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61章 兩進兩出

第61章 兩進兩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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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兩進兩出

慈寧宮內。

乾隆一聲接著一聲的嘆著氣。直聽得太后連咳嗽都不敢大聲咳了。

她終究忍不住:“皇帝,你是怎麼了?”

乾隆便看著她,不語,繼而再長嘆了一聲:“皇額娘,這是,皇家之恥!兒子之恥啊!”

太后唬了一跳,忙呵斥乾淨了下人,靠在床頭上,問他:“究竟是怎麼了?”

乾隆便嘆息著將裕太妃和新月之事說了出來,他一邊說,一邊打量著太后的臉色。見她在聽到裕太妃想要偷偷出宮時,臉上那一閃而過的輕蔑,便知道,這件事後頭,果然是有太后的手筆的。

心頭有了底,他臉上便做的越真,直將心頭那原本不過一二分的憤怒,活活的演成了十一二分。到後來,竟是要按捺不住拍桌而起,不顧後果都要把裕太妃食之而後快了。

太后看的心頭爽極,她時不時輕輕在乾隆的怒火上撒瓢油。讓那火焰更大些。

豈料,乾隆到後來,竟是話鋒一轉,卻道:“但,裕太妃畢竟是養過兒子的,兒子,兒子……哎,兒子定是要保全了她才對。皇額娘覺得呢?”

當年雍正將弘曆和弘晝換母養著,這事兒一直是太后心頭的痛,如今卻被這般□裸說了出來,且她的親子竟還對裕太妃當年……念念不忘!這,簡直是……

太后臉色有些扭曲,卻做出一副感動的口吻來:“皇帝說的甚是!百善孝為先,很該如此才對。只是,哀家卻是有些擔心,畢竟,這事兒茲事體大。”

乾隆心頭一鬆,明白這算是撬開口子了。

他再接再厲:“皇額娘說的極對!兒子也認為,很該如此。”

太后心一橫,便道:“哀家也不瞞你,索性與你說了吧。那裕太妃,入宮前卻是有個青梅竹馬的。入宮後,裕太妃彷彿也一直沒有忘記過那位。”

她這話僅僅是點到為止,乾隆卻都明白了。只是,他尚需要驗證:“那男子是?”

太后早已想明白了,那男人卻是留不得,必要做廢子棄了:“哀家卻是隱瞞了許久,那男人卻是鈕鈷祿家的包衣奴才布林圖·柴達,哀家初聞此事時,也唬了一跳。只是,為了皇帝你的顏面著想,忍了下來。只想著若是裕太妃已貴為太妃了……豈料。唉,總而言之,錯的全是哀家啊!哀家不過是為了皇帝你的顏面,可是到了最後,卻還是讓皇帝丟了臉。”

乾隆不得不佩服自己的親媽竟是如此能言善辯。竟在三言兩語之間,將自己塑造成了一個無比善良為了保全兒子的顏面而不得不幫忙遮掩裕太妃的醜事,卻在勞心勞力後,依舊還是沒能遮住醜事的柔弱母親。

光從這一點來看,她就比這後宮一般的女子強了太多。

乾隆想起雍正帝當年的告誡之語,心頭忍不住讚道,果然還是皇阿瑪有先見之明!

太后的話,他自然是不敢全信的,不過既然有了那男人的名字,便有了調查的目標。他便寬慰了太后半日,又陪著太后用了晚膳,方才迴轉自己的養心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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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書來奉上鴿子腿上幫著的小竹筒。呈了上去。

乾隆抽出裡頭的信紙,展開看了起來,不知裡頭寫了些什麼。他竟是越看臉色越加難看。最後竟是一拍桌子,高聲斥道:“狗官!如此狗官,死不足惜!”

吳書來站在一旁,帶了笑意:“幸得萬歲爺高明,竟提前派了白裡大人前去山東,不然,哪裡知道那是個狗官?”

