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7章 情人之死

第7章 情人之死


超級兵 奉旨休夫 泡妞專家 超級強者 跟不上天才愛的腳步 王的戰神邪妃 神話復甦 念念不忘那年青春 殷跡 駕馭王朝

第7章 情人之死



和於曼莎的相遇純屬意外,有一次朋友叫我去酒吧玩,在酒桌上我第一次見到了於曼莎。和我妻子不一樣,她年輕熱情,活力四射。和妻子臃腫的身材和不苟言笑的性格形成了對比。那天晚上也許是喝多了,在回去的路上,我就和於曼莎在旅店裡發生了關係。

“你對我做了這樣的事,你要負責。”事後,她偎依在我的懷裡撒嬌說。

“你想怎麼樣?”我慌了,以為她要敲詐我。沒有想到她“撲哧”笑出聲來,“我要你以後天天來陪我。”她摸著我的臉說,“你還真是膽小。”可不是?妻子是我的第一個女人,也是我唯一的女人,當然,這一切是在沒有遇到於曼莎之前,現在不一樣了。

“我沒有男朋友,每天都很寂寞,你要是有時間就來陪我。等哪天我找到合適的男朋友,我們就分手。”這是於曼莎對我的約定。我也沒有想過要和妻子離婚和於曼莎重組家庭的念頭,畢竟我們一起生活了七八年了。就這樣我一有時間就和於曼莎幽會,過了大概有大半年時間,妻子對此事一無所知。我時常感到對不起她,很多時候我都對自己說,不要再和於曼莎繼續下去了,我是有家的人了,這樣對不起妻子。但是每次想到於曼莎的時候,我都會情不自禁的心跳加快,在她身上我感受到了在妻子身上沒有感受到的**。畢竟她有著年輕女人的身體,使我深陷其中不能自拔。那天,下班後我又去了於曼莎的家裡,一番**後,她勾著我的脖子說:“雷,我有男朋友了。我們以後不能這樣了。”

“是嗎?”我聽了心裡很不舒服,雖然她不是我的妻子,但是聽到她要投進另一個男人的懷抱,我心裡還是有些不痛快。

“他是誰?”我酸溜溜地問。

“怎麼?你吃醋了?”於曼莎笑嘻嘻地問我,“你放心,就算我和他結婚了,我也不會忘了你的。以後我們還有機會。”說著她在我臉上親了一下。

我點上一支菸,抽了兩口說:“那,從今以後我就不能來找你了。”

“別說的這樣絕情,我要是打電話,你可一定要來。”她看著我好像在給我下命令。我撫摸著她光滑的身體說:“好的。”

話雖然這樣說,有大半個月於曼莎都沒有給我打電話,我知道我終於解脫了,但是我的心裡竟然有些失落感,在潛意識裡還是希望她能打電話找我的。九月五號的傍晚,就在我快要下班的時候,於曼莎打來了電話。她說:“你來我這好嗎?”我非常高興,接到她的電話我很快趕到了她家。

“想我了沒有?”剛進門,她就氣喘吁吁地把我壓倒。

“想,想死你了。”我說道。一番**後,我依依不捨地離開了她的身體。

等我回到家的時候,妻子和往常一樣,端來熱過的飯菜讓我吃,我像平常一樣吃過飯看會報紙就睡了。誰知道第二天就有警察找上門來,原因是於曼莎被人殺害了,警方在現場搜到了一張我的名片。我大吃一驚,離開她那還不到十個小時她就死了?而且我從來都沒有給她留過名片,她的房間怎麼會有我的名片?警方說於曼莎是被人被利刃刺死的,警方調查出昨天晚上我曾經在於曼莎家裡呆過,我也沒有否認和於曼莎的關係。於是我被警方做為嫌疑人展開了調查。我由一家大公司的總經理馬上變成了殺人嫌疑犯。妻子知道我有外遇後非常的吃驚,在她的印象裡我是非常老實本份的。她怎麼也不肯相信警方的話。最終我對她說,對不起,這是真的。那一刻,她驚呆了。街坊鄰居們知道後,都紛紛罵我,家裡的女人多好啊,還要在外面找,男人真是沒有一個好東西。妻子默默無言,更沒有問起我和於曼莎的事情。在外人眼裡,她真是賢妻良母,在我心裡也是這麼認為的,我感到非常對不起她。

聽完周紹雷的話以後,文松扭頭看了看一直沒有說話的周雲雷。今天早上的好夢就是被他打擾的。

昨天晚上文松去了迪廳瀟灑,回到家的時候已經是凌晨兩點多了。他準備好好睡到中午再起床的。誰知道八點剛過,周雲雷就打來電話,文松迷迷糊糊的也聽不懂他在說什麼。直到周雲雷說到出人命了,他才一骨碌從**爬起來。

在文松一再追問下,他估算知道周雲雷的哥哥周紹雷涉嫌殺人被警方審訊了。

掛了電話,文松匆匆忙忙趕到周紹雷的家裡。他和周雲雷是好朋友,周雲雷和他一樣是剛剛下學。他的哥哥周紹雷則已過而立之年,在市裡開了家廣告公司,周雲雷就在他公司裡幫忙。出了這樣的事警察將周紹雷帶走,審訊完畢就放他回來了。但警方已經將他做為重點嫌疑物件進行調查,並限制了他的人身自由,只要證據充足就會馬上將他逮捕。周雲雷茫然不知所措,只好找來文松來幫忙。

“文松,這件事就拜託你了,你要相信我,我絕不是殺人凶手,我是被人陷害的。”周紹雷看著文松,一臉的誠懇。

周雲雷在一旁也用期待的眼光看著文松。

文松說道:“你們放心好了,我一定會將案子調查清楚的。”

“文松,我哥的事就讓你費心了。”臨走的時候,周雲雷也很客氣的說。

文松拍拍他的肩膀說:“咱們都是老朋友了,客氣話就不要說了,我現在就去找邢隊長,有警方的人事情好辦一點。”

文松說的邢隊長是在公安局工作了十幾年的邢建國,他要比文松大上十幾歲,已經是四十多歲的人,身體也略略有些發福。文松找到他的時候他正在辦公室裡看材料。接到文松的電話,他親自跑到門口去迎接文松。

“文松老弟,什麼風把你吹來了?”文松幫邢隊長破過幾個案子,邢隊長很欣賞他,每次見了他總是老弟老弟的叫的非常親熱。

“呵呵,來看看老哥你啊!”文松和他打著哈哈。

“得了吧你,你什麼時候想過來看我。”邢隊長讓他坐下以後說道,“是因為周紹雷的事情吧?”

