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十一章- 紙人送親(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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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_第十一章: 紙人送親(下)
這一切也都是奶奶的主意。
喬家和蘇家世世代代都要聯姻,這是命裡頭註定了的事情,然而到了他們這一輩,蘇家只有一個男丁,是個不成器的東西,喬琴剛出生的時候,那個男人已經年近而立了。奶奶確實是好意,生怕若是被蘇家知道了自己家裡有一個女孩兒的話,肯定要成了蘇家那敗家男人的妻子。
奶奶說是為了孫女下半輩子的幸福,隱藏了喬家剩下女童的訊息,而是四處散佈喬家少奶奶已經流產了。
喬琴被生下來之後就由奶孃撫養大,成了過繼給奶孃的女兒,從小就給喬家幹活兒,伺候著喬晟和喬罟長大。
後來無意中被喬琴得知了自己的身世,大鬧一場之後被奶奶關了緊閉,奶孃捨不得她受苦把她偷偷放了出來。
就在喬琴的逃亡計劃即將成功的時候,喬家人在離家二十多里地的地方把她抓了回來,奶奶一起之下把她沉了井。
那件事情給了喬家極大的陰影,在那件事情過去了的很長時間裡,奶奶經常一個人悶在祠堂,對著喬琴的牌位說話。
有一年正月十五的時候,奶奶嫌吵,早早回房休息了,半夜的時候驚慌地醒來,硬說是看到了喬琴來給自己送湯圓,非要逼著自己吃下去不可。
實際上送湯圓的是另一個丫鬟,只是長得和喬琴有些許的相似而已。
不是因為老太太上了歲數花了眼,也不是因為她睡糊塗了。
是以為她心裡有隻鬼,她把喬琴當成了鬼養在了心坎裡,讓一個死去的幻影肆無忌憚地威脅著自己。
在那之後,奶奶生了一場大病,請了不少郎中來看,都紛紛搖頭,說是已經時日無多了。
然而突然一個夜裡,奶奶把喬罟和喬晟叫到了自己床前,直奔正題,把之前一直隱藏起來的關於喬琴的所有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訴給了喬罟兄弟兩個。
“你們父母早逝,不過至少還有哥倆兒能互相照應,喬琴那孩子可憐,有自己的親兄弟不能認,有滿屋的綾羅綢緞不能穿。我以為我是為了她好,只是我沒想到我對她的這種好,那孩子她壓根就不想要。那孩子太孤單了,我看她是要拉著我去做伴兒了。”
“奶奶,您老人家說什麼呢,我看啊,就是最近天兒太涼了,要麼這麼著,我讓他們再給您加個火盆兒,再把氈子鋪鋪,一暖和啊,就好了。”喬罟在旁邊耐心地哄著老太太。
“你啊,不用給我老太婆寬心了,我到底是什麼事兒我自己心裡明鏡的,”老太太的眼神直勾勾地看著窗外,黑燈瞎火的什麼都看不到,然而她的眼神似乎正在追逐著什麼,“聽我說,你們哥倆現在去後院兒,到井裡面把你們的姐姐撈出來葬下,不然的話那孩子就太可憐了,我就是死了也不能瞑目。”
喬罟和喬晟哥倆兒頓時面帶難色,雖然說喬琴是他們的親姐妹,雖然說他們也感覺自己虧欠了喬琴,雖然說他們也希望能夠盡力地補償。
但是半夜三更的,下到井裡去撈一具屍體,想想看就夠恐怖的了。
看到這哥倆皺緊了的眉頭,老太太嘆了口氣,“我時日不多了,就算你們不依我,我也沒轍,隨便你們吧,反正我也無非只是想要安心上路,想減輕點兒業障……”
“早知道如此何必要把人沉下去呢。”喬罟小聲嘟囔著。
老太太雖然身子骨不行了,耳朵卻是和年輕人比起來都一點兒不差,“你以為那只是我的惡毒之心驅使麼?喬琴她已經起心動念,這一次不成,下一次她會想別的辦法,最難防的是心有恨意的人,防不勝防啊。”
“那就讓她走好了,人是活的,綁也綁不住。”喬罟也發起了牢騷,不示弱地回了嘴。
“你是什麼都不明白還是和我裝糊塗?她若是走了,咱們喬家這麼幾代人的祕密公諸於眾,到時候別說是我這老骨頭,你、喬晟,你們的後代子孫,你們要受罰,這是逃不掉的。若是動靜鬧大了,連祖祖輩輩的先人都不得安寧啊!”
