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88章 衣冠冢

第88章 衣冠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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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章 衣冠冢

有的人已經死了,可還活著,有的人活著,可已經死了。

這是著名詩人臧克家一首詩裡最經典的一句,我感覺相當符合我的處境。我現在幾乎就是生不如死。從沙泉口回來半年多了,雖然保住了性命,可糟糕的事情還是接連不斷。單位的車被我們弄廢了,這就要賠一大筆的錢。這次採訪的新聞雖然引起了軒然大波,可並不是我們想象的一舉成名,相反由於涉及到了國寶,被壓下去了。更甚者有一部分人認為我們是在造謠!這讓我著實氣憤不已。

但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吶,現在我在單位的地位也大不如前了,可還得死皮賴臉的拖著身子去上班,畢竟我還要吃飯,需要這份兒工作餬口。

望著我門外急匆匆過去的一個又一個身影,我心中滿是嫉妒。肯定是忙著去跑有價值的大新聞去了,只有我在這裡閒的要命!如今的我已經被打入了冷宮,只能看著他們跑來跑去心裡乾著急。

咚的一聲,四眼在我的面前拍了拍桌子。

“幹嘛呢!這麼大聲兒,想嚇死人啊!”我對著四眼翻了個白眼。

四眼也沒生氣,只是哈哈一笑:“看你這麼清閒,也中午了,咱去吃回鍋肉去!”

我看著他,心中暗罵:現在對我們幾個來說可是上了單位裡的黑名單了,可都這時候了還這麼吊兒郎當的,這廝還真是沒心沒肺!

四眼好像看出了我的心思:“韓大,人家已經不把咱們當一回事兒了,再裝下去可就是熱臉貼冷屁股了,還不如活的自在點。工作嘛,沒了再找唄,我就不信你這麼有才華的一個人還真就沒人要了!”

還別說,四眼這馬屁拍得恰到好處,正瘙到了我的癢出。我也在在桌子上重重的一拍,傲然道:“對!活人還能被尿憋死!先去吃肉再說!”

可忽然又感覺到腹內一陣鑽心的疼痛,我努力擠出了個笑容,估計比哭還難看:“一會兒就走,肚子不舒服,先去格式化一下。”

接著我就拿了卷手紙急急的奔響了廁所,同時聽到後面傳來了四眼的一句:“懶驢上磨屎尿多!”

隨著抽水馬桶的一陣響聲,我感覺到輕鬆多了。人生的兩大爽事,一是娶媳婦,二是拉屎,這是我的理解。而此時我更是感覺一身輕鬆,什麼煩惱都沒了。

回來一看,四眼在我的座位上眉頭緊鎖的接一個電話,但臉上是鄭重的神色。四眼這廝還真是不講究,也不看是誰的電話就接起來,萬一要是領導的我這不是就當下玩兒完了。只見四眼滿臉的凝重,一點也沒了剛才嬉皮笑臉的樣子,而且還在那裡一個勁兒的說好,估計是大領導的電話。

我的生死可就係在四眼的嘴上了,萬一他一不留神說漏了嘴,把經常翹班的事兒給抖出去那我可就瞬間被掃地出門了。我不敢吭聲,就在一旁守著四眼接完了電話。

終於,四眼放下了電話,轉頭對我說了一句:“走吃飯去。”

我帶著疑惑的語氣問道:“剛才誰的電話?”

哪知此時的四眼竟然是一臉的落寞

,輕嘆一口氣:“還是邊吃邊說吧。”

我點了點頭,心中裝著幾個大問號和四眼出了門。

還是老樣子,三盤迴鍋肉外加一大桶米飯。自從回來,我和四眼一樣,都變成吃貨了。服務員估計也很詫異,我們兩個都是餓死鬼投胎啊。

“要是小米能來就好了,當初的三人組又聚齊了。”四眼嘴裡嚼著肉,含糊不清的回答。

我對著四眼發話:“人家是家裡的寶貝疙瘩,和我們不一樣啊。上次的經歷讓她的家裡都著了慌,感覺當記者都不安全,這不他老爸託關係讓她轉行了。”

四眼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眼神中帶著點失望。

我忽然又想到了剛才的電話,對著四眼詢問道:“對了,剛才是誰的電話?看你鄭重其事的,不會是領導查崗吧。”

四眼聽了馬上放下了筷子:“剛才是郭大爺的電話!”

當初我走的時候給郭大爺留了個單位的電話,想著有什麼事兒要我幫忙就打電話過來,畢竟是一起經歷過生死的人,要聯絡的。只是沒想到郭大爺急急的打電話是為什麼。

我也放下了筷子:“那郭大爺說什麼?”

