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八章- 陰兵踏境(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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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_第八章: 陰兵踏境(下)
那時候傻妹兒喜歡跟著白妮屁股後頭轉,但是相比之下更喜歡跟著趙為民,不管趙為民幹嘛去都要跟在後面。
剛進夏的時候,趙為民實在煩的不行,想去茅房抽菸,傻妹兒也要在後面跟著,趙為民不讓,為此訓了傻妹兒幾句,不知情的白妮看到了又是和趙為民一通好吵。
住在前面的知青叫向陽,偷偷拿走了趙為民的衣服,哄著傻妹兒跟他進了茅房,剛剛褪下褲子就被趙為民發現了,差點兒扔進糞坑裡。
護著向陽的知青叫許成軍,撈起了渾身大糞的向陽之後和趙為民大打出手,又是一場惡鬥。
發生了那件事兒之後,本來就互相瞧不上對方的趙為民和許成軍更是成了仇家。
許成軍看不上趙為民是因為許成軍喜歡白妮,看著趙為民天天和白妮一起進進出出的心裡就火大,“沒見過這樣的,不拉屎佔茅坑。”
因為把白妮比喻成了茅坑,許成軍抽了自己一個大嘴巴,還是不解氣兒,更煩趙為民了。
“那你為啥看不上許成軍?”割麥子的時候白妮這麼問過趙為民。
“不為什麼,”趙為民吐了嘴邊叼著的煙,“就是看不上。”
喜歡白妮的人不止趙為民和向陽兩個人,村裡面只要長得有點兒人樣兒的都聲稱找媳婦就要找白妮這樣的,長得沒樣兒的嘴上不說心裡也惦記著。
白妮歲數不小了,但是這婚事還是沒個著落,她爹白九龍總說還早、還早,可是人人都看出來了其實是白九龍捨不得。
他就白妮這麼一個閨女,她娘沒有的早,白妮是他的命 根 子,自己院裡的花開的好好的,突然拔到別人家院子裡養活,是人都捨不得。
誰知道到最後還是沒能留住這個閨女。
鬼子六和喬晟已經在這裡呆了不少時間,比較瞭解地形,一說到趙為民下來的地方他們就心知肚明瞭,三個人輕車熟路就來到了井下通道不遠處的地方。
趙為民心中還是有些懷疑,他對鬼子六的印象並不好。
鬼子六和趙為民的相識是從一件不開心的事情開始的。
那天,像是往常一樣,趙為民和白九龍的閨女白妮走在上山的路上。趙為民吐了口唾沫,白妮就走在自己前面,屁股雖然不會像是城裡那些個女孩一樣一扭一扭的,也足夠勾搭人。
趙為民不是什麼好人,以前在大院兒裡跟著一群公子哥天天胡混,下鄉之後已經在白妮家裡住了半年有餘了,他雖然和白妮經常鬧點兒葷樂子,卻沒幹什麼出格的事兒。
下鄉的知青裡也有幾個靠著自己臉蛋兒好看騙了不少大姑娘,趙為民卻沒有,不是他對白妮不感興趣,而是他覺得現在還不想,像是抓到了耗子的貓,還不急著吃。
雖然他也經常會心癢癢。
趙為民住進白妮家是託了關係的,本以為住在村長家裡能受到點兒照顧,不曾想白妮和她爹都是倔驢,對趙為民“嚴格要求”。
“累不累啊?”趙為民小跑了兩步湊上來,對著白妮說著,手也順勢搭在了白妮的腰間,白妮回過頭來狠狠瞪了他一眼,一把就把趙為民的手摔在一邊兒。
“別動手動腳的,不然斷了你第三條腿兒。”
趙為民嘿嘿笑了兩聲,他知道白妮不會的,別的他不在行,這姑娘的眼色他看得比誰都準,要說自己在白妮家住了這麼長時間,白妮雖然表面上看不慣他的公子哥兒架勢,但是還是捨不得趙為民的。
就說上次,趙為民偷看白妮洗澡,他躲在炕下,誰知道白妮剛把外衣脫了就把他給發現了。
農村保守的大姑娘發現自己洗澡的時候屋裡藏了人,自然是嚇得尖叫了一聲。
“咋了,妮兒?”白九龍的聲音在外屋響起來的時候,趙為民心裡懸了一下,好像吊起了千斤的大石頭,連氣兒也不敢喘一聲。
白妮順手拿過衣服蓋在了身上,一彎身子看到炕下的趙為民時臉頓時紅得像是樹上的蘋果。
白妮爹在外面又喊了兩嗓子,白妮愣了半晌才回了話,“沒啥,剛滑了一下,差點兒摔跟頭。”
這樣的事情要是被村裡人知道了,這趙為民偷看村長的姑娘洗澡,不死也得殘疾,更何況白妮是多少男人 流口水的尤 物,知道被趙為民嚐了鮮,必定饒不了他。
但是直到很長時間過去了,白妮也沒有把這件事情告訴別人,她護著自己的一舉一動早已經被趙為民看在了眼裡,當然也就慢慢放肆了許多。
“我這不是害怕你累著麼,我來幫你拿吧。”趙為民嬉笑著一邊說一邊就要搶白妮手裡的爬犁,雖然隔著棉手套,但是還是感覺白妮哆嗦了一下,臉紅得更厲害了。
“說了不累,我們農村的孩子從小就皮實,哪像你們城裡人,這也幹不得那也幹不得。”
“妮兒。”趙為民輕聲叫著白妮的名字,以前村前面的許三強也這麼叫過她,卻被白妮罵了個狗血噴頭,但是隻要是沒人的時候趙為民這麼叫她,白妮從來沒有過不樂意。
“咋了?”
