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8章 地一之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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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8章 地一之死
第578章 地一之死
在步楓有些震驚的眼神注視下，兩條土龍一直鬥了近五分鐘，竟然還沒分出個勝負來。每當其中一條土龍，在被另外一條土龍給打得缺胳膊斷腿後。這斷裂之處立即便有無數飛沙迎上去，重新凝結出缺少的部分。再次變得殺氣騰騰，繼續纏鬥在一起。
這奇幻的一幕，讓周圍看熱鬧的人，無不膛目結舌。心想這時候要是有臺攝像機，把步楓和地一之間的打鬥過程拍下來，稍微的用上點宣傳手段。就算是放到電影院去賣座，估計票房都不見得會比《阿凡達》差到哪去。
也許沒有《阿凡達》那些電腦特效弄出來的場面那麼巨集大，可他倆之間的戰鬥卻貴在真實。特別是這兩條土龍的纏鬥，簡直能讓人產生自己是不是處在神話世界中的錯覺。否則的話，又怎麼會看到只有在神話故事中才會出現的神龍呢？
雖然這倆龍貌似都是土堆出來的，但那神龍活現的樣子，卻是不得不讓人懷疑這倆是不是真的有生命。況且除了在這裡，誰又能夠看的到兩堆土可以幻化成龍的樣子鬥個不休？如果不是自己親眼所見，就算別人跟你說這樣的事，你不把他當成神經病，就會認為這牛皮吹大發了。
地一在旁邊看著空中纏鬥著卻無法分出勝負的兩條土龍，臉色陰沉的能夠當冰箱使了。心裡暗罵了一聲，王八蛋，沒想到這小子能夠操控的五行能量也是土能量。自己最厲害的招數都被步楓給持平了，再這麼鬥下去，除了能耗費時間外，達不到任何的效果。
他從來就不是一個沒有耐性的人。不然的話，他也不可能忍得住寂寞修煉到準一品的境界，即使突破一品是依靠了外力。但也不能就此把地一的所有努力都推翻，至少他是腳踏實地一步一步的依靠自己達到的準一品境界。雖然最後靠文老提攜了一把，但如果他自己不是這根料，就算文老再厲害也不可能憑空打造出一個一品強者來。
但現在的處境，卻讓地一這個耐性很好的人，都開始煩躁不安起來。他自家的事情自己門清的很，依靠著魔王之吻6號，他現在才能維持住一品之境的實力，可以跟步楓鬥上一鬥。但這藥物終究是會有個時間限制的，藥效一過自己的實力就退步。
現在一品實力的自己都拿步楓沒轍，被步楓弄得灰頭灰臉的，要是實力退步後的自己，那豈不是成了步楓案板上的肉，他想怎麼切就能怎麼切了？
然而在地一著急上火的這五分來鐘的時間裡，步楓也不全是在看戲，他還在琢磨當中的奧妙。他認為既然兩條龍都是土能量凝結成的，那麼只要周圍還有泥土的存在，兩條土龍肯定就分不出來個勝負。從它們的身體被打斷後，就能瞬間癒合這一點就能看的出來。
那麼任由它倆這麼沒完沒了的打下去，顯然是沒有什麼太大的意義。既然土能量分不出勝負，那麼用其他金木水火四種能量呢？會不會起到意想不到的效果？！
土能量給步楓帶來的感覺，跟金木水火四種能量帶給步楓的感覺是一樣的。雖然沒有實驗自己是否可以操控其他四種能量，但想來也不會是什麼太大的問題。畢竟土能量在剛才之前，自己不也是沒有操控過麼？不一樣成了麼……
步楓這麼理所當然的想著，如果被一個經驗豐富點的一品強者知道了步楓的想法，只怕立時就會不屑的笑出聲。妄控全五行能量？你這是沒睡醒，還是以為自己是超級天才呢？
要知道這五行能量雖然是在武者達到一品之後，可以領悟出來的一種新能力，甚至比領域更能代表一品強者的身份。不過五行能量這種東西，每個人卻是隻能領悟出來一種，因為五行能量本就是相生相剋的存在。兩種相剋的能量你想全部都掌握，那簡直是不可能的事情。
