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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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上
第十三章(上)
粟麥出了騰達文印公司,坐上了停在路邊的一輛摩托車。由於流動人口多,寶靈的城市管理一直跟不上,除了髒亂差,就是違禁車輛多,載客摩托屢禁不止。司機問粟麥去哪裡。粟麥說去紅蜻蜓大廈。司機扭頭看了她一眼,口氣變得輕浮起來:“小姐,你是說烈士空坪吧?我們一般都不走那裡,怕遇到交警。要不這樣,遇到交警你就說是我老婆怎麼樣?”
粟麥沒理他,知道他說這話一半是吃自己的豆腐,一半說的是實情。這些非法載客的摩托車主一般都會事先跟顧客打招呼,一旦被警察逮住都說自己只是帶人,不是載客。
路上,粟麥好奇地問:“師傅,你剛才怎麼說是烈士空坪?明明是烈士廣場嘛。”
“美女,你不是寶靈人?連這都不知道,一會兒你到那看看就知道了。”摩托司機沒有正面回答她。
司機特意將車停在烈士廣場一隅,粟麥下了摩托車。她認真環視了一遍這個坊間議論頗多的所謂廣場。的確,這個烈士廣場無論如何也太名不副實了,與周圍的高樓大廈樓群極不協調,怪不得老百姓戲稱其為烈士空坪。這一帶原來是老火車站,上世紀70年代通車的鐵路穿城而過,將城市一分為二,嚴重阻礙了城市的發展。
五年前,寶靈市政府為了提升寶靈的城市品位,提出了鐵路改道,車站搬遷,城市東延,拓展空間的發展規劃,並將城市區域往東延伸了近十公里。這樣一來,廢棄的車站加上原有的空地,一片三十多萬平方米的黃金寶地橫空出世,引得數十家本地和外地的開發商爭相競標,市委書記家鄉的紅蜻蜓集團競標成功。市政府以一千萬元的超低價格將三十萬平方米的國有土地使用權出讓給紅蜻蜓集團,用於開發商業步行街、商品住宅小區和寶靈汽貿城、機電城,作為交換條件,由紅蜻蜓集團出資,以革命烈士荊瑜的故居為依託,建一個四萬平方米紅色文化主體廣場。廣場奠基儀式上,在接受媒體採訪時,市委書記發表了熱情洋溢的講話,說我們的城市是人民的城市,要處處體現為人民著想,我們建這樣一個烈士廣場,不僅是為了緬懷先烈,更重要的是要提升我們的城市品位,體現以人為本和科學發展觀,為廣大的市民提供一個舒適美麗、充滿現代文明氣息的生活休閒環境。烈士廣場的奠基,標誌著我市城市建設已經步入良性發展的軌道,寶靈的明天一定會更加美麗,更加美好。可惜在廣場修建期間,市委領導兩次變換,烈士廣場設計方案兩次修改,面積也兩次縮水,位置也被擠到了偏僻的江邊,實實在在成了一個空坪隙地,有好事的市民曾經測算過,繞廣場一週一分鐘足矣。至於縮水的原因,民間廣為流傳的版本是兩任市委領導利用權力在紅蜻蜓集團提款,數額都不少於一千萬元,為了保證開發商的利益,只好打廣場的主意,一再縮水,加大商業用地的開發面積,同時還在周邊居民房屋拆遷過程中,用行政手段壓低拆遷補償標準。
