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79章 吃醋有喜

第79章 吃醋有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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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 吃醋有喜

高斌在任上得知了自己的皇貴妃女兒竟是因流產去了。一時百感交集。

他遞了回京的摺子,吩咐下人都不許穿鮮豔的服色。

乾隆這次答應的很痛快,於是,他又帶了兒子輕騎回了京。

高氏的諡號是慧賢。卻依舊是以皇貴妃做的封號。

高斌見了乾隆,謝了恩,卻見乾隆神色淡淡,除應有的悲哀外,竟再無半分多餘的情感外露。他便存了疑,塞了銀子給太監,百般套話,方才套出皇貴妃的孕懷的似乎有些詭異。旁的,卻是再多半分也無。

那太監急匆匆說罷,竟連禮都不行,揣了銀子便跑了。

高斌又驚又怕,心知定是出了什麼事來。

又憶起早年彷彿女兒託人帶了脈案讓他去找人看,他當時是請了人,但卻被委婉的說了不好……

高斌嚇得出了身冷汗,心神不屬的離宮了。

又找了當年那請過看脈案的大夫,直言便問了。

幸而那大夫也是有記憶--他卻是從來沒有見過如此體質,且彷彿平日裡又從不保養自己的身體的女子。便下了斷言,直言那女子身體虧損太過,一生子嗣艱難。

高斌回去便大病了一場。病好之後,卻在所有人驚疑的目光中,遞了摺子,說自己垂垂老矣,心有餘而力不足。

更讓人詫異的卻是乾隆的態度,他只是下令褒獎了高斌這些年來治水的功勞,厚賜一筆便收了摺子--竟是準了!

如今,後宮中一正後,一副後,兩後的阿瑪都離開了朝堂,這一時之間,讓人難免多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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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斌卻是因此更加肯定了猜測,待高氏入了皇陵,便急忙收了東西帶著兒子離開了京城。從此更加嚴格約束家裡子嗣,不提。

卻說那努達海和新月格格,兩人卻是傻了般樂呵呵的回家,還未來得及親熱。便有聖旨傳到,下令抄了家。

他他拉老夫人氣的吐了血。下人無不尋思如何離了這泥沼。剩一個終於有些清醒了的珞琳,惶恐不知所措。

努達海和新月被各自收監。

第二日便是新月上街□□。珞琳去了,卻見著百姓無不用手中的臭雞蛋,爛葉子砸向她。口中說的話,盡是譏諷。

她便是懵了:他們竟都不懂得這美好的愛情嗎?

她這話卻是不小心出了口,便被周圍人罵:“美好個屁!自己爹孃死了不知道守孝,聽說她還是個格格呢!勾搭有婦之夫,害的人家破人亡!”

珞琳如遭雷擊。她如今方才想起:新月還沒出孝呢!

旁邊又有人道:“那個可憐的福晉誰來同情?還是正妻呢,被個不要臉的格格搶了丈夫孩子,聽說那個將軍啊,常年在外,整個府全是那位福晉一個人撐起來的……”

旁邊的人還在唏噓不已,珞琳卻淚眼朦朧。她再也看不清囚車中一邊竭力躲避,一邊喊著自己和努達海是真愛的新月。她想起了她曾對自己的額娘說:“額娘,新月和阿瑪的愛情是那麼的美好,額娘就成全了他們吧……”

珞琳反身衝出人群,喊著額娘便朝外公府邸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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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愛是很美好,但建立在破壞人家家庭上的‘真愛’卻是可惡的。

且,終有一日會自嘗惡果。

裕太妃如今是曉得了。

卻還是晚了。

她曾覺得,弘晝的存在就是她這一生不得幸福的佐證,那時的她是有些厭惡弘晝的,她甚至天真的想,若沒有這個兒子,她是不是就能和柴達幸福了……

可是,當她如今得償所願時,才知道鏡花水月只不過是一場空:那人連她認為是定情信物的桃花美人圖,都是別的女人不要採給她的。她以為柴達娶了那麼多妾,不過是為了追溯她的影子,還為了這樣的猜測而更加惆悵和感嘆……

可如今呢……

她坐在她的牛車上笑,卻不知該去哪兒了。

她如今已是個‘死人’。孃家自然不能再去。可是,天下之大,她能去哪兒呢?

