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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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6章
第226章
也就是說,這一次的行動十分冒險。雖然人類不會有能力傷害到波旬,但萬一天庭得到了什麼風聲,終歸有一定風險。
可是波旬下定決心要見天印尊者,只因他的六合歸一大陣需要一樣至關重要的法寶。這法寶世間僅有三個,一個下落不明,一個已經在三百年前被他消耗掉了,連灰燼也不剩,剩下的一個便在頭陀派的看管下。天庭至今不知道六合歸一陣究竟是如何執行的,也便不知道那在人類手中的法寶有多麼重要。
他當然也可以硬搶,但若是能說動天印尊者,多一個盟友,便是一箭雙鵰。如今阿黎多已經在他麾下,將會隨他同行,他手中握有紫微上帝荼害蒼生之證據——嬰蠱,便足以向天印尊者證明紫微上帝氣數已盡已現天人五衰相。如此一來,若他還執迷不悟對天庭愚忠,波旬便不會再留他。
阿須雲勸波旬謹慎行事,不如讓他自己代波旬出使,但波旬再三思忖,還是決定親自前往。畢竟那法寶至關重要,不容有失。
但波旬又有些擔心,留阿須雲和愆那在一處,會不會另阿須雲找到什麼機會去害愆那。若是讓阿須雲隨自己一同去,又沒有人主持大局,若是帶著愆那,又太過危險。
他猶豫再三,想到一人。此人與愆那曾是舊識,卻又有把柄在自己手中,是最佳的人選。
安排好一切之後,臨行前阿須雲在他面前恭敬欠身道,“望上神一路珍重,安危要緊。就演算法寶沒了,也總還有辦法。”
波旬露出一道完美卻有些疏離的笑容。他輕輕扶起阿須雲,狀似親熱地輕輕拍了拍他的手臂,“我走了以後,愆那就全靠你照顧了。我不希望回來後發現他有任何閃失。”
阿須雲心中一凜,波旬笑得迷人,可是眼睛裡一絲警告般的冷芒,令阿須雲背脊生寒。
波旬這是警告,如果愆那在這段時間裡消失了,不論是不是他做的,都是他的責任。
阿須雲心下憤怒卻又無可奈何。他不動聲色,含笑答道,“這是自然。”
波旬轉過身,潔白身影中綻放出萬丈光芒,將所有隨行的人類和修羅包裹其中,下一個瞬間便驟然消失,只剩下一片在空中漸漸飄散沉落的星塵。
阿須雲轉過身,大步回到自己居住的茗辰宮中。他的怒氣已經如將滿的水一般溢位了一星半點,向來喜怒不形於色的他把剛剛跟進來的天冬嚇了一跳。
“仙君,這是怎麼了?”
阿須雲白皙的面龐上因著憤懣而瀰漫著一層薄紅,冷冷道,“不是什麼大事。酆都那邊動靜如何?”
“閻摩王封鎖了天庭和地府之間的通路。”
“轉輪王秦廣王平等王他們幾位酆都上神沒有反對?”
“平等王已經帶著部署連夜離開酆都。還有賞善司和罰惡司的判官也都跟著消失了。”
“哼,走了也好。”阿須雲端起天冬奉上的茶碗,揭開蓋子稍稍颳了刮茶葉,飲了一口,說道,“告訴修羅部和妖部,繼續完成孤獨地獄周邊的所有天龍金剛護法陣,不得鬆懈。至於黑梭山那邊,可有找到什麼東西?”
