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卷二 鬼車拂面_四十 秦嶺漢坡

卷二 鬼車拂面_四十 秦嶺漢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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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二 鬼車拂面_四十 秦嶺漢坡

“你也會?”瞅著寂邈我能感覺到自己的身子僵硬的可怕,如果這小子會走禹步,那麼蘇蘇的存在就變得可有可無,古樓裡這小子太能裝了!

原本思緒裡很多自以為縷清了的東西,在這一瞬間又渾濁了。

“那時候我在猜她一定是絕脈一支,直到她跟她爺爺通了電話,弄巧成拙。蘇蘇希望我們認定她就是絕脈的後人,才求助於她爺爺的,但是整個通話過程中我都沒有聽到他們提起任何關於絕脈的禁忌,至於七夕燃燭更是被她爺爺給忽悠成了另一個版本。絕脈燃燭從來不是給什麼封喉將引路,相反是在給所有可能會出現的人提醒,此地絕脈已入,蠟未熄,人禁入。”

話語頓了頓,寂邈接著說道:“絕脈的事並不是祕密,所以那個電話結束後我們三個都對蘇蘇的話產生了懷疑,只有你,她說什麼就是什麼!後來,小空說無所謂,既然搭上夥了散掉的話麻煩只怕會更多,索性將她拴在咱們身邊安穩些,蘇蘇知道封喉絕脈的事,她家裡的長輩一定有跟封喉將極熟識的人,更何況那丫頭取玉頭俑的手段真的比專業盜墓賊還凶狠,對於獨來獨往的絕脈來說,在某些方面真的相似的可怕。咱們跟絕脈雖說沒打過交道畢竟絕脈不是外人,所以小空說等咱們爸媽的事弄清楚了,再告訴家裡長輩蘇蘇的事,讓他們拿主意。”

“為什麼就我不知道?”我悶悶說道,抬頭看向陰暗的夜空只覺得自己才是個可有可無的存在。

“你姥爺沒跟你提起過嗎?”

“我從沒聽他提到過絕脈,他講的最多的就是聽風者。”

“搞不懂你姥爺。”寂邈走到我身邊拍拍我的肩頭說道:“好了,現在也明白我們的苦衷了,誰叫你那麼好騙!我們當然不敢實打實告訴你這些話了。我早就跟你講過,你這人心太軟人家說什麼你就信什麼,當然會被那丫頭忽悠。”

“那蘇蘇現在?難不成這趟出來本來就沒打算帶上她?”

“你不會這麼單純吧?能帶她來這種地嗎?當然是跟排骨爺說好了拿話堵著她的,她要真來了,別說地底下怎麼樣了,地皮都得跟馬蜂窩一樣。再說了,擋著我哥那邊也得有個人在。”

“觀月哥?咱們不是甩掉他了嗎?”

“我哥真那麼好甩能做到幾家店面的大掌櫃?我現在就指望著那丫頭能利用忽悠的優勢幫咱們穩住大局,要是被我哥他們找到這裡,咱們就真的玩完了。”

“蘇蘇能兜得住?”

“這一點我還是比較相信那丫頭的,認準了咱們會回去接她回來下地,她一定會把我哥往死裡忽悠!”

聽著寂邈說出這句話,我忽然覺得對於男人來說,可怕的並不見得都是女人,也極有可能是同性別,譬如我眼前的這個男人。

抬頭看了眼天色,寂邈說了聲“時間不早了,回去!”我們兩個便向著帳篷走回,走到帳篷處時,就見排骨爺一人在外面抽著煙,其他人則都在帳篷裡或躺或臥,各自歇息。

跟在我們倆身後進了帳篷,排骨爺叫我們都趕緊睡了養養精氣神,還說晚上他在帳篷外看著。

心裡也不知道他這話的水分有多大,在帳篷外看著到底是看金禿子還是看我們,我只管一直戒備著,盯著帳篷外的排骨爺,就見他裹著厚衣服烤著火盆,沒見怎麼走動,我的雙眼也就慢慢閉合了。

再睜眼天已亮了,睜眼的瞬間我先朝著帳篷外瞅去,就見排骨爺還是坐在帳篷口烤著火盆,我忙起身走過去,一邊打著哈欠,一邊招呼他進帳篷睡會。

排骨爺也沒跟我客氣,拍拍我的肩頭小聲說道,“那邊要是來人記得叫我,儘量不要跟他們直接衝突。”

“嗯。”我點點頭說道,“您放心睡去。”

排骨爺重重點了兩下頭,這才進帳子睡覺,我在外頭洗漱完畢,圍著帳篷慢悠悠地晃盪,就見柱子、寂邈也先後起來出了帳篷。

同樣是簡單的洗漱,而後兩人向我這邊走過來,打著招呼。

“柱子,你們跟金禿子的人好像不怎麼對付。”

聽著寂邈的話,柱子點了點頭,說道:“我幾個師兄跟著他們都死了,沒一個活下來,死的不明不白的也沒個說法。”

“做這行的,下邊的風險大難免有個啥事也說不好。”

柱子苦笑了一下,沒說什麼。

看著柱子瞅著遠方的山林,從他的眼神和表情裡我多少能感覺出什麼,雖說這次是跟金禿子等人合作,但是壓在排骨爺和柱子等人的心頭大石,重量並未減輕多少。

人死了,那就是一道跨不過的坎,要不是這一次排骨爺缺錢被我們逼到這份上,我想他是不會跟金禿子有什麼交集的。

再想想院子裡小海收拾破酒瓶子,我估摸著這師徒仨這幾年都沒再出過什麼活,再攤上有個好賭的兒子,經濟上才會拮据到這份上。

或許是那三個徒弟的死讓排骨爺下定決心遠離這條道......