“呃!你怎麼知道的?”文松感到很意外。

“實話告訴你,我們已經把周紹雷的情況調查的一清二楚了,你和他弟弟是同學嘛,他出了事一定會找你幫忙的。”

“是嗎?”文松苦笑一下,“果然不愧是大隊長啊!”

“切!別諷刺我了。”邢隊長說道,“你以為我想當這個隊長啊?每天都是煩心事,早就不想幹了。”

這句話文松聽了不下兩千次了。不過他不想和他談這個。他和邢隊長隔著一張辦公桌坐著。

“於曼莎的案子都是什麼可以透漏的。”

“老弟,既然你想插手我也配合你,其實這個案子我也覺的那天那麼簡單,現在重點調查周紹雷只是個煙霧彈。”邢隊長知道文松決定了要調查他是攔不住的,還不如和他合作,這樣大家都方便。

“謝謝你了。”文松向他道謝說。

“切!”邢隊長說道,“都是多年的老朋友了還來這套?”

“切”是邢隊長的口頭禪。他一天總要說上十遍八遍的。

“有什麼打算?”邢隊長點上一支菸問,他知道文松不抽菸,也沒有給他。

“我想再見見周紹雷。”

“再見見他?你不是剛從他哪出來嗎?”邢隊長說道。

“是的,不過有好多問題我還沒有問,想和你一塊去見見他。”文松說道。

“行,”邢隊長爽快地答應了,“反正我也要去調查的。”

文松先給周紹雷掛了電話約在下午兩點。文松不會開車,邢隊長親自駕車,他們在兩點的時候到達了周紹雷的家裡。周紹雷將他們接到自己的書房中,他的妻子送上來三杯茶水就出去了。

“這次來是有事向你請教。”坐下以後,邢隊長首先說道。

“有什麼事要問的儘管說吧!”周紹雷顯的十分憔悴,他在邢隊長和文松的對面坐下來。

邢隊長看了看文松,文松問道:“周先生,案發當天晚上,你是什麼時候回到家的?”

“這個!”周紹雷仰起頭思索了一下,說道:“具體不大清楚,我沒有注意時間。昨天晚上回來的時候,我的手機沒有電了。”

文松和邢隊長對視一眼,“請再好好想一想。”

“這個很重要嗎?”周紹雷反問道。

“對,非常重要。”文松回答道。

周紹雷抱歉地笑笑說:“實在抱歉,我真的記不起來了。也許內人知道,要不問問她吧!”

“好!”邢隊長答應道。

周紹雷的妻子田文娟在接到周紹雷的電話以後,走進了書房。文松仔細看了看,她的身材很肥胖,腰幾乎要和身子一樣粗了。家裡的老婆是這樣,周紹雷又是成功人士,難道他在外面真的沒有情人?

“我老公回來的時候是在十點多一點。”她說起話來也是甕聲甕氣的。

“是嗎?你是怎麼知道這個時間的?”邢隊長用手撫摸著下巴問。

田文娟遲疑了一下,說道:“當時我正在看電視,電視上顯示的時間是十點鐘。”

“哦!原來是這樣。”邢隊長隨口說了一句。

“你老公回來以後都做了什麼?”文松在一邊接過了話頭。

“嗯!”田文娟說道,“他去洗澡,我進廚房給他熱飯,然後他吃過飯,看了會報紙就睡了。”

“那麼平時也是這樣嗎?”

“是的。”說完以後,她用不安的眼光看了看邢隊長,又看了看文松。

“謝謝你的配合。”邢隊長道謝道。

“不用。”田文娟又看了看周紹雷,後者用眼神示意她可以離開了。

等田文娟一離開,文松就問道:“周先生,我還有個問題想問,你知道於曼莎的男朋友是誰嗎?”

“她給我說過一次,是個叫何健偉的,具體是做什麼的就不知道了。”

“好,謝謝你的合作。”文松說完把頭轉向邢隊長,邢隊長對周紹雷說:“麻煩你了周先生。”

“不要這樣說,只要能還我清白,沒有什麼麻煩不麻煩的。”

出了周紹雷的家門,邢隊長就說:“清白?你清白不清白還說不清楚呢。”

“他也許是有清白的。”文松慢條斯理地說道。

“你發現了什麼線索?”邢隊長驚訝地問道。

“據田文娟說,周紹雷是在十點多一點的時候到家的,那麼周紹雷就有了不在場的證明。”

邢隊長略一思索,說道:“是啊!於曼莎遇害的時間是在晚上的九點半左右。而要從於曼莎的家回到周紹雷的家開車最少也需要一個小時。看來他確實有著不在場的證明。”

“那還會有誰?”文松像是自言自語。

“於曼莎的男朋友調查一下吧!”邢隊長說道,“我們調查過了,她男朋友叫何健偉,是一家飯店的老闆,於曼莎出事以後他一直沒有露面。不如我們先去見見他?”

