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正文_第三章- 產鬼奪胎(下)

正文_第三章- 產鬼奪胎(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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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_第三章: 產鬼奪胎(下)

白九龍大喝一聲,“鎖門!”

只聽見不到一分鐘,大門就被關上,門外咔嚓地響了一聲,是鎖頭的聲音。

“這下你跑不了了吧?”

然而狗勇子似乎什麼都還沒有察覺到,他就在白九龍和趙為民的正下方,兩個人低下頭饒有興趣地看著他大口地啃著。

大概到了兩三點的時候,狗勇子終於把驢啃得就剩下一副骨架了,趙為民從房樑上支起了身子,吧唧吧唧嘴說著,“牙口不錯,就是吃飯有點兒慢。”

“行了,開動吧。”白九龍說著從籃子裡抓了兩個鵝蛋,衝著狗勇子就砸了一個,狗勇子立刻抬起頭來,張牙舞爪地衝著他們叫著。

趙為民也抓了兩個鵝蛋,剛要扔出去,被白九龍攔住了,“你先別急,要是把鵝蛋扔完了咱們倆就完蛋了,抻著他,慢慢扔。”

“哦。”趙為民點點頭,兩個人像是老貓抓住了耗子之後逗著玩兒一樣,不急不慌地看著在下面又蹦又跳無計可施的狗勇子,他不斷地向上跳著,像是貓,跳起來的時候還用胳膊往上撓。

總之,身上怎麼看都看不到人的影子了。

一筐雞蛋已經被扔完了,狗勇子慢慢從嘶吼變成了哀嚎,就想找個地方躲起來,免得鵝蛋打到自己。

“這個你不知道吧,鵝蛋也驅殭屍,但是具體為什麼我就不瞭解了,反正它是害怕這東西。”

“這麼說來的話,那這個狗勇子已經不是人了?”

“沒錯兒,咎由自取,報應麼。”

正在兩個人說話的空當,狗勇子從角落裡竄了出來,縱身一躍,一把抓住了趙為民的腿,把他整個人拽到了地上,只聽撲通一聲,兩人在黑暗中廝打成一團,狗勇子露出了尖牙,直奔趙為民的脖子,被趙為民翻了個身,差點兒啃一嘴泥。

白九龍立刻從房樑上翻身下去,從腰後拽出了黑驢蹄子藏在背後,他跳到狗勇子面前,像是逗小孩兒一樣逗弄著狗勇子,趁著狗勇子張開血盆大口衝著他咬過去的時候,把黑驢蹄子一把塞在了狗勇子的嘴裡。

只聽見一聲慘叫,狗勇子倒在了地上,渾身抽搐著,口中不斷有白沫流出來,像是發了羊癲瘋。

白九龍嘆了口氣,“本來還想留他一條命,看來這傢伙已經完全沒有人性了,算了,早死早託生吧。”

說著他把裝著狗血的桶拎過來對著狗勇子渾身上下淋了個遍。

趙為民趴在窗戶邊喊了兩嗓子,很快就有人跑了過來,聽說狗勇子被收了,他們半信半疑地挑著眉毛,直到看到地上躺著的狗勇子才信以為真,為他們打開了門。

走到院子裡,太陽已經冒頭了,白九龍點上了菸袋鍋就在院子裡坐著,宋巖山帶著好幾個人站在院外偷偷往裡瞅,就是不敢進去。

直到天光大亮的時候,白九龍讓宋巖山派了兩個小夥子把狗勇子抬了出去,囑咐著宋巖山要看著狗勇子在太陽下面暴晒七天,然後就可以埋了。

“對了,狗勇子拔的那座墳在哪兒呢?”

“你要幹什麼?”宋巖山有所警覺地抬起頭看著白九龍,他沒有白九龍個子高,要仰著臉看白九龍,配合上他那副故作威嚴的表情十分滑稽,“我告訴你,那座墳可是我爺爺的墳!”

