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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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6章
第126章
虞老太太自然也看出虞憐的異樣, 她示意步蘭去辦, 然後扶著自家孫女, 沉聲道:“憐姐兒,別急,祖母帶你進宮。”
虞憐此時腦子一片木然,看著周遭的人和物皆是模糊一團,落不到定處, 這副模樣將眾人嚇得不輕。
等她緩緩回過神來時,已經坐在去往皇宮的馬車裡了,虞老太太抱著她,輕輕地拍著她的肩膀。
虞憐依偎著祖母,心裡又驚又怕,空落落的,她死命憋著,最終還是忍不住輕聲啜泣起來,然而又不敢哭得太大聲,肩膀一顫一顫的,看著好不可憐。
她好不容易要將前世的事情忘記,怎麼如今又會發生這樣的事?
“憐姐兒,容公子吉人自有天相,別擔心,不會有什麼大事!”虞老太太微乎其微地嘆了口氣,她心裡也心疼自家孫女。
上一次皇帝賜婚,誰知皇太子會早逝,如今好不容易來了一個虞憐不反感的人,這又受了傷。
若是容濂真的死了,且不說以後虞憐會不會落得一個“剋夫”的名聲,便是虞憐開啟心結,那也是極難的事兒!
虞憐聽著馬車外呼嘯的風聲,車簾露出一角,她微微睜眼看著飄進來的雪花,心底荒涼一片,整個人好似失了魂一般漂浮著,沒個定處。
她想到了三年前進宮時的場景,那時候的心境同如今不同了,那時她懷著恨意,如今卻是悔意,她還沒有回答他的問題,人怎麼就受重傷了?
“祖母,孫女不想再失去一次了。”虞憐帶著哭音,一雙眸子紅腫地厲害,她緊緊攥著手裡的手釧,做好了心理準備。
虞老太太聽著虞憐的話語,疑惑虞憐和容濂的關係,正要開口,馬車便在宮門口緩緩停住,此時宮門緊閉,一片蕭索。
虞憐率先下了馬車,她看著緊閉的宮門,心裡沉了沉,這時候早就落匙了,而且今日宮變,怕是一時半會進不去。
如今,只能等。
她冒著大雪去敲門,身著一身素衣站在舊紅色的宮門口,手裡緊緊拉著銅環,聲嘶力竭喊著,然而風聲極大,將她的叫聲淹沒其中。
虞憐看著如銅牆鐵壁一般的皇宮,忍不住大哭出聲,哭聲落在這肅殺寒冷的夜裡,顯得突兀與悲寂。
冷風攜裹著少女的哭聲,往東宮而去,此時那裡猶如三年前那番場景一樣,侍女端著呀湯藥進進出出,一群太醫膽戰心驚地跪在外殿,皇帝黑沉著臉,龍顏大怒。
“一群沒用的東西,三年前你們也是,如今也是!朕是養著你們吃閒飯還是當御醫?陳院首,你說說?”
“陛下,這箭傷堪堪擦過心臟,按照常理,這……這也許還需要等明天,方能知曉結果。”陳院首抬著袖子擦了擦額頭的冷汗,顫巍巍說道。
“也許?瞧瞧你們這群飯桶,盡長膘不長腦子,若是太子出了差錯,你們也跟著一塊去,朕不養廢物。”皇帝氣得將桌上的東西盡數掃落,恨不得提著劍劈開那群不中用的太醫的腦子,瞧瞧裡頭有什麼。
不過普通箭傷,竟然沒轍,還說什麼看天命,皇帝怒髮衝冠,兩眼發黑。
此時內殿靜悄悄的,臧凌霄昏迷在榻上,內侍替他擦著汗水,他眉頭緊蹙,臉色發白,薄脣緊抿,手掌緊緊握著一枚玉墜子,呼吸極為微弱。
“憐憐……憐憐,等等孤。”臧凌霄薄脣微啟,低沉的聲音若有若無,一旁的內侍聞言心裡一頓,連忙看向他。
“殿下,殿下!”內侍一邊喚著臧凌霄,一邊俯身聽臧凌霄說的夢話,臧凌霄喃喃自語,聲音雖小,但那內侍到底是聽見了。
他連忙招來侍女守著太子,連跑帶爬出了內室,他奔進外殿,連聲喊道:“陛下,陛下,太子殿下說話了!”
皇帝聞言一頓,臉色緩了幾分,急忙開口道:“太子可醒了?”