眺望紫禁城的方向,她曾以為那是個牢籠,可如今出來了,她才想起:原來,那裡雖然是個牢籠,卻也足以讓她一生衣食無憂。

現在,她終於自由了,可天下之大,她又能去哪裡?

兜兜轉轉竟又來了柴達府,卻見著所有下人都愁容滿面。

她有些疑惑,卻見那柴達衝了出來,照著她就是兩耳光:“賤婦!你怎麼不去死!”

她疑惑,卻見所有人看向她的目光,都充滿了殺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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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隆十三年。

啟祥宮中。

伺書正在伶俐學舌:“卻說那新月格格如今和那叫什麼海的將軍如今竟是日日相對生厭,不知在街坊鬧了多少笑話。一個只打罵賭博,另一個只會哭喊。嘖,這便是那幾年鬧的真愛呢!可憐他他拉老夫人,竟是生生被他們兩個給餓死了!”

雅嫻剛剛繡好一朵芍藥,她笑:“你又知道了?”

容嬤嬤笑道:“這些都傳遍了,無人不知曉的。只可惜那家的姑娘了,說來,那家原先的福晉卻是和夫人同姓。”

她口中的夫人卻是雅嫻的額娘瓜爾佳氏了。

“那家姑娘怎麼了?”雅嫻聽聞居然也是姓瓜爾佳的,便問了句。

“聽說初時跟著那男人呢,只是被餓慘了--那兩人,天天便是打罵哭泣過日。幸而她額娘還算疼她,又接了回外公家。不過那姑娘名聲卻是敗壞了。竟無人敢娶,不僅如此,還生生地連累了哥哥娶不到媳婦。那姑娘倒也血性,去年竟偷跑到了姑子廟,把頭髮絞了……”

伺書這話一出口,引來一片惋惜。

雅嫻也搖了搖頭:“可見一子行錯,滿盤落索。”

“你們都在感嘆什麼呢?”乾隆人未至,聲先來。

他這幾年喜歡上了不經通報便進這啟祥宮,是故這一屋子人竟都習慣了。

利落的行禮問安,並不見有人驚訝的。

乾隆揮手屏退了眾人,自己落座在雅嫻對面,就著她的手去看那朵芍藥:“越發好看了,你們在說什麼呢?朕聽你唉聲嘆氣的。”

雅嫻並不瞞他,只將之前說的努達海一家的事說了出來。

“這倒也罷了,只是裕太妃……”乾隆聽了便道。

“裕太妃如何了?”雅嫻追問。

“前些兒,老五買了那個龍源樓,請朕過去吃飯,竟是打眼瞧見了街上有一對乞丐。那乞婆子竟與裕太妃彷彿……”

雅嫻心便沉了下去:“原是臣妾的不是,臣妾當年只想著看場鬧劇,卻害苦了和親王。”

乾隆便搖頭:“老五,哎。”

他的額娘不是好人,但比起裕太妃對弘晝來,太后卻對他真是沒得說的。

“對了,皇額娘準備從五臺山回來了。”乾隆突然道。

自從二年太后說被先皇託夢後,便一直要去五臺山禮佛,卻因病不能成行。三年年中,這病一好便是去了。不過,每年是定要回來一次的。

雅嫻強打起精神問了句:“何時?”

乾隆道:“下個月了。”

他看著雅嫻悶悶不樂的神情,只能不斷扯出新的話題來轉移她的注意力,最終卻收效甚微,無奈之下,他只好道:“不如明日朕帶你出宮去看看老五新買的酒樓?”

這下終於有了成效。雅嫻抬起頭來,只道了句:“會不會不妥?”

乾隆見她終於有了表情,忙道:“有朕在,怎會不妥?只是若被人知覺了,終是不太好,明兒,你最好還是換套衣裳,朕看你的大丫鬟伺書伶俐的很,你可以讓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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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乾隆果真帶了雅嫻出門。

雅嫻低著頭,裝成個太監模樣,跟著乾隆出去了。

兩人直接去了和親王府,讓人置辦了套漢人女子的服飾,換了上來。

她這是兩輩子第一回做漢人女子打扮,不僅換了衣服,還重梳了頭。這頭卻不是尋常的大拉翅,而是她只在畫上頭見過的墜馬髻。

一襲月白色的漢服,耳畔是水滴狀的藍色玉髓,同那衣服一般的色系。鬆鬆挽就的墜馬髻上斜插著一隻金步搖。

不需要上妝,便是看呆了那伺候她更衣梳頭的丫鬟:“姑娘真好看!”