“哦,那好吧,”白九龍聳了聳肩膀笑了,“那我告訴你這麼一件事兒,老爺子說不定以後還會害人,你不怕呢,就什麼事兒都沒有了,你要是害怕呢,就削七個桃木楔子釘在棺材上。”

說完,白九龍揹著手大搖大擺地走了,剩下了氣得直翻白眼的宋巖山。

“這下就不奇怪了,原來姓宋的都是這個性格。”

白九龍笑了,眼睛眯縫著,太陽又大又刺眼。

“為民哥,吃飯!”傻妹兒的聲音從窗間傳了出來。

他洗了洗手進了屋,傻妹兒正趴在桌邊看著飯菜流口水。

白九龍已經夾了口菜,倆人雖是面對面吃飯,卻一言不發。

席間,傻妹兒不停地把手伸進褲子裡。

“幹什麼呢,傻妹兒!”白九龍皺著眉頭,厲聲說道。

“刺撓!”她不以為然地把手從褲子裡掏出來,在衣服上擦擦之後又嘿嘿笑著端起了碗。

傻妹兒以前沒這個毛病,至少吃飯的時候不會把手伸進褲子裡,可是最近經常這樣,不管是吃飯還是幹別的事兒的時候經常會把手伸進褲子。

有時候手還在褲子裡,她就站在門邊看著外面傻笑。

白妮還沒出事兒之前,傻妹兒有一次在外面一夜沒回來,白九龍三人找了一宿也沒找到

,雞叫的時候她才頂著蓬亂的頭髮回了家,褲子也穿反了,躺在**倒頭就睡。

第二天任憑家裡人怎麼問她昨晚去了哪裡、幹什麼去了,她仍是死活都不說。

趙為民相方設法地哄著傻妹兒說說到底是怎麼回事兒,然而傻妹兒只是神祕一笑,“他們說了,不能說,說了就不給我吃好吃的了。”

從那之後家裡人就刻意不讓傻妹兒再出門兒了。

還沒吃完飯,傻妹兒就抱著飯碗睡著了,趙為民把她抱回屋裡炕上,回來的時候,他好像聞到了一股奇怪的味道。

再回過頭看炕上,已經溼了一大塊兒,正是傻妹兒剛剛坐著的地方,趙為民心說,完了,又尿褲子了。

可是好像又不太像是尿褲子,黏黏糊糊的,並且只要稍一靠近就能聞到一股腥臭的味道。

“白妮不在,好長一陣子也沒給傻妹兒洗過澡,怕是不行。”白九龍沒抬眼說著,“明個找隔壁的幫傻妹兒洗個澡。”

趙為民點點頭,把炕蓆那一塊兒用水擦了擦。

晚上的時候,他又聞到那一股腥臭的味道,是自己的袖子,抱過傻妹兒的地方,那味道令人反胃,漆黑的夜裡彷彿幻化成一隻有型的大手扼住了自己的喉嚨。

第二天趙為民要去下地幹活,被白九龍喊了回來,“你去把傻妹兒送到隔壁,讓幫忙洗洗澡。”

“行,那我把她送過去再去地裡。”

白九龍擺擺手,“今天你在家看著傻妹兒,我去地裡。”

趙為民沒有多問什麼,白九龍只留給自己一個背影,就是問了他也不會說什麼,但是趙為民總是音樂覺著有些不對,為什麼白九龍不讓自己出門兒呢?

傻妹兒被送到鄰居家裡洗澡,趙為民坐在院子裡,家裡都收拾得乾乾淨淨,也沒什麼活兒可幹,他愣著看天,天上好像有白妮的臉。

那張臉好像一會兒在笑,一會兒又在哭,不知道有什麼暗示意味,可是不管是什麼表情,趙為民總覺得自己怎麼看都看不夠。

他喜歡白妮,都喜歡到骨子裡了。

趙為民還沒把那張臉印到腦子裡,就有人敲自己家門,是隔壁的嬸子。

她滿臉的驚慌,“不行啊,出事兒了!”

