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一章- 陰陽村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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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_第一章: 陰陽村長(中)
剛走了沒幾步迎面就碰上了杜有才。
“怎麼著,連煙都抽上了?”杜有才瞪著眼睛訓起了孫慶成。
“這不,剛才遇上朋友了,硬給塞了一根兒。”孫慶成憨憨笑了兩聲,趕緊把煙踩滅了。
杜有才一把推了孫慶成,把煙撿起來擦乾淨別在了耳朵後,“浪費,這大半夜的去哪兒啊?”
“我去找趙為民。”
“是麼?”杜有才斜楞著眼睛,伸手就要摸孫慶成的兜兒,“我看看你還有煙麼,你們年輕人,不能抽菸!我可不能慣著你的毛病。”
“沒了沒了,下回有好煙一定孝敬您老人家,那個,杜大爺,我還有事兒,先走了啊。”孫慶成敷衍了兩句趕緊跑了。
又把煙從耳朵後拿下來,杜有才就著月光想看看是什麼牌兒的煙,他砸吧著嘴,“趙為民家不是在這邊兒吧……”
杜有才也是村裡的老一輩兒,歲數不小了,天天就愛沾點兒小便宜。別看這點,人家可是有雄心大志的,一直惦記著白九龍百年之後自己可是想把村長的位子混來做兩天。
他沒事兒的時候最喜歡教育趙為民。為什麼呢?因為趙為民住在白家。只有讓趙為民服了自己,才能讓大家都感覺自己比老白頭強。可惜趙為民見到他就像是見到瘟神一樣,撒腿跑個沒影兒。
孫慶成當然是一肚子不爽,往後杜有才免不了經常翻自己的兜兒了,他暗罵一聲“老摳門兒”之後看到了一旁房后角落裡的趙為民,他正看著自己笑。
“好小子,看笑話的時候才有你!”孫慶成說著捶了趙為民一通,“嚇死我了,真寸!”
“剛剛看著他從那邊兒過來我就躲起來了,故意沒叫你,”趙為民笑著,“你小子也是,寸的是時候,要是再寸一點兒,讓杜有才抓住你從胡寡婦家出來,你小子就完蛋咯。”
“不是,你奶奶的,我出事兒你就這麼樂呵是不是?”
當然不是,趙為民只是嘴上的笑話,他感激孫慶成,當初孫慶成就是因為答應了跟自己混在一起,放下了跟著部隊當兵的機會和自己來下鄉。
這個世界上每天每個人都在說話,說得多了水分也多了,能當真話聽的話越來越少了,能把說過的話句句當真的人就更少了。
“你怎麼一天到晚就知道和胡寡婦混在一起?”
“我愛跟誰混在一起,我樂意。再說了,玩玩麼。”
孫慶成說這話的時候故意吐了口唾沫,趙為民看出來他是故意的,故意裝出一副不在意的樣子。
其實趙為民知道胡寡婦也是命苦,關於她剋死過三個男人的事兒是真真兒的。
這話時孫慶成喝醉的時候說的,胡寡婦是童養媳,自己爹媽什麼樣兒都想不起來了,她的男人是個傻子,沒黑夜沒白天的要跟她鑽被窩,結果才從丫頭變成媳婦兩年,男人就跳進河裡淹死了。為了這事兒,男人家裡怨她沒把她男人看好,毒打了一頓趕出了門兒。