“以後和我一起回城吧,我娶你。”
“說啥胡話,城裡的姑娘多漂亮,個個都是千金小姐,一點兒粗活都不幹,我聽說那手白得跟藕似的。”
“都沒你好看。”趙為民就靠近了一點兒,笑眯眯地看著白妮通紅的臉頰。
“農村人就是農村人,過不慣你們城裡的日子。”
“那有什麼過不慣的,城裡可好了,家家都有腳踏車、收音機,我還見過小轎車,等我以後賺了錢就給你買小轎車,開起來那才叫個威風。”
“真的?”白妮回過頭,大眼睛裡泛了光。
“可不是麼,還有電視機,天天可以看節目,跟我進城,我帶你看電影喝汽水!”
“不騙人?”
“當然不騙人,誰騙人誰就是那個,”趙為民一邊說著一邊豎起了小手指頭,“怎麼樣,和我……”
那“和我去麼”幾個字兒還沒有說完,趙為民就感覺到了一陣劇烈的晃動,像是山在吼叫,白妮長大了嘴巴卻聽不見半個字兒,她像是被從樹上打下來的山雀,受驚了卻飛不起來。
白妮伸出了手想要抓住趙為民,兩個人之間卻好像隔著永遠碰不到的距離,趙為民邁步想要跳過去。
就在兩個人的指尖剛剛碰到一起的時候,趙為民感覺眼前一黑,隨即好像被什麼包裹著在地上滾了老遠,直到整個人昏厥過去什麼都看不見……
趙為民好像掉進了冰窖,周圍冰冷得整個人都快被凍僵,他想睜開眼睛可是沒有勁兒,想要蜷在一起取暖,可是動也動彈不了。
他就這樣醒一會兒睡一會兒,不知道堅持了多長時間才終於睜開了眼睛。
眼前是溫暖的火苗,身下是茅草,趙為民睜開眼睛就聽到有人說話,嗡嗡嗡地聽不清。
“你醒啦,嚇死我了,還以為救不活了呢。”
說話的是一個女人,看起來是個三十幾歲的樣子,穿著破舊的棉襖坐在趙為民面前,兩人咿呀了兩句,
得知趙為民是被這個女人給救了,她叫楊青。
聽楊青說,趙為民已經昏睡了一天了,是昨天楊青出去砍柴火的時候帶回來的。
關於昨天的事情,楊青說是地動,她口中所謂的地動就是地震的意思,趙為民十分詫異,長這麼大第一次遇上地震,可是按理來說這個地方是不應該地震的,誰知道怎麼就被自己給趕上了。
楊青給趙為民喝了開水之後他說話才變得利索了起來。
“你自己一個人在這兒住?”趙為民好奇地問著。
“不是,我和我……”
楊青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聽到了開門的聲音,黑咕隆咚的一個人鑽進了房裡,也沒有露臉就直接進了旁邊的屋子。
“沒做飯?”旁邊傳來的是男人的聲音,好像帶著怒氣。
“啊,還沒有,馬上就做,我剛剛一直看著他,這才剛醒。”
“看著他幹什麼,和你非親非故的,自己爺們兒還沒吃上飯看著別人是能給你吃還是給你喝啊!”
看來那男人是對自己有意見了,趙為民想要坐起來,誰知道一動彈全身就像是要散掉了一樣。
“你別動,我當家的回來了,你就在這兒躺著吧,我去做飯。”
楊青一邊說著一邊站起了身,誰知道還沒走到旁邊,那男人就氣沖沖地過來,“做什麼呀,不吃了!”
