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血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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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血粽子
第三十四章 血粽子
終於,血液不再噴出,棺蓋卻也不落下,師父揮了揮手,說:“走,過去看看。”
眾人皆神色緊張地慢慢向棺材中看去,只見那已經有些腐敗的棺木中,仰面躺著一具骷髏。骷髏上的衣物早已經腐爛而不見蹤影,屍骨和一些白色糊狀令人噁心的膠體狀的東西夾雜在一起。
最讓人不寒而慄的是,那一具白骨,頭部竟然只現出半個頭骨,另一半依然是一張清秀帥氣的男人臉。骷髏頭上還灑落著一些雞毛和一些似乎是凝固的血液的黑色斑點。
“怎麼棺材裡會有雞毛?而且看上去似乎是新鮮的。”眾人心中都有著這個疑問。
突然,棺材後面的洞口閃過一道黃光,眾人大驚失色。
只見那道黃色的東西迅速地躥上了樹,大家仰頭相望,才看清這是一隻黃鼠狼。
那個小東西,同樣驚恐地看著地面上的五個人。張遠山突然明白了,告訴眾人道:“怪不得這棺材內有雞毛和鮮血,原來是這隻黃鼠狼在裡面安了家。黃鼠狼吃食的雞血滴在這骷髏上,加上這骷髏已經吸食了幾百年**,因此,這半邊人面才慢慢形成了。”
“我特孃的還以為是血墓的,結果是黃鼠狼,這都什麼事啊。”師父一看眼前這情況,提到嗓子眼的心頓時吞回肚子裡去,長舒了一口氣,發洩似的說道。
但是我卻不敢苟同,看這架勢,要是沒點兒機關暗器什麼的我自個兒都不信,你想啊,那地上怎麼見了血就崩裂,然後把我們都給震下來,結果一血池子,棺材蓋還會飛,這能正常得了?
軍哥看來跟我是一個態度,他對師父說道:“老胡,我看這裡不尋常,還是不要掉以輕心的好。”
他這也算是好心提心,畢竟盜墓不是請客吃飯,不能那樣雅緻,要是一時的麻痺大意丟了性命,那再來後悔也就晚了。
師父不是新人,剛才的舉動恐怕也是為了舒緩一下自己的情緒,如今軍哥這一說,他自然明白,抓著手電往前面走了兩步,湊到棺槨旁邊去看。
這個時候,血液已經不再噴出,棺槨裡的血液似乎是順著縫隙就流到了地上,這個時候,我看到遠處似乎又閃過一隻黃鼠狼,也不知道是不是剛才那個。
這整個就一血池子,血腥氣之濃厚可想而知,我掃了一眼周圍,除了這飛了棺材蓋的棺槨,其他的什麼也沒有,便說道:“師父,我看咱們還是出去吧,再不走我估計這氣味,都得上呼吸道感染了。”
師父卻在這個時候從棺材上面摳下來個東西。比手巴掌大點,跟棺槨一個顏色了,因此之前我們誰也沒發現,師父也是走得近了看著反光才發現的。
“這是個什麼東西?”我上前面去看了一眼,只見這金屬牌子通體暗黑色,跟塊燒焦了的炭似的,依稀露出來幾個口子,露出裡面的紋路來,線條極為流暢。
師父看了我一眼,有些得意地說道:“平時讓你多看書,現在吃虧了吧,這玩意兒叫做西夏敕燃馬牌。”
敕燃馬牌從字面上不好理解含義,其實說白了就是西夏通用的一種信牌,和古代調兵所用的虎符大同小異。中國最早的虎符出現於春秋戰國時的秦國,一直沿襲到隋朝,唐朝改為魚符兔符和龜符,符牌也是在唐朝出現的,當時叫做敕走馬銀牌。
宋朝照搬了唐朝的符牌制度,而西夏在各個方面受宋朝影響很深,敕燃馬牌隨之應運而生。西夏敕燃馬牌直徑大約十五公分,分為上下兩片套合而成,下片的正面有西夏文楷書的“敕燃馬牌”四個字,非常工整漂亮,牌子的上下兩端各有一個鍍金的敕字,意思就是皇帝釋出的命令。
根據後世殘存的西夏史書記載,西夏開國皇帝李元昊每次發兵前都要賜予將領一面令牌,將領在外領兵作戰,如果有重大的軍事變動,李元昊就會派專門的使者攜帶另一面令牌奔赴前線,兩塊令牌合二為一,將領才能執行命令,這種傳令工具大概就是敕燃馬牌。
師父顛了顛手裡的牌子,說道:“西夏文物本來就稀少,敕燃馬牌更是鳳毛麟角,沒想到在這裡發現了半塊,找找看有沒有另外一半,挺值錢的。”說著話,他便將牌子往我手上一拋,:“裝上。”
我用隨身帶著的毛巾擦去上面的汙穢,丟進揹包一個夾層裡去,它這就算是我們此行的第一個收穫了。
師父跟軍哥去尋找另外半塊敕燃馬牌,霍夫斯基警戒,我感覺到腳裡都被血給浸透了,尋思著找個高點的地方站腳,但是我發現並沒有。
再看那棺槨,之前的時候我還在想著血液噴出的力量將蓋頂了起來,但是現在血已經不噴了,蓋子還是在空中懸浮著,這便奇了怪了,於是出口問道:“師父,這棺蓋為什麼能懸著啊,也沒接什麼機關啊。”
師父看了一眼棺蓋,道:“你管那麼多。”
我嘿嘿一笑,道:“只是好奇嘛,說不定能有個震驚世界的發現也說不定。”
師父不屑地說道:“拉倒吧,你是來盜墓的,又不是來搞科研的,沒成粽子就燒高香,你管他怎麼飄起來的。難不成你吃蘋果還要知道蘋果樹怎麼長的?全國人民吃豬肉就家家戶戶養豬?”