要飯的胡寡婦後來被一個男人看上了,領回了家裡,這第二個男人家境也不好,三十好幾也沒討上媳婦兒,不嫌棄她。胡寡婦這才覺著自己第一次被當人看了。那男人也是勤快人,出外幹活回來一個字兒不留全都給胡寡婦管著。
只是一次出了村兒到縣城幹活兒,走了一年多也沒有個音信兒。苦苦等了一年多的胡寡婦這日盼夜盼總算是把男人盼回來了,只是走的時候是站著走的,回來的時候卻是被人擔著回來。不知道是得了什麼怪病,在家裡躺了一個多
月就死了。
男人的喪事還沒辦完,這男人的妹妹就要把房子要走,這樣,胡寡婦第二次被趕出了“家”門。
胡寡婦的最後一個男人就是這個村裡的男人,天天喝了酒就毒打胡寡婦,說自從娶了她就沒過上好日子,有時候氣急了,胡寡婦就想走,嚷嚷著“嫌我耽誤你了我就走啊”,說了之後反倒打得更厲害,嚴重的時候一個多月不能下床,這是左鄰右舍都親眼看著的。
對於她來說,這第三個男人死了也是她的解脫,這男人是被熊瞎子吃了的,找到的時候只剩下一條腿了,看到自己親手做的鞋像是被血泡過一樣,胡寡婦還是忍不住哭了個昏天暗地。
那之後胡寡婦算是斷了念想,這個男人無親無故,自己總算是有了個自己的窩,種種地養活自己也樂得自在,只是人變得越來越不愛說話。尤其是剛開始閒話沒傳開的時候,不少男人惦記她,鬧得女人像是喝了假醋一樣天天對她瘋言瘋語。
不少人說她是天生的寡婦命,除了剋夫什麼都不會了。
“人怎麼會是剋夫命呢?”白妮有時候會納悶兒地問著白九龍。
“要說這個,其實是有個故事的。女人為什麼剋夫,是因為身上背了一個男人,是她前世或者上上世的男人,那個男人不去投胎,多半是因為對女人還有所執念,或愛或恨,總之不肯離開,剋死丈夫的不是女人,是她背上的那個男人,他看不得自己的女人呆在另一個男人的身邊,所以才要害死她的男人。”
“愛一個人不是就應該讓她過得好麼,為什麼非要霸著人家呢?”
白九龍笑了,他拍拍白妮的腦袋,她還太單純,人有多自私,她還不懂。
“我們倆人混在一起之後,她也愛說話了,整個人都變了,”說那話的時候孫慶成已經喝得舌頭都直了,“其實,她笑著可好看。”
兩人聊天兒打趣兒就上了山,還沒走到一半兒就遇上了從山上下來的人,黑咕隆咚的看不清楚,走近的時候才發現是許成軍和向陽一夥兒人。
孫慶成輕輕拽了趙為民的胳膊一下,因為趙為民和許成軍不和,現在他們更是人多勢眾,在這個節骨眼上沒必要給自己惹什麼不必要的麻煩。
趙為民明白孫慶成的樣子,他沒有說話,和往常一樣往山上走著,倒是許成軍,似乎因為現在對自己極為有利的形勢而有些洋洋自得了,身後有人吹了聲口哨,大概是向陽那個狗腿子。
漆黑的夜裡,寒風如骨般冰涼,趙為民連看都沒有看許成軍一眼,完全地忽視他,正是這一點好像激怒了許成軍,就在他們擦肩而過的時候,許成軍狠狠地撞了趙為民一下,趙為民穩了穩腳跟,差一點摔倒。
“怎麼著,”向陽那個狗腿子果然走了上來,戳了趙為民一下,“找茬啊?”
趙為民笑了笑,無奈地甩甩頭,依舊無視向陽,倒是孫慶成在一旁捏了把冷汗。
看到趙為民一直沒有說話,向陽好像更蹬鼻子上臉了,“問你話呢,你是聾啊還是啞巴?”
“我不會說狗話。”
說完話,趙為民吐了口唾沫,不偏不倚吐在了向陽的鞋面上,向陽頓時拉下臉扯著趙為民的領子,“我看你他媽 的是不會說人話!”