古武界中倒是有那麼幾個領悟了全五行的傳說，但這種違反自然定律的事情，大家都只是把它們當成神話故事來聽。解解悶還可以，可你要是當真了，那就屬於智商問題了。至少這近百年來，沒有聽說過哪個牛人能夠領悟全五行。
稍微有點古武常識的人，甚至都不會往這方面去想。偏偏步某人的古武常識無限接近於零，雖然他現在實力高強，已然成了一品初階強者。但他對於古武常識的知曉程度，甚至不如一些古武世家當中的外圍低階弟子。
其實這也不怪他，誰讓他接入古武界的時間僅僅不到一年。又攤上了凌雲老道那種沒有責任心的師尊呢？雖然身邊不乏有龍一這種強者，可大家卻從沒有人去主動跟步楓講述這些古武界中的一些知識。畢竟在遇到步楓的時候，就連龍一都感覺驚為天人，心中暗歎遇到天才了。誰會認為這麼一個少年高手，對古武界的知識會一竅不通呢？
而步楓也從來不覺得自己古武盲會有什麼問題，所以也從來沒有開口去詢問過多的東西。一來二去，讓步楓現在對古武界的東西瞭解甚少，僅限於一些武功祕籍上的解述。
可以說他這樣的古武盲能夠達到今天的成就，並且一點彎路都沒走，實在是一個大意外……
步楓是屬於那種行動派的人，想到什麼，就會用自己的努力用行動去將想法付諸實際。
對於《易經》，步楓不敢興趣，連看都沒看過幾頁，更別提深入研究了。不過五行相生相剋這個概念他還算是門清，五行能量互為相生，金生水；水生木；木生火；火生土；土生金。同時又互相剋制，金克木；木克土；土克水；水克火；火克金。
所以用木能量來對付土能量是最合適不過的了，得虧孫家大屋周圍的綠化搞得很好，花草樹木甚至要比住房的面積都要大上兩倍，能夠為步楓提供足夠的木能量。要是在寸草不生的撒哈拉沙漠的話，步楓還真就克不了他地一了。
但老天爺都不幫地一，沒有讓他在沙漠中和步楓幹架，而是讓他在綠化覆蓋面積，達到了總佔地面積的三分之二的頂級住宅區和步楓交手。
於是步楓在地一眼睜睜的看著，周圍百米之內，的那些已經被兩人先前打鬥的餘波給摧殘過一遍的植物，紛紛往步楓的雙手靠攏。
眨眼間的功夫過後，在地一迷茫的眼神注視下。步楓的左手朝著他本人控制的那條土龍一揮，那條土龍便立時頓住了。隨後被威風一吹，瞬時就化成了漫天沙塵，讓眾人體會了一番京城金秋揚塵的景象。
“步楓這是要作死嗎？”地一被眼前的情景給震得下意識的張大了嘴，這種打鬥已經進入了白熱化階段的關鍵時刻，他竟然把阻擋自己進攻的土龍散去……
不過接下來看到的場景，卻讓他知道了他認為步楓是在作死的想法，究竟有多麼的幼稚。
只見步楓在沒等地一控制的那條土龍，來得及適應沒有阻攔的狀態，準備朝著步楓撲過來的時候。步楓的雙掌又是朝著地一的那條土龍揮了過去，隨著步楓雙手的指引，被他控制的那些草木植被當中蘊含的木能量，也幻化成了一條綠色的神龍模樣，朝著土龍撞擊了過去。
綠龍所過之地，一切草被都被彷彿是被秋天的風吹過了一般，瞬間變得枯萎發黃。而綠龍卻越發的顯得翠綠，越發的壯大靈活。
“轟！”的一聲過後，步楓控制的綠龍和地一控制的土龍撞擊在了一起。因為木能量本就剋制著土能量，所以一經撞擊，土龍便化為了一堆塵土。徹底的消散開去，有代表木能量的綠龍存在，土龍強悍的恢復能力甚至都起不到絲毫的作用，連重新凝結成龍的樣子都不可能。
將土龍撞碎之後，綠龍氣勢不減的朝著地一撞了過去。還沉浸在不可思議當中的地一，甚至都忘記了躲避。一愣神的功夫，綠龍便從他的胸膛穿了過去，穿過地一身體的綠龍立即就消失的無影無蹤，綠龍身上的木能量也全部進入了步楓的身體當中。
地一也沒有被撞得飛出老遠，也只是渾身一震，眼神中仍舊透露出不敢置信的眼神。也不去查探自己的傷勢，只是愣愣的看著步楓，喃喃的說道：“你，你竟然可以操控兩種五行能量？”