吳書來機靈的很,雖不知道乾隆罵的是誰,但總歸還是結結實實的拍到了龍屁上。

乾隆聞言也有些自得。

他氣息平靜了些:“研墨!”

吳書來立刻應了聲,細細磨起墨來。

乾隆便提筆寫了蠅頭小楷。先是勒令白裡繼續收集這些個貪官汙吏貪贓枉法的證據。又命他,必要時不妨以特使名義現身,接管了這治災之事。末了,他又補充了裕太妃和那布林圖·柴達之事。

他等那墨跡幹了之後,方才讓吳書來細細卷好,從小塞、入竹筒中,綁到一旁的信鴿腳上。放飛了那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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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籟俱寂。

偏僻的小門‘吱呀’聲輕輕響起。

哈達蘇批了外衣,躡手躡腳的出門,她身子弱,打了幾個寒戰。她死死捂住嘴,忍住咳嗽,快步朝角門走去。

角門外頭,靠牆那兒,站了個穿著太監衣服難的男子。

那男子低著頭,見她來,方才懶洋洋地隨意拱了拱手:“娘娘今兒個彷彿比平日裡慢了不少?”

哈達蘇此時如同見了貓的耗子,連大氣兒都不敢出。

由著這男子罵了她半日,她方敢問:“我額娘,如今如何了?”

那男子聞言便頓了下,方硬聲道:“恭喜娘娘,您要添弟弟了。”

哈達蘇聞言傻了,良久方笑道:“如此甚好,這樣,額娘以後膝下便不會寂寞了。”

那男子冷笑一聲道:“只是,那卻是個庶弟。”

哈達蘇眼圈刷的一下紅了,她忍不住喊道:“竟是哪個狐媚子,額娘,我額娘她……”

“女兒護不住皇嗣。進宮害死了婆婆。若不是,你現在還在宮內,你以為你額娘如今還能做嫡妻?”

哈達蘇瞬間淚落,她跪了下去,結結實實地磕頭:“煩請轉告福晉,哈達蘇一定在宮內護好嫻妃娘娘,刀山火海,萬死不辭,只求,福晉能稍稍看顧下我的額娘。她實在是太命苦了。”

那男人臉色變了一變:“竟是為這事兒特意來找我的?娘娘您真是高看小人了,小人能力有限,不過是……”

“瓜爾佳大人,哈達蘇會讓那高氏把皇貴妃的尊稱乖乖的讓出來的。只求瓜爾佳大人能在福晉面前為我額娘美言幾句。”哈達蘇打斷了他的話。

那男人臉色驟變:“你……你不會又做了什麼傻事吧?”

他可是從姑爸爸那裡聽來了不少關於哈達蘇的事蹟,她慣會弄巧成拙。以至於此次一聽到哈達蘇的豪言壯語,他便嚇了一跳,心頭惶恐:‘不要這次,把賢妃娘娘也牽連了才好!’

哈達蘇自嘲的笑了笑:“做傻事,做蠢事,不過是因為,有人會寵著,兜著罷了。如今,哈達蘇卻是再沒有做蠢事的資格了。”

她說罷便輕笑,一滴晶瑩的淚水,從睫毛上,滴落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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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到白裡回信是第二日的晌午。

吳書來手臂上託著一隻疲態倍顯的信鴿進來。

乾隆取了那信鴿腿上的信件。這信件,明顯比平日裡的多,且厚。

他看了眼正在半閉著眼睛,看上去異常辛苦的信鴿。

抽出那裡頭的信件,展開。

那裡頭竟是裕太妃和那男人事件的始末,裡頭詳細闡述了,裕太妃為了她心頭的‘真愛’做了多少事情:向雍正求情給那男人一個小官,但最後沒成功;向孃家要錢,給那男人;偷偷將自己的首飾給那男人……

最後,竟是逼著自己的兒子,娶了那男人的女兒當側福晉。

這一樣樣的事情,可謂是離經叛道之極。簡直,是賤的令人髮指!