越過廣場,仰望紅蜻蜓大廈。一隻巨大的玻璃鋼製成的LOGO紅蜻蜓優美地匍匐在這幢30層大樓的外牆上。這座大廈沒有商鋪也沒有行政單位,主樓是寶靈市紅蜻蜓集團全權委託省內上市公司天華集團管理的寶靈天華大酒店,出入這家五星級酒店的大多數是商界老闆和政府官員,而且個個都是形色匆匆,態度曖昧。
粟麥跟隨幾位西裝筆挺的人,穿過自動轉門,進入底層大廳。
大廳裝飾大氣恢巨集,卻又不失古樸典雅,圓形包飾的大廳柱子富有親和力,總服務檯的砂岩藝術浮雕背景表現出細膩與粗糙的對比,黃金色的主色調讓人感覺到一種動感,激起置身其中者對榮華富貴的遐思,彰顯著經營者嚮往、追求和尊重財富的理念。粟麥拿著一張寫有詳細地址的名片左右張望,她發現自己要去的地方並不是紅蜻蜓的主樓,需要轉過底層大廳,透過一條長廊,進入右側的裙樓。連線主樓和裙樓的是一條神祕長廊,長廊裡鋪著地毯,暗暗的柔光也掩藏不住地毯的髒汙,與主樓大廳的典雅華貴有明顯的區別。剛走到地毯上,粟麥就聞到一股怪怪的味道,那是衛生間裡焚燒的檀香和空氣清新劑的合成味兒。穿過長廊通道,朝前走去,進入一個裝飾風格別緻的服務區,看來主樓和裙樓是兩個不同的主人在經營。她知道,從底層開始,幾乎每個樓層都設有這樣的服務區。她推開一扇玻璃門,進入一個吧檯式的接待室,裡面人不多,一名白領藍裝的大堂領班攔住她,問她有什麼事。她說是來應聘的。女領班建議她去另一間屋子,看著女領班不可一世的樣子,粟麥只好退出來,按照女領班所指的方向進入另一個門。粟麥小心地瞄了幾眼,確信裡面沒有人,才定下神來,靠門邊的一個短沙發上坐下。她沒有東張西望,一是害怕這種地方有監控器,二是怕看到不該看見的事情。
粟麥抬頭,目光移向對面的視窗。只見視窗上方“公安警示”四個大字赫然在目。正對著她的另一塊牌子上寫著:“嚴禁賭博、嫖娼、吸毒、販毒。”粟麥忍不住一笑,心想應該再加上一條:“嚴禁按摩”。
許久沒見人,粟麥站起身來,就在她猶豫是不是離開的時候,一個翅眉鳳眼的女子走過來,眼睛乜斜著她,問:“你有什麼事嗎?”
“我----我來應聘。”
“你仔細看過招聘條件嗎?”
“看過。”
“有資格證嗎?”
粟麥本想回答有,但她略一思忖,說:“沒有。”
“沒有?”紅嘴脣再次乜斜著眼睛打量著她,說,“光有漂亮哈。告訴你,我們這是五星級服務水準,全市首家,接待的客人檔次很高,要講究技術,再不行也得有工作經驗,不能光憑漂亮。”
紅嘴脣沒有一口說定不要她,這讓粟麥心裡有了數。
“那你說說,沒有技術和工作經驗的工資是多少?”
“包吃住一千二百元。”
“那有資格證和工作經驗呢?”
“底薪兩千五到五千元,還有鐘點提成,做得好一個月收入可以過萬。”
“提成是多少?”
“一個鐘點三十到四十元。”
“當真嗎?”
“當然。”
“你是老闆,說話可算數?”
“我不是老闆,不過我告訴你,我說話還真算數。”
“那好,你現在看看我的資格證,我是專業的,如果你不信,還可以當場考我。”
粟麥胸有成竹地對說,她的態度和狡詐頓時激怒了對方:“你一個小小女子,學過中醫推拿理療?騙人吧?”