我一廂情願地琢磨著。

跟柱子、寂邈在帳篷附近轉悠,時時刻刻注視著帳篷附近的動向,難得,金禿子的人居然沒一個過來打擾我們,這就好像是一種默契,到了時候自然會叫你走,不到時候也沒人來招呼你。

信口我就說了句:“金禿子的人,還挺老實。”

“那是昨天被你們嚇到了,不知道你們的來頭。”柱子笑著說,“那個女的我見過,金禿子一直帶在身邊的,很厲害。你昨天幾乎跟她同時回到帳篷,金禿子那臉都綠了。”

果然是試探。

嘆了口氣,我沒再說什麼,只等著帳篷裡的人睡醒起來後再看接下來的狀況,而此刻我們頭頂的天空已經慢慢陰沉下來。

洛空、小桂相繼走出帳篷刷牙洗臉,想來是他們兩個起床的動靜大些,躺了也就個把鐘頭的排骨爺睜著那滿是血絲的眼睛也跟著出來洗臉、漱口,這時候我們雙眼遠眺,就看到金禿子那邊已經有人影向著我們這邊走來。

來人走到帳篷跟前跟排骨爺說了些什麼就轉身走了,我們向著排骨爺看去,就聽排骨爺說道:“都檢查下自己的東西,準備幹活了。”

聽到幹活,我們幾個是熱情高漲,因為我們都清楚我們的目的並不是要從地底下獲得什麼,而是要引起金禿子的注意,讓他對我們產生點啥想法,得以順利地打進他們的內部。

昨天讓你臉綠,今天叫你吐酸水。

開啟行李,我們取出新的簡易防護服套在身上,將上次去古樓的防護服也取出來拿給排骨爺、柱子,問他們要不要穿,排骨爺簡單地看了一眼後就肯定說道:“要。”

於是,找出兩件還算好些的交給排骨爺,我們四個背起各自的揹包出了帳篷等待,沒幾分鐘,就見排骨爺、柱子換好防護服出來,我們一行人大步奔著金禿子那邊的營地走去。

天空的雲越來越黑,天色也越來越暗,待我們走到金禿子營地那邊,就看到他們那一撥人也早就準備好了,見我們走過來也不招呼,轉身出發,引著我們向著山裡深處走去。

腳下雜草叢生,空中的黑雲也是越壓越低,我發現隨著雲朵色彩的變化,金禿子那撥人腳下的速度也變得極快。

帶著我們一陣穿行,來到一處頗為開闊滿是雜草的斜坡處,金禿子的人停下了腳步。

“漢墓。”腳剛站穩,寂邈就悶悶說出這麼兩個字,引得金禿子的人連連扭頭看過來,更有昨天那不善的白淨男人詫異地看著寂邈說道:“小朋友怎麼猜的?”

“秦埋嶺漢埋坡。”

“呦,這話小朋友也知道,家裡頭一定有個厲害的當家。可咱們腳下這是山溝,不是什麼坡吧?”

“山的土色比坡新,這山比墓起的晚,先有這墓後有的這山,墓起在坡上,由於地殼構造運動附近的山慢慢升起,形成了現在的山包墓。”

白淨男人跟金禿子交換著眼色,沒再說什麼,只管背手向著一旁山壁上被風雨腐蝕出的凹陷處走去,一個個將身子窩在裡頭,或蹲或站,眼瞅著天空似乎在等著什麼。

排骨爺看了眼寂邈,衝著我們幾個說道:“咱們也過去,一會要下雨,避避。”

話剛停,“哄哄”,天空就響起了悶悶的雷聲,寂邈沒有吭聲,走到坡邊不遠處的一塊大石頭旁起身躍上,而後蹲在石頭上向著我們看來,手指滿是雜草的坡衝我說道:“嫋,快點,藉著雷聲聽!”

想起昨夜寂邈教我的法子,我立刻俯身貼地將耳朵貼向地面,儘量拋開四周的一切讓自己與這片斜坡融為一體,就覺得隨著頭頂轟隆隆的震動,我俯身傾聽的地面也在發出異常的響聲。

“哄......哄......”這是什麼聲音?

皺著眉頭尋思了下,我飛快起身跑到另一處地方伏下身子傾聽,“嗯嗯呃......”一連串類似的聲音傳進了耳朵。

抬頭看了眼陰雲密佈的天空,我再次跑到斜坡俯身傾聽,“哄......哄......”聲不絕於耳。

這不是雷聲,是雷聲穿過空氣這種介質,造成的地下的迴響。

地下頭是空的,所以才會有這樣的迴響聲。

等等,還有,這空蕩的迴響聲中還夾雜著一絲奇怪的聲音。

“嘶啦啦啦......”

極為微弱的聲音夾雜在“哄哄”的迴響聲中,似乎是金屬的聲音。

得到金屬聲的答案,我更為專注地傾聽地下世界,從不知道雷聲能對地下世界照成這樣的影響,讓它們產生如此奇妙的現象,第一次感受到這種樂趣的我可謂是聽得不亦樂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