見地一承受住了自己的木能量後沒有什麼異常的表現，甚至還對自己提出了疑問。這讓步楓有些懷疑地一這廝是不是在嘲諷自己，剛準備開口說：別以為只有你才能操控五行的所有能量，我也可以，要不要試試給你看？
可話還沒說出口，地一的嘴角便溢位了鮮血，整個人的精神看上去都萎靡了許多。更詭異的是，地一嘴角溢位的鮮血竟然不是紅色的，而是跟木能量一個顏色，很養眼的翠綠。
步楓這時才明白過來，地一終歸只是地一。不像自己這般，即修煉了《戰神決》這樣的逆天功法，又有著龍佩做堅強的後盾，可以將入體的能量熔鍊為己用。地一隻是一個普通的一品初階，現在甚至還只是一個靠著藥物的刺激才勉強能夠達到一品之境的武者。
五行能量何其玄妙，一品強者也只是能夠操控一種屬性的五行能量罷了，要想完全掌控它們那是決計不可能。所以地一在被木能量入體之後，經脈丹田全部受到了創傷，五臟六腑更是近乎被巨大的能量給攪碎，就連血液都被木能量給染綠。
這入體的也得虧是相對來說要溫和的木能量，要是火能量或者金能量。就算地一有著一品強者的實力，被如此之多的火、金能量入體，那就只有立即死亡的下場。
地一剛才之所以沒有躲避，一方面是因為木能量的進攻速度太快，他又恰好被步楓的表現給震得愣住了神。另一方面則是，在知道步楓能夠同時操控兩種五行能量。而且其中還有一種能量，是專門剋制自己土能量的木能量時。他就已經知道最後的結果了，今天自己無論如何都不會是步楓的對手。
心中頓時就產生了一種無力感，甚至都感到絕望了。高手過招還敢走神，那簡直就是與自殺無異。要是地一全神貫注的躲避，縱然不能毫髮無損，但也不至於像現在這樣慘。現在的地一可以說是徹底完了，如果有千年人参、萬年靈芝這種天材地寶給他使用，或者是有一品強者、願意用自己的本源真氣給他續命，他或許還能夠留下一條命。
不過丹田和經脈已經差不多被廢了，就算能保住性命，卻也再無法成為武者了，更不可能成為強者！
況且千年人参這種天材地寶又豈是那麼容易找到的，即使找到了，又有誰會用他去救一個已經註定是廢人了的地一呢？至於一品強者的本源真氣，那就更加寶貴了。
所謂本源真氣則是武者丹田當中最原始的真氣，相當於真氣母體存在的玩意。就算你把體內的真氣消耗一空，有本源真氣存在只要執行內功心法，就可以源源不斷的恢復真氣。
實力越高的武者，本源真氣的威力和效用就越是強大。甚至傳說本源真氣都有肉白骨、活死人的效果。或許這種說法有些誇張，但毋庸置疑的是一品強者的本源真氣，吊命的效果絕對要比三百年的老山參要好。因為太祖當年駕崩之時，就有一品強者試過。當年身體各部分的機能已經衰竭了的太祖，硬是被一品強者的一股本源真氣吊住了一口氣整整三個月。
一品強者的本源真氣厲害程度可見一斑，就地一現在的身體機能只需要一股本源真氣，延長個兩三年的陽壽不算是太大的問題。
可問題是本源真氣屬於不可再生能源，用一點就少一點，再不會恢復。而且本源真氣與武者實力是能掛上鉤的，本源真氣越少，實力便越低。所以這麼寶貝的東西，誰都不會捨得用掉。
因為太祖的身份和對國家人民的重要性，才有一品強者犧牲小我的利益，去成全大家的利益。地一跟太祖的身份和重要性，壓根就沒得比，相信沒有誰會為了他去做這種犧牲。
本來步楓是不屑去打擊現在這個狀況下的地一，因為他已經沒有讓步楓打擊的資格，不在步楓的攻擊範圍了。但偏偏地一嘴角流著綠血，眼神卻直勾勾的看著步楓，似是不給出他一個答覆，他做鬼都要來找步楓問清楚樣子。
這就是逼步楓打擊地一了，於是步楓淡淡的反問道：“我可以操控兩種五行能量很奇怪嗎？”
從地一的神態和表現來看，其實步楓也可以猜得出，貌似可以操控兩種五行能量，還真是一個很奇怪的現象。所以他果斷的沒有把自己能夠操控五種五行能量的事情說出來，兩種五行能量的操控就能把地一這個一品強者給震得不知道還手。要是能操控五種五行能量的事情被曝光了，那還不得被拉去切片研究啊？
