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7 年獸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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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7 年獸二
207 年獸(二)
老者蹙眉道:“昨日我就想到了多半是它,於是吩咐家和鄰居們一眾貼紅紙、穿紅袍、掛紅燈、敲鑼打鼓、放爆竹,可無濟於事,家的牛,還是悉數全都丟了。 你們說,不是年獸,還能是什麼”
瞧老者打量了幾眼,得出結論道:“您老亦不是普通之輩。”
老者露出一個慈祥的笑容來,“過獎過獎,只是秉承祖父的遺訓,有些見識罷了。與你們四位,還是無法相提並論的。”客套完畢,老者繼續又說道:“丟了牲口還算小事,就怕這兩日它會將目標轉移到人的身上來。”
老者所言,正是我最擔心所在,倘若當真是年獸,年獸可是吃人的凶獸。屆時,這貴州城的百姓,興許還不夠它塞牙縫的。
靈玉終於按捺不住,在一旁插語道:“放心,只要貼上我們的符,別的不敢保證,人肯定毫髮無傷。”
許是靈玉太過自信滿滿,語氣又太堅定,使得老者的神情,訝然之餘,更是探究,“能否有幸得知您四位的身份呢”
靈玉這孩子,瞬間擺出一副傲嬌的模樣來,“家師玄靜先生,想必你也是有所耳聞過的。”
此言一出,老者的神情,分外震驚,“恕小老兒眼拙,原來是天師的四位愛徒,那一定是茅山五真人的四位了吧”
靈玉擺出一副更加傲嬌的模樣來,彷彿在說“算你有見識“,看地人真有種拍他一磚的衝動。
然,還真別說,老者連這都聽聞過,當今道界,確乎是稱呼我們五位師兄妹為真人的。初次聽聞之時,覺得受寵若驚,更加覺得違和感極重。
真人這般的詞語,最先,則是用在我們的三清老祖那些徒弟身上,諸如太乙真人。後來,在凡間的修道之人當,開始漸漸風靡。然,一般被稱之為真人者,俱都是五六十歲以上的老者,鮮少有年輕人。
我們五位當,年紀最大的,則是大師兄,今年也不過二十五六。當初被稱之為真人時,還不足二十週歲,而我,還是位二八有餘的小姑娘。後來,便漸漸習以為常了。
老者的臉上,原本還帶著惆悵與憂慮,此時,則開始浮現出了喜色,“有四位在,那小老兒就放心了,這下子,桂州有救了。”
“務虛如此客套,您是老者,不必謙卑。”大師兄許是在一旁看不下去,出語道。
可不是,一位年逾古稀的長者,對著我們這群孫輩之人畢恭畢敬,楞誰瞧見了,心裡都不會是滋味。
孰料,老者自己並不以為然,“您們四位在道界,那都是前輩,且一直都在降妖除魔造福人間,值得小老兒去尊敬的。年紀大,並不代表就是權威。”
沒看得出來,這老者還未有倚老賣老的嫌疑,倒屬難能可貴。
“那悉聽尊便吧”既然人家自己都不介意,咱自己不能駁了人家的情誼,反正稱呼不過一個外號而已。
後來,老者滿心歡喜,眉開眼笑地告辭了,那副模樣,宛若找到了救世的神靈一般。
其實,平心而論,不論他們三位如何,反正我是毫無一絲信心可言,畢竟,直到此刻為止,連自己所要面對的是何方神聖都不曾知曉。那日,路過酒樓之時,並未感知到有妖氣的存在,若不然,亦不會判斷不出來發生了何事。
饕鬄為上古凶獸,年獸亦為上古凶獸,但凡凶獸,同時俱都是上古獸類,他們的身上,一般鮮少有妖氣存在,即便有,亦不是普通的道行便能感知到的。
思索的同時,隨口問道:“華陽,你怎麼看”語畢,猛然察覺到大師兄和靈玉都意味不明地看著我,這才反應上來,恨不得給自己重重一拳,趕緊補充道:“你們三位怎麼看若不然,靈玉你先說”
靈玉頓時滿臉欣喜,愉悅地答道:“那老者所料應該沒錯,必是年獸無疑。”
靈玉都能斷定是年獸,那便當真是年獸無疑了。與此同時,華陽和大師兄俱都跟著點了點頭,表示出了認同來。