“好。”文松同意了,他們來到何健偉經驗的飯店,何健偉將他們帶到自己的辦公室。

“今天打擾你是想向你瞭解一下於曼莎的事。”一坐下,邢隊長開門見山地說道。

一說起於曼莎何健偉的氣不打一處來。

“那個女人?以後你們不要在我面前提起她,我被他騙慘了。”何健偉幾乎要揮起拳頭來。

“她怎麼欺騙你了?”邢隊長順著他的話題問道。

“唉!她告訴我說她從來都沒有戀愛過,連男人的手都沒有碰過。可是,可是不知道她有幾個男人了。他媽的,還在我面前裝處,說什麼只要感情好,有錢沒有錢都無關緊要。奶奶的,我相信了她的鬼話。他媽的還不是看上我有錢。我要是沒有錢她會看上我?操!”

“你對她很不滿啊!”邢隊長說道。文松則坐在一邊看著何健偉一句話都不說。

“那是肯定的,誰要是有了這樣的女朋友會開心?我們都確定戀愛關係了還和舊情人有一腿,這世界上的女人真是太可怕了,一點都不能相信。”何健偉憤憤地說道。

“今天我們來不是談這個的,”邢隊長說道,“我想問一下,你認識周紹雷這個人嗎?”

“原來不認識。”何健偉恨恨地說道,“事情發生以後我才知道的,我本來是很傷心的,想要過來了解一下情況。當我知道她有情人以後,我算是徹底懵了。我被她耍了。我沒有她這樣的女朋友,她和我一點關係都沒有。”

“於是你就決定和她脫離關係是嗎?”

“其實也不用脫離,人都死了我們還會有什麼關係?”

“案發當天你在什麼地方?”

“我在店裡忙生意,當時我還打電話邀請她出去玩!沒有想到,那時候她正在和別的男人親熱。我算是看透女人了。”何健偉顯得很憤怒。

“你有過別的女人嗎?”文松聽不下去了,插話道,“我相信你除了於曼莎之外也有過別的女人,既然你可以有,她為什麼不可以有?”

何健偉看看文松,沒有說話。

“你對自己的戀人不忠誠,憑什麼要求別人對你忠誠?”

何健偉紅了臉,說道:“她是女人。”

“女人也是人。”文松很看不慣這樣花心卻要自己朋友忠誠的人。

邢隊長急忙攔住文松道:“我們現在最要緊的是要談案子。”他把臉轉向何健偉:“何先生,你有什麼線索嗎?”

“我?”何健偉苦笑道,“我們才認識不到一個月,對她的事一點都不清楚。”

“她也沒有說過和什麼人有過節嗎?”

“沒有!我們在一起就是除了**就是逛街吃飯,沒有別的。她也沒有說過她的過去,更沒有提到過和什麼人有過節。”

“你對她瞭解多少?”

“剛認識能瞭解多少?”何健偉說道,“我們只認識不到一個月的時間啊。要不然我也不會被她騙的那麼慘。”

“她死了,你一點都不傷心啊!”坐在旁邊的文松再次插話說道。

“傷心?”何健偉把臉轉向文松,“我為什麼要傷心?”

“再怎麼說她也是你女朋友啊!”文松看著他說道。

“我女朋友?”聽了這話何健偉臉色頓時變的很難看,“誰知道她孃的跟多少個男人上過床?我沒有她這樣的女朋友,媽的,比雞還賤的女人。”

“等等!“邢隊長攔住了他說道,“我知道你現在的心情很不好,但是你們畢竟有過男女朋友關係的交往。她生前是什麼樣的人咱們就不討論了,現在最主要的是把殺害她的凶手查出來。”

“這個,”何健偉猛抽了兩口煙說道,“這個我幫不上什麼忙,當時忙的要死,也請你們以後不要再說她是我女朋友。”

“案發當天你很忙是嗎?”文松說道,“剛才你不是還說你打電話給她約她出來玩的嗎?既然你忙的要死,怎麼還會有什麼約她出去玩?”

何健偉的臉色又是一變,“這個,那天的生意卻是是很忙,我是在忙完了以後打電話給她的。”

文松笑笑說道:“是嗎?那飯店打烊的時間是在幾點?”

何健偉頓時張大了嘴巴說不上話來。

文松繼續說道:“據我瞭解,一般的飯店都會經營到十二點到一點的,我想你的飯店應該也不例外吧?”

何健偉頭上滲出了汗水。

“但是,於曼莎的死亡時間卻是在晚上的九點半,你要是在飯店關門以後再給她打電話,會有人接嗎?”

邢隊長有點佩服地看看文松,

等著他下面的內容。

“你打電話沒有人接聽,心裡很不舒服,以為於曼莎故意不接你的電話的。因為你們之前有點矛盾,於是就到了她的家裡想當面向她道歉。但是,很遺憾的是你卻發現了於曼莎剛剛和別的男人親熱,一怒之下你就殺了她,是不是?”

“不,不是這樣的。”何健偉嚇的大叫起來,“沒錯,當時我是去了她家,我看到她倒在地上,已經死了。”

“你為什麼不報警?”

“前兩天我也確實和她發生過一些矛盾,要是警察調查出來的話一定會懷疑到我身上的。我生意上的競爭對手一定不會放過這次機會,我很有可能身敗名裂的。我想反正也沒有人見我來過,於是就逃離了現場。”

“切!”邢隊長說道,“你以為警察調查不出來是嗎?自作聰明只會害了你自己。說說吧!你和她有什麼矛盾?”

“是因為買房子的事,”何健偉緊張地說道,“她想把房子買在高階一點的小區,但是我現在資金週轉困難,而且她看上的房子離我的飯店太遠,就因為這個……”

“於是你們就有了爭吵?”

“是的,但是,這成不了我殺她的原因啊!”

“你不要激動,”邢隊長示意他冷靜,“我們現在是在調查,有權利懷疑任何人。你只是其中的一個。你要真不是凶手的話,就請你老老實實說實話,這樣才能對你有幫助。”

何健偉點點頭,“我知道,但是我我真的沒有什麼可以說的了。我去的時候於曼莎已經死了。”

“這個我知道。”邢隊長說道,“你去的時候注意到什麼了嗎?”

