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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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破
折桂正在給高庶福晉梳頭,突聽她問:“那藥粉是給了倩兒了?”
“早已是給了,只是庶福晉……”折桂猶豫了下,“那倩兒……”
“一個家生子,卻背了主,”高庶福晉迷了眼,冷笑了聲,“你當我真的要保她?”
折桂聞言放了心,卻又難免生出一絲兔死狐悲的念頭來。可,樂小,說網祝願所有高考考生考試順利。
高庶福晉慢悠悠地說:“可見這奴才啊,若是不能夠忠心,不過也是條賤命而已。”
她渾身一顫,滿臉發白。勉強應道:“庶福晉說的對,正是這個理兒呢。奴才是命本就賤,若是連忠心護主都做不到,當真是……當真是豬狗不如了。”
高庶福晉臉上帶了笑,輕輕拍了拍她的手背:“你放心,這往後啊,無論進多少個奴才,他們也越不過你去。”
折桂忙笑道:“奴婢卻是不敢如此奢望,只求到時候再進了比奴婢伶俐的,庶福晉也千萬不要把奴婢忘了才好。奴婢啊,這一輩子沒啥大的出息,只想守著庶福晉,把庶福晉伺候的舒舒服服的……”
高庶福晉臉上的笑容越發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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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桂匆匆走到院子裡頭,卻被一粗使婆子撞了滿懷。她低了聲音,對那婆子耳語:“煩請轉告五爺,那高氏彷彿已對我起了疑心。”
那婆子點了點頭。
折桂即刻離開那婆子,甩手給了她一巴掌,怒斥道:“你長沒長眼?竟衝撞了我!我可是奉庶福晉的命,要去折花兒來的!你這婆子簡直……”
那婆子慌忙跪下不住的磕頭:“姑娘饒命,姑娘饒命,奴婢再也不敢了。”
折桂看上去氣的越發狠了,深吸幾口氣方道:“算了!算了!下次再這般橫衝直撞,我立刻回了庶福晉,將你拖出去打殺了!”
這院子頭的下人心頭轉了幾轉,皆是同情那婆子可憐的遭遇起來。
高庶福晉站在窗子跟前,聽了這一幕,心頭嘆了聲:她當年那個福兒雖蠢,但卻是一起長大的,可惜那福兒蠢過頭了,無法,只能死了。這個折桂雖比福兒機靈,看起來也算是可靠,甚至讓阿瑪查了她的身家,也都清白。
但她就是不能放心,特別是昨夜,總覺得心驚肉跳。
而今看情景,倒是她想多了,也是,這折桂平日裡是極少出她這院子的……或許,真的是她太**小心了吧。
高庶福晉喉嚨中發出一聲嘲笑:不過是落個格格的胎罷了,她怎麼如今卻小心翼翼起來?這計謀雖簡單,卻是極為穩妥不過的了。任誰也想不到,下手的人,會是哈達蘇自己的心腹丫鬟吧。
是了,她是想多了,一切都會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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霓虹站在院子內,想著那人的話:“……碧兒,卻是因了博吉利宜尓哈格格死的,可說句不該說的話,雖是博吉利宜尓哈格格讓碧兒下的藥,但若不是第一側福晉發現了,死的也不當是碧兒……”
霓虹的眼睛有些溼潤。她彷彿又看到被阿瑪責打後,龜縮在柴房的自己,還有那個偷偷藏了吃食,端起來給她吃的女孩:“姐姐,霓虹會為你報仇……那些傷害過你的人,霓虹一個也不會放過……”
霓虹看了看手中的毒藥,冷哼了聲,竟偷偷轉回了屋子裡,將那落胎藥藏了起來。又拿出在進府之前便為自己備下的那丸毒藥,心頭思量了下。方有了主意。
熹貴妃使人來和她說,叫她將那藥抽空下給哈達蘇格格,並咬死了是側福晉支使的。這卻是存了要她當死士的念頭了。
只是熹貴妃不知道,她縱使拿了她一家子當人質又如何?那一家子人中,她最在乎的姐姐早已是去了,說句大不孝的,剩下的死了,她還覺得爽快呢。
她這條命卻不是要這麼快結束的,她還要等到博吉利宜尓哈他們都為她死去的姐姐還命債呢……
她嘴角揚起一抹諷刺地笑:“這麼早就死了,我可是捨不得……”
她拿著那藥丸急急地走了出去:“看見珠兒姐姐嗎?”
