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三 漢棺遺骨_六 絲為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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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三 漢棺遺骨_六 絲為屍
拉著洛空沒命地跑,不明所以的寂邈在後面緊追著我們,邊跑邊喊:“什麼情況!”
“我們身上沒有蟒血的味道了!”
“我擦!”聽我這麼一說,洛空才回過神來大罵一句。
我們找小桂淌地下河時,深達胸部的水早將身上的蟒血衝的差不多,也虧著爆炸時蟒血四濺我們身上不知什麼地方還沾染了些,那氣味的濃重才使得黑絲追擊我們的速度並沒有襲擊禿嚕那麼快,可是當看到它們繞過寂邈向著我和洛空湧來時,我就反應過來了,與先前相比,這時候我們身上的蟒血味實在是不足以抵抗那些飄渺的黑絲,若不是身上還殘存著一丁點的蟒血氣味,我估計我們也跟禿嚕一樣,以極快的速度成了陰兵的玩具。
雙腳一個勁地向前飛跑,我以為我們的速度夠快了,黑絲的速度卻比我們還快,像霧卻遠遠超過霧的速度它們在空中在地面張牙舞爪地向著我和洛空撲來,根本就沒有判斷、閃躲的時間,我看到黑絲忽地出現,不再像先前那樣在我們身邊躲躲閃閃而是漫上我們身上的防護服,而後就在我們眼皮底下鑽進了衣服裡。
感覺面板一涼,雙眼已被黑色覆蓋,沒等腦子反應過來,就見原本趴滿身上的黑絲已無影無蹤,而我們防護服的外面明顯被甩上了一排鮮紅的血跡。
抬頭看向寂邈,就見寂邈臉色蒼白無神地瞪著我們,眼看我和洛空兩個都沒事,雙腿一軟人就跪在了地上。
我心悸地向著身上的防護服看去,粗粗地看沒什麼異常,但是輕輕一扯,被黑絲鑽入的地方全是極為細密的小洞,手一扯,那些連線小洞的地方就斷了,諸多的細密小洞就這麼變成了一個大洞。
眼睛向著洛空看去,就見洛空衝我舉起手臂,露出手腕,手腕上鮮血直淌。想起我身上剛感覺到的那股寒意,我也連忙拉起袖子,就見胳膊上一大片地方已經是鮮血淋漓。
拿出藥棉、繃帶我擦乾淨傷口的血,就看到了手臂上那慘不忍睹的無數細密小眼......渾身打了個哆嗦,不敢再看,我趕緊將綁帶纏好,而洛空那邊也跟我一樣差不多包好了傷口。
起身,寂邈走到我們面前身子軟軟地坐下,半天沒說一句話,而我也不由地擔心起小桂來。
如果小桂真的為了躲那怪物一樣的傢伙選擇了在河道里潛行,那麼他身上的味道早就一乾二淨了,遇到陰兵怎麼辦?
我沒敢把這話說出口,我知道就算我說了也無濟於事,這時候誰也幫不了他。
拍了拍寂邈的肩頭,我對他輕輕笑了一下,低聲道:“夠及時!”
寂邈白了眼我沒吭聲,我則反手從包裡拿出一個藥瓶,倒出裡面的東西放進嘴裡嚼了起來。
洛空伸手拿起藥瓶看了一眼,瞅著我驚問:“小嫋,你有前列腺炎?”
“沒呀!”瞅著寂邈猛地瞪大的眼睛,我茫然地回答,就見洛空晃了晃他手中的藥瓶,很是詫異道:“前列康丸?”
“我姥爺的,我就使他吃完的空瓶裝點糖豆。”
“靠!你下回能不能換個藥瓶,這藥瓶......虧你嚼的下去。”
“誰叫你看名字了!”嘮叨了一聲,我奪過洛空手中的空藥瓶拿水涮了涮後,伸到寂邈跟前。
“幹嘛?”寂邈漠然。
“給點你的血。”
寂邈雙眼直直地瞅著我,好一會才說:“你咋不拿個碗來接。”
“那太影響你身體機能。”我晃悠了一下手中的藥瓶說道:“一會難免會遇到金禿子的人,你不想他們發現你血液的奧祕吧。”
明白我的意思,寂邈白了眼我,衣服一擼,露出胳膊上那道新鮮的傷口和舊傷處說道:“自己弄!”
眼睛瞅向洛空,洛空已會意地走過來幫忙,於是他*寂邈的傷患處,我負責藥瓶接在那下面,就這麼一點點地收集寂邈傷口流出來的血。
偶爾向著寂邈的臉上瞟去兩眼,就見那張臉冷冰冰的,看著原本空空的藥瓶在我跟洛空的努力下已積了小半瓶血,我衝著洛空點頭道:“夠了。”
洛空開始擦拭寂邈的傷口給他包紮,我則擰緊藥瓶的蓋子看著寂邈輕聲說了句,“等出去了,給你買紅糖喝。”
“嗯,到時候再給你燉幾隻母雞補補。”
瞪著我們倆寂邈冷冷說道:“要不要再來點喝不完的小米粥?”
我跟洛空互相對視一眼都沒答話,洛空抽了下鼻子岔開話題看著我問道:“夠麼?”
