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一章 亡命天涯

第一章 亡命天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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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亡命天涯

我被腐液衝出地洞,醒來時卻看見了豆子,豆子和我們的失散後也同樣遇到了屍孩,只是豆子勇猛異常,不但沒被屍孩擄走,反而將襲擊他的兩個屍孩殺死。

綜合了我們三人的遭遇,我才明白我們四人落進了屍孩佈置的陷阱裡。

我問豆子是怎樣把我救出冰道的,豆子告訴我,他殺死兩個屍孩後在冰道內亂走,走了幾天後才意識到自己行走的冰道已經不是先前那條。正一籌莫展,突然看見地上有血跡,他本能地跟著血跡往前走,不久就發現了我。豆子還以為這些血跡是我受傷後爬行留下的,後來才發現血跡有著明顯的流向,很像是被水衝出來的。他便揹著我一路跟著血跡,果然找到了出口。

千百萬年形成的地底洞穴被我和小西安破壞,那裡的生物鏈失去平衡,以後這些靠地洞賴以生存的巨蛇和屍孩是尋找新的領地繼續活動,還是會爬出冰道出入在慕士塔格峰的雪顛之間危害行人和動物,更或者沒有了足夠的養分和溫度保護,這些深居地底的物種會逐漸滅絕,我們都不得而知。慕士塔格峰內埋藏著太多祕密,新舊物種的交替週而復始地進行,才會給這片終年積雪的嚴寒地帶帶來新的生機。

我和豆子在慕士塔格峰內駐留了半個月,每天尋找石頭和小西安的蹤跡。半個月後,我們放棄尋找,離開了慕士塔格峰。

我帶領全班戰士進入慕士塔格峰時是盛夏,出來時已經大雪紛飛。剛發現羊皮地圖時我們抱著尋寶的心態,都想在亂世中發一筆橫財揮霍瀟灑,可是現在,我和豆子只想好好活著。

我問豆子有什麼打算,豆子把玩著牛角刀說:“爹孃早死了,現在兵荒馬亂的,在哪都一樣,你去哪我就跟著你去哪。”

我想著和小西安分開前他總惦記著家裡的老孃,就說:“咱們設法出新疆吧,先去西安看看”

豆子明白我的意思,點頭說:“也好,反正留在新疆遲早都會死在‘盛閻王’手裡,還不如出去闖闖。”

我的槍支在冰道里丟失了,身上只有牛角刀和雪豹骨防身,清點豆子的裝備,發現僅存兩把從黃毛子手裡繳來的槍,子彈不足五十發,羊毛氈等物也不夠我們消耗。沙漠裡野獸眾多,想要逃出去,就得靠打家劫舍,我和豆子都是戰火中趟過來的人,沒那麼多善心管老百姓的死活,可要補給必須找到村鎮,一路上只能見機行事。

在慕士塔格峰裡被困幾個月,沙漠裡一年四季氣溫變化不大,嚴寒難不倒我和豆子,我們白天趕路,晚上挖掘地窩子過夜。極少發現野獸的蹤跡,卻能看見一株株乾枯的駱駝刺。我和豆子長年在沙漠中出沒,沙漠裡的胡楊樹和駱駝刺都代表著生的希望。我們仔細尋找駱駝刺

下蜥蜴和蠍子爬過的痕跡,用來辨明方向。走投無路是便開啟羊皮地圖,尋找上面的標識,羊皮地圖上的路線早已被歲月淹沒,但大致的方位仍依稀可見,總能在我和豆子絕望時給我們指出新的方向。

嚴寒和惡劣的天氣都難不倒我和豆子,沒有嚮導和水在茫茫沙漠中卻是寸步難行。在慕士塔格峰我們曾經斷糧五六天,但四周都是冰雪,隨手抓一把就能解渴,豆子的尿水從沒有斷過,我們也從來沒有感受過斷水的威脅。離開慕士塔格峰才知道水源的珍貴,就連豆子兩天才有一泡尿。

我和豆子儘可能沿著乾枯的植被前行,偶爾遇到一株即將枯死的紅柳就如同撿到了救命稻草。順著紅柳的根莖挖下去,最多兩三米就能看見泛潮的沙土,紅柳的根莖苦澀難嚥,不但能解渴還能充飢。我和豆子苦苦支撐著,離開慕士塔格峰往北走,植被會越來越茂盛,即便是冬天,也能見到千年不死的胡楊樹,只要有胡楊樹,就會有人,我和豆子都明白,堅持下去就能遇到村莊,找到村莊我們就能活下去。

我和豆子都沒料到“盛閻王”的手下會來的這麼快,也許從我們領命進入慕士塔格峰開始,就有人埋伏在外圍準備好伏擊我們。我和豆子走出慕士塔格峰的第四天,終於和“盛閻王”的手下發生了正面衝突。