問了半天,方有人說道:“珠兒姐姐彷彿這一大早上,便被倩兒姐姐叫過去幫忙了。”
霓虹忙問了地址,疾步匆匆地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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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珠兒是個心比天高的,霓虹同她說過幾次話,覺得她定是個不消停的,之後才刻意疏遠了。
如今,霓虹倒是要謝謝珠兒的腦袋同這哈達蘇格格一般的愚蠢來:若珠兒不蠢,今兒個,她便是危險了……
果然,她不過拉著珠兒奉承了幾句,那珠兒便眼睛生到了頭頂上去:“格格今兒個卻是讓我去近前伺候呢。”
霓虹奉承道:“可見姐姐是個好命的,只我如今也不差了。”
珠兒聽了,心頭便帶了刺:“哼,你不過是個上菜的丫頭,我卻是要滿場伺候那些貴人的呢……”
霓虹打斷了她的話,故意一臉得意:“那又如何?你卻不知格格為何讓我上菜!”
珠兒聽了,果然生了爭強好勝之心:“我卻不信了,格格若是真要提拔你,卻不該叫你只露那一回面兒!”
這上菜的差事,卻是一個下人上一道的。露面時間卻不超過盞茶,算個什麼好差事?分明便是不得重用!
霓虹刻意看了看周圍,確定了沒人後方才偷偷道:“這話我只告訴姐姐,旁人,卻是再也不說的!”
珠兒被她感染了,也低了聲:“可是怎的了?”
霓虹亮了亮手中的藥丸子,卻不等她看清,便又收了起來:“可見著沒?這是格格給我的!”
珠兒被她勾的火氣:“到底是何物!”
霓虹方神祕道:“這藥丸子卻是個好東西!放水裡頃刻間便能化開,這喝了,女人卻是再也無法生的……”
珠兒忍不住發出一聲驚呼來,慌忙又遮掩住了,只問她:“這可是真的?”
“千真萬確!”霓虹心頭道:吃了立時便是要死的,可不是再也無法生孩子了?
“格格是讓你……”珠兒心頭卻是說不出的滋味來,“格格這是要對付誰?格格自個兒可是有了。”
“姐姐也不想想,我們雖不是格格帶過來的家生丫頭,卻也知道,這府裡,格格與誰最不對付?此次格格刻意邀了那位來賞花,心頭存著的可不是……再說了,格格與那位乃一個家族所出的。那位雖現在瞅著比格格位分高了些,但這女人要靠的終究還是孩子……”
霓虹這番話說的讓珠兒不住點頭,心頭早已信了八分。
“……這生不了孩子的藥,吃了卻是當時看不出什麼來的,功效也要往後才能分出來。可見下這藥最是妥當,格格卻偏偏給了我,姐姐說,格格是不是更器重我?”霓虹說了一大通後,方道。
珠兒心頭只剩嫉妒:“你倒是好命。”
霓虹詳裝不知,只笑的越發高興:“只能說是格格看得起我,這藥一旦下了,今後,我可是要……哈哈哈。”
珠兒心頭只剩下恨了。
霓虹又說了幾句,方才告辭了,她這一走,珠兒卻越發坐立不安:“不成,我是辛辛苦苦方搭上了這個差事,那賤人卻是輕輕鬆鬆便要被格格重用了!不成!不成!”
她急的抓猴撓腮,老半天,突見一丫頭急匆匆跑過來:“珠兒姐姐,可見著倩兒姐姐了?”
“沒見著,怎麼了?”珠兒問道。
“那今兒要上菜的霓虹,剛剛暈過去了,今兒得換人!”那丫頭急匆匆道。
珠兒心頭一個激靈:‘怎麼就暈過去了呢。那下藥的事情怎麼辦……對了,下藥!若這藥是我下的,格格不知道要多器重我呢……’
她想罷,心頭倒是開了竅:那霓虹如今暈倒了,那藥丸定是在她身上……
一念至此,珠兒徹底帶不住了,衝那丫頭道:“你去找找,我去看看霓虹。”
說罷,飛也似的跑了。那丫頭喊不住,只疑惑道:“沒想到,珠兒姐姐竟是個好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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霓虹躺在房間裡,等了會兒。便聽到有人推門進來。
她感到來人在摸索她身上的東西,隔了半晌,聽到那人喜道:“果然找到了!”
然後那人喜滋滋地走了。她睜開眼,望著那背影,淺笑。
半盞茶後,一步履匆匆的小丫頭捧了水進來:“霓虹,霓虹,你怎樣了?”
霓虹睜開眼,見果然是那喜鵲。她半眯著眼,做出一副憔悴模樣來:“喜鵲,你來了?”