看著男人要走,楊青關切了一句,“還沒吃飯要去哪兒啊?”
“沒吃飯?沒吃飯老子自己去找飯吃。”
那男人說著一把推開了楊青,瘦弱的她頓時跌坐在地上,男人奪門而去。
火苗搖曳著,楊青的身體哆嗦了兩下又支起了身子,她捋了捋頭髮回到趙為民對面坐下,苦笑著,“當家的脾氣不好,讓你看笑話了。”
“他總這麼對你?”
“沒啥,過了這麼長時間,習慣了。”
後來趙為民才知道,楊青是被這男人搶來的,時候太早了,想不起來自己爹孃叫什麼了,這男人比楊青年長不少,以前是山上的土匪,後來不幹了就偷摸跑了出來帶著楊青一直在這裡過日子。
兩人寒暄了幾句,趙為民一直心不在焉,他惦記著白妮,想要出去找卻動彈不了。
“我看到你的時候確實沒發現別人,說不準是已經被人救走了,你身子骨不能動彈,明天晌午我就去找找看,你安心地養著吧。”楊青一邊說著一邊轉身出去生火做飯。
隨便對付了兩口,楊青說是去睡覺,讓趙為民也早點休息,可是躺在這裡,趙為民就是睡不著,他總是想著白妮現在在哪裡,人要是一直躺在雪窩子裡,大小夥子都受不了更別說是個姑娘了。
半夜的時候,趙為民才剛剛睡著就被急促的敲門聲音吵醒了,他睜開眼睛,順著自己剛剛的夢還以為是有人找到了白妮,糊里糊塗地睜開了眼睛。
進門的是楊青的男人。
“咋了,又跑到誰家喝去了?”
“老子愛去哪兒就去哪兒,用得著你管麼?”他好像喝了不少酒,口齒不清地說著。
楊青沒敢說話,轉身就要進屋。
“你幹什麼去?”
“我管不著你你也別管我。”
“你還脾氣大了!”男人說著一把扯住楊青的頭髮把她摔倒在桌子上,咚得一聲聽著摔得不輕。
就在趙為民要張口制止的時候,門外響起了急匆匆的敲門聲,被掃了興的男人罵了句娘就去給開門。
“大兄弟,聽說你家前兩天救了個人,我們正急著找人,不知道是不是剛湊巧兒了。”
楊青的男人哦了一聲,有些不悅,還是把人領進了門兒,趙為民已經閉上了眼睛假寐,“你看看,是不是這個人兒?”
有人推了推趙為民,他這才敢睜眼,一看眼前的是和自己一個村兒的知情,幾個人冒著大雪上山來找他來了。
趙為民激動地看著幾個人,想要起身卻沒有力氣,被他們扶了起來,“找你找了這麼長時間,原來是被救了,你小子命大,”說話的是孫慶成,為了找趙為民已經急得要發瘋,“要不然這大雪天的碰上了地震,看你小子早凍死在雪窩子裡了。”
“白妮呢?”這是趙為民說的第一句話,他多希望聽到的回答是白妮已經被救回去了,偏偏這老天爺在作弄人。
“哎……”孫慶成和其他幾個人不是嘆氣就是搖頭,“這不麼,一震完了就上山找你們倆,好不容易才找到你,白妮現在還沒找到呢,誰知道沒和你在一塊兒啊。”
趙為民心裡咯噔一聲,低下了頭,裡屋傳來楊青男人的責罵聲,還有楊青瘋癲的笑聲隱約夾雜著低沉的哭泣。
“咱們走吧,天兒不早了,人家家裡還有事兒,”幾個知青聽不下去楊青男人的吵鬧就打算趕緊帶趙為民回去,“為民,我們揹著你走吧。”
趙為民點點頭,孫慶成就要把趙為民背起來。
“路不好走,”楊青的男人哼哼著,“把推車借給你們吧,用完了給我送回來。”
雖然語氣不善,但是畢竟是一番好意,大家連忙道謝,孫慶成背起了趙為民,兩個人走出屋子的時候,趙為民回過頭去。
裡屋只有一張炕,楊青就趴在那裡,下 身坐在地上,上身趴在炕沿上,衣服已經滑落下肩頭,背上有著淤青的痕跡,凌亂的頭髮下是一張淚容,卻還帶著苦澀的笑。
趙為民只看了那麼一眼便回過頭去,嘆了口氣,心說不知道什麼時候還能再見到這女子。
雪大路滑,一路上推車翻過幾次,但是還是儘快趕回了村子。
而那個男人就是鬼子六,這也就是鬼子六和趙為民之間的淵源,以至於趙為民對鬼子六沒有什麼好印象。
把趙為民送回白九龍家之後幾個人就離開了,趙為民躺在側屋的炕上,門沒有關,外屋裡,白九龍抽著旱菸,雖然沒有說話也沒有嘆息,但是嗆人的煙味兒裡能聞出來白老爺子心裡的焦急。
白九龍晚上進了屋,那燈是一宿也沒吹,趙為民半睡半醒,總做著找到了白妮的夢,醒來的時候心裡酸溜溜的。
晚上他尿急,沒敢驚動白九龍,自己下了地,扶著牆走了兩圈兒之後感覺好了不少,這下好了,他想,明天自己也能上山去找白妮了。
第二天早上,趙為民早早就醒了,走路已經沒什麼大事兒了,他下地給老爺子整了飯吃。兩個人剛把粥端到炕桌上就聽到孫慶成幾個人的大嗓門兒。
“喲,為民,醒啦?”
