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九十四章 胸襟

第九十四章 胸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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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四章 胸襟

李鐵嘴飲了一口酒,指著帳外的**的黃土說道:“與我到帳外一談?”

陳雲生點了頭,站起身隨李鐵嘴來到一塊剛剛平整好的土地上,李鐵嘴笑道:“你一定奇怪我為何要讓你出來談這件事情。”

陳雲生道:“你不想大家參與期間?”

李鐵嘴點頭,“有些事情不需要所有人都知道。你要明白時間的聰明人是少數,大多數人都是愚昧的,有那種頑固不化的痴傻之人,我們只需要做出決策,他們執行就好了,多說反而益。”

對於這點陳雲生並沒有發言權,不過縱觀自己經歷的種種大事件之中,決策都是來自於某個小團體,或是兩三個人之間。當年在太白峰的時候,谷思勤明知道韓不舉是內奸,卻隱而不發,最終將姜百川引到大陣之中殲滅。

看到陳雲生不說話,李鐵嘴便接著說道:“狻猊需要的很簡單,非是生存的權利。現在狻猊一族有結丹妖修二十多名,元嬰長老七名,由此可見其勢力正處於青黃不接的境況,那七名長老恐怕是當年族內興盛之時的最後寫照。就算還有其他未化形的獅子百十頭,想要在天穹山脈安置下這些妖修也不在話下,關鍵是你有沒有這等的胸襟,容下他們。”

陳雲生沉默了,他細細盤算著這樣做的利與弊,太白峰附近有足夠的地方可以安置下狻猊族。當年天祿門的山門望天嶺還都空著,此時只是派一些低階修士把守,倒真的可以將狻猊族安置到那裡去。

不過真的將狻猊族安置到那裡之後會不會有其他問題,會不會請神容易送神難,畢竟一個擁有七個元嬰修士的大族是否會對其他門派造成壓力。

此時天穹派可是連一個元嬰修士都沒有,而狻猊族會不會客大欺主,過分掠奪天穹山脈的資源,這些問題一連串的冒上陳雲生的心頭,讓他對李鐵嘴的提議一時間不能做出迴應。

李鐵嘴彷彿看穿了陳雲生的心思,他笑了笑說道:“有些事情我也說不好,但是你睜開眼看看天下,有沒有貪得厭的獸族,有沒有由獸族建立的王朝,我想這個問題不難想明白。”

陳雲生長出一口氣,道:“你比我看的透徹,見教了。”

李鐵嘴沒好氣地說道:“若是你被那個叫墨眉的丫頭困在幻境中千年之久,你一定比我看的清楚。”

陳雲生臉上笑意蔓延,心中腹誹,當時墨眉得手多半也是因為你修為過於低的緣故,這點怨不得旁人。

兩人相談正歡,李鐵嘴的一個親兵飛奔而至,“報,有兩股修士在大營以東五十里處激鬥。”

“哦?還真有人這麼大膽。”李鐵嘴雙眉一揚。

“我帶人去看看,你要不要一起去?”陳雲生說道。

這位乾瘦的道士“嘿嘿”了兩聲,“你自己去就好,尋常的打打殺殺,我最不擅長,滿天飆血,看著心慌。”

陳雲生撇了撇嘴,暗道你的手段可比尋常的打殺可厲害多了。

……

陳雲生帶了薛離,葉思寒還有江雪芹以及八個滄瀾衛駕著穿雲舟向北方飛去,區區數十里對於他們來說眨眼就到,天空中光影閃爍,一個身著青衫的年輕人手持長劍和一個身材高大,滿頭紅髮的獅妖戰在一處。

青衫客的飛劍帶著咄咄的青芒,長短相宜,進退之間將獅妖的退路全部封死,若不是獅妖仗著自己皮糙肉厚,還有堅硬的護甲在身,恐怕早就被人大卸八塊了。

陳雲生高聲喊道:“住手!”

如果說兩個修行者較量的時候很難單憑外界一嗓子便罷手,那麼陳雲生同時出手就另當別論了。兩道黑色的元磁凝質一般幻化成大手,抓住兩人的腰際,兩名鬥到酣處的修士便被這樣一種方式分開了。

青衫客瞟了一眼遠來的陳雲生,臉上浮現了一抹笑容,說道:“你這又是從哪學來的本事,越發的高深莫測,遠比你的修為讓人驚喜。”

陳雲生嘴角上揚,“自從去了惡狼谷,你手中的劍就越發的鋒利,區區金丹中期就逼得人家狻猊族的血獅連退路都絕了,真是霸道之極。”

青衫客是羅之青,而紅髮獅妖就是血獅。

血獅看到陳雲生來了,似乎與同自己交手的年輕人認識,不由得搔了搔頭,爽朗笑道:“看起來是誤會。”

羅之青點頭道:“的確是誤會。”