喬罟聽奶奶絮叨了一陣,看來這老太太是下定決心,不聽她的也不行了,於是乎,喬
罟一咬牙,“行了,奶奶,我去,我去總行了吧。”
說罷兄弟兩個就要出門,喬老太躺在床邊,“聽著,只要你們兩個就夠了,別讓那些下人跟在旁邊兒摻和,他們的嘴不乾淨,喬琴都快恨死他們了,要是你們哥倆兒還沒什麼事兒,讓他們去瞎摻和,要是弄出人命什麼的就不好啦……”
出了門,喬罟嘆了口氣,“我看咱奶奶分明就是故意的,真是沒話說。”
“是啊,是故意的,”喬晟笑了笑,“只要她能長命百歲,想怎麼故意我們都能受著。”
就在那晚上,喬晟在上面看著,喬罟下去背屍骨,喬琴在下面已經泡了不少日子,整個人腫得像是個圓燈籠,根本看不清平日裡的樣子。
喬琴的頭髮披散著,蓋住了臉,黑暗的井下,月光微微照射進來,喬罟的心裡慌得像是有人在打鼓,心裡直發毛,想趕緊把喬琴背上去了事。
然而喬琴的身上已經泡得不行了,手輕輕一碰就是一層皮掉了下來,想把她放在自己後背背上去,一拽她的胳膊,頓時把骨頭抽了出來。
喬罟沒有辦法,忍受著恐懼和惡臭,大喊著讓喬晟把水桶扔下來,想要把喬琴放進去,輕輕一抬,肉頓時碎了掉進水裡,噗通噗通,水濺到喬罟臉上,噁心得直想吐。
狠下心來的喬罟乾脆把肉留下,只把骨頭放進桶裡,屍骨屍骨麼,身上的皮肉放在哪裡總要腐爛的,把骨頭留下來的才是真正目的麼,如此想到,喬罟安心了許多。
月光從井口斜著照射進去,喬晟只能看到哥哥的上半身,他的手正在忙活著。
月色下,活像一個剝皮剔骨的屠夫。
兄弟兩個算是把老太太交代的事情辦得圓滿了,喬琴的屍骨被安葬在喬家的祖墳裡,連連祭拜了七天。
說來也奇怪,這祭拜剛結束,老太太的身子骨立馬精神起來了,變得生龍活虎,食慾也越來越好,簡直像是年輕了好幾歲一般,喬罟笑著說她都是心理作用,自己給自己添堵,自己給自己解難。
但是喬罟的話只說對了一半兒,他以為那些封建迷信的事情根本就是無稽之談。
而喬老太太的病到底是因為心理作用還是鬼魂作祟不好說,喬罟的事情卻不好解釋了。
就在安葬好了喬琴之後的那天晚上,喬罟吃了飯之後就早早回房睡了,說是感覺說不出來的累,第二天早上一醒來,整個右手就不能動彈,不管怎麼就是一點兒知覺都沒有。
喬老太太因為這事情急壞了,連連請了三四個郎中,可是個個都看不出來有什麼毛病,似乎是毫無原因就變成了這個樣子,問起喬罟來,他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只是一覺睡醒就變成這個樣子了。
一直拖了小半個月也沒有康復,喬老太太想到了一招辦法,既然郎中看不出來,不如就請薩滿的巫醫來幫忙看看,會不會是碰到了什麼邪門兒的事情。
本來喬罟是不同意這種事情的,他是在外面念過書回來的,不敢說一點兒不信,但至少相信這樣的事情肯定不會被自己遇上。
只可惜喬罟怎麼拗得過老太太,很快就被家裡人找來了薩滿巫醫,在家裡擺了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就又唱又跳起來。
“怎麼樣?到底是怎麼回事兒?”看到巫醫睜開了眼睛,喬老太太急切地問道。
“你弄丟了別人的手臂,別人就把你的手臂拿去了。”巫醫連看都不看喬罟一眼。
聽到巫醫這話,喬罟頓時笑了起來,他本來就不相信這些事情,現在聽到巫醫這種可笑的話更是笑得前仰後合,“那你說我弄丟了誰的手臂啊?”
“總之是個女人的手臂,你自己慢慢想吧。”
送走了巫醫之後全家人都開始合計這件事情,但是想來想去都想不通喬罟能把誰的手臂弄丟,這不是笑話麼。
“肯定不是活人,那麼就是死人,死人和女人,”喬晟低頭喝了口茶,“也許是喬琴吧,就是我哥去背的屍骨,大概是把手忘掉了。”
喬罟聽到喬晟說的這話哈哈大笑,還是死不承認。
“
你啊,”喬晟嘆了口氣,“有句話叫做‘不見棺材不掉淚’,今天我就讓你看看棺材,不知道你能不能掉淚。來人,請風水先生來,我們要開棺,讓我哥看看喬琴的胳膊在不在了?”
