五官,並非她魂夢牽繞的俊朗面龐。難道她真的已經淪落到“飢不擇食”的地步,是個男人就自欺欺人的當做小三了嗎!去他的熟悉感,那不過是她耐不住寂寞給自己找的爛藉口罷了。剛剛滲進一絲柔軟的心急速的被堅冰包裹,冷硬的孤立自己,拒絕別人。

“燎侍衛,你逾越了,這名字豈是你能叫的!”

握住她臂膀的手急劇的顫了下,僵硬的緩緩垂下。低啞的嗓音更顯嘶啞,“屬下……該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