雅嫻看鏡中的自己,或許是因為服飾的緣故,少了幾分英氣和爽朗,多出了幾分女子的柔美和飄逸靈動。

她只看了一眼,便不看了。

拒絕了上妝,侍女打起了簾子,讓她出去。

外頭是正在閒聊的乾隆和弘晝。

兩個男人看她的瞬時,便呆了眼,直到下人重上了杯茶,才恍然清明。

弘晝低頭,掩下心頭的一絲痛楚。乾隆起身,挽住她的手臂:“不錯!國服和漢裝各有千秋,看來嫻兒即使是在漢人中,也能輕鬆奪個第一美人的頭銜。”

“多謝爺讚賞。”雅嫻道,“可以走了嗎?”

弘晝卻使人進上一頂帶著薄紗斗笠,乾隆便稱讚他‘果然細心周到’。他給雅嫻戴了,三人方相攜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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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隆和雅嫻離了宮,卻是無人知曉。

富察氏自從高氏薨後,也沉寂了許多,宮權也一直被乾隆交給了嫻妃。直到十一年生下皇七子永琮方才又重掌了宮權。不得不說,或許太后那麼迷戀五臺山,也是因為宮裡頭掌權的,是她最討厭的孝敬皇后的侄女兒。

可她又能怎樣?這宮裡頭,除了嫻妃外,其餘最高也只是個嬪。她是想抬舉幾個上妃位不假,可乾隆就是不鬆口。無奈之下,也只好眼不見心不煩了。

富察氏雖是重掌了宮權,但需要真正的重新掌握後宮,卻仍需一段時日。如今,她的耳目卻還不夠,否則也不至於,乾隆和嫻妃都離宮了,她卻是半點兒風吹草動也收不到了。

“去請皇上了嗎?”富察氏問。

福兒便為難地搖頭:“娘娘,卻是沒見著。”

“這可如何是好?”富察氏便急了,“這裡頭新得了新鮮的痘痂,卻不能再拖了。福兒你去養心殿守著,一定要見到皇上!這痘痂只有時日之間才能用,那孩子比永琮還小呢。卻是好了,這痘痂不可多得啊!”

林嬤嬤低聲寬慰富察氏,福兒便行了禮,匆匆去了。

怨不得富察氏如此心急。

她頭一個兒子便是折在了這天花上頭,這一個,卻是她的眼珠子,心尖子,半點兒差錯也不能出了。前頭的那個她捨不得冒險,硬是拖延種痘的時間,結果卻……

如今,她還是不放心將找痘種的事兒扔給太醫,生怕太醫被人收買,拿了不熟的痘種,或是毒性太強的來給永綜使。便早早兒囑了人找年齡小的男童,熬過去後身上的痘痂,並且固執的認為,那孩子年齡越小,身子越弱的越好--因那樣弱小的孩子都能活下來,她的永琮定也會的!

只是要按她的要求來,這難度係數未免太大。如今好不容易得了一個,卻是從河北找到的,送過來已經離痘種熟落快8天了。

這痘種卻是要求在10日內的,方有效。

她不清楚路上會不會耽擱,故而不報給乾隆知曉,如今痘種到了,只待種痘。她卻怎樣也找不到乾隆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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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外頭的乾隆並不知曉宮裡富察氏的焦急。

三人路過這京城的繁華,步行往龍源樓而去。

乾隆一直在留意雅嫻,他原以為她會為這沿路的攤販上民間的奇巧之物欣喜。卻見她一步不亂,穩步跟隨。

他便有些忐忑:難道她不歡喜?

其實,雅嫻是歡喜的。她從未見過這樣的人生百態,從未見過這樣多的奇巧之物:那邊捏麵人兒的,捏的栩栩如生;這邊賣撥浪鼓,風車的。那玩意做的童趣十足;還有賣扇子,胭脂水粉,賣古書,賣燒餅和糖炒栗子的……

只是,她雖然心動,卻仍很好的剋制了自己:無論是哪一世,她所受的教導,永遠在告訴她--不以物喜,不以己悲。

她有些貪婪地看著這沿途陌生的風景。竟有些希望,這條路永無止境……

“你這髒婆子!還不快滾!”