“說的廢話,睡著能說話麼?”
“看你這話說的,出了一次事兒別的沒啥,怎麼脾氣見長了?”
“別扯東扯西的,說,大早上跑過來啥事兒?”
“啥事兒?”孫慶成看著白九龍的菸袋流口水,要是老爺子沒注意,他總惦記著偷摸抽兩口,“還能有啥事兒,不還是白妮的事兒麼,今天還得去找。”
“行,吃飯了麼,沒吃就在這兒對付一口,我也去。”趙為民呼嚕呼嚕把剩下的粥嚥了肚說道。
“你去?你行麼?”孫慶成已經“自覺”地到廚房端了碗粥,一邊喝一邊說著。
“有啥不行的,你怎麼找我就怎麼找,各找各的,用不著你惦記我。”
一碗粥加個窩頭下肚,幾個年輕人這就收拾收拾出了門兒,門口拴著一條大黑狗,不知道是誰家裡的,白九龍拿來了白妮的東西給黑狗聞了聞,這樣幾個人就準備上山。
臨出門兒的時候,白九龍把趙為民叫了過來有話要吩咐。
“大爺,啥事兒?”
“為民,”白九龍眯著眼看趙為民,“你這孩子辦事兒穩當,多的不說,我放心你。你這身體也是剛休息好,咱爺們兒都看在眼裡,找不著,我不怪你。”
趙為民低下頭,重重地嗯了一聲就和孫慶成幾個人出了門兒。
晚上回到家的時候,趙為民剛進了院子,白九龍就給他開了門,臉上是一閃而過的急切,隨即就是失望,但是老爺子還是強裝出笑容,“忙活一天累了吧,飯都做好了。”
“大爺……”
趙為民的話還沒說出來就被白九龍打斷了,“孩子,啥也別說,有些事兒怨不得人,是命。”
搜救的工作沒有停止,急著找白妮的心切,冰天雪地裡,多耽誤一分鐘希望就越渺茫。
熱乎乎的火炕上,傻妹兒盯著盤裡的菜直淌口水,看見趙為民進來直拍手,“為民哥,快點兒,今天的菜可香了,”她眨巴著眼睛看著趙為民,使勁瞅趙為民的身後,“我妮兒姐呢?”
趙為民心裡酸得慌,尤其是聽傻妹兒說這樣的話,他苦笑了一下,自己現在坐在熱乎乎的火炕上,白妮可能還躺在雪窩子裡,吃晚飯要趕緊再去找她。
白九龍變戲法一樣整出了一罈酒擺在趙為民面前,他趕緊擺手,“大爺,我不喝,晚上還去找白妮兒呢。”
“妮兒就讓他們去找吧,你陪我整兩口。”
趙為民沒有再拒絕,已經過了整整兩天了,他知道老爺子已經快要挺不住了。
兩杯酒過去,老爺子的眉頭一直皺緊著,沒有舒展過,第三杯酒下了肚的時候,他長長嘆了口氣,“老了,折騰不起了。”
“大爺,您就別惦記了,白妮肯定沒事兒。”趙為民裝作底氣十足的樣子說著,實際上他也心虛,換做誰誰都心虛,大活人在雪地裡躺兩天,就算是能活下來也得落場病。
看著老爺子和趙為民一直喝酒、嘆氣,傻妹兒嘴裡含著筷子,“為民哥,你吃這個,可好吃了。”
趙為民強擠出了點兒笑臉點點頭,大口扒拉嘴裡的飯,心裡著實不是滋味兒,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心裡再記掛也沒有用,一點兒辦法都沒有。
那一罈烈酒,趙為民只喝了兩口,剩下的都被白九龍喝完了。老爺子的酒量是村裡響噹噹的,只是遇到了這麼大的事兒也扛不住,醉意上頭,說話已經不利索了。
“我就這一個女兒啊……我……我就這一個……”
看著老爺子眯縫著眼睛靠在被垛上打起了呼嚕,趙為民幫他拖鞋蓋被,轉身要走的時候,白九龍拽住了他的胳膊,“我就這……”
“大爺,以後我就是您兒子。”
已經醉意湧上天靈蓋兒的白九龍突然睜開了眼睛,“為民啊,你要是樂意給我當姑爺……”