那叫做喜鵲的丫頭看上去也不過十一二歲,和霓虹一般大小。她那平凡的面容上,此時卻寫滿了焦急:“霓虹,我聽說你暈過去了。這可怎麼辦?今兒卻是你要去……”
霓虹打斷了她的話:“喜鵲,今兒你替我上菜吧。”
喜鵲聞言臉色發白,她急忙擺著手:“我,我不行的,我膽小的很,怕惹了禍……”
霓虹卻沉了臉色:“我可怎麼辦?那我一定是要被打死的……”
喜鵲猶豫了半天:“可是我……”
“我們是不是好朋友?”霓虹只問她。
喜鵲最終一咬牙,點了頭。
霓虹便要和她換衣服,喜鵲素來是個沒主見的,捱不過霓虹的催促,便和她換了衣。只是換了之後,卻越發顯得害怕了。
霓虹招了招手:“你過來,我有話和你說。”
那喜鵲便貼了過去,剛要問時,卻被霓虹捂了嘴,爾後胸口一疼,她不敢置信地低頭看去,只見胸口被插了一把短匕。那短匕的主人,不是霓虹又是哪個?
“放心,我會為你報仇的。連同姐姐的仇一起報了……”
喜鵲閉上眼時,卻聽霓虹如此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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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門的嬤嬤見喜鵲低了頭出來,便問了句:“怎樣,霓虹好點了嗎?”
喜鵲含含糊糊地點了點頭,也不說話,低了頭便走。
那婆子卻同周圍的人笑道:“這喜鵲膽子果真和鳥兒一般大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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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格格扶著瓜爾佳氏下了馬車,看著那氣派無比的和碩寶親王府一時間,竟有些怔住。良久,她方嘆了口氣:“當年……”
‘當年如何?’三格格忍不住想道,側耳停時,瓜爾佳氏卻怎樣也不說了。
“進去吧。”她換上了一臉笑容道。
那邊側面早已開了。吳書來等候在門口,見到富察氏和豐嘉氏,只略行了個禮:“奴才見過兩位夫人。”
吳書來穿的服飾看上去便與別的太監不同,富察氏雖沒多少見識,豐嘉氏卻不是傻的,慌忙還了半禮。
吳書來也不管她,打眼瞅著瓜爾佳氏來了,忙過去磕了頭:“奴才吳書來,拜見老夫人。”
這吳書來是誰?旁人不清楚,寶親王府的奴才們還不明白嗎?徹底讓以為哈達蘇格格要母憑子貴上位了的奴才打消了心頭的小九九。明白了,今兒個真正的貴賓卻是側福晉的母親呢……
瓜爾佳氏卻是見過吳書來的,聽了便笑道:“側福晉也算是你看著長大的,如今,可是要你多多照顧了。”
吳書來連稱不敢,三格格從袖子中摸出個荷包:“些須薄禮,請公公拿著買個茶吃。”
吳書來接過,一摸竟是厚厚一疊銀票,那臉上的笑容,越發真誠了。
這以為自己是貴客的富察氏和豐嘉氏臉上都有些悻悻,強作了鎮定被奴才領著朝富察·明玉的院子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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雅嫻今兒個倒是受了不少刁難的話。富察福晉卻是一句話都沒說,只是看著下面那些個女人冷嘲熱諷。
過了許久,她方道:“下去吧,今兒個烏拉那拉府上來探望哈達蘇格格,有得鬧騰呢。”
高庶福晉臉上閃過一絲陰鬱,隨即笑道:“既如此,妹妹便先告辭了。”
一群人也紛紛起身行了禮。方慢慢去了。
餘下哈達蘇和雅嫻兩個烏拉那拉家的女兒等候著。富察氏擱了杯子,道:“兩位先回去準備著吧,不消片刻,就能見著家裡人了。”
雅嫻心頭忍不住湧起一陣激動來,誠心實意地謝了恩,被容嬤嬤攙著去了。
哈達蘇在後頭髮出一聲冷哼,被唯有的心腹丫鬟倩兒,攙著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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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察氏雖和寶親王嫡福晉富察·明玉一般姓氏,血緣卻淡薄的很,又加之自己是庶出的身份。連提都不敢提自己也姓富察氏。
富察·明玉雖清楚他們的底細,卻也犯不著去和一個格格的祖母攀親。於是,反倒是和瓜爾佳氏相談甚歡。
說了會子話。富察·明玉冷眼瞅著,只見那富察氏臉上已經是掩飾不住的不耐了。而那豐嘉氏,卻是有趣。她明明也是一副想要離去的樣子,偏偏臉上的笑容卻讓人挑不出錯兒來。
想起那哈達蘇的性子,富察·明玉便是明瞭:定是隨了她祖母的。若是隨了她娘,可能還能夠得上做個對手,可偏偏是隨了個蠢貨,怨不得也是如此蠢笨了。
她打足精神,和瓜爾佳氏親親熱熱地說了些廢話,心頭已是有些累了。
吳書來適時地提醒了句:“福晉,這時辰已是不早了。”
富察·明玉方做出一副吃驚的模樣來:“竟是不早了?真是可惜,我還想與夫人多聊會兒呢。可是,這側福晉定是盼著夫人很久了,我若是再留,卻不知側福晉妹妹會不會生氣啊。”
瓜爾佳氏慌忙告罪。只說是自己的問題。竟因著和寶親王福晉一見如故,貪著說話,誤了嫡福晉休息……
富察·明玉此時方才注意到了富察氏和豐嘉氏似的,笑了笑:“哈達蘇妹妹現在是雙身子的人了,你們身為她的祖母和額娘,應當教教她當注意些什麼。若妹妹那裡有什麼缺的,只管讓她找我去支。”
富察氏和豐嘉氏忙謝了恩,富察氏得意地昂起頭,拿眼睛去瞅那瓜爾佳氏。卻見著瓜爾佳氏正和三格格親親熱熱地交代著什麼,看都不曾看她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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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察氏等瓜爾佳氏一行走後,方才悠悠地出了口氣。
林嬤嬤和福兒站旁邊大氣兒都不敢喘一句。
良久,富察氏才道:“你們說,爺留了吳書來在這府裡,到底是為了誰?”