剛才趁著地一受傷的功夫，步楓小小的實驗了一下其他三種五行能力的操控，結果跟他所想的一樣，都是手到擒來。不過步楓向來低調，喜歡把底牌藏得深深的，在關鍵時刻才亮出來狠狠的打擊敵人。所以他決定以後沒有必要，就不讓別人知道自己能夠操控五種五行能量的事情。
“是啊，你說的對。你會操控兩種五行之力不奇怪，一點都不奇怪。一個在我的全力攻擊之下，不僅沒有受傷，反而能連續晉級。而且還好像吃飯喝水一樣，簡簡單單的就突破了準一品到一品之間門檻的人，能夠操控兩種五行能量又有什麼可奇怪的呢？”地一喃喃自語著，整個人似乎都蒼老了幾十歲。“是我太笨，你本就不是一個可以用常理形容的人，我卻偏偏不信這個邪。”
“咳咳，差不多就夠了啊。就算你再怎麼的讚美我，對你我也是不會手下留情的。我這個人原則性很強，時刻把太祖的話放在心上。太祖說：面對敵人的糖衣炮彈，我們要把糖衣吃了，把炮彈給打回去！”步楓乾咳了一聲，打斷了地一的感悟人生。
“呵呵，你想多了，我只不過是把心裡話說出來罷了。人之將死其言也善，我們是生死之敵，我從來沒有奢求過你能對我手下留情。”地一慘淡的一笑，搖了搖頭說道：“只不過讓我意想不到的是，原本以為這輩子會死在龍一手上，卻意外的在你步楓手上翻船了，心裡還真是有點不甘呢。”
“我乾爹當年沒有殺你，讓你得以苟活那麼多年，現在我來替他把這筆帳算清好了。地一，你受死吧！”步楓微微的搖了搖頭，臉上看不出什麼表情來，抬手揮出一道氣勢極強的真氣朝地一襲去。
達到一品之境後，害人打人便輕鬆的多了，甚至都不需要拳拳到肉的費力。舉手投足間就能發揮出巨大的能量，現在這種虛弱狀態下的地一，根本是沒辦法躲開和承受住這一擊。
眼看步楓揮出去的真氣快要挨住地一的身體了，地一的身體甚至都能感覺到，步楓發出的金黃色真氣的炙熱感覺，同時他也絕望的閉上了雙眼。
可就在這驚險萬分的時刻，一個蒼老但不失洪亮的聲音在眾人的耳邊響起。“手下留人！”
話音響起的同時，步楓襲向地一的那道真氣，竟然憑空消失了。
這結果讓步楓都大感意外，自己現在可是一品初階的實力，發出去的真氣竟然被人一句話就給打消了。這聲音的主人實力該是得有多強啊？
不用看，步楓都知道是孫家大屋中的那位一直穩坐釣魚臺的大拿出手了。原本就感覺不出來屋內那位大拿的深淺，現在被他小露一手之後，步楓發現自己還是被那位大拿的厲害給震驚住了。
緊接著在眾人的目光注視下，一個身穿唐裝，滿頭銀髮卻顯得精神抖擻的老者，正一步一步的朝著地一那邊走去。雖然老者邁步很是緩慢，但細心一看老者每邁出一小步，竟然能前進數百米。孫家大屋離地一所在的位置七八百米的距離，竟然只是一眨眼的功夫就被老者走到地一的身旁了。
這老者正是地組名義上的供奉，文老！
地一看著身旁的文老，一向堅強的他，竟然忍不住淚如雨下。泣不成聲的對文老說道：“老師，弟子給你丟人了。竟要勞煩老師出面來保我性命……”
“毋須多言，一切我都看在眼裡，你輸得不冤。換別人處在你的位置，仍舊逃不脫這個結果。非戰之罪，毋須自責。”文老微微的搖了搖頭，伸出手按在地一的背後。
地一整個人的精神竟然以肉眼能見的速度振奮起來了，甚至臉色都恢復了少許血色。這時文老的手也從地一的背後拿開，淡淡的說道：“我已給你修復好了內傷，只是以後你恐怕無法習武。也罷，做個普通人吧，平平淡淡的走過這一生也算是一種福氣。你去吧……”
“老師，弟子已經成為廢人，何德何能值得您用本源真氣為我續命？”地一的眼淚又是止不住了，俗話說患難見真情。現在他地一落魄至極了，但這個二十年加起來都不過只處了二十多天的老師，竟然為了他能夠做出這麼大的犧牲，讓地一感動非常。
“你我既以師徒相稱，那便也是緣分，這點本源真氣算是我這個做師尊的送給你最後的禮物吧。”文老不疾不徐的說道。