許成軍在一旁冷笑了一下,卻還是沒有出聲,一副看戲的架勢。
“好狗不擋路,閻王沒吭聲,小鬼纏你大爺幹什麼玩意兒。”
向陽頓時不樂意了,伸出了拳頭就要揍趙為民,卻出乎意料地被許成軍攔
住了,他笑著指了指趙為民,“兄弟,大半夜的挺有雅興啊。”
趙為民已經聽出許成軍的意思,但是許成軍是一個有素質的人,至少比向陽有素質。因為在趙為民眼裡,向陽不是人。是狗。
“一般。”
“幹什麼去呢?”
“你剛剛上去幹什麼,我現在就去幹什麼。”
兩個人看似這你一句我一句地打哈哈,實際上已經碰到刀尖兒了,許成軍頓時鐵青了臉。
趙為民和許成軍說話的時候有一道雷線,是白妮。
“我看你還是好好在家裡睡覺,別瞎耽誤工夫了。”
“耽誤不耽誤的,誰也說了不算,對吧。”趙為民臉上似笑非笑,卻透著一股寒意。
“要是有能耐的話當初早幹什麼去了,大活人跟著你就失蹤了!”
其實說了這麼半天,趙為民雖然沒有什麼生氣的勁兒,但是心裡早就已經怒火中燒了,聽到許成軍這句話的時候,他就按捺不住,之前孫慶成暗示自己的、之前自己心裡想的,那些所謂的分寸早就煙消雲散。
“去你 媽 的!”趙為民一句話還沒說完,至少許成軍還沒聽完的時候,一個結結實實的拳頭已經落在了許成軍的臉上。
趙為民曾經參加過拳擊俱樂部,雖然是大院兒裡自發組織的,但是能練的真傢伙也不少,那一拳出拳又快又狠,雖然看起來人高馬大,但是經了這麼一拳之後,許成軍已經眼冒金星了。
還沒等別人弄明白怎麼回事兒,一旁的孫慶成就抓住了向陽的脖領子,一個腳絆就把他扔到了雪地裡,畢竟趙為民那麼一拳下去之後,許成軍肯定不會善罷甘休,免不了是一場惡鬥,如果自己不先發制人的話恐怕也只有捱打的份兒了。
看到孫慶成出了手,許成軍和向陽都躺在了地上,周圍的人肯定不幹,上去圍住了趙為民和孫慶成就是一通惡戰,天黑風大,不小心就打到了自己人。
這一場惡戰雖然看起來更像是笑話,但是趙為民和孫慶成還是敗了仗,但是不管捱了多少拳頭,趙為民自始至終都死死拽著許成軍的領子一頓毒打,誰也拉不開,直到一群人把他架走。
畢竟是天黑手雜,趙為民和孫慶成傷得不是很重,但還是被扔進了雪窩子。
這一場雖然敗了仗,但是輸的最慘的是許成軍,儘管走的時候威風凜凜地看著躺在雪地的趙為民時有些得意,可惜還是掛了彩,而且是捱打最重的人。
樹枝之間隱隱約約可以看得到月光,趙為民笑了,笑得像個傻子,像個不諳世事的傻子。
“笑什麼呀?”孫慶成揉著臉,剛剛捱了一拳頭,不知道是誰打的,心裡暗罵要是直到是誰打的肯定要把他鼻樑骨打歪,這下也好,把帳一筆全算在許成軍 頭上就行了。
“沒什麼,就覺著這人和人之間的事兒,就覺得特別他媽 的可樂。”
趙為民站了起來,剛剛肋骨下面捱了幾下,鑽心的疼,但是他還是堅持要上山。
“行,你要上山我就陪著你上去,咱做就把事兒做圓滿,你幹什麼我都陪著,誰叫我是你哥們兒,只要你不把我那檔子破事兒捅出去。”
孫慶成這一番話雖然看似沒心沒肺,不過趙為民是覺著心裡暖和,就算剛從雪窩子裡爬起來也跟熱被窩似的。
兩個人就這麼搖搖晃晃地上了山,孫慶成從地上抓了把雪團起來,想要擦擦臉上的淤青,想起趙為民臉上也是青一塊兒紫一塊兒的,就拍了拍他的肩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