四眼喝了口水,長嘆一聲道:“張四叔的死讓郭大爺難受了半年,今年冬天,郭大爺準備風分風光光的給張四叔舉辦一次葬禮,讓四叔在那邊心安了。”

我卻又疑惑起來:“怎麼郭大爺早不舉辦晚不舉辦,偏偏現在將近冬天了才要辦葬禮,再說四叔連個屍體也沒留下,不好弄啊。”

“是啊,據郭大爺說,這半年來他老是夢到四叔回來。有時知道是夢,但有時卻感覺和真的一樣。而且郭大爺最近發了筆橫財,所以想著給張四叔辦個葬禮,設個衣冠冢。”說完四眼向我投來了詢問的眼神:“韓大,郭大爺請我們也過去,我們去不去?”

“去!”我用力一拍桌子,引起了周圍人的注意。我臉一紅,又壓低聲音對著四眼說道:“當初我們能活命出來,全憑著四叔,四叔拿自己的一條命換了我們四條命,如果連人家的葬禮都不去的話,我們可都不是人了!”

說完,我又掏出了銀行卡:“單位這邊能請假了最好,要是不能了,直接翹班就去。還有我們過去一定要給四叔一份兒大禮,也讓他在那邊安心吧。你說是不是?”

四眼點了點頭:“我沒多少存款,不過這次可要下血本了。”接著四眼又若有所思的問:“韓大,小米……”

我搖了搖頭:“小米就別別和她說了,她那份兒禮我們出。現在我們都成了他家的重點觀察物件了,根本就不讓和小米聯絡。不過,現在我們這樣,她離開了也好,省的也受我們的連累。”

四眼緩緩點了點頭。

本來的一頓有滋有味的飯,最後讓這些沉重的話題吃得索然無味了。草草的結了帳,又回單位昏昏然的坐了一下午。抽時間我和四眼向領導請了一個星期的假,領導應許了,可卻要扣我們一大筆工資。但終歸來說這也算是好事情,總算我們沒有被掃地出門。

第二天我先去火車站買了兩張火車票,還好有臥鋪。看著離火車出發還有半天的時間,我又叫四眼買了些南方的特產,在塞北純屬稀罕的東西。接著兩人就上了火車。

隨著一聲鳴笛,火車開動了。四眼和旁邊的人吹噓著自己以前怎麼的牛逼,開始漫無天地的胡侃起來。我沒有他那經歷,只在**自顧自的進入半昏迷狀態。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反正是我躺著的背都開始麻了,實在是睡不行了,就睜眼,結果竟然到站了。

提著大包小包就出了火車站,外面還下著雪,冷風迎面刮來灌進肚子裡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我和四眼又坐上了去沙泉口的汽車,顛簸了一路,總算是到了目的地了。

此時正值隆冬。沒有了夏天荒山的那種粗獷,漫山遍野的一片銀白,反而給人一種可愛的感覺。黃河古道,那個當初挖鼎的坑還在那裡,只不過坑裡全填滿了雪。想著半年前經歷的一番事情,我不禁感慨萬千。

故地山猶在,人去了!

“行了,韓大,別磨磨唧唧的,我都快凍死了。趕快走啦。”後面的四眼不停地抱怨。

的確,在這外面的野地裡還真是冷得要命。我和四眼東一腳西一腳的,終於到了過老漢的家裡。聽聞我們來了,郭老漢急急的出了門,紫紅滿是皺紋的老臉如同一朵花一般,嘴都快咧到耳根了。郭老漢嘴裡缺了好幾顆牙,臉上如刀刻般,竟是半年時間讓這個本來身體很硬朗的老頭瞬間像是老了十歲。

郭老漢迎接我倆,同時用帶著黃土氣息的方言說道:“娃娃們吶,你們可來了!”

四眼放下了東西,給了郭老漢一個擁抱,差點沒把老漢箍得背過去氣去。本來我們像是不過是半年多,可一同經歷過生死的人,堪比二十年的友情。

什麼話都不說,進了郭老漢家的窯洞。暖窯熱炕,外加一壺老酒,瞬間就褪去了我們一路上的疲憊。

“你說要給張四叔做個衣冠冢,這事兒是怎麼回事?”我喝了口烈酒,像郭老漢發問。

郭老漢嘆息連連:“我那四兄弟自從沒了,我經常能夢見他回來,而且每次他都在告誡我說有危險!想來是老四在那邊過得不容易,所以想給他風分光光辦個葬禮,設個衣冠冢。而且最近有個人要買老四的那幾間房子,老四無兒無女,留著也沒用。我也不貪圖老四那巴掌大的地方,就賣給那人了。說來也奇怪,這人給的價錢還不是一般的高啊!”

接著郭老漢說了一個數字,竟然堪比城市裡的房價!那人是吃多了麼?花大價錢在這裡買房子,純粹是有錢沒處花。

詫異間我又問那人有什麼奇怪的地方,這純屬是我的好奇心。

郭老漢搖了搖頭:“聽口音是外地人,其他也沒什麼奇怪的。”

哪知此時郭老漢的兒子上前來接應到:“那人的口音和電視上的日本子說中國話差不多,這人肯定是日本人。”

日本人!

我和四眼聽了都大吃一驚,日本人來這裡買一個爛院子幹什麼?還真是奇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