“黑梭山已經空了,只剩下幾隻相柳。似乎是被弄過去看守什麼東西的。不過現在只剩下幾隻金鼎,還有不少被啃得亂七八糟的腐爛鬼屍。”
“大概在上神復活的訊息傳回離恨天之後,他們就把嬰蠱轉移走了。不過既然阿黎多還留了後手藏下了一些嬰蠱,應該不必擔心。讓他們看好摩耶鬼王,萬萬不能讓天庭的細作把他滅口。”
“您放心吧。”
阿須雲點點頭,火氣稍稍消了一些。他看著面前桌上殘缺的棋局,隨手捏起一枚白色的棋子來,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看得出神。天冬知道他的性子,也不敢說話,只是在旁邊靜靜立著。
“那個叫謝雨城的白無常,現在被關在何處?”阿須雲忽然問道。
天冬忙答道,“被押在孤獨地獄腹地新造的大牢裡。”
阿須雲若有所思地點點頭,忽然抬起頭來道,“天冬,你速往酆都,打探一下這個謝雨城的背景。”
數日後,孤獨地獄伏虎監中。
黑暗沉重的囚室內,唯一的光源是高處的一道小窗,窗上嵌著黑鐵欄杆,隱約可見煙霾瀰漫的天空。
這裡的囚犯並不多,所以也只有兩名修羅和四名惡鬼看守。謝雨城被單獨囚禁在一間牢房中,四周都設有能夠困鎖神仙的法陣,能看見的只有石頭和鐵欄,而且安靜得可怕。範章與他似乎隔著一道厚重的石壁,在另一道走廊中,,就算他喊範章也無法聽見。那些看守也從不與他說話,令他無法得知外界的任何訊息。
可見波旬治軍竟十分嚴謹,連獄卒都如此紀律嚴明。
卻在此時,一道白色的光明侵入這沉重的深坑之中,卻見兩名修羅引著阿須雲,踏碎一地黑暗而來。
兩人都是穿白衣,但是白無常身上那屬於地仙的淡淡微光和阿須雲比起來,便有螢火之於明月的差別。
阿須雲站在他的牢門外,清雅俊秀的面容上噙著一絲溫和的淺笑,“謝雨城。”
謝雨城仍舊坐在原地,後背靠著冰冷骯髒的石牆,沒有說話。
他聽說過這位波旬的左右手,軍師一般的人物,曾經離恨天不問俗事的上仙,表面的聖潔慈憫下卻是狐狸一般的深沉狡猾。他不知道阿須雲此次來是什麼目的。
阿須雲也不在意對方的無禮,“我來,是想問你一些事。你若想早日和你的黑無常離開此地,就請你認真回答。”
“ ”
“你和愆那摩羅是什麼關係?”
謝雨城沉默了片刻,見阿須雲很有耐心地看著他,毫無急躁之色,便只好答道,“我和他相識超過千年了,而且是人間歷的千年。”
“但你們並不是朋友。”阿須雲雙手攏在袖中,徐徐說道,“你所說的千年,大多數時候你甚至喜歡針對於他,有幾次愆那摩羅和希瓦摩羅因為在人間破壞酆都律例受罰,也都跟你有千絲萬縷的關係。可是在就在近期,大概人間歷兩百年前,你對他的態度忽然有了極大的轉變。你不僅不再針對他,而且時常包庇他的一些違規行為,就連你的同行們也有注意到。”
謝雨城腦中翁然一聲,心想這個藥仙果然不是什麼好相與的,表面上卻浮起一絲輕浮的笑容來,“沒想到我小小一個白無常,竟然讓仙君這般費心,特意如長舌婦一般到處打聽流言蜚語?”
阿須雲毫不在意他的輕狂言語,淡淡道,“你一直都是一個十分聽話的白無常,所以韓子通才會重用你,甚至讓你參與煉製嬰蠱一事。有朝一日你說不定就可以離開夜摩天,被升入天庭,何以你會為了救出一個跟你連朋友都不算的愆那摩羅而白白放棄大好前程?這可不是什麼尋常的犧牲啊。”
謝雨城聳聳肩,笑道,“大約是我良心發現,不願意再做那些傷天害理的事?”
阿須雲輕笑起來,“或者,是孟婆給你喝了什麼東西?比如 執念酒?”
謝雨城的手心滲出冷汗,“何必要扯到孟上神身上去。”
“是她指使你來救愆那的不是嗎?你自己親口在波旬神君面前承認的。”
“是她指點我,但是我並不知道什麼執念酒。”
“是嗎?”阿須雲輕嘆一聲,似乎無限惋惜,“你若不肯說,我只好去問你的黑無常了。只不過,在他那兒我大概不會這麼客氣。”
謝雨城身軀一震,猛然站起身來,“本就沒有什麼執念酒!你問他又能問出什麼來!”
“問一問,總是沒有壞處。而且看樣子,他身子骨也比較強,稍微鬆鬆骨應該也沒什麼打緊。”阿須雲說著,召來一名修羅道,“我剛才帶來的那條龍脊鞭,你可以帶上,去問問範章他知不知道執念酒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