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59章 抉擇

第59章 抉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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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抉擇

“然後呢?山東這次水患果真如此嚴重?”

“就是,就是,你且繼續說著,這近年關了,竟出了這等子事情,簡直太不吉利了!”

“那有什麼?你是沒見著,前兒個那個堪比女支子的女人,竟和一男人騎在馬上當街摟摟抱抱,據說還是皇室的格格呢……”

“嘖嘖嘖!這滿人的風氣……”

“有言道啊,這亂世將至,必將禍亂叢生……”

“噤聲!噤聲!勿談國事!”

販夫走卒常混跡的茶寮中,傳來一陣陣議論聲。正當這聲音越來越大時。只聽‘砰’的一聲重響,有一人道:“你們還聽不聽我講了?”

於是那議論聲便靜了靜,頃刻,卻有人問道:“那娘們騷不?”

那發了怒的人笑道:“那娘們,便是頭只有外表的豬!你們卻不知,那娘們一路上,和那老男人,親嘴,摸屁股……”

“砰”

又是一聲重響,這次卻是從外頭傳來的,眾人不耐煩的抬頭看向那重響聲傳來的地方,只見一個醉了的老男人,雙眼瞪的賊大,雙手捏成拳,衝了過來。抓住正中那個正在喝酒吃肉順便造謠生事的男人,便是一陣猛搖和咆哮:“你怎麼可以誣陷我的新月!她是那麼美好!那麼善良!你怎麼可以如此誣陷她!!!”

那咆哮驚天動地,就連茶寮外頭過路的人,耳朵也有些轟鳴起來。

周圍的人無不揉著耳朵,見他聲音漸小了些,方才議論起來,那些個見過努達海回京那一幕的見著他的樣子,和這瘋癲的模樣心頭便有了譜,而沒見著的便開始打聽起來。不多時,竟人人都知道了新月格格的閨名。

一時之間,這下等的女支院中,凡名字裡頭帶了個新或是月的,便猛然多了不少的主顧……

此乃後話,暫且不提。

只說,不知是因著突然冒出的老男人嗓門太大,還是他手太重,總之那造謠生事的男子,此時已口吐白沫,竟生生的暈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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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登基不過一年,便在接近年關時出了這樣的事情。乾隆心頭自然是不好受的。

皇家向來都比平常門戶更重命格風水之說的。不然當初也不會因為一場暴雨,而認定了富察氏福薄,以至於富察氏如今雖坐了皇后的寶座,卻仍舊不得安心。富察家更是戰戰兢兢,生怕出一點差錯。

由此便可看出,這風水、命格之事了有多重要了。

如今,將近年關,便生了山東這檔子事兒來,乾隆不用思考便能猜出,外頭如今是怎樣傳的。

他臉上的狠厲之色愈濃:如今,他的嫡子永漣又出了天花。只怕,這訊息一旦傳出去……

今年的事情,委實太多了些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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雁姬帶著一雙兒女,站在那布林府外,她心情有些複雜的看了眼這些日子以來,彷彿一下子長大了不少的驥遠,再看了看,旁邊一副沒心沒肺模樣的珞琳。突然長嘆了口氣。

驥遠上前握住了她的手,看著她新冒出的銀髮,一時間,聲音竟帶了澀意:“額娘……”

雁姬握了握他的手。深吸了一口氣,徒步上前:“臣婦是瓜爾佳·雁姬,前日裡遞過名帖的。今日特來求見佐領福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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瓜爾佳氏端坐著,看著面前跪著的三個人。

她勾起脣角:“你這是幹什麼?”