“什麼?”何健偉迷茫地反問。

“就是在案發現場有什麼線索留下沒有?”邢隊長補充道。

“沒有,當時我很害怕。緊接著就離開了現場。”

“你到達地方的時候是幾點?”

“不記得了,當時很緊張,什麼都忘了。”

邢隊長看看文松,後者沒有說話。

“那好吧,今天就到此為止。有時間的話我們還會找你的。最近一段時間希望你不要走遠。”邢隊長說道。

何健偉臉色蒼白地點了點頭。

“你怎麼看這個人?”回去的路上,邢隊長問道。

“一個很膽小的人。”文松說道。

“他膽小?”邢隊長反問。

“自己女朋友死了,連報警的膽子都沒有,他不膽小嗎?”

“是啊!”邢隊長也說道,“不過,他說他和女朋友吵架是因為買房子的事,你相信嗎?”

“他沒有說實話。”文松靠在座位上說道。

“那他在隱瞞什麼?”邢隊長一邊握著方向盤一邊說道,“而且他為什麼要隱瞞?”

文松苦笑道:“我又不是他,我怎麼會知道?總之,這個人值得好好調查。”

“那個周紹雷呢?”邢隊長看了他一眼說道。

“也不能放過。分頭調查吧!你安排人調查周紹雷,我來調查何健偉。”

“行,”邢隊長答應道。

這時候文松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文松掏出一看,是周雲雷打過來的。

“雲雷,有什麼事?”接通以後,文松直接問道。

“文松,我想和你見見,我有重要的事情要和你說,最好是你一個人來。”

“是和你哥有關係的事吧?”文松問。

“是的,”電話那頭的周雲雷聽起來有些焦躁。

“我和邢隊長在一起,要不我們一起去吧?”文松試探地問道。

“這個,”周雲雷遲疑了一下,說道,“好吧,你們來我家吧。”

放下手機,文松對邢隊長說:“看來周雲雷有了新線索,我們去他那看看吧!”

邢隊長答應了一聲,將車子開到周雲雷的家門口。

雖然是親兄弟,周雲雷的家比周紹雷的差別可就大了。周雲雷的房子寬敞明亮裝修精美,傢俱家電都是名牌。周雲雷的家卻只有50多平米,與他哥的環境相距甚遠。

“隨便坐吧!”周雲雷讓他們坐了下來,並親自倒了兩杯水給他們。

“謝謝。”邢隊長道謝後,看了看文松,等他先說話。

“關於於曼莎的案子你是不是有新的線索?”文松問道。

“是的,”周雲雷很緊張地看了看邢隊長,“今天我遇到了和我哥同住一個小區的孫大海。在和他閒聊的過程中他無意間說,在案發當天晚上的十點多的時候他見到了我嫂子。”

“什麼?十點多的時候他遇到了你嫂子?”文松看了邢隊長一眼,追問,“他說具體時間了嗎?”

“說了,”周雲雷嚥了一口唾沫,接著說道,“他說在快十點的時候,他從外面回來,見我嫂子一個人在小區裡閒逛,他就主動上前和她閒聊了一段時間。”

“等等!”文松攔住他的話說道,“你馬上叫孫大海過來,讓他自己說。”

“好的,好的。”周雲雷急忙答應,他掏出手機打了一個電話,說,“已經聯絡上了,孫大海馬上就到。”

文松看了看邢隊長,邢隊長顯的也很緊張。如果孫大海的話是真的話,田文娟很有可能是為了周紹雷做了假證。

時間不長,孫大海趕了過來,他是個三十不到的年青人。周雲雷把文松和邢隊長介紹給孫大海,然後就要他說當天晚上的事情。

孫大海想了一會兒,說道:“九月五號的晚上我去超市買東西回來,看到田文娟在小區閒逛。平時大家低頭不見抬頭見的,就過去和她聊了幾句,誰知道一開啟話匣子,話就多了,我們一邊走一邊說話,好像聊了有將近二十分鐘吧!回家的時候已經是十點十分了。”

“哦!”文松問,“你是什麼時候見到田文娟的?”

“這個,”孫大海回憶道,“大概是是九點五十左右吧!”

“你肯定?”

“我肯定。”孫大海回答的很乾脆。

“你憑什麼這麼肯定?”

孫大海說道:“我在超市買東西的時候,我在超市打的小票上面的時間是九點四十三,從超市回到家,走路大概五分鐘。回到小區的時候大概也就是在九點五十左右。”

文松看了看周雲雷,周雲雷點了點頭算是對孫大海話的肯定。

“超市的小票我帶來了,不相信的話你可以自己看。”孫大海說著將小票遞了過去。文松接過看了一下,超市是“好客”,買的都是些家裡的日用品。打單的時間果然是在案發當天晚上的九點四十三。文松翻來覆去地看了好幾遍才將單子交給邢隊長。

“謝謝,你的證詞對我們很有幫助。”文松道謝道。

“那麼,我不打擾了,我先走了。”也許孫大海覺得沒有必要再留在這裡了就說道。

“好的,謝謝你。”邢隊長急忙將單子收好說道。

“也許以後我們還需要你的幫忙。”文松說道。

“需要的話儘管說一聲。”孫大海說完就告辭了。

等他一離開,邢隊長又拿出那張單子,“看來事情複雜了。”

“不,更簡單了。”文松笑笑說道。

“更簡單了?”邢隊長驚訝地說,“難道你知道誰是凶手了?”

“現在還不敢妄下結論,咱們再去見見田文娟吧?”

“行。”

“文松,那我呢?”周雲雷不知所措地問道,“我去不去?”

“你就留在家裡吧。”

文松和邢隊長回到車上,去了周紹雷的家。路上邢隊長問:“文老弟,是不是有了新的發現?”

文松笑笑說:“有了一點,現在最重要的是證據。”

“我有個想法,不知道和你想的一樣不一樣。”邢隊長一邊開車一邊說道。

“說啊!”文松很感興趣地說。

“我懷疑周雲雷才是真正的凶手。”邢隊長說道。

“他?”文松笑笑,“他我最瞭解不過了,周雲雷從小就很老實,怎麼會做這樣的事來?”