林嬤嬤看了又看,常識性道:“莫不是,是側福晉?吳公公一直對著側福晉很殷勤。”
福兒卻反駁道:“奴婢卻覺得可能是為了哈達蘇格格,畢竟,咱們這府上,這段日子,唯一有孕的便是哈達蘇格格了。吳公公和瓜爾佳氏多說幾句。奴婢倒是覺得,吳公公縱然是想要和哈達蘇他們家的說話,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啊。那一家子的蠢貨!”
林嬤嬤不同意:“那哈達蘇格格不過就是一夜。王爺如今可是常常宿在側福晉那裡。”
“那也不一定!”福兒習慣性要和林嬤嬤爭個高下,“子嗣才是最重要的。”
“那哈達蘇格格的子嗣,也不值當,若是高庶福晉的還有可能!”林嬤嬤反駁道。
“說不定王爺便是安了這樣的心思呢!高庶福晉這麼多年,一個蛋都沒下過。這哈達蘇格格卻是高庶福晉引薦到王爺**的。說不定王爺便是存了要給……”
“夠了!”富察氏呵斥道。
然後她揉了揉發痛的額頭:“你們說的都有道理。”
福兒說的對,寵愛從來都是虛無縹緲的,只有子嗣才是真的!就算王爺喜歡側福晉……不,王爺最愛的還是高庶福晉,難道,王爺這段日子竟是為了高庶福晉不惜扯了側福晉來當靶子?可那側福晉如今越發美的驚心動魄了。王爺……難不成真移情別戀了?
不!前兒個爺還私下找她,說高庶福晉近兒越發憔悴了,讓她照顧呢……
富察氏一念至此,只恨得咬牙。不過——
富察氏又忍不住想到了高庶福晉做的那些個事。難道王爺還未和她通氣?也是,王爺總喜歡玩什麼驚喜的。
呵,那便讓高庶福晉去‘驚喜’吧——驚喜她將有可能過到她自己名下的孩子給害死了!
富察氏想到這裡,心頭便一陣鬆快:“咱們等著看好戲便成。只一點,今兒個,你們看好了這院子頭的人,半個都不能貼近那廚房,還有荷苑!”
“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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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著是以哈達蘇格格有身孕為藉口,方請了烏拉那拉府的女眷們過來,故這會見的地方,就定在了哈達蘇格格的院子。
只是,一個格格的院子,未免也太過寒酸了點兒。富察氏為了寶親王府的面子,同弘曆商量了,大手一揮,便定在了這王府西邊的荷苑內。
九月,荷花池內荷花只剩下了零零碎碎的幾朵,而這荷花池周圍,那菊.花兒卻開的極好了。
哈達蘇喝著茶,注意力卻一直在雅嫻身上。
“這茶聽說是很好的呢,一般人喝不到。”哈達蘇格格見雅嫻喝了口茶,忙道。
雅嫻還沒擱下茶杯,那伺琴便大驚小怪的喊了起來:“這是什麼爛葉子?怎的湯水如此難看?伺畫,你還不去把茶水都換了?待會兒夫人她們過來了,怎麼下的去口?”
哈達蘇臉上便一陣紅過一陣。
雅嫻淡淡地斥責了伺琴一句:“沒規矩的丫頭,這裡也有你說話的地方?不瞧瞧自個兒的身份?真當讓你在這裡,就把自己當個人物了?”
哈達蘇聽不懂,還跟著說:“這大呼小叫的丫頭,是該罰!滿嘴胡話!我這茶葉可是五兩銀子一兩的呢。”
她聽不懂,但身後的倩兒卻不是傻子。側福晉這字裡行間都在提醒著哈達蘇格格越距了呢。哈達蘇格格怎的這般愚蠢?就因為以為是自己的面子請了孃家過來,便可以坐首位了?
倩兒忍不住碰了碰身上的藥包,心頭安定了些:馬上,她就可以脫離這個笨蛋主子了!
