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正文_第六十八章 車站去暗中送行

正文_第六十八章 車站去暗中送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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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_第六十八章 車站去暗中送行

已經是凌晨了,我叫張嘉瑜抓緊時間休息。她進了她的房間後,我呆在客廳裡,給古小琴發了一條簡訊,問她有沒有發現家裡有些小小的變化,再到村外山澗邊察看一下,並在明天再回復我。

按我的理解,既然鬼樓裡的女鬼都搬遷了,那麼古大琴有沒有可能先暫時回家“寄居”一下呢?當然她不會明目張膽,最多給家裡人帶來一點小小的聲息,比如一陣古怪的陰風,或者一些在平時很難聽到的怪聲。

至於古大琴會不會回村前的山澗,也有這種可能性,所以我提醒小琴明天再回復我,小琴那麼機靈一定會主動去村頭山澗邊體察一番的。

其實我也在暗示小琴,讓她媽媽用水眼審視一下,她姐姐處於什麼狀態。

發完簡訊我進入自己的房間,躺下睡了。

第二天一大早我還在睡夢中,張嘉瑜從她房間裡過來搖醒我。她趴在我耳朵邊說:“我哥哥今天要回去了,我們怎麼辦?我要不要去送送他?”

我一骨碌爬起來,連忙說道:“你不要去送他,但我們要去車站。”

“你是說,不明送,暗送?”她問道。

“對,暗送,要看看他是不是一個人走的。”

“難道武媚娘會跟他一起走?”張嘉瑜有些擔心。

“有這種可能性吧。還要看看簡桐和馬奇走不走,如果走的話是否也有人陪著。”

我們馬上就趕往長途車站。

剛從計程車裡下來,還沒有進車站的廣場,遠遠地我們就望見張加力拖著一個拉桿箱,揹著一個雙肩包從廣場上走向售票大廳。

張嘉瑜一拉我,我們隱蔽到一簇蕉藕的後面,半露琵琶半遮面地張望著,緊緊盯著張加力的動向。

“小睦,你看到他旁邊有人跟著嗎?”張嘉瑜問著我,“我只看到我哥一個人,沒有看到武媚娘啊。她是不是隱身在我哥旁邊?”

我提醒道:“如果武媚娘真在大白天出現,有可能遮蔽整個車站的人,不過那樣一來你哥也買不到票了,因為售票員都給遮蔽了嘛。”

“那你認為武媚娘沒有陪來?”

“不確定,至少目前還沒見她的芳蹤。”

“切,還芳蹤呢,瞧你用的這詞,好像挺讚美她的。”她對我又有點意見。

“好吧,那就是還沒見她的鬼影。這樣可以吧?”我朝她揚揚眉毛。

“別調皮了,還是盯緊點吧。”

在我們虎視眈眈的監視下,張加力已經走進售票處的大門。

張嘉瑜問我:“我們要不要跟進去?”

我卻朝出口處一指說:“我們往那邊去吧。”

“那邊不是旅客出來的嗎?又不是乘車進口處,幹嗎要去那邊?”張嘉瑜表示不解。

但我已經朝出口處跑去了。

等我們跑到出口處時正好有一群旅客從裡面出來,有兩名保安把守著卡子,我對他們說我們要進去,因為我奶奶和妹妹剛下車,她們帶著比較重的行李,一個年老體衰一個年幼力小扛不出來,我們要進去幫著扛出來。

保安起初不肯,但看我態度相當誠懇,就決定人性化一點放我們進去,反正從這裡也跑不到旅客上車的地方,休想無票乘車。

我們進了內部後就拐往發車點,當然我們不可能從大廳裡跑到發車點外的停車場,那是需要車票才行。而我們也不需要跑出去,隔著玻璃牆就可以一覽停車場的情景。

“我哥現在在哪裡了?”張嘉瑜朝外打量著,嘟嘟囔囔地,“怎麼不見了?我們也不知道他要上哪輛車。”

“你們那個縣叫什麼?”我問她。

“六葛。”

“那就看一下電子螢幕,找找開往六葛的車幾點發車。”

果然電子螢幕上已經顯示有一班車即將開往六葛。時間還差十分鐘。

“只差十分了,我哥已經上車了吧?”

“不一定。”我說道,“檢票要到開車前五分鐘才停止。我估計你哥要五分鐘後才上車。”

“你怎麼分析出來的?”她很好奇。

其實也只是我的瞎猜,會不會真這樣還很難說。

我們就貼著玻璃牆盯著外面,讓時間一秒一秒地過去。

“五分鐘過去了。”張嘉瑜咕噥著,“現在我們是不是更要注意一點,看看我哥會不會在這時上車……”

話音未落,被我打斷了:“快看,那是誰?”

我看到有一輛大巴車從遠處緩緩駛來,到靠近檢票出口外停下,車門開啟,一個人從車門裡露出頭來。

張嘉瑜也看到了,驚呼一聲:“啊呀,是武媚娘。”

“再看,那不是你哥嗎?”我又朝外一指。

只見張加力從檢票口第一個檢完票被放出去,匆匆向大巴車跑去。

車上的武媚娘是在迎接他,向他招著手。張加力三步並作兩步地奔向車門。

張嘉瑜嘔地一聲似乎倒吸一口涼氣,“歐邁嘎,真被你說中了。”

張加力奔到車門邊,先將拉桿箱往車門旁的行李門內一塞,一步就跳上車門。我們能看見他和武媚娘臂挽臂地縮排車廂,雙雙找位置去坐了。

本來還有五分鐘才開車,但車門噼地一關,車輛就開動了,掉過頭後揚長而去。

“快看看,那是什麼人?”我又指指檢票口。

從檢票口湧出好幾十人,爭相叫著罵著,連檢票員都夾在人群裡幫著叫。

張嘉瑜明白了,“這些人原本是乘這輛車的吧,可是大巴車不到點就開走了。”

“本來這些人在五分鐘以前就檢好了,應當順利進入車內,可你看,他們被擋在檢票口超過了檢票時間,直到班車開走了才被放出去,可是班車已經起程了,他們差一步被甩下了。”

“這就是遮蔽嗎?”