就這麼著,喬家的家丁請來先生算好了時辰開棺,一群人蹲在地上把零零碎碎的骨頭往一起拼裝了起來。
“你自己看!”喬罟被突然說話的喬晟嚇了一跳,扭頭看去,喬琴的屍骨已經被拼出了個大概,右手的地方空空蕩蕩的。
之前一直反對種種此類說話的喬罟算是搬起了石頭砸自己的腳,這下確實是心服口服了。
當天喬家又讓人下去到井裡撈回了喬琴的胳膊,第二天早上太陽剛爬到房簷上,院子裡就能聽到喬罟的聲音。
“我的手好啦。”
關於這些事情的種種,喬晟實在想不到除了喬家人還有誰能知道這麼多關於喬家的祕密。
再者說了,喬家長年以來一直在這山窩窩裡,出不去進不來的,如果這個人不是喬家人的話為什麼知道那麼多?
就像喬琴,如果不說的話都被當做是喬家的丫鬟,歲數還小的時候,一直是喬晟和喬罟的保姆,照顧著兩個人,連家裡的下人都算上,知道整個事情的也不超過十個人。
“你到底是誰?”喬晟一改之前的語氣和眼神,不善地看著面前的男人,他開始從這個男人身上聞到了恐怖和敵意。
“我是誰你不用管,你不需要知道那麼多,不過我可以再告訴你一個我知道的小祕密。”
喬晟覺得自己渾身的雞皮疙瘩都豎了起來,“什麼祕密?”
“你喜歡蘇綺霖,她本來應該是你的新娘,但是你哥這麼早就死了,必須要守在家裡,還需要一個女人陪著他一起守在家裡,而且這個女人還必須是蘇家的女人,可惜蘇家只有一個女兒,所以……”男人奸笑著看著喬晟。
“所以什麼?”
“所以我知道你這一次跟著一起來的目的啊,你根本不是為了幫忙,而且為了搗毀整件事情然後帶著你的綺霖妹妹遠走高飛,對麼?
被人說中了自己的心思,喬晟發現自己說的每一句話都是被對方給勾搭起來的,說不定早已經在不知不覺之間正如了對方下懷。
“你說錯了,”喬晟深呼吸了一口氣,稍微鎮定了一點兒,“如果你願意告訴我你叫什麼,我們可以再聊聊,如果你不願意的話,不好意思,我們得繼續趕路了。”
男人笑了笑,似乎對喬晟說的話根本沒當回事兒,“你們想要走的話我也不會送的,咱們沒什麼關係,只是我猜,如果沒有我幫忙的話,你們大概出不了那個洞口。”
趙為民順著男人手指的方向看去,一片黑漆漆的東西正在向自己逼近。
“那是什麼?”趙為民有點兒結巴,看到那一團朦朦朧朧如同噩夢一般的東西逐步緊逼,心裡不禁慌張了起來。
“剛剛你們說的話我都聽到了,你好像對結婚的風俗瞭解的不少嘛,那你應該能猜到啊,把新娘迎進門兒的時候應該是什麼習俗。”那男子的笑容愈加詭祕,他從口袋裡掏出了捲菸叼在嘴上,一副不以為然的樣子。
“習俗……迎新娘子進門兒……”趙為民小聲嘀咕著,“應該是沾喜氣兒?”
他說的沒錯,把新娘子從轎子裡接下來之後會有這麼一個風俗,尚未出閣待字閨中的女孩兒們會在這個時候跟在新娘子的後頭,為的是借點兒喜氣兒,希望將來自己成親的時候也能順順利利嫁個好人家,像是後來西方婚禮裡面拋花束一個寓意。
“不錯,知道的還不少嘛,”男人笑著指著那團黑霧,“這不是就有人來沾喜氣兒了麼。”
看到那團黑霧,趙為民頓覺來者不善,但是他始終沒有明白那男人的意思,這團黑霧和沾喜氣兒的姑娘家根本沾不上邊,到底是什麼意思?
“不好!”喬晟的眼神兒好,首先看清楚了那黑暗之下隱藏的真相。那是一群身著黑衣的女子,黑色的及腰長髮披散下來,正是衝著他們所在的地方,“這……這是什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