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再見飛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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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再見飛雲
陳雲生和黑骨相處非常的愉,轉眼間秋去冬臨,凌雲峰早被冰雪覆蓋,峰頂變得一片銀白。高陳雲生洞府前的兩株老松樹雖然針葉墨綠,卻也垂下不少冰掛,晶瑩剔透,銀裝素裹格外的美麗。
由於黑骨不時練出一些增進功力的丹藥,陳雲生這些時ri的修行倒比的順利。以至於可以把一天之中的大半時間用於修煉五行功法,斂氣訣稍加執行就受益匪淺,這都是那些靈藥的關係。
只是每次黑骨贈藥之時總是搖頭嘆氣,感嘆自己這份骨骸不如意,法服用靈丹妙藥,陳雲生也在一邊勸慰不止,畢竟吃人家的嘴短,再不從口頭上表達一些關切,那就太沒良心了。
現在御火之術已經可以同時噴出五六拳頭大的火球,雖然只是數量上的增加,但在禦敵之時的勝算疑又多了幾分。驚雷之術,張手電光便可shè出數丈之遠,進境也是神。小猴金靈也在變化,已經較當初長高了數寸,渾不似當初那般羸弱纖小。
唯一沒有變化的是黑骨,按照他當初想法,找個地方修煉一段ri子就可以恢復肉身,可過了這麼長時間,哪裡有半分長出血肉的跡象,還不是整ri一副黑sè的枯骨樣子。陳雲生見得多了也不覺得突兀了,反而有幾分親切之感。
這ri二人洞內圍火聊天,金靈在一邊搔抓耳。就聽黑骨道:“陳老弟,同時jing通火屬xing的法術和木屬xing的驚雷之術,真讓老夫佩服啊。說來慚愧,老夫在你這年齡之時,尚不能純熟掌握一門法術。同時兼修兩門難度可不小啊。”
“我也就是初窺門徑而已,哪裡談得上jing通呢。倒是常聽師父教誨,修行法術貴jing不貴多,否則各個稀鬆,反倒耽誤了主業。”陳雲生撥了撥火,讓火苗竄的歡實。
黑骨望了望洞外銀白的世界,幽幽說道:“這五行道法中的水屬xing,攻守兼備變化萬千,可謂神妙異常。陳老弟你為何不習練一番呢。”
“哦,聽黑骨兄這麼講,你對著水法還有研究,不妨讓我開開眼界。”陳雲生望著黑骨透出一絲期待的神情。
“研究談不上,只不過雕蟲小技而已,閒來事,就博你一樂吧。”
黑骨伸出兩根烏黑的手指向洞外一揮,口中法訣不斷。一陣冷風吹過,地上忽地冒出數十根冰錐,鋒利的冰尖在ri光下閃爍這忽隱忽現地藍芒,光是看就讓人心底涼。
突然這幾十根冰錐帶起一股凜冽寒風,向他們所待的洞府激shè而來。疾風帶著地上的積雪飛舞,所過之處留下一道深深的痕跡,眼看冰錐就要shè入洞門,一個巨大的冰坨從地上忽地冒出,冰錐狠狠地刺中了冰坨,激得藍sè的冰晶四處橫飛,有些切入洞壁的岩石中,留下深深的刻痕。
陳雲生立於前胸的左手漸漸放下,為了防止意外,他已經掐了一半火法,如果冰錐入洞,他就會驅動火球迎擊。
“攻得凌厲,守的周全。佩服,佩服。”陳雲生由衷讚道。
黑骨嘿嘿笑道:“就算老夫有什麼疏漏,陳老弟也會幫我擔待著,你那火法已經運轉了一半,眼看就要放出去了,我說的沒錯吧。”
陳雲生點頭稱是。
黑骨接著說道:“水法的種類著實不少,所謂水中大道,就是以水的自然形態施展法術,這種法術亦剛亦柔,可以隨心所yu。剛才我施展的法術,嚴格的說是水法中的變體,喚作寒冰之法。”
“冰是水的另一種存在方式,至剛至堅,可攻可守,是一種強力的法術。此外還有一種水法,就是利用水的第三種形態,也就是水汽。這類法術大多是輔助遁形,例如霧隱之術,施術者可以將身體隱匿於水汽之中,讓對手猜不透,摸不著。”
“那水遁術算是其中的哪類。”陳雲生問道。
“水遁之法變化邊,既可在江河湖海中遁形,又可在天光雲影中匿跡,不過據我所知在堅冰之中施法的修士似乎不多。”黑骨如是說。
“水法中最厲害法術你知道那些?”