伺琴告了罪,卻還是換了茶葉。
哈達蘇心頭本來不樂,但只拿起那茶杯喝了一口,眼睛便亮了:“這茶葉不錯,我喜歡這味道,你還剩了多少?都給我了吧。”
雅嫻忍不住笑了,就連容嬤嬤死板的臉上也帶了笑意:這格格蠢的當真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了。
“這茶,卻不是好得的。”雅嫻不好說這茶價值千金,只含糊道。
“那正好給我吧,”哈達蘇格格挺了挺肚子,“反正你也不能生,你給了我,我生了兒子,大不了讓兒子以後對你好一點。”
容嬤嬤和伺書幾個聽了這話,早已氣的恨不得衝上去撕了她的嘴。
就連雅嫻心頭也湧起了滔天的怒意。她看著那哈達蘇格格,只笑:“哦,格格卻是從哪兒聽說我不能生的?”
哈達蘇格格玩著手中的杯蓋,端的一派天真無邪:“你都進府三年了,連屁都沒放出一個來。我不過一晚上就有了,可見,瑪嬤說的不錯,我命裡就是比你帶福。”
雅嫻氣的手有些顫抖:“卻不知瑪嬤為何這樣說?”
倩兒不勸,反倒是打量了下週圍的奴才,心想著哈達蘇格格和側福晉鬧的越大越好,這樣更容易讓人相信,這藥是側福晉給哈達蘇格格下的了。
哈達蘇格格沒了倩兒的勸阻,嘴上更是把不住門了:“你小時候就是一副短命樣兒,瑪嬤說,你就該死,我們府裡就該我一個嫡女才對。是你那個阿瑪搶了我阿瑪的爵位,不然我就是第一側福晉了。可是,那又怎樣了?你看,我都有阿哥了,你啥都沒有,可見你就算偷了我的福分,也不成。你還是沒福的啊。”
她想了想又道:“哦,對了,我要你的茶葉是為了你好。以後我會看著我們都是烏拉那拉家女兒的份上。讓我的阿哥照顧你一點的。”
她說完,又急道:“當然了,他再怎麼照顧你,也不能越過我這個額娘去。對了,瑪嬤說你的嫁妝也是極多的,你要不都讓人抬到我的屋子來吧……”
也不知這哈達蘇格格是真傻還是假傻,竟巴巴的當眾開口問雅嫻要起假裝來了。
雅嫻氣的發笑:“原來你卻是惦記我的假裝?”
哈達蘇大手一揮:“說你這個人沒福氣,你就是沒福氣。我這是為了你好……”
容嬤嬤再也看不下去了:“你是個什麼東西!不過是個格格。就算是生了阿哥,也不過是個上不得皇家玉牒的格格!我家主子可是當今聖上御口親封的第一側福晉。你竟敢肖想我家主子的嫁妝。還詛咒我家主子……今天,奴才縱是拼上一條老命,也要與你分辨個清楚。大不了奴才就去告御狀!天哪!皇上啊,您御口親封的第一側福晉竟然被一個上不得檯面的格格給欺負成這樣啊!老天爺啊,你要是看到了這大逆不道的事,合該打個雷下來劈死那些個……”
容嬤嬤正罵時,卻聽得有人道:“容嬤嬤,你這是怎麼了?”
容嬤嬤轉頭一看,瞬間淚如雨下:“夫人 !您總算是來了,您嫡親的女兒,被那些個小人欺負的不成樣子啊。奴婢沒用,乾脆一頭撞死得了!”
瓜爾佳氏卻是因為遠遠聽到容嬤嬤的聲音,才這般急切地趕來,如今聽著這容嬤嬤的哭訴,只看著吳書來:“吳公公,臣婦想請教公公。”
吳書來聞言,心頭一顫:“夫人不必多禮,直說便是。”
瓜爾佳氏便不客氣地問道:“天家素來是極為將就規矩的,臣婦求教公公,難道因了有子嗣,小妾便可以以下犯上了?”
吳書來心頭一個激靈,明白這事要是不能處置妥當了,自個兒定是要挨削的。
王爺對側福晉的心意,他如今算是看的真真的了:旁的不說,只今兒個讓他留在府裡頭陪著側福晉的額娘嘮嗑便是一事。
這要是得罪了側福晉。他這總管八成也就要當到頭了。
吳書來看向了哈達蘇格格,眼中飛快的閃過一絲厭倦,弓了身子道:“夫人這話說的,自古以來,都沒有小妾可以以下犯上的禮兒!旁的地兒沒有,咱寶親王府,更是沒有!”