人的潛能都是在激戰中爆發出來的,我和豆子本來都已經進入麻木狀態,求生的意念十分薄弱。槍聲一響,我們的意識立刻恢復過來,連日來的奔波勞累,我和豆子雖處於劣勢,敵人的戰鬥力也大受影響。我和豆子很快就進入戰鬥狀態,一仗打下來,我們不但沒死,反倒變得生龍活虎,某種程度上說,敵人的襲擊增強了我們的鬥志和生命力。

我和豆子的彈藥有限,無法和對方打持久戰,只能邊打邊跑。子彈不長眼,我們逃跑時也顧不上方向,等四周的槍聲停下來,我和豆子才發現迷路了。

在沙漠裡迷路比直接被敵人打死還要絕望,豆子把槍往地上一扔,躺在厚厚的鹽鹼殼上吼道:“媽了個巴子,真是老天要亡我!”

我皺著眉打量四周,剛被敵人發現的時候我們還在沙漠裡,可是現在我們卻置身於一大片鹽鹼地。鹽鹼地比沙漠還要可怕,沙漠裡偶爾會長出駱駝刺和紅柳,鹽鹼地卻是寸草不生。一眼望去,四周白茫茫的,彷彿我們重新回到了慕士塔格峰,根本找不到來時的路。

豆子發夠牢騷坐起身問我:“羊頭?咱們現在怎麼辦?”

我搖搖頭,說:“先休息,檢查一下彈藥。”

豆子罵道:“檢查個屁,老子手裡只剩下十幾發子彈了,再和敵人撞上,別說抵抗,自殺可能都不夠用。”

我笑道:“自殺

用不了十幾發子彈,牛角刀就夠了。你要是想自殺,就把子彈都給我。”

豆子被我逗樂了,笑著說:“現在你還有心思開玩笑。”

我站起身指指前方,說:“不管方向怎麼樣,至少我們還能看見太陽,太陽總是東昇西落的,咱們大不了跟著太陽走,一定能走出去。”

豆子頹廢地說:“太陽是不會騙我們,可是沒有水,咱們不是一樣死路一條?”

水,這個在沙漠中最珍貴,最不可或缺的東西,找起來談何容易?直到第二天傍晚,我和豆子依然像無頭蒼蠅般在茫茫大戈壁裡亂闖。

豆子的眼睛裡全是血絲,咬著牙說:“早知道走出來是這種情況,我們還不如留在慕士塔格峰,就算是死,也是全班死在一起,到了陰間還可以做伴。死在這裡,到了陰間老孃可能都不會認我。”

我的傷口有點感染,腦子裡混混沌沌,連日來在沙漠裡的逃亡讓我的求生意志越來越薄弱,如果沒有豆子在身邊,我可能早就趴下去站不起來了,現在聽著豆子的牢騷,我能感覺到自己還活著,卻不知道自己還能活多久,差點就拉住豆子躺倒在地等死。

夕陽西下,將漫天晚霞染成一片火燒雲,地面上厚重堅硬的鹽鹼殼都被染上血色,我支撐不住,終於摔倒在地四仰八叉地喘著粗氣。

豆子見我摔倒,也躺下來嚷道:“走不動了,歇會吧羊頭?”,

豆子精力旺盛,這種時候還能發牢騷,我連嘲笑他的力氣都沒有,看著漫天的血紅,眼前竟出現了洞底巨蛇和屍孩在腐液中翻滾廝打的血腥場面。哪怕現在有口腐液,也不至於渴死。

豆子突然跳起來狂奔,嘴裡喊道:“水,羊頭,有水。”

我坐起來看著豆子奔跑的方向,漫天的火燒雲下的確有汪渾濁的水。

以前我曾聽參謀說人在極度疲勞和絕望的情況下會產生幻覺,在沙漠裡經常會因為光線出現海市蜃樓。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豆子和我看見的那潭水就是海市蜃樓。

我對豆子喊道:“是海市蜃樓,豆子,快回來!”

豆子根本聽不見我的話,瘋了般向前奔去。我心道不好,跳起身向豆子追去。

我身上有傷,豆子又陷入瘋癲狀態,我根本追不上他,以豆子這種奔跑速度,要不了多久就會血管爆裂而死,我必須阻止他。

我一心想要追上豆子,沒留心腳下,見豆子越來越近,飛身撲過去抱住豆子的雙腿,腳下卻一滑,我和豆子“撲通”一聲,都掉進了水裡。

我始終渾渾噩噩的,分不清到底是幻覺還是真的找到了水源,豆子卻興奮地大喊:“羊頭,有水,真的有水,咱們得救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