雁姬磕了個頭:“福晉,奴婢自知身份低微,不過是瓜爾佳氏的一個旁支罷了,但,奴婢不想因為奴婢,墮了瓜爾佳氏一族的名聲。”

瓜爾佳氏手中動作一頓:“你且細說。”

雁姬便將那努達海與新月格格直接的事情透露了些兒,最後又道:“奴婢如今卻是他他拉家的。只怕,最後因了奴婢的姓氏,也會將瓜爾佳氏扯進去呢。”

她嘆氣道:“奴婢粉身粹骨倒是不怕,只是,擔心,那些個人,會趁機拿奴婢做筏子,將這髒水潑到瓜爾佳家族身上。更怕,這……會損傷了宮裡的貴人。”

此言一出,原本只打算作壁上觀的瓜爾佳氏勃然變色:“你倒是極聰明的。“

瓜爾佳氏便眯了眼,仔細地打量著雁姬。

雁姬生生的忍住了來自瓜爾佳氏的目光洗禮。

良久,瓜爾佳氏道:“你待如何做?“

“奴婢無才無德,甘願自請下堂。“

此言一出,不僅是瓜爾佳氏,就連驥遠和珞琳都長大了嘴,險些要驚叫出聲,幸好忍住了。

待兩人都反應過來時,驥遠心頭苦澀,他已明瞭雁姬要做什麼,可是他卻什麼都幫不上,他以為他已經足夠強大了,到頭來卻發現,還是需要額孃的庇佑。驥遠感覺羞恥,暗暗立誓,以後定不讓雁姬操心。

而珞琳卻又不一樣了。珞琳的世界很純白。她心頭被雁姬乾癟的講述中,那對為了愛情不顧一切的男女感動,竟覺得新月格格與自己的阿媽乃絕配。而聽到雁姬要自請下堂時,她的確被震驚了--為雁姬這般大膽的意願。

而待她剛從這段感人肺腑的愛情故事中醒來時,便聽到了雁姬要自請下堂的訊息。她當即脫口而出,指責雁姬道:“額娘!您這樣做,阿瑪會傷心的,且,你根本沒有顧忌過阿瑪的面子嗎?“

雁姬聞言,雙眸中盡是不敢置信。

驥遠狠狠地瞪了羅琳一眼:“我之前是如何教你的?你竟說阿瑪委屈。我卻覺得,真正委屈的是被阿瑪娶回家,為他生下兩個子女,卻在子女長成後,被阿瑪帶回來的一個和你我差不多年歲的小格格打臉。你還覺得,阿瑪委屈嗎?”

珞琳找不出反駁驥遠的話,她只是看著驥遠,喃喃道:“可是,那是一段多麼感人肺腑的愛情啊。為什麼,我們不試圖去接手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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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達蘇突然矮身,拾起了腳邊一枚枯萎了的葉子。

她伸手,在喜鵲不安的注視中,慢慢地將手中那片枯萎了發脆的葉子捏碎成渣滓,然後輕輕吹散。

她笑了:“喜鵲你看,這初時無論是多麼風光,多麼的高高在上,可是,到了冬天,還是會從樹上落下來,被我這樣的人,拾起,不需要費勁,便可以輕易讓他死亡。”

喜鵲心頭有些害怕,臉上卻還是裝出一副毫不知情的模樣:“娘娘,您……”

哈達蘇伸出食指,放在脣邊:“佛曰,不可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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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晨曦,一輛馬車低調地駛出了皇宮。

乾隆目送著那馬車遠去,回頭,看見富察氏。而富察氏臉上,一如既往的溫婉笑容,卻激起了他的不滿:“皇后竟絲毫不擔心永漣?”