“切,”邢隊長說道,“你和已經好幾年沒有見了,他就一點都不會變,要知道現在的人變化是很快的。”

“是嗎?”文松感到有點意思,“他為什麼要殺於曼莎?”

“殺於曼莎不是目的。目的是嫁禍周紹雷。”

“為了周紹雷的家產嗎?周紹雷死了也不是他的啊,是他嫂子的。”

邢隊長抓抓頭,“可是你不覺得奇怪嗎?他本來是為了周紹雷的。現在他把孫大海叫出來不是證明他嫂子做了假證嗎?這樣一來周紹雷的嫌疑不是更大了嗎?”

“這個,我不是說了嗎?周雲雷很老實,有什麼情況他都會給我說的。”文松根本不相信邢隊長的推理。

“切,算了吧!我看你和他是朋友,不願意相信他是嫌疑人吧!”邢隊長說道。

文松苦笑道:“先別提他了,現在最大的嫌疑人是周紹雷。咱們先見見田文娟吧!”

再次來到周紹雷的家,周紹雷和田文娟一點都沒有感到奇怪。

“我們想單獨見見你的妻子。”邢隊長對周紹雷說道。

“我妻子?”周紹雷感到有點意外。他看了看文松,文松點了點頭。

“好吧,你們在我書房裡談吧!”雖然不大情願,但周紹雷還是做出了讓步。

“你說你老公是在晚上十點多一點的時候到家的。當時你也在家裡是嗎?”在周紹雷的書房裡,邢隊長直視著田文娟,提問道。

田文娟先是一驚,接著就低下頭去。

“根據我們的調查,你在九點五十到十點十分之間在小區和鄰居閒聊,你怎麼解釋?”

田文娟還是低著頭,對邢隊長的話既不承認也不否認。文松和邢隊長都看出來她這是默認了。

“你為什麼要做假證?為了你老公嗎?”邢隊長追問道。

不管邢隊長說什麼,田文娟就是一句話都不說,只低著頭緊張地顫抖著手指。

邢隊長看看文松,文松也是毫無辦法,但是既然她預設做了偽證,周紹雷的嫌疑還是不能排除。

他們離開的時候,周紹雷緊張的問道:“邢隊長,這是怎麼回事?我妻子怎麼了?”

邢隊長也不隱瞞,說道:“你妻子涉嫌做偽證,蓄意欺騙警方。”

“做偽證?”周紹雷吃了一驚,“為什麼?”

邢隊長和文松都沒有回答,周紹雷臉色頓時變了,她當然是為了使周紹雷擺脫殺人的嫌疑。周紹雷長嘆了一口氣,說道:“我真是太對不起她了,為了我她居然連這樣的事都做的出來?這和平時的她大不一樣。”

第二天上午,邢隊長打電話找文松的時候,他還在睡覺。等他趕到和邢隊長會合的時候,已經快十二點了。

“怎麼這麼慢啊!”一見面,邢隊長就抱怨他說道,“這都什麼時候了,你才起床。”

“昨天晚上睡的太晚了,天快亮的時候才睡的。”文鬆解釋道。

“你幹什麼去了?不是又去酒吧玩了吧?”邢隊長知道文松喜歡去娛樂場所去玩,所以這麼問道。

“是啊!去了迪吧。”文松回答道。

“我的大哥,為了案子我都快急死了,你還有心情去玩?”邢隊長無可奈何地說道。

“老哥,我去就是為了追查案子才去的。”

一聽這話,邢隊長急忙問:“你查到了什麼?是不是有線索沒有告訴我?”

文松笑嘻嘻地說道:“在迪吧泡了一個妹妹,昨天晚上和她在一起。”

“我靠,你不是吧?泡妞去了?你不是說去調查案子了嗎?”邢隊長直搖頭,“你們這些年輕人啊!”

“彆著急啊,她和案子有關係。”

“她是誰啊?和案子有什麼關係?”邢隊長不大相信。

“她就是周紹雷的地下情人,我為了向她打聽周紹雷的事情,所以才不惜犧牲色相。”文松說的大義凜然。

“等等吧!”邢隊長攔住了他,“她是周紹雷的情人?這樣的事你也做的出來?朋友妻,不可欺,你總該聽說過吧?”

“我知道啊!不過,第一,周紹雷不是我的朋友;第二,她也不是周紹雷的妻子;第三,我也沒有欺負她,只是和她上了床。”

“好啦!好啦!說說你都打聽到什麼了吧!”邢隊長不理會他的強詞奪理。

“從這一點可以看出周紹雷沒有和我們說實話。”

“怎麼講?”

“他說平時和自己老婆的關係很好,他在外面沒有情人,於曼莎也是主動勾引他的。但是昨天這個女的卻說周紹雷包養了她快一年了。他平時每週只去一次。而且從不過夜。”

“看來,他也是不是個老實的傢伙啊!”邢隊長說道。

“並且,她還說了,周紹雷和周雲雷的關係確實也不好,他對周雲雷很刻薄,對他的管教也非常的嚴厲。他和於曼莎的事情周雲雷很早就知道,周雲雷多次勸說哥哥不要和於曼莎這樣的女人來往都遭到了痛斥,周雲雷對於曼莎和周紹雷懷有很深的敵意。”

“你小子有兩下子啊!和女人睡上一覺也能得到這麼多的情報,什麼時候再有這樣的好事,給老哥留著。”

“好啊!我約她明天和你見面,哈哈。”文松笑著說道。

“這個女人說的話可靠嗎?”邢隊長笑了笑,把話題又提回到案子上來。

“她的資訊絕對真是可靠。”

