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40章離開邱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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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_第40章離開邱家
小君皺眉道:“這種事這樣說出來很難讓人相信。”
邱賀笑道:“你有什麼不可相信,做邱家的孫女,就會繼承邱家偌大的產業。我要騙你什麼,難道只是為了把財產送給你?”
小君道:“邱家的繼承人不是張江流海嗎,我沒有興趣跟他搶。你要騙我什麼我怎麼知道,反正你一定是不安好心的,我能感覺出來。”
邱賀道:“好的很,就算你不想做邱家的孫女,你也要做邱家的孫媳婦,總之,你除了留在邱家,哪都不能去。”
小君冷哼道:“我才不會嫁進你們家,你們家的人都那麼奇怪,我已經告訴張江流海要取消婚事了。”
邱賀道:“你怎麼告訴的他?他答應了?”
小君理所當然地道:“在X南的時候又一次我這麼說過,他?嗯,就算他沒答應,可是我反悔了,這樣也是可以的,我知道結婚是要兩個人都同意才生效的事情。”
邱賀道:“你想的太簡單了,這件事已經生了效,肖家連聘禮都收下了。”
小君看著他,道:“那我再給你們送回來好了,路費也送來,這樣總行了吧。”
邱賀呵呵笑了起來,道:“孩子,你倒是天真,這種話是隨便說說就能完的嗎?”
小君道:“那要怎樣才算完?”
邱賀哈哈大笑,才道:“嫁進邱家或者做邱家的繼承人,或者?死。”
小君皺著眉頭看他,道:“折騰了這些日子,我已經很煩了,不管是嫁進邱家還是做邱家的繼承人,還是威脅我什麼的,之後,你到底想要什麼?你說出來吧。”
邱賀笑得更大聲,道:“你真是太有意思了,孩子,這種事要是直接說出來就能解決我又為什麼要費勁心思。”
小君站起來,搖搖頭嘆氣。
“這也是我不明白的,大家好像都有祕密,好像都在“費盡心思”,我覺得很無聊,也搞得我很累,為什麼你要搞出這些事情,我不明白。”
邱賀一滯。
“也許你說的對,我們根本就是在做無聊的事,但是孩子,人就是這樣的,你看的太清,倒不像是個人了,你只是瞭解人的生活規則而生活在人世的?像你母親一般,不過,你倒是比你母親更加讓人難以理解。”
邱賀也覺得自己說的話太過“抽象”,揉揉額頭。
“好了孩子,我不想和你討論真麼哲理問題,你乖乖呆在這裡,想好我給你的選項,明天告訴我你的決定。”
邱賀蹣跚著站起來,走了出去,小君看著關上的房門,輕輕鬆了一口氣。什麼亂七八糟的哲理問題,連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不過,轉移了那老頭的注意力就是了。
小君捂著胸口,想著該如何脫身。
李俊鵬被張江流海的人帶到一間屋子之後便無人問津,他也並不著急,因為張晴雨一定會來找他,而張江流海也不能對他怎麼樣,他坐在沙發上,後背傳來隱隱的麻痛,自嘲一笑,如果真的會死,那他這輩子最對不起的人大概就是晴雨了,其實從一開始他就欠晴雨良多了,現在,怕是要欠的更多。
果然一個小時之後,晴雨便端著一個托盤走了進來,上面放著一壺茶,以及一些傷藥紗布。看到李俊鵬坐在那裡等她也不意外,把東西放下道:“你受了傷,這一路折騰的怕是傷口要裂開了,我幫你換藥。”
李俊鵬看著晴雨,道:“謝謝你,一會兒我自己來就好。”
晴雨笑了笑,倒沒勉強,為他倒了一杯茶。
沉默片刻,李俊鵬道:“晴雨,對不起。”
張晴雨搖搖頭,笑得溫柔。
“不要說對不起,你沒做錯什麼。”
李俊鵬看著張晴雨明顯消瘦的身體以及妝容中無法掩飾的病態,有些擔心。
“你?的身體。”
張晴雨笑道:“不用擔心,我並不會難過,只是病,是人都會得病的,我很看得開。”
李俊鵬笑了,道:“你說的對,生老病死,都是人之常情。”
張晴雨溫柔的看著他,半天才道:“會捨不得吧。”
李俊鵬抬頭,疑惑的道:“什麼?”
張晴雨笑道:“大鵬的話,應該捨不得死吧。”
李俊鵬道:“你知道了。不過是人都會貪生怕死吧,捨不得?也總歸要捨得。”
張晴雨搖搖頭,道:“不,這不是大鵬的想法,大鵬還很眷戀這世界,會擔心你的妹妹,會擔心你的家族,也會捨不得?小君。”
李俊鵬嘆了一口氣,道:“你說的對,我很捨不得,非常捨不得,我想就算是死了,我也會捨不得離開。”
張晴雨苦笑,道:“果然,大鵬一定做了什麼吧。”
李俊鵬搖搖頭,道:“還沒來得及。”
張晴雨笑道:“讓我猜猜,大鵬應當是要找嘉華小叔,不肯變成死魂吧。”
李俊鵬道:“有這樣的打算。”
張晴雨嘆了一口氣道:“這樣的話大鵬永遠都不能魂魄安息。”
李俊鵬沒有說話,魂魄什麼的他不在乎,輪迴他也不在乎,他在乎的是今世,是現在。
張晴雨嘆了一口氣,走了出去。
李俊鵬倚在沙發上,枕頭觸碰到了他的傷口,略尖銳的疼痛讓他倒吸一口氣,就是這樣的疼痛,讓他真切地感受他還活在這世上,也感受到他對這世界的眷戀。如此眷戀?