“所謂法之道,歷久而彌堅,哪怕一個最基本的小法術,在大修士手中施展,威力也不啻與大*法術在小修士手中施展。一切皆關乎於道,所謂道基量,萬法皆通。若非要老夫說出一個厲害水法術,那麼冰破術絕對可以算的上。”
“冰破術有何效果?他好奇道。
“作用範圍之內一切含有水的物質都會被冰晶化。你知道水的體積要小於冰的體積,如果人體內的血脈被冰晶化之後,那麼身體是不是便被血液撐破了。這法術的厲害之處還在於可以將作用範圍內的所有的水變成冰錐,所以其名曰冰破術,蓋因為脫穎而出是為破啊。”黑骨咬文嚼字地介紹冰破術,頗有些大修士的風範。
陳雲生不禁咋舌,如果按照黑骨的說法,冰破術絕對夠霸道,似乎是一門敵的法術。
“你會冰破術嗎?”
“這個,老夫在軀體沒有被毀的時候略知一二。”黑骨有些自豪地說道。
“我有個疑問,若是冰破術真的如同你說的那般厲害,為何黑骨兄反倒著了別人的道,丟了道軀?”雖然陳雲生臉上並沒有任何嘲弄的神情,只是一種純淨的好奇之意,可聽在黑骨耳中卻有些不太舒服。
“要不這樣吧,我還會另外一種冰法,不妨讓老夫演示給你看。這冰法會的人極少,能見到頗為不易啊。”黑骨驕傲地說道,彷彿又回到了自己在南蒙的歲月。
“再好不過。”陳雲生挺起腰板,仔細觀看黑骨的手法。
只見黑骨結了一個蓮花法印於胸前,四周的空氣中突然凝結出了淡藍sè的水汽,圍繞黑骨的身子慢慢的旋轉。沒有任何徵兆,突然間一道白光從天空降落,峰頂的厚達二尺的積雪如同波浪一般被開,一個圓圓的大坑形成了。
陳雲生驚得目瞪口呆,“黑骨兄,你法術施展的也太了吧,這威力確實不小。”
“我的法術還沒有施展呢,是一個人從天上落下來了。”黑骨沒好氣地答道。
坑中間赫然站著一個青衣皁袍的中年男子,一臉慘白,瘦骨嶙峋,頭散亂,身上的袍子幾處殘破,甚是狼狽。看到此人,陳雲生頓時兩眼呆直,似乎被什麼迷了心神一般。
他飛奔而出,幾個健步跪倒在那個青袍人面前,動容道:“師父,你老人家可算回來了。”老人家這種敬稱,在飛雲子沒有離開凌雲峰時,陳雲生是絕對不會說的。在他的腦中,壓根缺少這樣一些敬語。他能有這樣的進步,都是拜黑骨所賜。
飛雲子大袖一擺,從鼻子裡出一聲清爽的哼聲,來表達見到徒弟的心情。他仔細觀看了一會兒說道:“終於築基了,還好不算太笨。不說這些了,你趕收拾收拾東西,隨我,咦……”
飛雲子說到一半,看到了洞內的黑骨,神sè訝異,就沒接著說下去。而黑骨見到了飛雲子,雖然臉上看不出表情,眼眶中的兩團綠火倒是忽明忽亮的閃爍了幾下。
陳雲生看到師父表情有異,急忙說道:“弟子忙著參見師父,忘了介紹。這位,這位是最近結識的一位道友,道號黑骨。”
飛雲子哼了一聲,沒再說什麼,攜陳雲生洞府。還沒等陳雲生說什麼,飛雲子就正sè道:“為師這一遭走的甚是不順,不僅功而返,還招惹了一身麻煩,你且去洞外守護,若有風吹草動馬上向我稟報,我要和你這位黑骨道兄好好的攀談一下。”
陳雲生感到冷水潑頭,嘆了口氣,悻悻來到洞外,對著一片銀裝素裹的白sè世界呆。
飛雲子又打量了黑骨一番,冷冷的說道:“你個老不死的搞什麼名堂,從哪找來這副招搖的行頭,莫非對我徒兒有什麼企圖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