“有沒有這樣的可能,”邢隊長推測道,“周雲雷對哥哥和於曼莎很不滿。勸說哥哥無效之後,他去找了於曼莎,想讓她和周紹雷脫離關係。於曼莎當然不肯,兩個人爭吵起來,周雲雷失手殺了於曼莎。事後他非常的害怕,巧合,這時候警方懷疑到了周紹雷的身上。為了不引火燒身,他就想讓哥哥做替罪羊。但是是田文娟為了老公不惜做了偽證,這使他很頭疼。於是他又去了哥哥的小區做了調查,當他得知田文娟做了偽證後大喜若狂,急忙將我們找去,揭穿她的謊言,再次使周紹雷成為嫌疑人。”

文松嘆了口氣,他不相信周雲雷會是凶手。

“我們去見見他吧!”文松提議道。

“好。”還是邢隊長駕車,他們去了周雲雷的家。文松和邢隊長走到門口按了門鈴,裡面沒有人答應。

“不在家?”邢隊長問道。

“門沒有上鎖。”文松奇怪地說道。他輕輕推開門,叫了聲:“雲雷。”他剛走進去,一個他不願看到的畫面出現了,周雲雷倒在家裡客廳裡,混身是血。

“雲雷。”文松大吃一驚,急忙和邢隊長跑了過去。

“晚了,他已經死了。”邢隊長檢查了一下週雲雷的屍體,遺憾地說道。

文松雙手抱頭坐在沙發上。邢隊長打電話叫了刑事偵查科人,並打電話通知了周紹雷。

時間不長,周紹雷和田文娟匆匆趕了過來。

“怎麼會這樣?”看到周雲雷的屍體,周紹雷傷感地說道。畢竟手足至親,周紹雷的眼淚奪眶而出。田文娟在一旁小聲地抽泣著。刑偵科的人員在忙著拍照取證。

“你看應該是什麼時候的事?”文松看到老朋友出了意外,心情很沉重。

“應該是昨天晚上。”邢隊長拍拍文松的肩膀說,“老弟,別太傷心了,現在最主要的是抓到凶手。”

文松點點頭,他走出周雲雷

的家,來到小區。這裡雖然不是大的社群,環境卻很乾淨。邢隊長跟著他走了出來。

邢隊長一邊走一邊說道:“周雲雷的死一定和於曼莎的案子有關。殺他的凶殺和殺害於曼莎的凶手應該是同一個人。”

文松點點頭,周雲雷平時很老實,不會和誰結下深仇大恨,一定是他發現了什麼,才被人滅口。凶手會是誰呢?周紹雷?或者何健偉?

“看來我的推斷是錯誤的,周雲雷不是殺害於曼莎的凶手啊!”邢隊長撓撓頭對文松說道。

“你的推測很多地方都說不過去。”文松說道。

邢隊長撓撓頭說:“我只是覺得周雲雷有嫌疑,再說他的行為確實讓人費解。明明對他哥不利的事情,他為什麼要說出來呢?”

文松嘆氣道:“你是不瞭解他,他為人很老實,而且心裡藏不住話。你想,他那麼老實的人會想出這樣的計劃來?”

邢隊長剛要說話,文松沒有給他機會,繼續說道:“他一定也在懷疑哥哥是凶手,但是他又不希望事實是這樣的,於是他把找我們,想讓我們幫他找到周紹雷不是凶手的證據。可是你卻懷疑到了他的身上。周雲雷自己也在調查。當凶手知道周雲雷是很危險的時候,就殺了他以絕後患。”

邢隊長撓撓頭,說道:“你的推斷似乎有點道理。但是他查到了什麼呢?就像你說的,他是個很老實的人,能查到什麼呢?凶手到底是誰?”

“現在看來無非兩個人,一個周紹雷一個何健偉。”文松說道,“如果是周紹雷的話,他要必要殺了他滅口嗎?”

邢隊長和文松重新坐上車,“我們再見見何健偉吧!”

還是邢隊長駕車,他們又來到了何健偉的飯店。何健偉聽說邢隊長和文松來了,急忙將他們迎接到辦公室。

“周紹雷的弟弟死了你知道嗎?”邢隊長看著他問道。

何健偉一臉的驚愕,“周紹雷的弟弟死了?為什麼?和於曼莎的案子有關嗎?”

“當然有,我們懷疑殺他的凶手和殺害於曼莎的是同一個人。”

“老實說吧,你和這件案子有沒有關係?”文松在一邊發問道。

何健偉看看文松又把目光轉向邢隊長,“我已經說過了,那天我去的時候於曼莎已經死了。至於怎麼死的我真的不知道。”

“你再把你不敢報警的理由說一遍。”

“我們因為買房子的事,有了矛盾。”何健偉慢慢地說道,“於是我們就吵了起來。因為有這樣的矛盾,案發以後我又來過現場,怕你們會懷疑到我身上,我很害怕,所以就偷跑了。”

“你在撒謊。”文松站起身來,“你要是害怕警察懷疑到你身上,你可以打匿名電話啊!”

“可是我……”何健偉想分辯,文松沒有給他機會,繼續說道:“再說,一點小矛盾就會和謀殺扯上關係嗎?你到底隱瞞了什麼?”

何健偉的頭上滲出了汗珠。

“老實說吧!不要有保留,這樣對你,對我們都有好處。”文松看著他。

何健偉顯的猶豫起來。

“我已經調查過了,案發當天,你店裡的生意的確很好,奇怪的是,你在店裡忙的好好的忽然就去了於曼莎的家,為什麼?”

何健偉遲疑了一下,他結結巴巴地說道:“其,其實,當天我是想等飯店打烊以後再去找她的。但是我忽然接到一個電話,一個男人說我女朋友在和別的男人親熱。我非常的生氣,就揣了把刀去了她家。誰知道剛到她家就看到了她的屍體。當時我的第一個念頭就是,誰在陷害我。我就急忙跑了出來裝做不知道回來了。”

“你接到過匿名電話?”邢隊長驚訝地問,“你怎麼不早說?”

