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人心惶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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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人心惶惶
第七章 人心惶惶
夜色濃重，如腐爛的屍體上流出來黯黑冰涼的血，蜿蜒覆蓋了天與地。
月亮孤零零地盤旋在墓園上空，光線暗淡，彷彿女人眼角的怨淚。從山上望著那些遠處的高大的建築物被黑暗模糊掉稜角，遠遠看去，似血肉模糊的臉孔。
墓園裡的所有東西都很潮溼，樹木和泥土如同人的面板開始潰爛一般，空氣中瀰漫著令人窒息的味道。
雷鳴電閃，描繪著身不由己的宿命，讓整個夜晚迅速土崩瓦解。景物在一瞬間蒼白，迅即漆黑，哭泣的鬼影無路可逃，靈魂僵硬。視界細細潰動，模糊的白色光點，重疊巨大的黑影，絕望地撕破夜色。
……
天漸漸地亮了，似乎太陽要出來了。
太陽似乎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從山那一邊與天空的交接中伸出了半個小腦袋。散發出弱弱的，金色的光芒，把天空渲染成了金黃色，把眼前的水面上的波濤照得金紅光閃閃。
陽光穿過薄霧，直射向我，把我整個人都環抱在陽光裡。真的很溫和，我能在其剛升起時，直直看著紅色太陽轉變金色的太陽。
此時的陽光一點也不刺眼，但還不足以把霧驅走，牛奶般的霧再融合上金色的陽光，讓我感覺身子輕飄飄的，彷彿漫遊在仙境之中。
我與小女孩在河邊，簡單地把身上、頭髮，凡是染有血液的地方都用河水洗除掉。若是實在洗不掉的話，我們就用溼溼的泥土弄髒。
我把自己弄得像個剛從地下爬出來的黑鬼一樣，小女孩看我如此模樣，仰頭大笑。把剛才那種殺人後恐懼心裡都消散了，此時我們就像是一對情侶似的。
我把手槍放在因溼潤而變得很柔軟的地上，躺在地上休息。
女孩看到我的手槍也不驚奇，也不恐懼，反而有點很自然，這讓我感到很奇怪。之後想一想，又是那麼回事。它把自己的事情都告訴我了。除了一些很隱祕的事情沒有跟我講。
他叫可琪，是本市的人，其父母早在幾年前因為意外而雙雙身亡，夠狗血了吧？但這就是事實。
他還有個貪婪的舅舅與舅媽，其舅舅與舅媽為了他的霸佔保險金和財產，把可琪接過到自己家住，美言其名是為了贍養可琪。事實上是為了豐厚的意外保險金。霸佔後，把可琪趕出去。
為此，可琪從小公主成為了一個流浪者，四處乞討，還差點遭到混混老大羞辱。
為了自保，於是就把混混老大的第三條腿給踢爆了。說實話，可琪是有點暴力傾向。
可琪為了逃避，把自己弄得像花子一樣。
之後，就是剛才那畫面了，被發現了。
我曾經問過他為什麼要跟著我！我問了三次，一次比一次不同。
第一次回答很簡單：“我要報仇！”
我沉默著，我當時知道他已經被仇恨中毒很深了。他本該繼續上學的，他本該享受小公主一樣的生活，他本該能一生到成年，接著找到黑馬王子，接著結婚然後生孩子，歡歡樂樂地過半輩子。可不是這樣黑暗過日子的。
我對著可琪微微一笑。
“該走了，我們先去外面買吃的。”
“我們就這麼過去？不會被別人發現我們這樣嗎？”
“沒事，我們先去買吃，一邊吃一邊買衣服吧。”我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
“好吧。”可琪不情願地站起來。
我站起身來，伸出一隻手撿起手槍，插入腰中。懷顧四周，人氣悄寂，寂靜的，恐怖的。
“走吧。”我們對肩地走，一邊走一邊交流，隨意的交流只見隱隱帶有一絲異樣的親密的味道。
可琪不介意我的聲音，因為它明白，像我這樣孤獨的人很少有朋友交流的。
走了許久，我，可琪兩人在鬧市誑街，現在的我們已是一個不視不揪的流浪者了，城裡的人永遠都是徒有虛名的偽君子。
走在街上，所有的人都離我們遠遠的，有的還一邊捂鼻子還一邊罵，我長長的頭髮將我的眼睛嚴實的遮蓋著，我被人罵似乎成了一種習慣。可琪怯怯地拉著我的衣角，似乎對被別人罵很不習慣。
我被人罵是一種習慣，但不代表可琪也習慣，雖然他是一個流浪者，但他也是個孩子，正處於青春期的女孩，這時期的女孩往往是最在乎別人的食點。
於是我狠狠地對路人睜著大大的眼睛，路人們離得更遠了。
“沒事的，你就把他們當成放屁好了。”我安慰著可琪。
“謝謝你，大哥哥。”可琪蒼白的臉孔微笑地應道。
“不客氣。”
最終，我們只在地攤上買了幾個好吃的。
……
我們看到一個地方圍住了好多人的賣電器的店鋪，幾個大電視正在播放幾件殺人新聞。
“大家好，我是鳳凰市特派記者，黃薇薇。今天我們將為大家直播本市著名的女明星劉美釷慘遭殺人被碎屍的重大案件。”
電視上播放著一個美女正拿著小麥克不停地報告。
我心裡突然害怕極了，連大氣都不敢出，心砰砰直跳。
我看著被慢播的劉美釷的照片一張張閃過。我感覺到自己的心像要跳出來一般，徘徊流浪卻找不到出口，只知道自己將面臨著一項艱鉅卻又不得不為的重擔，心突然間好累……
我看到電視上並沒有提示到任何有關我的事情，使得我嘴角竟微微一笑。
這一刻完全被站在我身邊的可琪看到了，但他並沒有直言，只是輕輕地拉我的手。我不解地看他，可琪只回笑著。
我們轉身地走，繼續我們的鬧市誑街。
我們買了許多好看的衣服，可琪一路也忘記了自己是流浪兒。此時他就像是一個歡樂的小孩在笑著。
可鳳凰市著名的女明星劉美釷被碎屍案件的事情很快就被傳開了，從此鳳凰市群眾議論紛紛。
有人說是情殺。
也有人說是由於最近很紅得發紫，使得許多女明顯嫉妒，買凶殺害。
不管是什麼原因，反正就只有一個，群眾紛紛**發憤，要求公安局早點捉到凶手。
公安局的壓力也隨著劉美釷的死大了，劉美釷有許多粉迷，自然公安局聚集了大量粉迷。
隨後又爆出墓園凶案，死者都是當地黑道勢力的人，這自然引起當時黑白兩道的勢力關注了。
警方發出報告，說墓園凶案與劉美釷的凶案是同一個人作的，因為兩案的作案手法完全一致。只是當時由於技術不成熟，無法鎖定犯罪人。
群眾不在紛紛議論了，而是人心惶惶的，害怕有一天會遇到殘酷無情的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