不由得感嘆道:“這天上的神仙們,也不曉得把本職工作做好,讓這年獸偷跑出來為禍人間,也不曉得是哪個無德的仙人或神人在看管著它。等他自己發現玩忽職守了,還不曉得要等到哪一日。估計那時,整個人間多半都沒了。老實說,對這些所謂的仙神們,我是不抱任何希望了,與其指望他們,還不如自己動手來地更為實際一些。”
可不是,他們只要不把自己所飼養的寵物放出來危害人間便是好事,豈能指望他們會造福蒼生呢這話,若是散逸仙人或者楚江王在此,定然會提出反駁,與我捯飭上半晌。
“此言有理,你說的極對”靈玉附和道,朝我伸出大拇指來,“這凡間那些為官者,豈非如同天庭那些仙神一般”
";豈能一般,凡人豈能比得上仙神來,豈能有他們活地那般滋潤";
";滋潤誰曉得他們是否活地滋潤呢興許,他們還羨慕凡人的生活呢。”靈玉不以為然道。
“子非魚,焉知魚之樂”對於他的說法,其實是認知的,仍嘴上,仍是習慣性地反駁。
靈玉亦是同我反駁道:“子非魚,又焉知魚樂還是不樂呢”
發牢騷未用,同靈玉爭辯亦是未用,最終,這種事情,還不是得靠我們茅山這些道士們。
大師兄見著我與靈玉在一旁爭論,一直都默默地觀看著,既不出語幫靈玉,亦不幫我,隔了片刻,出語道:“那些符,百姓們都應該已經貼上了,我們就等明日的結果。”
點了點頭,肯定道:“好,今日養精蓄銳,明日好好備戰”初步計劃是明日,至於具體情況,只能說明日再做具體分析。
無意當朝華陽瞥了一眼,見著他一直低著頭,目光盯在地面之上,似是在思索些什麼,想要張口問他一句,但最後,卻是欲言又止。方才,問他怎麼看之際,分明瞧見了他臉上的欣喜來,可語鋒轉的瞬間,亦是同時瞧見了他眼裡一閃而過的落寞。
原本,很少有晚膳的習慣,但或許由於大師兄所做的飯菜太合人的口味,最近幾日,一直都在加餐。
晚膳的時候,發覺華陽似乎吃地極少,於是便問他:“華陽,你這幾日究竟怎麼回事,為何就吃這麼一點莫不是晚上用膳還不大習慣”
華陽抬頭朝我看了一眼,神情頗為複雜,答道:“興許吧”隨即又低下頭去,悶悶開始扒飯。
瞧見他這幅半死不活的模樣,頓時氣不打一處來,連帶著,自個的胃口亦是受到影響,吃了幾口便有種飽飽的感覺。
大師兄不知是察覺到了我的異常,還是察覺到了華陽的異常,盯著華陽看了幾眼,隨即便將目光長久停留我身上,但並未出語追問。
用完膳後,分道揚鑣各自去歇息,瞅見大師兄與靈玉已走遠,以飛攔住了華陽的去路,問他:“你這幾日究竟怎麼回事,飯吃的少,話更少。”
可不是,反常地不是一絲半點,自打那夜來我房之後,自打第二日開始,這幾日以來,華陽加起來所說過的話,還未曾有十句,與我目光對視的次數,不超過三次。可是一間屋簷下,總會抬頭不見低頭見,即便見到了,他亦是低著頭,情緒似乎極為低落。
豈能不知曉他在想些什麼,正是由於知曉,才想開口詢問,可又無法去詢問。時常在想,為何會是自己,紫陽觀那麼多女弟子,不乏美貌之人,不乏性格好之輩,為何偏偏是我呢
並非不自信,只是一直想不通而已。若論美貌,至少一直仰慕他的靜和就不輸我;若論性情,紫陽觀隨便一個女弟子出來,那都是完敗我百倍千倍的。唯一能拿得出手的,便是道行比普通的女子高一些。可這擁有高強的道行,與男子而言,並無實質性的意義。
華陽盯著我,看了足足半晌,緩聲開口道:“你莫要如此,若不然,我會心生誤會。”
“誤會什麼”隨口問他。
華陽吁了一口氣,答道:“誤會你在乎我,誤會你心裡有我,誤會你對我動了心。”一氣呵成,期間不帶任何停頓。
不敢去看他的眼睛,那裡麵包含著有著太多的希翼,趕緊把頭別在一側去,“我只是害怕你患病了,如此一來,以後誰替我擋禍呢”找了半晌,終於找到這個合適的藉口出來,可謂是煞費苦心。
方才有一瞬間,萌生出一種想要逃跑的念頭,連自己都說不上來為何會有這般的念頭產生。或許,並非是不知,只是不願承認,只是在自欺欺人罷了。
思疇之際,只聽著他的聲音在耳畔傳來,“放心,承諾的東西,我自會做到。”隨即,耳邊開始聽到緩緩的腳步聲。
抬頭,瞧著華陽離去的背影,內心,突然湧上了一種難以言說的彆扭,彆扭到想要抓狂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