這師徒情深的一幕，看得步楓心裡那個叫不得勁啊。心裡忍不住埋怨起了自己的無良師尊，同樣都是做師父的，你看看人家的師父穿的多幹淨。自己的那個師父卻是一身油膩膩的道袍，就好像是街頭算卦的神棍一樣。
而且人這師父對徒弟多好啊，見徒弟有危險，立即就現身相助。自己那個無良師尊，還說不定在哪個角落捧著他的那本金瓶梅逍遙自在呢，哪會管自己的死活。同樣都是做師父的，為什麼差距就這麼大呢？
同時這老者的態度也讓步楓很是不爽，知道你丫是高手。可那又怎麼樣？高手就可以目空一切，不把別人放在眼裡了？地一現在可是自己的手下敗將，他的生死理應由自己來處決才對，憑什麼你老頭嘴一張就可以讓他走啊？問過我的意見了嗎？我同樣了嗎？
想到這裡，步楓不爽的問道：“老頭，你誰呀？不好好的在家養鳥下象棋，來這搗什麼亂？這是你能攙和的事情嗎？我勸你快點走開，當心傷著你啊！”
面對步楓的叫囂，文老並沒有生氣，只是衝著步楓微微一笑，彬彬有禮的說道：“老朽名叫文霆！”
“我管你叫文停還是武停呢，我問你，為什麼要阻擋我殺地一啊？我和他之間的事情跟你有關係嗎？你亂插手的行為是很不道德的，你知道不知道？你還有沒有羞恥之心？”步楓沒好氣的說道，這老頭雖然看上去文質彬彬的，卻絲毫壓制不住骨子裡的傲氣，一副不把天下人放在眼裡的樣子讓步楓很是不爽。
對付這種倚老賣老，又或是自覺高人一等的傢伙，步楓從來都是不會有好態度。
他倒也不是不知道尊老愛幼，扶老太太過馬路的事，他小時候為了得到小紅花的獎勵也不是沒幹過。可不管多大年紀，你自身正了，才有資格能夠獲得別人的尊敬。否則的話，你又不是人民幣，憑啥就能讓大家都喜歡你啊？況且就算是人民幣，現在不喜歡它的人都大有人在，畢竟它的表現有點對不起人民嘛！
“我這弟子已經成了廢人，再不會對你有什麼威脅，殺他又有什麼意義呢？得饒人處且饒人，小友賣我個面子，饒他一命如何？”文老可是修煉了不知道多少年的老怪物，早就達到心如止水的地步了，又怎麼會被步楓的幾句不敬之言激怒呢？
其實以文老的實力，根本不需要對步楓這麼一個一品初階那麼客氣。但他這次出山，根本就沒有想和任何人交惡，而且他報恩的方式也僅僅只是攔住龍一而已，所以根本不會步楓以及步家產生什麼不可調解的矛盾和仇恨。
況且他對於步楓的表現也和是驚訝，能夠無視門檻直接突破到一品，並且可以操控兩種五行能量。步楓的種種表現，已經在他心中留下一個“此子非池中物”的印象。說不定假以時日步楓的成就可以追上他，甚至超過他。對於這種潛力股，他還是不願意去得罪的。
步楓的那句“欺老不欺少”，可是還在他耳邊環繞不止。
“我認識你是誰啊，就給你面子？”步楓撇了撇嘴，不屑的說道：“如果今天把我換在地一的位置，不是我能掌控地一的生死，而是他能掌握我的生死。在地一要殺我的時候，你會不會站出來大義凜然的跟地一說，讓他得饒人處且饒人，饒我一命呢？如果你說會，那好，我可以給你這個面子，地一可以不死。但如果你說不會的話，那就對不起了，地一今天是非死不可。”
雖然知道他現在的實力根本沒法跟文老抗衡，但步楓卻絲毫不懼他。因為他能夠感覺出來，這文老雖強，但頂多也就跟自己乾爹龍一不相上下而已。他也能感覺到龍一的氣勢正不斷的靠近，顯然是在往這邊趕來。
“我不會！”文老緩緩的搖了搖頭，回答的很誠懇。他的確是不會去幹預除了阻止龍一之外的事情，如果現在不是關乎到他徒弟的生死，他仍舊不會站出來。
“很好，至少你不是個虛偽的人！”步楓點了點頭，第一次對於文老有了正面的評價。“我是不會放任一個對我有深深敵意的人潛伏在暗處，給他伺機來對付我的機會。或許是我這個人比較膽小，對於危險，我通常習慣把它扼殺在搖籃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