我說這就是遮蔽,但跟中心公園那次又不同,這次更高明瞭,讓乘客們能眼睜睜見著車子離去,而不是讓場景轉換。

“車裡只有我哥和武媚娘嗎?”她又問。

“還有司機。”我說道。

“司機難道也沒有意識到他把大部分乘客給撂下,只載著兩個乘客就上路了嗎?”張嘉瑜似乎完全不能理解。

其實我想這不用多解釋了。

張嘉瑜沮喪地說道:“反正我們也無法阻止他們這種關係,沒有人能把武媚娘從我哥的身邊趕走了。”

“但至少你哥放過你了,沒有逼著你跟他一起回家。”

張嘉瑜呆了一會,問我是不是咱們回去吧?

我又一揮手說道:“再等等吧,看看簡桐和馬奇是不是也返家了。”

果然我們等了不到五分鐘就見簡桐匆匆進入售票處,買了一張車票後直奔檢票口。

我和張嘉瑜隔著玻璃牆監視,是另一輛車開來,簡桐將拉桿箱往車門邊的行李箱內一塞,車門口就出現一張女孩的臉。

“快看那是誰,好像是小琴?”張嘉瑜伸手搖搖我。

我忙提醒:“不是小琴,是她姐姐大琴。”

“古大琴?跟小琴長得好像啊。她倆又不是雙胞胎。”

“不是雙胞胎,畢竟是親姐妹,長得像不奇怪。”

其實剛才連我也眼拙了,差點誤把古大琴認作古小琴了。其實她倆相差好幾歲,古大琴也去世幾年了,只不過她如今顯形的樣子依然保持當年去世時的年齡。

簡桐跳上車門後,古大琴拉著他進了車內,車門一關車子就發動了,掉轉頭就揚長而去,在車子開出停車場後從檢票口湧出一大幫子人,跳著罵著,怨氣沖天,大罵無良司機太缺德了,不到點就擅自將車開跑了。

但事情並沒有到此為止。又過了一會馬奇出現在檢票大廳。雖然他矮手矮腳,其貌不揚,卻是昂首挺胸,氣宇軒昂,一付春風得意氣勢壯的刁樣。他甚至車票都沒買就直奔檢票口,而檢票員稀裡糊塗不加阻攔就將他放進去了。

那邊有一輛大巴開了過來。馬奇還沒到車門口就大呼小叫:“王三娜,王三娜,我來了……”

車子停下車門開啟,王三娜的臉露了出來,甜蜜地朝他揮著手。

馬奇將帶著的拉桿箱往行李箱裡塞,不知怎麼塞不進去,他索性把拉桿箱往地上一扔,嘴裡大叫一聲:“我特麼不要了!破玩意兒!”

王三娜提醒他把拉桿箱收拾好,馬奇伸出兩手作個擁抱樣,不屑一顧地說:“那個破箱子值幾個錢,誰要誰撿去吧,我只要有了你就行了,哈哈……”

王三娜伸出白皙的手將馬奇拉上車,車門一關,汽車就開走了。

立刻從檢票口衝出一幫子乘客,他們捶胸頓足火氣沖天,狠不得追上去打破車窗玻璃揍司機一頓。

其實這跟司機有屁的關係,可憐的司機是受了無形的蠱惑,接受了陰力的暗示而發動了車,失去了自主控制,形同機器人一樣。

張加力、簡桐和馬奇三個人就這樣乘著不同班次和方向的車,各自回老家了,而每個人都有一個“美女”相陪,結伴而行。

張嘉瑜發出深長的哀嘆:“這就是爹媽寄予了多少厚望的大學生啊,當初爹媽為了兒子考上個好大學,不知付出了多少心血,那些財力物力還有心力,真是難以計數,本指望著兒子大學畢業能前程似錦,就算不能出人頭地也總能混一份好工作,拿一份好工資,不僅是替日益衰老的父母分擔經濟重任,更為了自己能建立一個完美的家庭,成為未來的頂樑柱。可居然是這個結果,我不知我父母知道了,會有多麼寒心。相信簡桐和馬奇他們的父母會是同樣的心境。”

我心想你的父母還好一點,就算兒子成了朽木,畢竟還有你這個乖巧女兒,未來仍充滿希望。可簡桐的父母和馬奇的父母才是無望了,他們只有一個兒子還有念盼嗎?

當然我沒有說出口,我只安慰張嘉瑜,只要我們努力一把,興許還能挽救他們,把他們從鬼門關那邊給拉回正常人間。

但我的話音剛落,就聽一個冷冷的聲音傳來:“別想那麼多了,人家追求的才是真正的新生活,而你還守著一套垃圾理念固步不前,真正可憐的是誰?是你黎小睦吧?”

這個聲音並非來自大廳,更像來自外面。並且我聽得出那是誰。

我透過玻璃窗向外一望,果然在停車場的一個角落裡,站著胡麗麗,她兩手抱在胸前,懶洋洋地靠著牆,一臉的揶揄嘲諷。

我大驚,竟把她給忽略了,她也出現在車站,想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