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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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4章
第114章
她靜靜坐在榻上, 想著剛到那番話, 最後長嘆了一聲,起身將擺在枕邊的布偶都塞進了衣櫃中,然後便睡下了。
她醒來時, 發現自己站在一處富麗堂皇的宮殿內, 矮几上擺著三足香爐, 升起嫋嫋青煙,四大美人的屏風將內殿和外殿隔開,地上鋪著雪白的地毯,炭鑑裡燒著火, 發出噼裡啪啦的聲響。
虞憐將殿內佈置盡收眼底, 她此時才想起來,這是她前世住的地方, 她現在, 身處東宮內。
故地重遊, 前世的記憶如潮水一般湧來, 她進了內殿, 才發現一個高大的男子背對著她躺在榻上,那男子懷裡抱著幾件衣衫,厚實的肩膀微微顫抖著,好似在哭。
虞憐愣了愣,此時能躺在東宮榻上的人, 只能是臧凌霄,她眉眼微冷,正要轉身離開,此時一個內侍推門走了進來。
“主子,虞家二爺已經死了,如今鎮國公府二房男子一律充兵,女子進了軍營。”那內侍恭敬說道,虞憐看到他衣衫上濺了血跡,瞧著極為可怖。
虞憐見臧凌霄身子頓了頓,而後嘶啞著聲音道:“好好安撫鎮國公。”
言罷,朝著那內侍擺了擺手,虞憐看到那內侍欲言又止,最後嘆了口氣道:“主子,皇后娘娘讓您去宮裡用膳,您已經三日未吃東西了,如此撐不住啊。”
虞憐看到臧凌霄愣了半晌,然後低聲喃喃道:“你說人死可能復生?”
還不待內侍回答,臧凌霄又繼續道:“當然不能,不過活著的人可以選擇死。”
那內侍聽不清楚,正想開口,就看到臧凌霄朝著他擺了擺手,他無奈地搖了搖頭,轉身掩門出去了。
虞憐看著內侍離開的背影,她一回頭,就看到臧凌霄不知何時坐了起來,鳳目赤紅,下巴冒出來一圈胡茬,看著頹廢至極。
她低頭看向男人懷裡緊緊抱住的衣衫,那是她前世的最常穿的幾件衣裙,臧凌霄眼底露出留戀不捨之意,垂首凝視著懷裡衣物,溫柔地撫摸著。
“憐憐,吾妻,黃泉路上等等孤。”虞憐聽著臧凌霄這番話正覺得奇怪,還不待她細想,就看到臧凌霄起身從妝奩裡取出一把匕首,那是前世父親贈與她的。
虞憐看著臧凌霄利落取出匕首,然後拿著匕首狠狠往心口刺去,她心裡大駭,連忙出聲制止,然後朝著跑去,想要伸手握住匕首。
然而下一秒她的手便穿過臧凌霄的心口,掌間所觸皆是虛無,此時男人將匕首拔了出來,血跡濺了一地。
虞憐發不出聲音,也阻止不了臧凌霄,她眼睜睜看著他倒在地上,懷裡的衣衫染了血跡,臧凌霄突然看向她,喃喃自語“憐憐,等我。”
她眼前皆是一片血色,臧凌霄的臉慢慢模糊,她心中絞痛,幾乎要窒息,眼淚好似崩了提一般落下來。
“姑娘,姑娘醒醒!”此時虞憐耳邊突然傳來一陣呼喊聲,她猛然睜眼,便看到步蘭和盧嬤嬤擔憂目光。
她扶著步蘭的手起身,大口大口地喘著氣,此時她才意識到,自己做了夢。
“姑娘,你沒事吧?”步蘭擔心地看著自家姑娘,她一直守在外室,虞憐睡下兩個時辰後,她迷糊中就聽到內侍傳來啜泣聲。
她連忙起身進了內室一看,就看到虞憐淚流滿面,眉眼緊蹙,呼吸急促,小手用力抓著錦被,整個身子繃得緊緊的,幾乎要背過氣去。
步蘭嚇得連忙叫來了盧嬤嬤,這才將虞憐喚醒,她總覺得自家小姐自昨日從酒樓回來便一直怪怪的,卻又不知她心底事是何。
“我……沒事,就是做噩夢了,給我倒杯茶來。”虞憐蒼白著臉色朝著兩人笑了笑,然後接過茶水一飲而盡,此時已經再無睡意。
她想著方才那個夢,真實無比,若不是此時躺在榻上,她幾乎以為是自己親身經歷,臧凌霄為何會自殺?