“你說我騙人,那我們就找個地兒練練?你應該深諳其道,保健按摩,減肥按摩,或是足療、刮痧拔罐,隨便你點。”
粟麥擺出一副無所畏懼的樣子,心想無非是個“休閒娛樂”場所嘛,最重要的還是臉盤子漂亮。至於軟體嘛,別說她還是正版,就是一個盜版,一試身手也不會露餡,我今天就是要耍耍驕橫,讓這個不可一世的女人看看什麼是真正的本錢。
對方也不是等閒之輩,她拿著粟麥的資格證和身份證影印件死死不放, 但又不甘心輕易答應粟麥的條件。她把粟麥帶到一個豪華包間,開啟燈,眼前完全是一個讓人享受和放縱的環境,裝修的構思原則和裝飾手法簡潔通透,無形象意念和具體目標的表達,點綴的元素恰到好處,她將外套和長褲嘩地脫掉,然後一屁股坐在**,用曖昧和挑釁的眼光盯著粟麥,說:“我就是這兒的老闆阿嬌,棉花,是騾子是馬牽出來遛遛吧。”
粟麥聽她喊自己棉花,心情一下子黯淡起來。眼睛適應了昏暗的光線之後,她看見阿嬌床頭茶几上的服務牌上明碼實價標明瞭服務價格,休閒娛樂,應有盡有,帝王享受!貴賓服務三百元,帝王服務六百五十八元 。粟麥再愚鈍,也知道這個價格不是普通的按摩價格,只是沒想到這裡竟如此猖狂,公開張貼這樣的價格表,儘管她不知道阿嬌的背景,但心裡很憤怒。
粟麥感到前所未有的自卑,絕望,情緒一落千丈。她不再有勇氣給阿嬌做按摩了。她退後幾步,坐在那張屬於客人坐的沙發上,一動不動。她再一次感到自己在墮落,就像上次她有意接近吳爾那樣……雖然之後她有過靈魂和**上的極力抗爭,但那種抗爭顯得蒼白無力。現實的殘酷和辛辣,就像惡作劇的宿命之神,將粟麥牢牢控制在手上,隨時隨地玩弄她於股掌之間。
這一次,她又把自己投入到一個無力自拔的境地。
“怎麼樣?沒膽量了吧?” 阿嬌聲音平和地說。
粟麥雙眼犀利地盯著阿嬌,好像阿嬌是一堵擋光的牆,她也要把“牆”看穿。一個大膽豁亮的念頭飄然而至,她出其不意地轉身走到阿嬌身邊,一聲不響用胳膊將阿嬌脖子摟住,輕輕一摁,便把阿嬌放倒在**,然後就勢一推,阿嬌翻過身去,俯臥在**。粟麥站在她身旁,心情開朗地用手按住她,不讓她反抗和爬起來。
阿嬌朝粟麥看了一眼,凶聲凶氣地道:“你別亂來啊,老孃可沒招惹你。”
粟麥不理她,蹬掉鞋子,脫掉外套,接著跨上床,順勢便坐在阿嬌的臀部上,然後雙手緩緩從她脖子開始往下推移。
阿嬌知道她想幹什麼,但依然嘴硬地說:“哎哎,你有毛病啊,用這樣的體位搞我幹啥?我又不是男人,用得著你這樣對付我?”