“臣妾相信,永漣一定會好起來的!”富察氏一愣,眼淚落了下來,她忙用手絹按住眼角,“皇上的福氣,一定會普澤到永漣身上的。”

“朕以為,”乾隆猶豫了下,“朕以為皇后會不顧一切的跟著永漣離宮呢。”

富察氏強忍著悲傷:“臣妾是想的,只是這年關將近,臣妾若是離開了,這宮裡該如何是好?皇額娘如今又一心只愛禮佛……”

“可以把宮權暫交給皇貴妃。”乾隆打斷了她的話。

富察氏臉色當即變了,她警覺的快,立刻又強迫自己恢復了正常。

只是這一瞬間的變化,怎麼瞞得過正牢牢盯著她的乾隆呢。自親眼目睹弘時之死後,乾隆便翻閱了史書,好好的留意了那些生活在後宮,看起來柔柔弱弱的女子。

因此,他深知,這後宮,既是平衡前朝的好藉口,卻又是顛覆朝綱的直接禍首。後宮的女子,看似不起眼,卻在用著自己獨一無二的方式,腐蝕著歷代的皇帝。慢慢蠶食著一個個王朝。

這後宮中的女子,除了那個單純,又是被他從小看著長大的雅嫻,可信之外。他竟是找不到別的了。

如今,見到富察氏將宮權放在了親子前頭,他只覺得渾身冰涼,兼之暴怒。

好在唸及前朝方才險險忍下,只冷哼了聲,轉身便離去了。

乾隆走後,富察氏才一下子癱軟了下來。

她已經將林嬤嬤派遣到永漣身邊了。此時身旁僅跟著福兒這一個用了多年,最是忠心耿耿的奴才。

她全身力氣都壓在福兒身上,心頭惶惶,來不及細究乾隆方才的行為,只問那福兒:“最好的藥材可都備上了?”

福兒應了是。

富察氏又道:“高氏那個賤人,竟攛掇著皇上來奪本宮的權呢,她是不是一定要害死我的永漣才……不!本宮決計不能讓她得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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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漣出宮避痘。

乾隆留下了日常給太后和自己請平安脈的林太醫,其餘的都打包低調的送到避痘莊。心頭方才放了心。

那莊子,卻是當年聖祖爺康熙,出宮避痘時的去處,據說是個於病理調製最好不過的風水了。

宮中的事情已解決,可是,這山東的災難該如何是好?

派出的官員被查出貪墨,且官匪勾結,被白裡一劍給了結了。這再要派誰去,卻是一個大問題了……

乾隆思來想去,這朝中,竟沒有人是最適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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啟祥宮內。

聽完伺書的彙報後,雅嫻有瞬間呆愣:“二阿哥出宮避痘去了?”

伺書應道:“稟娘娘,二阿哥今兒早上出宮避痘去了。”

“二阿哥能走動了?”雅嫻問道。

伺書卻否決:“二阿哥是被抬上馬車的。”

雅嫻心頭卻更疑惑了:‘這不對勁啊,那藥方明明已經給了林太醫,為何會沒用呢?’

她立刻讓伺書請林太醫過來。

而小安子卻在這間隙上前,附身說了一件大事。

“什麼?”雅嫻手不小心碰倒了白瓷茶壺,茶壺咕嚕嚕滾落下去,將那擋在跟前的茶杯也撞到了。

頃刻間,瓷片並著那上好的茶水暈開了一地。

只是雅嫻卻顧不得讓人去收拾這片狼藉。

她問小安子:“可是真的?”

小安子點頭:“千真萬切,奴才敢用項上人頭擔保。”

雅嫻心頭有些慌亂:裕太妃竟然想……這……這簡直太難以置信了……這,這簡直太匪夷所思了!

她揮退小安子:“你先下去,讓本宮好好想想。”

小安子應了聲,便離開了。

雅嫻有些煩躁的走來走去,始終想不通,這年過四十的裕太妃,究竟是為何要為了一個男人,而行這樣瘋狂的事。

這件事中,要如何,才能把弘晝摘出去呢?

她正想著,忽聽外頭有人求見:“娘娘,林太醫來了!”

她立刻整理了儀容,坐了回去:“進來。”

門‘吱呀’一聲被伺書推開,林太醫一撩衣袍,納頭便拜:“奴才,叩見嫻妃娘娘。”

作者有話要說:碼字時好幾次差點睡著。我終於可以睡了,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