當然,乾隆並不知道,裕太妃還為了那個男人,對自己的兒子下藥呢。若他知道了,不知,又要如何評價裕太妃了。

不過,就如今白裡寫出來的這些東西,也足以令他大開眼界了。

乾隆起身:“擺駕啟祥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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雅嫻剛剛得了兩日清淨,便又見著乾隆帶人浩浩蕩蕩的過來了。

她有些厭煩,卻還是做出一副喜悅的模樣來:“萬歲爺怎麼過來了呢?”

乾隆見著她,心情便好了許多。他牽了她的手:“嫻兒有所不知,朕……朕真是被噁心壞了!”

雅嫻有些疑惑地看著他,心頭卻在想:‘噁心壞了?這世上竟有人能噁心到您?這真是稀奇了,不過,讓你也嚐嚐我經常嚐到的滋味,這的確也是不錯的……’

吳書來極為自覺地清了場,自個兒伺候了兩位主子茶之後,便也倒退著下去了。

乾隆這邊彷彿沒看到這一切,只顧抓著雅嫻的手,說著自己有多麼的震驚。

雅嫻臉上的笑容終於有些掛不住。終於在乾隆再次闡述自己的心情時,打斷了他:“萬歲爺,您究竟是遇到了什麼事兒?說出來,讓臣妾也替您解憂如何。”

她嘴上說著是要為乾隆解憂,心頭卻想著:‘你竟然被噁心到了,這可太值得紀念了,趕緊說出來,也讓我樂樂吧。’

乾隆便將那密信給了她。

雅嫻疑惑地接過那密信,在乾隆的示意下,方看了起來。

乾隆便饒有興致地看著她的表情--

初時,她臉色一片平靜,繼而,她眉頭開始顰起,之後,她的脣開始緊緊抿住,他看著她的脣,便忍不住,也抿了抿自己的,喉頭滾動,竟是有些口乾舌燥起來……

最後,她竟拍了那密信至桌上,痛罵一句:“不知廉恥!”

乾隆便身下早已有了變化,他尷尬的換了個坐姿,努力掩飾住。聽著她罵,心頭便覺得越發妥帖:‘她竟又和他想到了一起去……’

雅嫻卻沒多想,她指著那密信的最後一句,便問乾隆:“萬歲爺決定如何處置裕太妃娘娘?”

那最後一句,霍然是當年雍正帝親口對白裡說的:‘能遮掩時,便儘量遮掩了,若不能夠,便將那一家都給毀了。‘

乾隆理所當然道:“這般不知廉恥的婦人,合該拖出去遊街,如今只按皇阿瑪的遺命,將那一家弄死,朕總覺得是輕了。”

雅嫻腦海裡轉過千百個念頭,最終還是覺得這事兒不能擴大,以免影響弘晝的名譽。可若是就這樣輕易的饒過了裕太妃,她又不甘心。

畢竟,弘晝是她看著長大的,裕太妃不疼他。她疼!

想來想去,她有了主意:“皇上可想看一場好戲?”

乾隆有些奇怪,為何又扯到了戲的頭上,但見雅嫻開了口,便點了點頭:“嫻兒有何想法?”

雅嫻輕笑:“臣妾從很早以前,便開始好奇,所謂的‘真愛‘是否真的值得人拋棄妻子,不顧一切?如今,卻有個極好的機會能夠親眼看到。皇上,是否有興趣陪臣妾好好看看這場戲呢?”

乾隆一想,竟也覺得十分有趣。他甚至提議:“不若兩場戲一起上演?讓那個新月和努達海也下場進來一個。”

雅嫻並不關心那新月和努達海之事。

她淡淡地應了聲,又道:“只是,和親王八成也關注著裕太妃呢,這場戲卻是不容易看的。”

乾隆眼神一亮,笑道:“嫻兒真是朕的福星!嫻兒放心,這場戲定是能看成的,山東水患,正好派和親王過去。”

這原本就是雅嫻的目的,若弘晝去了山東,便不會被他的母親鎖拖累了,接下來要發生的一切事,也都會與他無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