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節愉快的會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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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節愉快的會晤
第27章 愉快的會晤
“哈哈哈……再笑一會兒，再一會兒我就不笑了。嘻嘻……”
“沒關係，我自己看著也的確是蠻滑稽的。”楊輝覺得丟臉透了，有些坐立不安。
李偉成笑著說：“沒事沒事，誰沒有個意外呢？不管她，我們先點菜吧。吃東西應該還方便吧？”
“還行，不痛不癢的。”
這一餐飯，因為楊輝的嘴脣，吃得也算是皆大歡喜。彼此熟絡後，楊輝也不再在意鄭怡的笑聲了。畢竟他聽得出，這笑聲是善意的。他反而覺得這樣愛笑的鄭怡很可愛，很貼心！就像自己的小妹妹一般。
上飯後甜品了。李偉成邊吃邊笑著對楊輝說：“別小看這個黃毛丫頭，她爸爸就是這個工程的主管領導。你的成與敗都得靠她了。”
“噢？”楊輝訝異地挑起了一邊眉毛。原本他還以為鄭怡是李偉成的……真沒想到她竟會是自己的機遇。
“去去去，你才黃毛丫頭呢！”鄭怡不悅地送了一記“衛生球”給李偉成。
“呵呵呵呵……”李偉成倒是受落得很。
“不過話又說回來，暫時來說我不敢對你打任何包票。畢竟這些事情不到最後誰也沒有個準數。”
“是是是，我知道。你肯幫忙，我已經非常感謝了。”
“那個，資料你都帶來了嗎？”
“都帶著呢。”
“那你把它先給我，我拿回家去給我爸爸看看。順便看一下他有什麼意見，你的機會會有多大，然後我再通知你。”
“那真是太感謝了。哎，我都不知說什麼好了。”鄭怡的話讓楊輝心裡頗為感動。他怎麼也沒有想到初相識，她竟然會這樣子幫他。連半點刁難也沒有。
“你不要那麼早說謝謝哦！免得我以後要退給你很麻煩的。”
“哈哈哈哈……不用退不用退，只要你肯收下我的謝謝，我已經是萬分榮幸了。”
“哈哈哈哈……”
寒冷的夜空懸起了一彎明月，朦朦朧朧的，冷漠而孤高，散發著清幽的氣息。它就像一雙看透滄桑的眼睛般，冷冷地注視著世間的一切，不論是壞的還是好的。風，依然無所顧忌，任意嘲笑著這世間所有的情事。
程筱雨坐在陽臺的搖椅上，孤獨地對著月亮發呆。手裡捧著的熱牛奶還是和剛泡好時一樣，她一口也還沒喝。卻不知何時已變得冰涼。
她的心很亂。足足一天了……楊輝從來沒試過這麼長的時間不回電話給她。莫非這趟寧安之行出了什麼意外麼？那天莫名其妙的心慌，難道是預感著會出什麼變故嗎？
可是一切猜測只能是猜測，她不會打電話去刻意求證什麼。畢竟如果真的發生了什麼意外的話，自己的電話根本起不了怎麼作用。如果沒有任何事發生，只是事情進展得不順利，自己更不應該去打擾他刻意想要保留的寧靜。
楊輝，你一定要好好的！如果沒有了你，我要回到怎樣的生活？我又怎麼面對以後的生活？
忽然之間，程筱雨似乎看到了曾觀晴孤獨而寂寞的身影－－空蕩蕩的房子裡，她一個人孤單地坐在電視機前看電視，可電視機裡到底演的是什麼樣的節目，她卻一點兒也不知道。她的心思全在門上、掛鐘上、夜色上……
等待，是什麼樣的顏色？是憂鬱的藍；悲傷的灰；還是憤怒的紅？或者，是溫暖的黃呢？每一日每一日的耗度，對曾觀晴來說是否就是那望眼欲穿的折磨？程筱雨的心在煎熬著，如同蒼涼的落日。
“觀晴姐，對不起……如果有來生，我願意作你身邊最善解人意的小貓咪，既能一起守候著我們心愛的人，又能陪伴你無盡歲月裡的孤獨！”程筱雨望著月亮呆呆地說。
那裡彷彿出現了曾觀晴憂傷而帶淚的面容，她望著程筱雨的眼光很複雜……似怨似恨又似抱歉。有容忍有追悔又有無奈。
“觀晴姐，你是不是有什麼話想要對我說？如果有我能幫忙的事我一定會不竭餘力幫你的。但請你一定不要恨楊輝，都是我不好……”兩行清淚慢慢地滑落在臉頰，程筱雨的心情既壓抑又哀傷。她的心裡彷彿是預知了什麼，又彷彿只是無謂的憂思。
“筱雨，筱雨……”
“楊輝？”程筱雨跳起來就往門口跑去。
可是門開處，沒有人影。只有風聲，一陣緊似一陣。
無邊無際的失落像潮水徹底地淹沒了她。她的心底只有兩個字：楊輝。她真的很想知道他好不好？