“那個!那個!”何健偉低下頭去,“我怕你們懷疑到我頭上。”

“唉!”文松嘆氣道,“你要是早說,事情也許就不是這樣了。”

“那個女人真不是我殺的,你們要相信我。”何健偉忽然大聲辯解道。

“昨天晚上你去幹什麼了?”文松問道。

“我?”何健偉的臉色一下子變了,“我去玩了,在酒吧裡玩了。”

“有誰可以給你做證嗎?”

“沒,沒有。”

“沒有?酒吧裡的人應該很多的,他們對你會沒有一點印象嗎?”

何健偉結結巴巴地說道:“也許,或者,他們不記的我,酒吧里人太多了,他們怎麼能全部記住?”

“別撒謊了。”文松惱火地說道,“說,你到底去哪了?再不老實說,就把你當凶手抓起來。”

文松最後這句話果然有效。何健偉慌了,急忙說道:“不,我不是凶手。昨天晚上,昨天晚上我和一個小妹玩去了。”

“能把她叫來給你作證嗎?”

“不,我們不認識。”何健偉低著頭,說話的聲音也低了下來。

不認識就和人家上床?文松一點都不奇怪,他自己都經常做這樣的事。他轉臉去看邢隊長。邢隊長說道:“何先生,請你要說實話,現在說實話還來得及,你要是再不合作的話,你的處境會很難看。”

何健偉著急了,“邢隊長,我說的都是真話,昨天晚上我去酒吧找女孩玩去了。天亮的時候才回來,你也知道,這樣的事,是不能問對方要聯絡方式的。”

“好了,好了。”邢隊長不耐煩地說道,“這樣的事我不清楚。現在你有很大的嫌疑,請你好好配合我們的工作。”

何健偉急忙點頭:“我配合,我配合。”

文松靠在沙發上仰望著天花板,不再理會邢隊長和何健偉在談些什麼。

從何健偉的飯店出來以後,邢隊長問文松:“老弟,我看你對何健偉不是很感興趣啊?”

文松笑笑,坐上車以後,他才說道:“你發現了沒有,何健偉這個人很膽小。他真的會是殺人凶手嗎?”

邢隊長點頭說道:“是4呀,我也發現了。不過他因為未婚妻有了外遇一時衝動殺了她,這也合乎情理啊。”

“這個說的過去,”文松目視前方,“但是,周雲雷的案子怎麼解釋?那可是有預謀的凶殺。我敢斷定何健偉沒有這個膽子。”

“是啊!”邢隊長低聲說了句,“會不會他走投無路,只好壯了膽子去殺了周雲雷?”

文松搖搖頭,“老哥,我相信他有膽子去自首也沒有膽子去殺人。”

“難道是他僱凶殺人?”

“不,是凶手另有其人。”

“另有其人?”邢隊長抓了抓頭髮,“看來這幾天我們是白忙活了,還得重新調查。”

“不,”文松轉向他說道,“我已經知道凶手是誰了,也推測出凶手為什麼要這樣做了。這都是他們安排好的。”

“行啊老弟,你已經知道誰是凶手了?快給我說說。”邢隊長緊張地說道。

“你把所有人都叫來吧!我要當面揭穿凶手的真面目。”

“真的嗎?”邢隊長有點不敢相信。

“我能騙你嗎老哥?”

邢隊長急忙將周紹雷、田文娟、何健偉和孫大海叫到局裡的辦公室來。

“好了,老弟,開始吧!”邢隊長一臉的期待。

“老哥,還有個事要辦,你找個人讓他去拿點東西。”

“拿東西?拿什麼東西?”邢隊長很迷茫。

文松叫來一個警察,在他耳邊低聲說了句話,那警察答應了一聲就出去了。

“好了,現在開始。”文松先掃視了一下坐在他面前的四個人。開口說道,“關於於曼莎和周雲雷被害的案子我已經有底了,凶手不但殺害了於曼莎還想嫁禍給周紹雷,凶手的計劃很完美,但是很遺憾,後來他們還是在某個細節上露出了馬腳。”

說完這句話,文松又掃視了一下眾人。

“首先,凶手是知道周紹雷去了於曼莎的家裡,這時候他打電話給何健偉,想借何健偉這把刀殺了周紹雷和於曼莎。”

“你說凶手故意打電話給我,是為了讓我一時衝動殺了他們?”何健偉不敢相信地問道。

“凶手的算盤就是這麼打的。”文松微笑著說,“但是,何健偉還沒有趕到,周紹雷就離開了於曼莎的家裡,凶手的如意算盤落空了。為了使計劃能繼續實施,凶手只好親自動手將她殺害了,然後將一張周紹雷的名片留在現場。目的不言而喻,是為了讓警方懷疑周紹雷。”

“凶手為什麼不等我和於曼莎下一次約會的時間呢?”周紹雷問道。

“因為你和於曼莎再約會的機會不多了,她不是要結婚了嗎?”文松把臉轉向周紹雷,“而且,何健偉這次去的時候沒有發現什麼,第二次打電話他還會相信嗎?”

“不,我不會相信的。”何健偉說道。

“所以,這是凶手最後的機會了,他只好親自動手了,然後逃離了現場。”

文鬆緩了一口氣,繼續說道:“接到電話的何健偉來到了於曼莎的家裡,裡面並沒有電話裡說的那樣於曼莎在和別的男人親熱,而是於曼莎被人殺死在客廳。他害怕了,他覺得那個電話是為了引他上鉤,嫁禍他的。於是匆匆離開了現場,是不是這樣何先生?”說到最後一句話的時候,文松將臉轉向何健偉。

“是,是這樣,”何健偉急忙點頭,“我以為是誰要陷害我。”

“不,他們要陷害的不是你,而是周紹雷。”文松說道,“第二天警察查到周紹雷的頭上的時候,周紹雷卻有不在場證明。他的妻子田文娟說他是在晚上十點多一點到家的,這樣周紹雷就沒有足夠的時間去殺於曼莎了,周紹雷的嫌疑也就洗刷了。但是,根據孫大海的說法,在十點多一點的時候他正在和田文娟在小區裡聊天,她並不在家中,警方當然懷疑田文娟為了丈夫做了偽證,周紹雷的嫌疑不但沒有解脫反而更大了。”

“凶手不是周紹雷嗎?”孫大海反問道,“既然是這樣,他不就是凶手了嗎?”