被嬸子拉到了她家屋裡,傻妹兒已經給穿上了衣服,只是兩腿之間仍然溼潤著,剛剛洗過澡的大盆還沒有收拾掉,發出一股腥臭的味道,那裡面是黃褐色的水,還混雜著一些血絲,趙為民皺著眉頭,“咋了,嬸兒?”

“我看你家傻妹兒是得了啥病了,好像還挺嚴重,你趕緊帶去楊壽義那兒看看去吧,越洗越出血,我就不敢洗了!”

看著嬸子嚴肅的表情,趙為民不敢耽擱,拉著傻妹兒的手去了楊壽義那兒。

聽說了症狀之後,楊壽義把趙為民留在屋外就帶著傻妹兒進了裡面的診室,白布簾兒都被拉上了。

趙為民想抽菸,可是楊壽義這門口過來過去都是人,他就是再癢癢也不能抽,無聊地坐在屋裡看著過來過去的人。

幾個半大小子嬉笑著往前跑,好像急著去看什麼熱鬧,趙為民本來沒興趣去管,卻被勾起了注意。

“快點兒快點兒,等會兒就看不著了!”

“城裡人管著叫啥來著?”

“決鬥!你說誰能贏?”

“我看慶成哥不行,成軍哥那兒差不多,我估計他得把慶成哥打吐血!”

趙為民一下從門裡跳出去,楊壽義家的是老宅子,門檻太高,差點兒絆倒,“你們幹什麼去?”

“慶成哥和成軍哥要……要啥來著?”小小子看著旁邊比自己大一點兒的男孩兒,他又忘了那城裡人的說法了。

“笨,笨得跟豬似的,要決鬥!”

趙為民一下緊張起來,腦子裡像是穿了根兒線一樣,這兩天的事情一股腦都被穿在了一起,白九龍之所以不讓自己出門兒可能就是因為這事兒。可是如果白九龍知道這事兒幹嘛要攔著自己呢,他要是知道了還能看著他們打仗?

現在管不了那麼多了,幾個小子已經急急忙忙跑了,趙為民也按耐不住,就要跟著他們去看個究竟。

“為民!你回來!”楊壽義從診室裡急匆匆地跑了出來。

“幹啥?”趙為民沒好氣兒地看著他。

“傻妹兒這病嚴重,不是一般二般的嚴重啊,”楊壽義愛拽詞兒,拽的都是土詞兒,還淨是些言不達意的詞兒,“你趕緊找車帶她去城裡的醫院看看吧,危險啊!關乎人命呢!”

趙為民一下傻了。

出乎意料。

傻妹兒被楊壽義幫著搭到自己背上的時候,臉就貼在趙為民的脖子上,滾燙,燙的嚇人。

楊壽義說是因為洗澡的時候感染了,到底什麼算是感染呢,趙為民也不太理解,他從小身體就好,皮實,久病成醫的事兒跟他不沾邊兒。

從街上拽了兩個小小子,幫忙去田裡找白九龍,約定了在村口見面之後,趙為民就揹著傻妹兒去了村口老李家,村裡的拖拉機就在他家,只有李家的兒子會擺弄,得趕緊坐拖拉機去縣上。

趙為民心裡很著急,路上就在想傻妹兒為什麼會生病。

他想起來,白妮不再也是好幾個月的事兒了,傻妹兒居然一次都沒有來過例假。也怪自己是老爺們兒心粗,沒來例假會怎麼樣呢?胡寡婦知道麼?