找了一圈沒見著剩下半塊,除非把這洞裡的血全部放幹了,把棺槨裡面的屍體翻出來,否則其他地方是沒機會出現那什麼敕燃馬牌了。
師父盯著地下的血,道:“我總覺得似乎有什麼地方不對勁,你們看啊,我們進來的時候,是因為有狼的血液,然後這地上也這麼多血,要說是黃鼠狼逮著東西拖進來放血,那完全不現實,得多少血才能這樣。不過唯一能確定的就是這敕燃馬牌屬於西夏,這個時期的敕燃馬牌造型很別緻,與其他時期截然不同,看過一眼的人就覺得能夠認出來。”
我學著師父剛才的口吻說道:“想不明白的問題就不要去想,我們是來盜墓的,又不是來搞科研的。”
“你這臭小子。”師父伸手就要來敲我的腦袋,而就在這個時候,棺槨的蓋子重重地砸下來,發出一聲巨響,幾乎將我的耳朵也震聾了。
師父頓時警覺起來,他招手說道:“快把墨斗拿出來,彈線,剛才怎麼把這麼重要的事情給忘記了,真是該死。”
我趕緊解下背上的包裹來,手慢攪亂找墨斗,當時我們是慌亂之中掉下來,而且注意力全部被這血給吸引住了,誰也沒想這粽子的事,直到這棺蓋合攏,才算是醒悟過來。
不過看樣子似乎是遲了。
“詐屍了。”師父說。
就在他說完話的這一刻,我看到棺材板動了一下。而我剛剛從揹包裡面把墨斗給拿出來。
師父搶過我手中的墨斗,拍了一下軍哥,軍哥立馬心領神會,兩人配合非常默契地來到這棺槨前面,眨眼的功夫就已經在棺蓋上彈了好幾條墨線。
棺槨劇烈抖動起來,師父和軍哥兩人手中的動作更快,師父看我跟霍夫斯基兩人似乎沒什麼事情做,便吼道:“你們兩個給我打洞出去,這裡不能呆久了,給你們一個小時的時間。”
我抬頭看了看頂上,我們距離洞口至少得三四米的高度,要打個山洞斜著往上,還得是能過人了,那工程量可不小,不說一個小時,就是挖到天亮去也未必能完工。
我正要爭取多一些時間,霍夫斯基指著之前有黃鼠狼進出的洞說:“挖那裡。”
我頓時恍然大悟,他的意思是我們只要將黃鼠狼進出的洞口挖得更大一些就行,如果是這樣的話,或許一個小時還真能挖出個道道來。
當下我並不遲疑,拿出鏟子來就開始動工,棺槨抖得更加厲害,師父跟軍哥兩個人不停彈著墨線,雖然不明白原理,但是我也知道,他們正在鎮壓裡面的大粽子。
按照之前看到的異象,如果這粽子出世了,我們四個人估計分分鐘就得被滅了,所以當務之急是趕緊裡開這裡,只要出了這個範圍,大粽子就奈何不了我們了。
這裡的泥土極為鬆散,也不知道是本來就如此還是黃鼠狼給刨的,不過對於我們來說這是好事情,挖出來的泥土泡在血水裡,染讓恐怖的黑褐色,看著感覺怪怪的。
過了大約十分鐘,師父大喊道:“你們好了沒有啊?”
我一看,這才剛剛開始呢,便迴應道:“不是說一個小時的嗎?”
師父又喊道:“這傢伙比較頑固啊,頂多半個小時。”
我一想這還玩個毛啊,半個小時,不說泥土鬆軟,就算是沙子要挖出個洞來也不容易的好嗎?
霍夫斯基挖著挖著突然退出去了,我正準備問他幹嘛去,突然,一股氣浪從下而上灌進挖好的洞裡面來,帶著血水撲了我一臉。
然後就是軍哥驚恐的叫聲:“臥槽特麼的血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