“不,”文松斷然否定,“這一些都是凶手安排好的,真正的凶手不是周紹雷。”

“那會是誰?”邢隊長在一邊插口問道。

“凶手就是,”文松舉起了右手,“田文娟和孫大海。”

“什麼?你不要開玩笑,我和於曼莎都不認識怎麼會殺她?”孫大海急忙解釋道。田文娟則低下頭一言不發。

“殺於曼莎不是目的,你們真正的目的是要周紹雷死。”文松不客氣地說道。

周紹雷的目光去看田文娟,後者還是低著頭,對文松的話不置可否。

“為什麼?你說說,我為什麼要這樣做?”孫大海不甘心地反問道。

“因為你和田文娟早就有了關係,只要他死了,他的家產都是你們的了。”

“你胡說,你憑什麼懷疑是我?”

“那張小票,”文松說道,“是那張小票讓我懷疑上你的。”

“小票怎麼了?上面的時間不對嗎?”孫大海爭辯道。

“時間很對,但是我想問一下,大家在超市買完東西,小票是怎麼處理的?”

“這個!”周紹雷說道,“我是隨手扔在垃圾桶裡。”

“對,可是你。”文松轉向孫大海,“你卻把那張小票儲存的很好,而且一儲存就是好幾天,從那時我就懷疑是你了。當時你在於曼莎的家裡,去超市買東西是另有其人,那個人就是田文娟。”

“呵呵!這也算嗎?我把小票放在袋子裡,忘了拿出來,後來看到的,不行嗎?”孫大海爭辯道。

“你不要狡辯了,我已經派警察去了那家超市,只要調出小票上面時間的影片就能看出來買單的人是誰。”

這時候,外出調查的警察回來了。

“根據調查,在案發當天晚上九點四十三分,孫大海並沒有在那家超市出現過,影片上顯示,結賬的人田文娟。”

“果然是你?”周紹雷跳了起來,對田文娟大聲吼道。

“沒錯,是我。”田文娟抬起頭,緩緩地說道,“這一切都是我的安排,就是為了嫁禍於你。沒有想到,最後我還是輸了。”

孫大海顫聲說道:“田文娟,你在說什麼?不要亂說。”

田文娟搖搖頭,說道:“大海,不要再做困獸鬥了,現在證據確鑿,說什麼都沒有用的。”

她對文松說道:“其實我老公有外遇我在兩年前就知道了,當時我只想挽回他的心,沒有想到,我的努力都是白費的,他根本不理會我,反而在同時外面包養了三個女孩。也許是太寂寞了,我主動勾搭上了孫大海。事後我一點都不後悔,他有女人我為什麼就不能有男人?”

周紹雷的臉色頓時變的很難看。

田文娟繼續說道:“兩個月前,孫大海忽然告訴我說,周紹雷和又有了個新情人,我在一霎那想到了這個計劃。孫大海也同意了,我們的事,他遲早也會知道,到時候我會身無分文地被他趕出去,還不如我們提前下手。於是我們等待時機,孫大海已經跟蹤老公好幾天了,只是他不知道。我們的計劃本來是天衣無縫的,但是,最終還是出現了紕漏。就是何健偉沒有按時出現。而我,則在九點多的時候去超市買東西,並將小票儲存好,以方便警方提問時。提出精確的時間,以方便戳穿我周紹雷十點在家的謊言。”

“周雲雷呢?你們為什麼要殺他?”文松想起了老朋友,心裡非常沉重。

“他看出來了我和孫大海的關係。”田文娟說道,“從他的眼神中可以看出,他對我和孫大海的關係很懷疑,但是他又沒有證據。我和大海沒有辦法,只好也將他除去。”

田文娟說完,看了看孫大海,“我們全輸了。”

孫大海頹然地低著頭,長嘆了一口氣。

“老婆,對不起。”周紹雷並沒有想像中的憤怒,“這幾年是我冷淡了你,如果我能對你好的話,如果我不在外面亂來的話,事情就不會是這個樣子了。”

說話的時候,周紹雷向田文娟低著頭,像是在謝罪。

酒吧裡“咚咚”的音樂在邢隊長聽來是那樣的刺耳,文松似乎並沒有這樣的感覺,他一邊喝著酒,一邊隨著舞臺上的音樂唱上幾句。文松幫邢隊長破了案子,邢隊長絕請他去酒吧玩做為對他的回報。

“那個,”邢隊長受不了他的唱歌的聲音,找話說道,“沒有想到,真正的凶手居然會是田文娟,怎麼看也不像啊!”

“其實,這都怪周紹雷啊!”文松喝了一口啤酒,繼續拍著桌子唱著歌。

“對了,你不是說這裡有個情人你給我介紹認識的嗎?”邢隊長一臉的認真。

“啊!”文松也不拍桌子也不唱歌了,他轉臉看著邢隊長說,“你說真的?”

“當然是真的。”

“那好,我約她出來。”文松說著掏出手機撥了號碼,過了一會兒,他搖頭說,“她手機關機了,不知道又和哪個男人鬼混去了。”

“切!是在吹牛吧!”邢隊長說道,“你根本不認識吧?”

“怎麼會?”文松剛說完,他眼睛一亮,“啊!她也在這裡,你看,就是那個。”他指了指從門口走進來的一個女孩說道。“你要不要認識下。”

邢隊長轉臉一看,果然是個面目清秀的女孩。

“要不要我幫你聯絡下,今天晚上就能搞定。”文松低下聲音說道。

“算了吧!”邢隊長慌忙喝了一口啤酒,“我還不希望我的家庭像周紹雷那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