話音剛落,只見富察氏甩脫了豐嘉氏的手,衝了過去,抱著哈達蘇格格便‘心兒,肉兒’的喊了半天。
瓜爾佳氏冷著臉,看著這場鬧劇,三格格也不說話,只跟著瓜爾佳氏一般盯著那處。眼中卻滿是鄙夷。
豐嘉氏看了看這些人,最後又將目光投向雅嫻,只見她今兒個穿著簡單,但身上的任何一件物品皆是價值連城的。那臉氣色極好,幾年未見,卻已美的驚心動魄。
她心頭一突:這般的人品,有幾個男人會不愛的?
她再去看自己女兒:長相只能說是中人之姿,又生的單純。這兩個站在一處。她縱是想要昧著良心說句哈達蘇的好來,也是無法說服自己了。
此時,雅嫻臉上不見喜怒。而自己的女兒,卻是和那不著調的婆婆一起扭成一團……
豐嘉氏覺得,她頭要開始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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荷苑。
氣氛異常詭異。
來往的奴才都不敢大聲喘氣兒。
這氣氛當真是僵的厲害了,吳書來以耳觀鼻,只牢牢地站在雅嫻這邊。
隔了會子,也沒人說話。倩兒便出了聲:“側福晉,哈達蘇格格,奴婢見著今兒的**開的甚好,老夫人,夫人們又是頭次來這府邸。必是極想看看側福晉與哈達蘇格格平日裡生活的地方。奴婢斗膽建議,各位正好去賞賞美景?”
豐嘉氏眼中閃過一絲滿意:果真是沒有看錯這倩兒,是個伶俐的!
雅嫻心念一動,看著身旁護著自己,宛如一隻老母雞護著崽子的額娘:“那布林夫人,這花兒是開的不錯,若不嫌棄,便隨著我走走吧。”
“謝第一側福晉!”瓜爾佳氏帶了笑,行了個禮。
三格格也慌忙磕了頭,謝過了。
這一行便要起身,卻聽著哈達蘇格格嚷道:“瓜爾佳氏,你還沒同我行禮呢!”
富察氏聽了也道:“是該如此,那布林是寶親王的臣子,你身為他的嫡福晉卻如此不懂禮數。簡直是丟盡了我的老臉!”
雅嫻臉上一寒,恨不得衝上去捫她幾耳光。
豐嘉氏眼瞅著氣氛好不容易緩和點兒了,偏偏自個的女兒和婆婆又惹事,頭疼的更厲害了。
她慌忙道:“這事兒本……”
瓜爾佳氏橫了她一眼:“這事兒卻是臣婦疏忽了。”
她領著三格格走上前去,對著那哈達蘇格格行了個三跪九拜的大禮。
只看得雅嫻拳頭攥的死緊,恨不得生生扒了哈達蘇她們幾個的皮肉;只看得吳書來身上一陣陣出著白毛汗,恨不得立刻將那哈達蘇幾個給遠遠的丟開了;只看得容嬤嬤額頭上青筋暴烈,緊緊抿著脣,步履卻多邁了一步,擋在了雅嫻身前;只看得伺書,伺琴幾個恨不得立刻將那哈達蘇幾個掀倒在地,狠狠踏上幾腳;只看得那滿院子的奴才,兩股站站,恨不得自個兒從沒生過這雙眼!
瓜爾佳氏帶著三格格行完了大禮,站起身,只冷哼了一聲。
這一聲,卻把那本就慌得不行的豐嘉氏給嚇的差點厥倒過去。
哈達蘇和富察氏倒是看的歡樂無比。雅嫻卻幽幽道:“方才瓜爾佳氏卻是行完禮了。吳公公也說了,這妾就算是有了身孕,也不過是個上不得檯面的妾,這以下犯上的事情,我寶親王府卻是從來沒有的。既如此,那哈達蘇格格便過來給我行禮吧。”
哈達蘇聞言卻失了聲:“我有身子……”
雅嫻坐了回去,只看著她:“哦,所以呢?”
哈達蘇不知怎的,被她這一眼竟是看的心頭慌的不行,只好顧左右而言他:“我懷著王爺的孩子,若是肚子裡的阿哥有了損失……”
“若是你因了磕頭而丟了阿哥,”雅嫻道,“我就擔了這責!”
倩兒聞言猛地抬頭,眼神中綻放出光芒來:或許,她可以……
伺書盯得緊緊地,此時見倩兒面色有異,心頭便是一突,想起雅嫻的吩咐來。便決心今兒個要牢牢地盯緊了這賤婢。
哈達蘇啞了口,富察氏本想叫喚兩聲,沒承想剛一看過去。便被雅嫻渾身的氣勢駭住。那目光似乎會吃人,壓得她渾身直冒冷汗,哪裡還敢大聲說一句話來?