“瞎嚷嚷,小心我掐碎你脊椎骨。”粟麥說話比她更加凶狠。阿嬌不作聲了,一會兒,開始作舒服狀、痛苦狀、睡眠狀地哼哼起來。粟麥持續三分鐘用拇指和食指壓迫阿嬌的頸靜脈,果然讓阿嬌直喊腰及下肢疼痛。
“痛!成天打麻將坐得的椎間盤突出吧?”粟麥說。
“沒錯,你是神仙。”阿嬌心服口服地說。只是她不明白,怎麼一下子栽在了這個凶巴巴的漂亮女人手上。
接著,粟麥給她採用家庭按摩治療。粟麥的揉法是沿腰背部順行向下至小腿進行揉摩,而一般按摩院裡的按摩師通常只給她揉摩到腰部便打止,這一點,就沒有徹底放鬆身體,舒通經絡使氣血得以暢通。
“哎喲棉花,你的手可真是神奇,到哪兒哪舒服。”阿嬌舒服得嗓子變了調。
“這還只是第一步,你別忘記這是在考試,你幫我記好每一步,看看我跟別人的手法有什麼不同。” 粟麥說一不二地開始報出自己的每一步方法,並要求阿嬌分辨。“第二步,點按法,點按雙側腰肌,以改變腰肌緊張狀態。第三步,彈筋法,彈撥腰肌,以興奮肌肉、恢復肌纖維組織彈性。第四步,推法,用雙手掌根沿脊柱兩側自背部開始推至臀部,以調達氣血、疏通經絡,使腰背肌肉得以調整;第五步,按揉法,沿受累的神經路線重點按揉至小腿,以鬆解肌肉,改善受累區血受累區血液迴圈,恢復麻木區的神經組織……”
“慢點兒,你這第四步和第五步,我怎麼感覺與第一步也沒多大差別呀。”阿嬌說。
“是,你感覺是差不多,所以一般按摩院將這三部合成一步用,省去了工序。但我告訴你,實際上差很多,比如第四步,別人不一定把手掌和力度運到你的臀部,而第五步更是差之毫釐,失之千里,因為神經路線的按揉非專業人士不能掌握,而你是感覺不到這一點的。”
“哦……聽你這麼講我明白了。”
“接著來啊,考試的第六步,翻身仰臥。來,配合一下,翻過身來,採用捏拿法,捏拿股四頭肌,改善肌肉彈性,恢復肌張力;第七步點穴法,自腰部開始依次點按腎俞、環跳、承扶、殷門、風市、委中、陽陵泉、承山、崑崙、湧泉穴,以通經活絡,改善神經傳導,促進神經組織恢復;第八步推理法,沿大腿後側順行向下至跟腱進行推理,使下肢整體氣血流通,肌肉舒展;第九步搖法,仰臥位屈膝屈髖後進行旋轉搖運,以鬆解通利腰骶關節與椎間關節,調整關節內在平衡;第十步拍打法,是結束調整手法,用掌部自腰脊部開始向下至小腿進行拍打,以宣通經絡,舒筋活血,興奮鬆解肌肉,使腰腿肌肉得到放鬆舒展。好啦,你起來活動活動,看看比剛才你見我之前好沒好些?”
粟麥快速下床,站在床頭將阿嬌扶了起來,然後又返回身,用一次性紙杯接了一杯水,遞給阿嬌。阿嬌喝完水,慢慢地將杯子揉成一團,轉了轉身子,又扭了扭腰,最後她將手裡的紙杯團使勁拋到天花板上:“棉花,我正式聘請你做我的按摩師!”阿嬌叫嚷起來,高亢的聲音在按摩房裡迴盪。
“不,我不會在你這裡乾的。”粟麥態度堅決地說。
“為什麼?”
“喏。”粟麥嘴朝貼在牆上的價格表一噘,“我賣藝不賣身。”
阿嬌大笑,說,“你看電影看多了吧?當我這裡是舊社會?呵,我在你眼裡還是鴇母吶。你是自作聰明,那不過就是一種營銷手段而已,不是‘肉價’。”
阿嬌懇請粟麥留下來,說可以考慮粟麥的任何條件。粟麥猶豫再三,說:““第一,我只能上晚班。白天不做。”
“這個沒問題。我們白天工作量不大。”阿嬌滿口答應。
“第二,在這兒上班,只跟你保持聯絡,其餘任何人我都拒絕交往,也不希望被人打擾。”
“為什麼搞得這麼神祕?”
“因為我是一名逃犯。殺人犯。”粟麥半開玩笑半認真地說。
“好,有個性。我很欣賞,一定成全你。說你最後一個問題。也是關鍵問題,其實,你不用說我也猜到了。”阿嬌說。
“對,你猜到了。就是我決不賣身。”粟麥臉上頓時風雲突變,眼睛凶巴巴地直盯著阿嬌,“別把我想象成天真純潔的弱女子,為了錢,我早就賣過身,而且還是被**,被**……我上你這兒掙錢,有不得已的苦衷……”
從按摩中心出來,剛才還陽光刺眼呢,一轉眼就下起雨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