“打死你!打死你!”

“啊……啊……好舒服!多打幾下……這邊也要……好舒服!啊!啊!”

“快來快來!瘋子喜歡被人打哦!”

前頭人群圍成一團,隱約呼聲傳來。雅嫻方從遐想中驚醒。

乾隆轉頭,抓了她的手,低頭在她耳畔輕言:“我們上去看看,你跟牢了我!”

她點頭,卻突然發現一道熟悉的目光,抬頭朝那目光的源頭看去,卻見弘晝倉惶的低頭避開了她的眼。

她來不及疑惑,便被弘晝和乾隆護住,擠進了人群。

人群竟是如此擁擠!

她剛剛感嘆了一半,卻被眼前的一幕震住:那人群中,竟是有一男一女兩個乞丐。女的蓬頭垢面,正被人攆到那男的跟前去。她卻小心地避開了,胡亂抹臉的瞬間,卻露出一張令雅嫻覺得有些熟悉的蒼老面孔。

她忍不住看向弘晝,見他牙關緊咬,臉色鐵青。

那男乞丐,卻正在被人拳打腳踢,奇怪的是,他竟是帶了絲媚意,一個勁地□□叫人打的更用力些,彷彿那不是在捱打,而是在享受什麼……

她瞬時便明瞭:這便是裕太妃的愛人了。

原來,裕太妃便是為了這樣的一個男人捨棄了自己的兒子。

她也是一個母親,上輩子……

她抽出了手,走到弘晝跟前,輕輕拍了拍他的肩頭:“別難過。”

弘晝抬頭,吃驚地看著她。

她看見,他眼圈都有些紅了,她便更是心軟:“別難過,不想看便不要看了。我們走罷。”

乾隆看著自己的女人抽了手,撇下自己,去和自己的弟弟說話,還對弟弟動手動腳的。心頭便一時之間不知道是什麼滋味了。他有點堵,又有點發酸地看著那兩個完全無視了他的存在的人。

然後便看著那兩個人,竟一起出去了!擠出去了!!!

他們竟然都沒有叫他!!!!

乾隆心酸不已地跟著擠了出去,瞧著他們兩個在前頭說話,就是不走上去。直到雅嫻轉頭往後頭打量,他才慢吞吞的走了過去:“你可算記起把朕丟下了!”

這一張口,就連乾隆自己也傻了:他明明想說的輕描淡寫一點,讓她自己醒悟的!怎麼一張口,就像個怨婦似得!

乾隆這般一想,自己竟先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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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詭異的氣氛便持續了一路。

乾隆坐在龍源樓上看著對面的弘晝:‘他竟然長的不錯,只比我差一點兒,還比我小,又會討女孩子喜歡,還是個王爺,還和嫻兒是一起長大的,他們一定有很多共同語言……’

這廝只顧著打量弘晝,只顧著吃醋,倒忘了:弘晝與他一年,弘晝是王爺,他還是皇帝,他也勉強算是和雅嫻一起長大的,還去過她的抓周禮呢!不過,至於第一點麼,咳咳,在長相上頭,大多數的女人,都會覺得弘晝長的更合她們的標準吧……

雅嫻只覺得乾隆有些奇怪,上了菜也不吃,只顧盯著弘晝看。不過麼,一來乾隆並沒有什麼龍陽之好,二來她素日裡見慣他的抽風行為了。

因此,她吃的相當自在。並無半分不適……

這一頓吃完,也只有雅嫻一個人吃飽了。

三人聽了會兒說書的講故事,講的是:‘不知是哪朝哪代了,竟有個姓怒的大將軍,承蒙皇恩出去救人,竟勾搭上了個王爺的女兒。這女兒春心動了……’

正講到‘王爺的女兒遊街被罵’的事呢,乾隆冷不防見雅嫻脣角綻開一抹笑來。他看了眼雅嫻對面坐著的弘晝,便心頭酸澀難忍:‘她這是在衝對面的弘晝笑?’