瓜爾佳氏站在女兒身後,有些欣慰的抹了抹眼角:如今,雅嫻越發是長成了,那氣勢竟毫不比先皇后當年差了。
富察氏不敢護住哈達蘇格格,豐嘉氏是知道護不得。
哈達蘇格格看了半天,竟是都要逼著她去給雅嫻行禮了,登時眼淚就落了下來:“我不要,我才不要給她行禮,瑪嬤你說過的,明明我才應該是第一側福晉。”
聽了這句話,吳書來渾身一顫,再看哈達蘇格格時。那目光卻是和看死人沒什麼兩樣了。
瓜爾佳氏聽了這話,雙目中幾乎要噴出火來,就連三格格也惡狠狠地看向那哈達蘇和富察氏:“臣女蠢鈍,居然第一次聽聞,原來……哼哼!”
豐嘉氏徹底歪在了侍女身上,心頭直唸佛號。
雅嫻冷笑道:“如今,我卻是請不動一個格格了?吳公公,您且告訴哈達蘇格格,以下犯上該如何處置?!”
吳書來早就認清了形式,當下立刻行了個禮,道:“一般人家,若遇到以下犯上的,皆是拖出去發賣了,或直接棒殺。”
哈達蘇聞言臉色蒼白,就連富察氏手也顫抖起來。
“可寶親王府卻不比外頭的那些人家,”吳書來道,“若遇到以下犯上的,不過是遣送回家,嚴重的也不過是順便貶成個包衣罷了。真是寬厚極了。”
這話剛落,富察老夫人已經扯著嗓子喊了起來:“不能!我府上卻是正黃旗佐領……”
吳書來起身衝著她冷笑道:“老夫人此言差矣,正黃旗佐領那布林大人的嫡妻、嫡女卻正是被冒犯的。何況,老夫人不過是個續絃罷了。這雖是扶了正……”
他言猶未盡,這一邊的富察老夫人卻是嚇倒了,貶成包衣是什麼樣的處罰?包衣可是旗人的家生奴才!
她平日裡生氣了,還不是隨便抓著個奴才就打就罵,稍不順眼便可以打殺了?
她聲音變了調:“老大家媳婦兒……”
瓜爾佳氏低了頭,假裝看不到她。
富察老夫人轉向雅嫻,剛想喊什麼,卻觸及她一雙似笑非笑的眸子。那通身的貴氣激地她渾身一顫,忙推了哈達蘇:“你這死丫頭還不快去給側福晉賠罪!真想全家人被你連累死?”
哈達蘇格格卻是紅了眼,不敢置信地看向她:“瑪嬤……”
“立刻去!陪到側福晉滿意,否則你就不要起來!”
哈達蘇格格伸手撫摸著小腹:“瑪嬤,我還有……”
“我看也不必等了,立刻便稟了福晉將哈達蘇格格遣送回去吧。”雅嫻道。
豐嘉氏冷眼瞅著,她心頭明鏡兒似得:這吳公公卻是和側福晉串通了來唬她女兒呢。不過,這富察老婦人平日裡看著是個精於算計的,沒想到竟如此沒用,竟連這個也挺不出來。
她如今卻是不能說,不僅不能說,還得委屈著自己女兒去磕頭告罪。
只盼著,經此一事後,她能多少開點竅吧。
豐嘉氏嘆了聲氣,微微閉了眼,開始默唸起經文來。
哈達蘇格格終於認命了,被倩兒攙著,便要過來。
伺書瞅著倩兒的眼神不對,忙上前去:“還是奴婢來攙哈達蘇格格吧。”
倩兒哪裡肯把這機會讓出來?剛想說什麼時,卻見伺書已經牢牢地架著哈達蘇格格走遠了。
那哈達蘇格格居然還回頭叫道:“賤婢,這賤婢力氣好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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雅嫻坐在椅子上,享受了哈達蘇格格、富察老婦人和豐嘉氏的三跪九叩之後,方起了身:“吳公公,叫太醫來。這哈達蘇格格剛剛兒可是勞累狠了,她是雙身子,我可不敢大意呢。”
吳書來此時對雅嫻有了新的感受:這側福晉,平日裡看著軟弱好欺,但動起真格來。就連這嫡福晉,恐怕也比不過她的威儀和手段。
總而言之,不愧是先皇后**出來的!
只是……本著忠僕的念頭,他隱約有些擔心起自家王爺了:側福晉這樣彪悍,王爺他知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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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雅嫻和瓜爾佳氏一路笑著回來時,太醫還在診脈。
吳書來等在那裡,問了多次,太醫一直說:“這位主子的身體康健的很,絕沒有存在動了胎氣之事。”
雅嫻走過去,看了那太醫,只問他:“這一胎,當真穩固的狠了?”