“看怎麼用,往他們身上潑那肯定不夠,拿藥棉沾點塗在他們衣服外面應該行,這東西只要有點在就管用。看也看出來了,黑絲的嗅覺比咱們靈。”
“嗯......”洛空點頭,眼睛卻直看著我手中的藥瓶,而後瞅了眼禿嚕的方向說道:“先開啟瓶蓋預備著,萬一咱倆身上的不夠到時候現撒點也來得及。”
洛空話剛說完,寂邈的眼神就跟劍一般地奔著他的臉“扎”了過去,“不夠的話你倆早躺這了,還輪得到放我的血?”
尋思著人家說的有道理,要不然我們也不會僅僅是胳膊上、手腕上留下那麼恐怖的痕跡,起身,我們三個向著禿嚕的屍體方向走去,準備重新打量下那個黑炭一般的屍體。
這一次,黑絲果然在離我們很遠的地方就停止了前移,它們在空中、地面猙獰著,卻沒有再向前一步。
我們走到禿嚕的屍體邊,手電照上去,黑炭一樣的肌膚並非是被燒灼的結果,是那些如發一樣的黑絲,它們在屍體肌膚的下面,如墨一般均勻地鋪蓋。
猶豫了下,寂邈拿過我手裡的*照著屍體的臉部輕輕劃了一刀,刀口裂開,裡面冒出的全是頭髮一樣的黑絲,沒有一點血,也看不見一點肉。
麻、頭皮麻、後背麻、大腿麻......總之,全身都麻咧咧地難受。
將*遞給我,寂邈衝著禿嚕指給我們的方向說道:“走那邊,估計他是從那邊過來的,那麼往那邊走能找到金禿子的人。”
“你怎麼肯定?”我們三個走了過去,洛空看了眼四周的黑絲,頗為憂心地問道。
“我並不覺得這傢伙好心到用他的命來告訴我們危險的存在,他既然將這條路指給我們,自己又選擇那條路,一定有他的理由,最大的可能就是這邊的路他已經走過了。”
一邊聊著,我們一邊小心戒備著四周。
頭燈已經全都打亮,手電也都閃著亮光,我們沿著洞腹一路向前。
先時安安靜靜,地面上也是空空蕩蕩什麼都沒有,不過在我們走了約莫五分鐘左右,地面上開始出現異常。
一具又一具屍體出現在我們面前,手電照過去屍體跟禿嚕一樣,黑的讓人發憷。
“渺,”瞅著這些屍體我疑惑地問道,“以陰兵的速度,為什麼禿嚕能跑掉?”
“我也不清楚!”寂邈瞅著地面的屍體很是困惑,“或許他在它們的道上,就是我提醒過的‘借道’。看兩邊的牆壁,陰兵數量雖沒有咱們過來的石廊、深壑裡多,也是聊勝於無。我估摸著禿嚕跟他的夥伴跑到這裡發生變故時,禿嚕並不在所謂的陰兵道上,所以留下來一條命,其他這幾個就慘了。那小子沒安好心,遇到咱們後恐怕心裡一直琢磨著怎麼逃出去,他是從這邊來的自然知道這邊的情況,所以讓我們走這條道做餌,指望著陰兵纏住咱們也就懶得追他了。不過事實好像跟他計劃的有點出入,因為那邊他沒走過的地方,顯然也有陰兵存在。”
果然,我就說金禿子的人怎麼忽然這麼和善起來,感情人家打一開始就沒把我們當回事,只當我們是他的擋箭牌,幫他擋擋陰兵的,這個王八蛋!不過,現在他人已經死了,甭管怎麼罵他都沒什麼意義,只是我自己嘴裡心裡過過罵癮罷了。
別過頭,我們沿著屍體腳部的方向前進,不過眼睛不敢再向腳下的這些屍體上瞅去多餘的一眼,那讓人不寒而慄的屍體,噁心到不能再噁心的感覺,沒人想再過多回味。
“你們說,他們怎麼沒跟金禿子在一起?”行走間,洛空猛地問出一句。
抿著嘴等著寂邈回答,沒想到人家乾脆一個字不說,我只好硬著頭皮說道:“還記得烊蠶那裡?我覺得禿嚕就跟進那兩個石室裡撿東西的人一樣,是被金禿子安排做什麼的,不過甭管怎麼安排的,顯然他們都沒能勝任這個任務。”
“嗯。”洛空暗點了兩下頭。
“噗!”“噗!”
我們正邊走邊說,我的耳朵就聽見什麼聲音,“噓”輕輕地噓聲,示意洛空、寂邈都別再動彈,我一邊看向四周一邊聽著那聲音的動向。
四周的山壁上陰兵的數目少得可以用指頭算出來,那些飄散在空中的黑絲雖湧動著,卻明顯沒有了石廊、溝壑中遇到的陰兵數量眾多有氣勢,零零散散的黑絲在空中飄著地上竄動著那麼幾縷,雖說依舊恐怖,卻明顯沒有了先前那股裹襲人時無聲吞沒的氣勢。
聲音與它們無關。
屏息靜氣,我繼續聽,四周又靜悄悄的,剛才明明聽到了那麼清楚的聲音,這會兒竟然平靜的像波瀾不起的湖面。
怎麼回事?幻聽?
我心裡琢磨著不敢肯定了,而“噗噗”聲就在我的懷疑中再次響起。
原本感覺有點沒頭緒了,這又聽到的聲音立刻給了我新的希望,聲音絕不是這零零散散的幾具陰兵發出來的,它位於我們前面的某個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