虞憐此時毫無睡意,她靜靜躺在榻上,等步蘭和盧嬤嬤走了以後,方才起身,她站在視窗,看著如水夜色,寒風凜冽,她卻覺得心比身子還冷。
臧凌霄一定還隱瞞很多事情,他說前世他死過很多次,虞憐還以為他是為了博得自己同情,然而那個夢卻讓她不得不多想。
虞憐懷揣著滿懷心事就到了月底,這段時間並未見到臧凌霄,他也未派人送東西來,步蘭旁敲側擊去打聽,然而容府好似如一個鐵桶一般,滴水不露。
臧凌霄好似就如消失一般,同她之間的聯絡斷的乾乾淨淨,好似從未來過,猶如過往雲煙。
到了及笄這一天,鎮國公邀請了邀請了不少貴族大臣,其中便有長公主府和宰相府,而且此次的及笄禮,皇后娘娘派了宮裡的嬤嬤前來幫忙佈置,這瞧著便與別家不同。
而且這鎮國公為人不走尋常路,不知為何這贊者等人皆沒透露出風聲,許多人自然是好奇,所以府外也圍了不少看熱鬧的人。
此時鎮國公府人來人往,絡繹不絕,虞瑾和虞珩兩兄弟則是站在門口迎接客人,畢竟這是人情來忙,不能出差錯。
鎮國公雖然不懂的後院之事,但是他知道這個及笄禮一定要辦得盛大,這樣以後他家憐憐出門,別人便只有豔羨的份兒。
此時院內,步蘭站在廊間,監督著小丫鬟們打掃院子,水兒則是帶人檢查著及笄要用的東西,盧嬤嬤帶著人進了屋內給虞憐梳妝打扮。
“姑娘,可是醒了?”盧嬤嬤讓丫鬟們備好洗漱的東西,將早膳擱在梨花木膳桌上,臉上堆滿笑意地走到虞憐榻旁,掛起粉白雲邊幔帳。
“嬤嬤,時間過的真快啊。”虞憐伸了一個懶腰,起身走到窗邊,仰望著湛藍的天空,牆角處的梅花猶如朵朵紅雲綻放,枝頭擁簇著喜意。
“是啊,老奴記得以前姑娘還是一個小小的胖糰子,轉眼就成了亭亭玉立的少女,再過一兩年,姑娘便也會嫁作他人婦了。”盧嬤嬤慈愛地看著虞憐,忍不住紅了眼眶。
虞憐笑著拍了拍盧嬤嬤的手,也是滿心感慨,盧嬤嬤看了時辰,然後便帶著丫鬟給虞憐梳洗打扮。
約摸過了一個時辰,虞老太太便派人來催了,虞憐此時到正廳時,已經有不少賓客坐在裡頭了。
她遠遠看了一眼,然後就進了偏廳,此時虞老太太和長公主等人正坐在偏廳內,袁宛之則是坐在下首,她看到虞憐,連忙笑著起身相迎。
虞憐朝著長公主和老太太行了一禮,然後便乖乖坐在一旁等候,此時賓客皆入席,老太太便和長公主一同去了正廳。
“憐憐,別緊張,我及笄時就緊張地差點出錯,還惹得母親笑話呢。”袁宛之坐在虞憐身側,拉著她的手笑道。
虞憐聽著外頭吵吵嚷嚷的聲音,此時鎮國公在致辭,她深呼吸了一口,然後緩了緩心神,伸手捏了捏袁宛之的臉。
她此時心裡除了緊張,還有期待,不知期待從何而來,也許是親情,也許是友情,亦或是情/愛。
步蘭笑著進來說及笄禮馬上就要開始了,請袁宛之先行出去,以盥洗手,然後在花廳的靠西面等著虞憐。
此時正廳內眾人看著坐在上首的長公主,不由咋舌,此次請的正賓竟然是長公主,這鎮國公可真是好大的面子。
還不待眾人反應過來,便看到長公主之女袁宛之站在正廳旁,正是贊者的位置,其中有些人不由搖頭感慨,這人和人的差別真是大。
此時虞憐走到正廳中間,朝著坐在兩旁的觀禮賓客行揖禮,此時觀禮之人才看到她的模樣。
虞憐雖然穿著簡單,但是容貌精妙無雙,舉手投足之間又自帶風華,讓眾人眼前一亮,以往聽別人說,鎮國公之女脾氣古怪,不知禮數,如今一看,卻非如此。
有些人之前聽聞鎮國公如今正在替虞憐相看人家,他們本來是觀望狀態,如今見到知書達理的虞憐,當下就動了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