太醫有些摸不準雅嫻要做什麼,竟猶豫了起來。
“這一胎,你若是能看護好了,以後定不會少了你的好處。”雅嫻冷冷道。
這太醫終於鬆了口氣:感情這位並沒有要落胎的意思呢。
這便是易答的多了,他忙點頭道:“這位小主子身體一直很康健,且瞧著這脈象,到是進補了很多。目前看來,卻是穩得。”
此言一出,哈達蘇幾個臉色都好極了。唯有倩兒咬牙切齒了半天。
雅嫻笑道:“賞!”
吳書來立刻掏出了銀子,遞了過去。這錢,本就不該是雅嫻來出,哈達蘇那頭既然愣著不動,由吳書來出面,便也是再好不過了。
雅嫻落了座,瓜爾佳氏和三格格方按照禮數,坐了一半的椅子。
偏哈達蘇那頭,卻只有豐嘉氏守了規矩。
倩兒心頭一陣慌過一陣:這樣樣皆失了算計。她忍不住又摸了摸懷中的藥包:難不成竟真要依照高庶福晉說的,下藥?
當中下藥這難度,卻也太高了。
另,太醫已然都說了,哈達蘇格格身子康健的很。她如今要是下了藥,落了胎。要怎樣才能算到側福晉頭上去?
但若是做不好這一宗差事,她日後,卻是徹底沒了這麼好的出頭機會了……
倩兒這邊為自己出頭的大好機會快要失去而焦心不已。顧盼間,卻瞅著了一丫頭。於是,她心念一動,終於捨棄了要自己親手下毒的絕好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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倩兒告了聲要入廁,便捂了肚子疾步走了出去。
那頭伺書一個眼色,伺棋便趁人不注意,偷偷綴上了那鬼鬼祟祟的倩兒。
只見倩兒奔到廚房那裡,喊出一個侍女,將一個小紙包神神祕祕的交給了那侍女,又囑咐了幾句。
伺棋自持年紀小,便偷偷溜到了近前。伸直了耳朵,隱約聽見:‘這藥下在給側福晉的那蓮子羹裡,不得有誤……’
伺棋心頭一寒,差點叫出聲來。卻見那倩兒朝四周看了看,又鬼鬼祟祟的回去了。
伺棋一身冷汗回到了荷苑,找了個由頭把這事兒同伺書說了。
伺書心頭激憤,卻假裝了若無其事,叮囑伺棋了幾句,讓她不可露餡。便又站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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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蓮子羹的碗不可弄亂!這是有講究的!”管事嬤嬤吼道,“那畫著團福的碗是側福晉的,裡頭糖是減半了。那畫著仕女的碗是給哈達蘇格格的,裡頭加了雙倍的糖,那……”
青蓮手捧了那碗團福的碗,便要出去。卻被剛進來的珠兒攔住了:“這碗蓮子羹是給誰的?你這是團花還是團福?要不我來送吧。”
青蓮心頭還記著倩兒囑咐的事,哪敢假以人手?只笑道:“這是給老夫人的呢。”
“側福晉的是哪個?”珠兒問。
青蓮看了她幾眼,心頭嘲笑她居然想要攀附側福晉。只道:“我也不知道。”
然後便端著那碗匆匆地走了。
珠兒正好見著那後頭端著蓮子羹碗的侍女,便問道:“側福晉的是哪個?我來端。”
那侍女便笑道:“可不就是團福的?這宴會上,哪個能越得過側福晉去?”
珠兒罵了一聲,忙朝著青蓮離去的地方追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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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說這青蓮,在拐角處將那藥粉盡數撒入了碗中。方將那包著藥粉的紙撕爛了,塞到沿途的假山石縫子裡頭。
然後才端起那碗,剛要走時,卻聽後頭有人喊:“青蓮,你給我站住!”
青蓮心頭一驚,竟嚇出了一身冷汗。
慢慢轉身,卻見是珠兒。
她慌忙轉身:“珠兒姐姐。”
“你手頭的給我!”珠兒道。
青蓮聞言心頭竟是一鬆,忙道:“姐姐要,只管拿去。”
珠兒卻起了疑心:“你現在竟這樣好說話了?一定是有事情蒙我呢!”
青蓮是第一次做這樁子事兒,從拿了倩兒的藥粉後,心頭就一直在打鼓。此時終於將那藥粉撒了進去,心頭終於不再沉甸甸的。
只道:“姐姐言重了。”
珠兒卻更疑心,低了頭,檢查了幾次。突然笑道:“我當你這賤婢如此好心呢!感情這並不是團福,而是團花啊!”
青蓮聞言猛地一驚!認真看去,這花兒繞的再像個福字,卻也不是福啊!
難道!一時慌亂之下,她竟是搶錯了碗?!
珠兒冷笑道:“你快送你的團花去吧。我卻是要找我的團福了。”
她轉身,便極快的去了。
青蓮心頭大哀:怎麼辦?她竟是辦砸了哈達蘇格格交代的要事!怎麼辦!她就要被攆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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