他只這般想了一回,便氣地起身:“走了,天色不早了!”

雅嫻聽故事聽得正歡樂呢,卻被他打斷。不過誰讓人家是皇帝?

她立刻跟隨起身。卻被乾隆一把抓到了跟前,如同個連體嬰似得,被帶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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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換了服飾,吳書來早就在王府備好馬車了。

他在外頭駕車,兩個人便坐在車裡發呆。

乾隆過了半晌,方低低的問:“朕是不是不夠俊美?”

雅嫻正在歇息呢,被他這句話驚住:‘這位爺又抽了吧?’

她還未回答,便聽乾隆惡狠狠地道:“不許看別的男人!”

她更疑惑,卻聽他問:“聽到沒有?要看,看朕便夠了!”

她不知道他是受了什麼刺激,不過他這樣說,她應了便是了。反正這宮裡頭,除了女人便是太監,除了他,也實在沒有旁的男人可以看。

得到了雅嫻的回覆,乾隆終於舒服了點兒,可心頭的不爽,卻絲毫沒有減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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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兒跪在養心殿外老半天了,才終於見到乾隆帶著吳書來和一個臉生的小太監走來。

她便拼命磕頭:“皇上,皇后有重要的事情求見!”

乾隆心情正不爽呢:“今日公務繁忙,明日再說!”

福兒卻是知道痘痂之事的,也明白這事兒拖不得,便死命磕頭:“皇上,皇上,這事兒關係著七阿哥呢!”

乾隆嗤笑一聲:“永琮不是好好的?”

福兒急了:“皇后娘娘請求給七阿哥種痘!”

這事兒卻不是開玩笑的!

乾隆立刻提起精神:“胡鬧!”

他轉身,立刻朝長春宮去了。

雅嫻無奈,只得同吳書來一道跟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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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察氏終於等來了乾隆,她想屏退眾人同乾隆道出實情,卻被乾隆制止:“此乃朕的心腹之人,不必避諱。”

富察氏無奈,只得跪著將自己找豆痂之事,一一細細道來。

她這一番話,落入雅嫻耳中只覺得理所當然,完全是情理之中的事。可是落入乾隆耳中,卻成了十足的小家子氣。

乾隆這個人很是感性。愛一個人時,就連這個人當眾摳腳都覺得這是率性真誠。可是討厭一個人時,哪怕她做的再對,他都能立刻找出一個不對的理由去反駁那人做的一切。

不過,他再覺得富察氏小家子氣,也知道不能用兒子的身體開玩笑。當下便皺著眉頭應了。

富察氏立刻準備打點永琮身旁伺候的人。將早已準備好的嶄新被褥等一齊挪進了長春宮的偏殿。找了太醫,禁了宮殿,當夜便為永琮種了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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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夜乾隆又宿在了啟祥宮。

自從太后去了五臺山,啟祥宮伺寢的次數便穩居了後宮之首。

旁的人一邊豔羨雅嫻的受寵。一邊埋汰她至今沒有身孕,是個福薄的。卻不知,雅嫻並不想這麼早懷孕,宮裡頭雖然11阿哥也比上一輩子提早出來了。但她卻始終想等著,等到上輩子永璂出生的時候,再讓永璂出來。

只是,她的想法,卻是失策了……

一道鮮魚燴端了上來,她立刻捂鼻乾嘔起來。

乾隆嚇了一跳,連連呼喊傳太醫,又親自為她拍背。她乾嘔著,心頭估算了下日子,便是有了譜。卻不免疑惑,便在心裡細問:“系統君,我若是如今便有了孕,那還是我的小十二嗎?”

系統君道又保證了的確是上輩子那個時,她才終於放了心。痛快的吐了出來,眼見著乾隆龍袍和龍靴上濺了不少汙物,竟有種莫名的爽快。

乾隆倒像是忘了自己有潔癖似得,一直到了御醫來了,還不肯放手。

太醫見這情況,先是唬了一跳,待細問了旁邊焦急不已的容嬤嬤後,心頭便是有了譜。

他伸手號脈,微一沉吟,心頭更是大定。

掀袍下拜,他便喊道:“恭喜皇上,賀喜皇上,娘娘有喜了!”

作者有話要說:於是,我說話算話的揣了包子。

你們快來表揚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