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正文_第22章 我姓郝

正文_第22章 我姓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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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_第22章 我姓郝

“我姓……”洛寧陽微微一頓,心思百轉。這個老人看起來也是建設村的,村子當年小,幾戶人家誰家發生了什麼,很快就能傳遍 。而他因為那場火災在村子中並不受那些人待見,他們認為他是災星,禍害,剋死了父母。當年村裡人迷信封建,大多都信這個。他因為這

個,沒少遭受人的白眼和因此受欺凌。

“郝。”洛寧陽很快的就接了下去。

“我姓郝。”

當年村子中有一戶郝姓人家,是學校裡面的老師,三口人父母雙方都是老師。他們家人在村子裡很受人尊敬,管孩子也很嚴苛。但那家夫婦

都是好人,並不用白眼對待洛寧陽,還給過洛寧陽很多幫助,但很可惜,在隔年開春的時候,他們家就搬去了縣城,自此洛寧陽就再也沒見

過他們家人。

“婆婆,您怎麼稱呼啊?”洛寧陽看著坐在他對面的老人問。

對面的老人呵呵一笑,有幾分自嘲和苦笑的意味,她雙手捧起起茶杯,白色的茶杯微微的熱,茶水冒著熱氣,看起來並不能喝得下嘴的樣子

“我姓蘇,你叫我,蘇婆婆就行了。”她說著,垂下眼看著冒著熱氣茶水,熱氣暈染了她的面容,看起來帶著幾分迷離。像是隔著一層薄薄

的霧氣,就讓人無法看清楚她面容了。更讓人無法看到,那沉默的臉孔下,隱藏著怎樣的故事。

洛寧陽直覺這是個有故事的女人,他這樣想著,微微抬起頭,看著對面的牆壁。那裡有著一副巨大的畫,畫被儲存的很好,但卻依舊能看有

一部分粘合的痕跡,就像曾經撕裂過一樣,紅色的玻璃框有些老就掉漆,看起來很有年代。

“那蘇婆婆,你認識那個姓吳的男人嗎?”洛寧陽放下端起的,已經感覺到燙手的茶杯。看著端著茶杯看著茶麵彷彿渾然感覺不到熱度的姓

蘇的老人。說起來,若是那個男人,也差不多到了這個年歲,也只有當年村子裡的老人,才知道那些往事。

“認識,怎麼不認識呢……”蘇婆婆回答的很快,最後的聲音漸漸低沉了下去,她彷彿陷入了某種回憶,她動作遲緩的低頭,專注的注視著

著手中的水面,彷彿透過水麵,看到了其他別的什麼東西。

吳浪,是個怎樣的一個男人呢?

在洛寧陽的印象中,是個古怪的,陰沉不定,有著暴力傾向的男人,是他童年的一個無法磨滅的噩夢。

然而在蘇安娜眼中,卻是個充滿浪漫意味的男人。

在那個男人還年輕的時候,曾經在縣城裡的那座學校非常的受歡迎,很多女孩子偷偷愛慕著他,給他送情書。

無數的午夜夢迴,她顫抖的手拉開床頭的抽屜,開啟厚厚的相簿,就像翻過無數次一樣,一下子開啟就露出了那張老舊的發黃的灰色照片。

看到那個年輕的自己,年輕的他。就感覺到時間彷彿沒有流動,仍然是停留在那一刻一樣。

那是一個放學時期總是喧喧嚷嚷的校園水泥小道,樹林陰翳,陽光的餘暉染紅了綠油油的樹葉,打在人的臉上,照的人彷彿像羞怯的小姑娘

一樣紅了臉頰。

穿著藍色的校服及膝的黑裙,長像秀麗透著青春氣息的少女環著身下人的脖子,側臉躺在男人白色襯衫的背後,她身上披著黑色的外套,看

起來很是寬大,一點也不符合她的體型。

少女的脣邊露出幸福而迷人的微笑,這正是一個花季少女最美的時候,有著對未來充滿著幻想的心。

“下來。”他身下的男人聲音平淡,甚至有些冷漠。他的眉目冷然,劍眉上挑。,他有著一雙丹鳳眼,他的脣瓣緊抿。微卷的短髮將近擦過

眉目。

男人有著一張很出色的容貌,烏黑的發,修長的身材,纖細的握著畫筆的五指。憂鬱的氣質,不苟言笑的表情。

“我不,你揹我回家嘛。”女孩眨著明亮的大眼睛,她的雙腿夾緊了男人的身體,雙臂更是向上一竄,用力的環著青年的脖子不肯放下,兩

隻手死死的握在一起。

“……。”青年沉默的什麼也沒有說,只是停下腳步,鬆開環著女孩膝蓋窩的腿,半低下身子,以不容反抗的姿態示意女孩下來。

兩人僵持了一會,直到她聽到男人又是一聲不帶感情的。

“下來。”