“回陛下,還……還未,殿下說了夢話,他一直念著‘憐憐’二字,奴才想著太子定是夢到誰了,陷入夢裡出不來。”那內侍一番話驚醒眾人,這若是有心病,就算是世間良藥也救不了有心病的人啊。
“陛下,解鈴還須繫鈴人,太子殿下這是念著那個人啊!”一旁的陳院首恍然大悟,拍手叫道,此番他也沒了辦法,只能死馬當活馬醫了。
皇帝聞言頓了頓,此時守在一旁的顧若安福至心靈,連忙低聲道:“稟陛下,鎮國公之女虞家小姐的閨名正是憐憐二字!”
“趕緊!趕緊出宮將人請來!”皇帝臉色焦急,朝著顧若安吩咐道。
顧若安領命,帶著一隊人馬朝著宮外而去,此時虞憐靠在皇宮角門門口,身上覆了一層薄薄的雪,她喊得聲音嘶啞,已經說不出話來了。
“憐憐,今日宮裡大變,如今是進不去了,我們先回去罷。”虞老太太拄著柺杖,走到虞憐身側,嘆了一口氣。
“祖母,孫女等不及要見他,孫女還有話沒說,他……他等著我,我不能回去。”虞憐擦了擦臉上的淚水,用力敲著宮門。
就在此時,宮門另一邊傳來馬蹄聲,在寂靜的夜裡顯得極為突兀,她眼底燃了光,更加用力拍著宮門。
顧若安帶著人剛到門口,就聽到宮門外頭傳來陣陣敲門聲,他臉色一凜,握著腰間的大刀,害怕是殘兵敗將捲土而來,他朝著一旁的侍從擺了擺手,示意他們開啟宮門。
宮門微微一開,一個嬌小玲瓏的身影瞬間閃了進來,顧若安定睛一看,發現來人正是虞憐,他連忙讓人收了兵器,翻身下馬走到虞憐眼前。
虞憐此時眼前發暈,她緩了緩看清楚了眼前人,心裡鬆了幾分當下就哭道:“顧公子,我想見他,請你帶我去好不好?”
顧若安看著滿身是雪的虞憐,又想到如今躺在榻上昏迷不醒的好友,他鼻子一酸,忍不住移開眼,點了點頭。
“祖母,孫女先行一步。”虞憐扶著一旁的侍從翻身上馬,策馬朝著東宮而去,冷風如刃,颳得虞憐臉頰發痛,她定定看著前路,目光越發堅定。
虞憐到東宮時,已經有內侍等在門口了,那內侍還沒來得及迎上去,虞憐翻身下馬輕車熟路直往主殿而去,這裡她走了好幾年,早就將其記在心裡了。
那內侍懵懵地看著虞憐遠去的背影,急忙跟了上去,他心裡嚇了一跳,這顧公子不是剛出門不久,怎地人就來了?
此時皇帝正和太醫說著話,只聽得推門聲,眾人聞聲看去,便看到一身素衣,蒼白著小臉的虞憐站在門口。
虞憐緩了緩,然後走上前朝著皇帝行了一禮,啞著嗓子道:“臣女見過陛下,陛下可否讓臣女見一見太子殿下?”
“自然可以,你進去看看,霄兒一直念著你。”皇帝看著虞憐紅腫的雙眼,不由嘆了口氣,示意一旁的內侍將虞憐領進去。
虞憐朝著皇帝點了點頭,然後緊緊提著藥箱,跟著內侍走進了臧凌霄的寢殿,此時殿內的瀰漫著一股淡淡的血腥氣,其中還夾雜著一股子藥味,不由地讓虞憐眉眼多了幾分清明。
她看著躺在榻上的男人,淚珠子又忍不住滾落,她怕受傷之人感染風寒,忍著心裡的迫不及待,走到炭鑑旁烤了一會火,將身上的寒氣祛了之後,才朝著臧凌霄走去。
男人昏迷不醒,原本淡漠的眉眼緊閉著,少了幾分生氣,臉色如紙,薄脣也毫無血色,他luo著上半身,露出厚實的zxiong膛,心口處包紮著繃帶,上頭暈了一團血跡,極為打眼。
虞憐伸手擦乾臉上的淚,替臧凌霄把了把脈,脈象極為微弱,滿殿的太醫都沒有辦法,她自然也辦不到,只能等枝神醫來了。
“凌霄哥哥,是憐憐不好,來得遲了。”她坐在榻沿,細細看著臧凌霄,以前他總是黏在自己身邊,她以為他不會出事,然而如今死氣沉沉躺著,一下子覺得心裡空蕩蕩的。
“你是不是等了很久,等著我回心轉意,如今我好不容易想通了,你又受傷了,之前囑咐過你,要平安回來,你怎麼不守信。”虞憐聲音低低落在室內,若有若無,隱隱約約,其他人聽不到,臧凌霄卻是能聽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