在他身後有五個身穿黑色皮甲的修士,長相極為凶惡,雙目泛著綠光,一看就不是尋常的人族修士。陳雲生知道,這五人是羅之青從惡狼谷帶來的幫手。

三人落在森林之中的一塊相對開闊的空地上,所有隨從也都圍攏了過來。血獅率先說道:“陳兄弟,剛才的事多有得罪啊。方才我發現你們營盤附近有陌生的妖修,本想盯梢,卻被發覺,若不是你來的及時,我老血少不了受些皮肉之苦。”

陳雲生指著羅之青說道:“他們是我請來幫忙的兄弟,來自於大嶼山惡狼谷,是灰狼一脈。”

血獅朗聲道:“久仰,當年我去天穹派的時候曾經想要拜訪一下惡狼谷,可是被白虎神壇的人驅逐了。”

羅之青輕道:“好說。”

兩人都是爽之人,剛才的過節在兩句問候之間便煙消雲散了。陳雲生一邊感激羅之青對自己的義氣,一邊暗自盤算一會兒白十三見到血獅之後,不知道這對老冤家會擦出什麼樣的火花。

血獅看著陳雲生說道:“族長聽說有人在大嶼山設立據點,故而讓我來看看,沒想到居然是你。你事情辦的怎麼樣了?”

陳雲生苦笑一聲,道:“一言難盡,過不了多久,四方臺就會變作一方擂臺,最近讓狻猊的獅子獅孫們不要在附近活動。負責監工的就是你們的老對頭,季平南。”

血獅眉頭一皺,道:“誰的擂臺?”

陳雲生指著自己的鼻子,“關於我和銀沙太子的。”他遂將自己和銀沙太子約斗的事情說了一番,羅之青和血獅都微微蹙眉,覺得這件事情有些複雜。

“據我所知,銀沙背後有一座太虛宮,宮主晨星子有化神修為,是一個不輸天痕道人的恐怖角色,如果他參加這次的擂臺,你這邊有誰能敵呢?況且銀沙還有四位元嬰修為的國師助陣,這擂臺不好打啊。”

聽到血獅的一番話,陳雲生也深感憂慮,他想了一會兒,道:“實話實說,我打算向狻猊族求助。”

血獅臉上的憂慮並沒有減少,卻越發加深了,他嘴脣抿的很薄,久久未曾說話。

陳雲生知道他心中所慮何事,說道:“帶我去見威煌族長。”

血獅面有難色道:“這件事情我可以辦,不過結果可不好說。你最好有心理準備。獅族早就陷入衰敗的泥壇法自拔,莫說幫人,就是自己都舉步維艱。”

陳雲生點了點頭,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這件事情暫且放下,明日我隨你去一趟斷頭谷。”

眾人又聊了幾句,便各自駕起遁光飛向臨時的據點。李鐵嘴在搭建這些據點的時候便充分考慮到援兵的數量會很多,故而木格子雖然不大,數量卻不少,羅之青和血獅以及那五個狼妖都有所安排。

看到陳雲生一人低頭沉思,羅之青便湊了過來,搖頭嘆息道:“你真行,每次都將我拖入這種青洲幾百年不遇的大事件中,恐怕這座明月臺的規模會前古人啊。”

一抹苦澀的神情爬滿陳雲生的嘴角,“你方才也聽到了,銀沙有一位化神的大修士,還有四位元嬰國師,就算不能都來,恐怕也要出動半數。況且這場擂臺並不限制金沙的大修者參與,憑藉銀沙和金沙多年的關係,恐怕有不少金沙的修士也會參與其中。”

“好吧,我剛才只是隨便一說,你也不用過分憂慮,有倒是車道山前必有路,隨他去吧。”羅之青灑脫地說道。

陳雲生看著對方清癯的面容,問道:“這些年惡狼谷的情形還好嗎?”

羅之青搖了搖頭,道:“和方才血獅所言差不多,惡狼谷也面臨來自聽風谷的步步緊逼。聽風谷的谷主華劍遠已經閉關二十多年了,饒是如此他的三個徒弟卻都不是善茬,再數次交鋒之中,惡狼谷屢戰屢敗,傷亡遠高於聽風谷。據我推測,華劍遠恐怕在參悟元嬰到化神的最後一道關口,他出關之日,恐怕就是惡狼谷劫難之時。”

陳雲生咬了咬牙,恨恨說道:“有時候你越是想過幾天太平日子越不可得,天穹山脈大的很,可有些人偏偏容不得別人。”

羅之青看似隨意地笑著,“所以我很珍惜能和你相交的每一天,人總有一天會死去,一天和一萬年有什麼區別呢?”

“施主話中別有一番禪機,我看你與我佛有緣,不如早日皈依,永絕世間一切苦。”一個如同幽靈的聲音突然在兩人的身後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