“哦…那好吧。你能不能,在陪我走一會。就一會,行不行?這一個人也沒有,我害怕。”女孩磨磨蹭蹭的從青年的背上下來,她有著齊眉

的劉海,扎著兩個大辮子垂在胸前。

她點著穿著黑色皮鞋的腳,偷偷的從側面看著她心儀的青年。

青年冷峻的表情,在陽光下鍍上了一層柔和的光芒,看起來有竟幾分溫柔和不捨。

他長的真好看。女孩在心底悄悄的想著。如果時間能停在這一刻,永遠的不走了。那該有多好。

想和他一直在一起,她想她喜歡上他了。

“……恩。”等了很久,青年才緩緩的點了點頭,同意了女孩的請求。

那條林間的小路彷彿很長很長都沒有到達校門,兩人一直走著,誰也沒有說一句話。然而時光卻是那樣的美好。小路中兩人之間充滿著寧靜

祥和的氛圍,充滿著淡淡的甜蜜的粉色,包裹著這兩個擁有著最好青春的少男少女。

直到到了校門,女孩環著沒一外套而感覺到冷的身子。看著穿回了黑色校服的青年走回那條小路,背影在夕陽下拉的很長,他看起來是那樣

的孤寂,令人心底有些犯疼。

“離我們家大小姐遠一點,臭小子。也不看看自己什麼出身,大小姐也是你這種身份的人能配得上的?”穿著白衣粗褲,揮著汗巾的車伕笑

的一臉不屑的看著揹著畫架的青年。又是一聲嗤笑:“就你這種人,嗤,別以為到縣城了。啊,是知識分子了,就忘了自己的身份。鄉下來

的窮小子吧,去找個村姑恩恩愛愛差不多,還真當自己是麻雀飛上枝頭,就能變鳳凰了?啊?哈哈哈哈哈!癩蛤蟆還想吃天鵝肉?我看你做

夢吧你!”車伕笑的張狂,他腦側還貼著白底黑圓的膏藥,長的一副賴皮子樣,牙齒髮黃,很是令人厭惡。

少女從一旁的牆的陰影裡跑出來,一把推開了小人得志的車伕,她臉上不知道擺出什麼樣的表情好,只是低著頭說。

“你別聽他說,我、我、我喜歡你!”這是第一次表白,在少女的家門口,少女很緊張,心口撲通撲通的跳動著,她的手指無意識的攢著衣

裙,對即將到來的答案期待不已,又害怕不已。

而回答少女忐忑心的是一聲低沉的“嗯。”之後就在沒了聲響,而當少女猶豫著抬起頭,卻看到青年漸漸遠去的背影,同樣是夕陽十分,將

人的影子拉的很長很長,然而這一次,少女的心充滿了孤寂和冷然,她感覺青年離去的背影是那樣的殘酷而冷漠。

“大、大小姐?哎,不是小的的錯,實在是,少奶奶叫小的這樣說的啊!不然給小的十個狗膽,也不敢攔著大小姐的同學啊。”耳畔長相不

佳的車伕歪鼻子瞪眼,佝僂的身子就像從未直起來過,臉上竟是卑躬屈膝的諂媚,口中不休止的辯解著。

就像蒼蠅一樣聒噪。

“哼!”少女很久才回過神,她身上穿的很美,白色的洋裝,粉色洋裙,燙的有型的捲髮,抹的通紅的嘴脣,白色圓頂的編織帽子。跨在腰

間的白色長帶的挎包被她狠狠的甩在了地上,轉身回了房子。

“哎?大小姐,不出門了?”車伕的聲音被拉的很遠。

蘇安娜想,也許她們就是從那個時候起。就已經錯過了。

他們有著不同的出身門第,她那樣的大家庭,那個媒妁之言父母之命媒妁之約的年代,註定了他們那充滿坎坷的望不到結局的愛情。

而青年背上的那副油畫,卻是始終沒有送出去。

當青年第二次拿出那幅畫的時候,青年已經成為了一個小有名氣的畫家,他除了那幅畫,還準備了一個小巧的,紅色的盒子。

依舊是蘇家,這回青年沒有被拒之門外。

往來蘇家的人很多,青年因為之前的一個省市比賽而閉門造車,和外界阻隔了很久,訊息不通。

而今天,蘇家看起來人很多的樣子,不知道是什麼日子,什麼狀況。

“蘇家也真是好運,能和司令攀上親家。”一個對人從他的身邊走過,話語隨風傳入青年的耳中。

“張家大少爺也是青年才俊,年紀輕輕就事業有成。能嫁到張家做主母啊,蘇家二小姐以後的日子指定差不了。”又是一個聲音傳入青年的

耳中,他驟然停下腳步,“蘇家二小姐”這句話宛如夏季的響雷在他耳中發出一聲劇烈的轟鳴聲,刺耳不已。

青年一把拉住說話的人的胳膊,他抬起頭,臉上充滿了駭人的神色。

我和你的愛戀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