趙為民趕到的時候,白九龍已經坐在拖拉機上了,趙為民把傻妹兒放在車斗裡,自己也翻了上去。

拖拉機搖搖晃晃地出了村兒,傻妹兒迷迷糊糊地躺在趙為民的腿上,壓得他腿痠。

路上,趙為民看見了孫慶成。很多人圍在他身邊,大家一起往回村的方向走,其中沒有許成軍的人,好像在勸著孫慶成什麼。

孫慶成臉上掛著傷,是舊傷,不知道是什麼時候弄的,他低著頭,一言不發,眼神裡有恨意。

趙為民從鬥裡翹出頭,他張了張嘴,卻始終沒吐出一個字兒。

傻妹兒睡得很香,趙為民的腿麻得像木頭。

顛簸了幾個小時,拖拉機直奔縣醫院。趙為民抱著傻妹兒慌慌張張進了醫院,直奔急診室。

“掛號啊,怎麼不掛號呢?”醫生連頭都沒抬,對於趙為民急急忙忙說給自己聽的病症更是置若罔聞。

無奈之下,趙為民又跑去掛號,滿頭大汗,剛把掛號單遞給醫生,那醫生慢吞吞地走到傻妹兒面前。

趙為民咬著牙,畢竟現在還是需要醫生看病,忍著吧。

誰料到這個節骨眼上,突然有幾個人走進來,攙扶著一個老頭,那醫生頓時改變了天都,點頭哈腰,把傻妹兒又扔到了一邊。

想也知道,那老頭肯定是個幹部,趙為民無奈地等待著。直到給那老頭檢查完病症,似乎一點兒都不著急。

“李老的身體現在恢復得不錯,不知道公子現在在哪裡高就啊?”看著醫生搜腸刮肚想著這些看似文雅的字眼,趙為民不禁冷笑起來。

“哦,現在在局裡。”

“哎呀哎呀,真是年少有為,我家那個兒子不爭氣,高不成低不就,能力不是沒有,就是沒人扶一把。”醫生用諂媚的眼神看著其中一個男人,言語之間的意思一目瞭然。

看著他們不緊不慢的寒暄,趙為民強忍著壓抑自己心頭的怒火,等了好半天才送走了這些人。

簡單地檢查了傻妹兒的病症,初步診斷是感染髮炎,醫生開了診斷叫來一個護士,“小趙,領他們去打點滴。”

護士把他們帶到點滴室,給傻妹兒打了針就離開了,趙為民看在一旁,白九龍自己去了走廊裡抽菸。

點滴一滴一滴的,傻妹兒昏睡著,額頭仍然燙的嚇人,趙為民嘆了口氣,可憐這孩子為什麼要經受這麼多事情?

正沉思著,門外響起了爭吵,細聽是白九龍的聲音,趙為民趕緊起身出去。

“說了,不讓抽菸!怎麼還抽!”一個護士尖聲說著,錐子一樣的嗓音在空曠的走廊裡異常刺耳。

“別人抽都行,怎麼就不許我抽了?”白九龍又吸了口菸袋,瞪大了眼珠看著護士,他乾癟的指頭指著周圍的人,不少人都在抽菸,像是看戲一樣看著白九龍和那個護士。

“人家抽的是香菸,你抽的是什麼呀?”小護士用鄙夷的眼光看著白九龍。

“香菸咋了?香菸聞著香,我的煙是臭的?”

“反正就是不能抽。”

“你不說出個為什麼,就非不讓我抽?”

“醫院有規定!”

“規定?我看就是龜腚!”

趙為民剛要張口說話,突然一個聲音在背後響了起來,“吵什麼吵?”

他順著聲音回過頭去,一個女人站在後面指著小護士,“怎麼回事兒?”

看到那女人,趙為民頓時沒了聲音,聽著小護士說著事情的經過,那女人指著白九龍,“都說了不讓抽,你聽不懂話是怎麼的?”

“你不會說話是怎麼的?”趙為民清了清嗓子說道。

他這話一出口,女人頓時愣住了,“是你!”

這個女人不是別人,正是李紅芬,以前對趙為民投懷送抱窮追不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