程筱雨忍不住掉下眼淚。
電話響了，她抽咽著低語：“喂？”
“筱雨，你在家啊？怎麼不聽手機呢？”
“楊輝！你給我打電話了嗎？”
“是啊，一直都沒時間給你打電話，擔心了吧？”
“嗯。還好嗎？”
“事情還算順利……只是出了一點小意外？”
“什麼事？”程筱雨的心“嗖”的一下揪了起來。她從來都相信心靈感應這回事。自己一天的心神不寧是不無原因的。
“不好說。等我回去好嗎？”
“好。你自己千萬小心了，知道嗎？”
“嗯。好好睡。”
放下電話，程筱雨的一顆心總算是回到了心窩。最起碼她知道楊輝只是出了一點小狀況罷了，其他一切尚算安好。
淚再落下。喜悅，慶幸，擔憂，孤寂，她已經分不清自己眼淚的味道。
告別了楊輝，鄭怡和李偉成踏著夜色漫步。
夜很暗，時有時無的星星點點閃爍著，孤獨而寂寞。夜很靜，有汽車駛過身邊的聲音掠過，像一陣風，由弱而強又由強至弱。
“你愛她，對嗎？”鄭怡輕柔的說。
“誰？”李偉成傻傻的轉頭看她，有點摸不清頭腦。
“你說的那個表妹！其實她只是你青梅竹馬的……並不是你的表妹對嗎？”鄭怡驕傲的眼睛，受傷地掙扎著。她不願意相信他騙她！雖然這種欺騙並不算什麼，但是一想到他騙她，她的心裡就很不好受。
“呵呵呵呵……你說的是這個啊。”李偉成停頓了一下，轉首很認真的看著鄭怡說，“如果你的愛指的是愛情，那麼我可以告訴你我不愛她。但是我和她之間卻有抹不去的親情。從小到大，她都沒有求過我什麼，可是現在……”
李偉成的聲音裡滲透著傷感。可是他卻不能告訴鄭怡，曾觀晴死了的事實。畢竟這是一個沒有事實依據的事實！沒有人會相信。
“現在怎麼了？”
“她……已經不久人世了。”
“不久人世？可那個楊輝為什麼一點也看不出傷心的樣子？”
“他還不知道。她妻子和我約好了先不告訴他，不想影響他的心情。”
“噢……”
鄭怡的心裡滑過一片幽傷、哀沉。她沒有想到這件事會有一個那麼淒涼的背景。她沒有再言語，也沒有再和李偉成說什麼，只是一個人默默地前行……上車……離去。
回到家。鄭怡看到書房的窗戶上還映著朦朧的燈光，她知道爸爸一定還在書房處理公務。她眼睛一轉，賊賊地笑了。她躡手躡腳地走到書房前，沒有敲門，只是輕輕地旋開了門鎖，推開了一條細細的門縫往裡偷瞄。
“進來吧，小鬼！”她爸爸頭也沒抬，叫道。
“嘻嘻嘻嘻……老爸，你怎麼知道是我？”鄭怡嬉皮笑臉地走了進去。
“哼！”她爸爸抬頭好笑地看了她一眼，說，“我們家除了你，還有誰這麼沒規矩？”
“嘻嘻嘻嘻……老爸，你好勤奮喲，這麼晚還工作。”鄭怡一邊說一邊隨手翻著她爸爸桌上的檔案。看似隨意卻是有意而為之，她想知道對市政工程這單子事，她爸爸有多在意。
“你也好勤奮喲，我的小祖宗！不到天黑你都不回家，看以後誰敢娶你。”
“那我就不嫁唄，今生今世陪伴著我老爸。”
“做老姑娘？我可丟不起這個臉。”
“爸爸！”
“哈哈哈哈哈……好，說吧，找我什麼事？”
“嘻嘻嘻嘻……果然不愧是我老爸，連這都能猜到！”
“哼！別買口乖。說吧。”
“喏，這個給你。”鄭怡遞上楊輝交給她的資料。
她爸爸看了她一眼，沒有說話，只是大略地翻了翻資料，再蓋上，看著她搖搖頭說：“我的小祖宗，你就別來淌這趟渾水了行不行？”
“爸爸，我從來沒有在你的職權範圍內求你辦過任何事對吧？”
“嗯。”
“所以爸爸，這一次你無論如何都要幫我。這關係到的不只是一份工程專案那麼簡單，還牽扯著一份愛！一生一世的愛。”
“愛？你有男朋友啦？”
“爸爸！”鄭怡嬌嗔地跺了跺腳，輕嚷道，“不是我啦！是……哎呀，我不知道怎麼跟你說。但是我再一次很鄭重，很慎重地拜託您，請您務必一定高抬貴手幫個忙，好嗎？”
“鄭怡……”
“不許對我打官腔！”鄭怡衝她爸爸吐了吐舌頭，頑皮地說，“我知道你很難，但我也知道你一定有你的辦法。我更加知道你一定會幫我。”
“我只能說我可以留著這份資料，但還是會按正規程式走過程。行不行就要看他的實力了。”
“嗯，好吧。我等你的訊息哈。”
鄭怡對她爸爸眨了眨眼睛，扭頭就走了出去。她知道父親沒有當面拒絕她，就有百份之九十的把握會幫她。哎！誰叫自己是他的掌上明珠呢？她不無得意地想。
愛，往往就是一種勝券在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