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102 羅剎十五

102 羅剎十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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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2 羅剎十五

女道士下山 102 羅剎(十五)

方才,之所以會醒來,全賴於二師兄在我體內輸了一道真氣。

精神狀態雖則不見好,但意識起碼恢復了清醒,心中甚覺奇怪,納迦的紅蓮聖火,對我起了如此大的摧毀作用,可從二師兄的臉色來看,似乎並未受到什麼影響。

白妄的紅蓮聖火,顯然不及納迦的威力,確切來說,連納迦的三分威力都抵不上。

既是如此,二師兄為何之前面色蒼白,而此刻卻渾然無事呢?

在我昏迷期間,外界,已然發生了翻天覆地一般的巨大變化。

納迦,仍是站在蓮臺之上,蓮臺的顏色,仍為火紅色,周遭也是散發出火紅色的光芒,但在火紅色當中,隱約夾雜著一絲黑色的光彩。

黑色的光彩,唯有陰界的紅蓮聖火,似乎才有如此的模樣。

換言而止,納迦的紅蓮聖火,十分詭異。

納迦一事,令人腦洞大開,著實有種腦子不夠用的感覺。

巨浪已經褪卻,河流不再洶湧,而是恢復平靜,彷彿方才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般。

白妄和普賢菩薩,已經不見蹤影,也不曉得他們是找個無人的地方繼續打鬥,還是心中有所恐慌,從而躲藏起來。

白色的身軀,火紅色的蓮臺,兩種極為鮮明的顏色,但卻毫無違和感地配合在了一起,相互交印,相互融合。

在這一刻,所有的視線,都被納迦所吸引,都被蓮臺之上的龐然大物所吸引。

偏頭,正欲向二師兄提問,忽然看見白妄出現在了蓮臺之上,手裡緊握著一根繩子,繩子那頭,捆綁著十數名年輕男女。

驀然產生一種極為不好的感覺,但尚未來得及考究,就眼睜睜看著納迦在一眨眼的功夫,將那十數名男女悉數全都吞入肚中。

納迦的嘴角,殘留著殷紅的血跡,順著下巴緩緩向下流淌,格外觸目驚心。

羅剎?是羅剎!然而,為何會是羅剎呢?

不是說,當初變成羅剎的,是白妄而不是納迦麼?

事情越見撲朔迷離,但顯而易見的是,我闖了禍,闖了彌天大禍。

若不是我,納迦便不會解除封印,也不會有此刻這等高強的法力,興許,更不會白白連累十幾條無辜的人命。

值得探究的是,普賢菩薩去了何處,何以會縱容納迦和白妄幹出這種殺生的事來?

再則,我雖昏迷中,但意識還是極為清醒的,從昏迷到再次睜開眼睛,前前後後不超過半盞茶的功夫。

若說在這半盞茶的時辰以內,白妄既成功甩開了普賢菩薩,又替納迦捉來了十幾位大活人,那絕跡當屬天方夜譚。

顯而易見,那十幾位無辜的百姓,是白妄事先就抓來的,是白妄一早就準備好的。

然而,在這片世界,並未發覺凡人的蹤跡和氣味,那就說明,白妄將他們藏身的地方,應該是圓臺之外的世界,應該是羅剎國的某個地方。

這就表明,白妄與納迦早就計劃好了此事,只等我和二師兄上鉤。

說地更直白一些,我被他們倆給利用了,給當大傻帽一般利用了。

枉我一向自命還有那麼幾分智慧,如今看來,那並非是智慧,而是小聰明。

掉以輕心到我這般程度,豈有臉再去降妖除魔?

壓抑住內心的波瀾,此刻,不是自責的時候,而是補救的時候。

納迦的嘴角,血跡開始變為血漬,脖子上的玉佩,也開始發出一道火紅色的光芒。

下一刻,蓮臺之上,豈有白獅的身影,有的,分明是位絕代佳人。

見到白妄變化過的真身,我曾以為,白妄的美,已經雌雄莫辯到分不出男女的境界。

然而,待看到納迦此刻的容顏,方才明白,性別其實已然無關緊要。

美,絕美,慘絕人寰一般的美,驚天動地一般的美,但這些詞語,都無法準確地形容出我此刻的感受。

有種想要流淚的衝動,但並非是傷心,並非是羨慕嫉妒,而是感動,感動地稀里嘩啦,感動地昏天暗地。

納迦的這種美,隱隱透出一種直達人肺腑的奇特東西,又似乎猶如魔鬼一般,使得人心甘情願墮入無間煉獄。

絕無僅有、舉世無雙的容顏,紅色的衣裙,隨著微風輕輕擺動,在這一瞬間,我忘記了呼吸,忘記了塵世間的一切。

是男也好,是女也罷,又有什麼所謂呢?這樣獨特的存在,男女老少皆都通殺。

然則,為了方便起見,還是稱呼為他更為妥切一些。

“二師兄!”偏頭看時,哪還有二師兄的身影?