張江流海看著坐在陽臺上修剪百合花的張晴雨,剛剛的氣憤全部轉化為無奈,他放晴了動作,推開陽臺的門,坐到藤椅上,道:“明明還那麼喜歡,幹什麼不要。”
張晴雨聽到張江流海略有抱怨的語氣,笑著放下剪刀,道:“我以為流海知道的,我累了。”
張江流海前傾身子,抱住張晴雨的腰,道嘟囔:“姐姐。”
張晴雨用手指梳理著張江流海的頭髮,像小時候每一次他偷跑出來,來到她身邊撒嬌時一樣,張晴雨卻說出不同的話:“流海,我不能守護你了。”
張江流海將她抱得更緊,低吼道:“不要不要不要,不是這句,不是這句,姐,不是這句的?”
張晴雨將他拽出自己的懷抱,蹲下擦著他的眼淚道:“流海,我累了,我好累好累,放我走好不好。”
張江流海閉著眼睛,眼淚不斷流出又被擦掉,卻不肯去看晴雨。他已經長大了,他不應該再掉眼淚,這是他最後一次流淚,在他唯一的親人面前。
過了片刻,張江流海睜開眼睛再看她,眼裡恢復了清明,聲音也完全變得冷靜,卻有掩不住的苦澀和哀求。
“流海說過,只要姐姐想要,流海就一定會做好。但是姐姐,流海很後悔,流海不要那個承諾了好不好,姐姐留在流海身邊,讓流海守護你。”
張晴雨無奈地看著張江流海,嘆著氣:“流海”
張江流海躲避著她的眼光,將張晴雨抱起來,道:“姐姐該休息了。”
張晴雨拽住他的手肘,略略皺眉道:“流海,答應我。答應我好不好,這是我唯一求你的,答應我。”
張晴雨越來越痛苦,無法忍受的疼痛終於讓她哭了出來,她抓著張江流海地胳膊,道:“流海,我?好痛。”
張江流海嚇得鬆開她,去找藥,迅速地抽好針,拿過來給張晴雨注射,他的動作熟練利索,但他的額頭卻沁出了汗水,藥物起效,晴雨漸漸平靜下來。
張江流海給她掖了掖背角,道:“好好休息吧。”
張晴雨卻抓住他的手,看著他。
張江流海伸手拂過她的臉頰,道:“姐姐,我們本該是這世上最親密的人,我們身上流著一樣的血液,我們的容貌也很像呀,姐姐,為什麼你不眷戀?
肖濤開啟木盒,將裡面的東西一樣一樣擺出來。
紅色的木雕小鳥是小君七歲在剛子那裡得到第一份禮物,小君送給了他。一隻歪歪扭扭的草螞蚱是小君八歲那年在他生日的時候送給他的,他記得小君的手上因此被割破了好多口子。
一對泥陶娃娃,是他們九歲那年跟著去逛廟會的時候小君套竹圈套來的,原本是一人一個的,後來被曾巨集星摔破了小君的那個,被他偷偷撿回來粘好了。
還有什麼,一卷沾血的帶著簽名的紗布,那是他在雨天揹回小君時跌破了膝蓋,兩人都不敢讓大人知道,小君為他包好後說要感謝他的救命之恩,在上面簽了自己的名字,他說會好好儲存,以後會討回來那個承諾。
還有一些零零散散的,每一樣都是一個記憶。但都是十歲之前的,十歲那年,他將她放逐,懲罰她的任性。但是小君的東西他都會放在這裡面,他照顧著小君,一直和她在一起,在意著她的變化,關注著她的成長,視線總是追隨著她,漸漸的成了習慣,從沒離開過,他知道這樣是不對的,這是超乎尋常的控制慾了,但是?已經一個月了,他的女孩兒已經離開他一個月了,現在,就要回來了。
他將那些東西又小心地放進了木盒,才起身離開。
曾巨集星站在門外,猛吸著煙,不安的踱步,看到肖濤出來,立馬上前攔住他。
肖濤道:“怎麼了星星。”
曾巨集星將菸頭扔掉,搖搖牙還是道:“讓我也去。”
肖濤嘆道:“你留在這裡。”
曾巨集星道:“我不放心。”
肖濤道:“就算是兩個人也是一樣的,我自己去辦事更方便一些,我的身邊安排了人,你不必擔心。”
“可是你的身體?”曾巨集星擔憂的道肖濤拍拍他的肩膀,道:“不要擔心,邱家不會將我怎麼樣,但是對你卻不一定了,所以你不可以去。”
想了想又道:“說不定可以將張穎也帶回來,你真的不必擔心。”
曾巨集星噎了一下,他確實想要將張穎帶回來,在邱家,他始終不放心,儘管她算計了他,讓他很憤怒,但是他還是放不下她。
肖濤向他揮揮手,進了一輛黑色轎車,駛了出去。
肖濤將車子開到約定的地方,李嘉華便走過來,上了他的車交換開車位置,不久李嘉華便載著他來到邱家別墅附近。
李嘉華將一小瓶紅色的藥水遞給他,道:“這個是離魂,喝了它你的魂魄可以離體三個小時,三個小時之後你若是回不到自己身軀三尺以內,便有些危險了。所以,無論能不能見到小君,一定要趕快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