聽到這話,趙為民覺得渾身的血都往頭上湧,腦袋上的血管撲通撲通都快爆了。
誰知道話才說了一半兒,白九龍閉上了眼睛,不消片刻鼾聲四起。
趙為民苦笑了一下,搖搖頭,把早就睡倒在一旁的傻妹兒也抱回到她和白妮的屋裡。
要進白妮屋裡,這還是第二次,平時白妮是不讓趙為民進來的。牆上掛著一張照片,小小的黑白照片,聽說是村裡哪家兒子在城裡上學回來的時候幫忙照的,只有那麼一張小小的六寸大小的照片,和空白的牆壁及其不協調。
那時候的大姑娘小媳婦是沒有化妝品的,針線筐和碎布頭是閨房的標誌,給心上人繡的鴛鴦也僅僅是用來藏在枕頭下看著傻笑的。
把傻妹兒放在炕上之後,趙為民在炕沿上坐了一會兒,放在一邊的是白妮的枕頭和被子,乾淨,卻很舊,縫縫補補的地方是常見的,因為經常揉洗就有了明顯的褪色。
趙為民情不自禁地低下了頭,靠近著白妮的床被,有一種淡淡的香味,那時候沒有肥皂或是洗衣粉,更不要說香水雪花膏之類的奢侈品,那床單散發的淡香是少女身上所特在的獨有味道,讓人留戀而不捨離去。
身後捱了一巴掌的趙為民嚇得差點兒咬到舌頭,回過頭看到的是傻笑著的傻妹兒,她嘿嘿笑著,“為民哥,你幹啥呢?”
“沒啥,剛鑽過去了蜘蛛。”
傻妹兒也湊了過來,把被子翻得亂七八糟,“沒有啊。”
“嗯,可能跑了,”說著趙為民站起身來,拍了拍褲子,“好了,你趕緊睡覺吧,我也回屋了。”
“不行!”傻妹兒在炕上挺著上身,過來抱住了趙為民的胳膊,“哥,你就在這屋睡。”
“說什麼瘋話,趕緊自己蓋被。”趙為民咳嗽了一聲就轉身出了屋子,身後傻妹兒還喊著,炕燒的可熱了,一個被窩暖和。
不知道傻妹兒現在怎麼樣了,自己不在,她會不會鬧。
正想著呢已經走到了入口,趙為民愣了一下,面前的石櫃變了位置。
原本是一側兩個,另一側五個的石櫃,現在變成了一邊三個一邊四個。
“誰又來過了?”趙為民納悶兒地說著,“難道是劉壯他們又回來了?”
“劉壯是誰?”
“當時咱們分開了之後,我們在冰殼下面遇到了很多事情。”
趙為民把之前的事情一五一十全都講給了鬼子六他們兩個,聽得鬼子六是一愣一愣的,“對了,喬晟,你說我那事情是怎麼回事兒?半夜裡牆上冒光,人還能走到冰裡面去,你說是為啥?”
“這個……”喬晟沉思了半天,“我還真沒聽說過,你確定是真的?”
“那當然了,真真兒的!”
喬晟直搖頭,“我來之前就聽我家老太太和老司說了不少關於這洞下面的事情,但是晚上放光和人能走到冰裡面去確實從來沒聽說過,聞所未聞。”
“那就怪了。”趙為民嘀咕著。
趙為民抬起頭看著牆上的火把,“我看劉壯他們還在裡面沒走,但是為什麼把這個東西挪來挪去的我就不知道了。”
他一邊說著一邊走到了石櫃旁邊,手剛放上去,不知道是碰到了什麼地方,感覺石櫃上好像陷進去了一塊,緊接著突然聽著轟隆的一聲巨響,通道口突然冒出了一塊石板,來時的路一下就被死死堵上了。
“完了。”趙為民悶聲說道,“路被堵上了,這下怎麼回去?”
“這肯定是機關,”鬼子六神態輕鬆地說著手就按在了剛才趙為民按的地方,“再按回來不就行……”
他的話還沒說完,趙為民暗罵了一聲,這個猴爪子,手怎麼這麼快。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