再定眼一看,二師兄不知何時出現在了蓮臺之下,與納迦遙遙相望。

納迦俯瞰而下,眼裡有種斜睨天下的神采,與二師兄面面相視。

令人詫異的是,當納迦展現出人形之後,他脖子上的玉佩消失不見。

原本,納迦的事,我即便想管,也沒有資格去管,沒有能力去管,然而,方才,他害了十幾條大唐百姓的性命,照這個情形估算下去,他日後還會害更多的百姓。

一旦殘害大唐的子民,那便屬於我們道士的管轄。

更為至關重要的是,由於我的疏忽大意,由於我的過失,才導致此般情景。

誰的行為所導致的後果,那便該由誰自己承擔。

再則,納迦與白妄這兩隻羅剎,竟然敢利用我,敢把我當猴一般耍。我若再不發威,豈非丟盡了老頭子的顏面,丟盡了紫陽觀的臉面?

今日,就算血濺當場,就算命喪此地,我與納迦,不是他死,那便是我活。

我已抱著必死的決心,不死不休,不休不死。

此時,二師兄突然轉過身來,朝我看了一眼,隨即又轉回身,開口說道:“納迦,你的目的既已達到,為何還要禍害無辜?”

“無辜?這個世間,豈有無辜之人?”納迦的聲音,空靈而飄渺,如同他的容顏一般,雌雄莫辯。

二師兄還有事情瞞著我,他分明就知曉納迦在利用我,也分明知曉我能解除納迦的封印,而且,十有*,他和納迦還做了某種交易。

正是這種交易,使得納迦在叫我的時候,二師兄信誓旦旦對我承諾,納迦絕跡不會做出任何傷害我的事情來。

事實是,納迦的確沒有做出傷害我的事情來,但他卻傷害了別人。

“違背當初的承諾,你可知曉自己會有什麼後果。”二師兄的語氣,陡然之間,極其凌厲。

“道長,你覺得,你此刻能奈我何?”納迦嫣然一笑,絕世芳華,令世間的一切都失去了顏色。

二師兄神色未變,嘴角微微一笑,“那你有沒有想過,壞丫頭何以能解除你體內的封印呢?你該不會天真地以為,僅僅憑那四個字,就能辦到吧?”

此言一出,納迦看向二師兄的眼神,格外凶猛。

不止納迦,白妄看向二師兄的眼神,亦是格外凶猛。

而我,有種想要把二師兄挫骨揚灰的衝動。納迦或許不明白他話中的含義,而我卻清清楚楚明瞭。

利用我的,表面看來,是納迦,實則,而是我那好師兄。

一直納悶,一直詫異,為何自己隨便所寫的四個字就有此等驚天滅地的功效,感情,問題不是出在字上,而是出在紙上。

納迦給我的那張紅紙,當時瞅著有幾分眼熟,但並未細想,只當天下的紅紙都長地一個德行。

此時才記起,那東西是老頭子之物,他書房的抽屜當中,似乎就放著那麼五六張。

那些紅紙,看著全然跟普通的紅紙一般無二,但卻帶著一種淡淡的香味,蓮花的香味、

納迦的那張紅紙,絕跡是二師兄交予給他,然後欺騙他,讓他找到我的頭上。

心裡這一憤憤然,連帶著,看向二師兄的眼神,恨不得將他千刀萬剮。

納迦似乎想到了什麼,語氣當中,有了一絲微微的變化,“你是說,你那師妹,不止能解除我身上的封印,也能下封印?”

納迦會有此種理解,著實令我哭笑不得。

殊不料,二師兄的回答,更是令我哭笑不得,“你說對了,別說你身上那種,這六界當中的封印,就沒有壞丫頭不會的。”

話說,二師兄,你這是在公然讚揚我、誇獎我呢?還是在嘲諷我、貶低我呢?

再話說,二師兄,在外人面前,咱能不能別用壞丫頭這般親切的稱呼,你是怕這天下的人都不曉得你有一個好師妹麼?

“哼,你當我是傻子,誆我呢,你們的天帝帝俊,怕是才會有這等好本事。你以為,你這師妹是帝俊下凡轉世嗎?”納迦不置可否,對於二師兄的話語,持懷疑態度。

二師兄搖了搖頭,答道:“非也,壞丫頭是女子,自然不是天帝下凡,然而,她是玄靜先生唯一的女徒弟。玄靜先生你該不會陌生吧,那你應該知曉,壞丫頭是玄靜先生最寵愛的徒弟,也該知曉,我此刻並非是在瞎掰胡扯。”

這話是何意思,是說,老頭子和納迦原本就熟識麼?老頭子和一隻羅剎熟識,而且,既有可能和他的交情還不淺,這算哪門子一回事呢?

事情,比我所想象當中,誠然要莫測出千分萬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