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暗潮洶湧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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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暗潮洶湧上
這競選秀女的第一關便是在休元殿中。可,樂小,說網祝願所有高考考生考試順利。
因外頭太陽毒辣,待選秀女們便都歇在休元殿旁邊的八角涼亭中。一時之間,嘰嘰喳喳吵鬧無比。
雅嫻不動聲色地應付了今天的第三波試探。終於等來了那帶著去檢查身體的宮女。那宮女看上去約莫十七八歲。圓臉,生的倒是非常機靈討喜。
對雅嫻行了禮後,便領著雅嫻,穿過走廊,走進了休元殿中靠近東邊的第二間屋子。
雅嫻剛進那房間,卻見那嬤嬤跪了下來,重重地磕了個頭:“格格,奴婢奉佳嬤嬤的指示,請格格暫時在這裡休息會兒。”
‘佳嬤嬤?這不是皇后娘娘的奶嬤嬤嗎?’雅嫻心頭瞭然。知道這必定是皇后娘娘的授意。
“雅嫻謝過嬤嬤。”雖然在進宮之時,她拒絕了皇后娘娘的建議,依照所在的旗內,按父親官職排隊而入。但那更多的是因為,她要向雍正帝和烏拉那拉皇后表明的態度。證明自己並不是恃寵而驕之人。
更何況,當年烏拉那拉皇后也是依照規矩排隊進了宮。她再怎樣也不能在這些規矩上越過了皇后娘娘去。
畢竟,皇后娘娘吩咐的那句,未嘗不是存了考驗她的心思?
如今麼,這樣的便利卻並不是先例了。
既已不是先例,她又為何去拒絕皇后娘娘的好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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熹妃坐在桌子前,撕扯著那尚帶著露水的花瓣。
她身邊,只有一個心腹宮女銀杏貼身伺候著。
“娘娘,那些待選秀女現都在休元殿中呢。”銀杏奉上香茶,看著那些被撕得稀爛的花朵,身子忍不住顫抖了一下。
“那個賤人!”熹妃咬牙切齒地道,“銀杏,寶親王今兒個又沒進宮?”
銀杏搖了搖頭:“娘娘,要不,奴婢去讓人請寶親王來看您?”
“不在也好,”熹妃笑道,“銀杏,本宮彷彿記得,儲秀宮中的那個霜兒與你是同鄉?”
銀杏忙道:“回稟娘娘,霜兒倒是和奴婢一起入宮的,只是因為當差的地兒隔得遠了點兒,倒是與奴婢有些疏遠了。”
熹妃臉上閃過一絲陰鬱:“告訴那個霜兒,讓她找個機會,讓那個烏拉那拉·雅嫻和比可達家那個禍秧子對上。”
銀杏心頭篤得一驚:“娘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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儲秀宮,迴廊內。
“姐姐長的果真貌美,妹妹自嘆弗如啊。”一頭上插著粉色絹花的格格,用繡著蘭草的絹子輕掩了小口,看著博吉利宜尓哈格格笑道。
博吉利宜尓哈冷冷地瞥了她一眼:“我當是誰呢,這不是五圖什家的那個什麼順格格?還真以為自己頭上插朵絹花,就能裝百合花(注1)了?哼!”
這博吉利宜尓哈不過是乃鑲黃旗參領的嫡女。而吳扎庫·布順達乃正白旗副都統五圖什之女罷了。不過,兩家因有姻親關係,平日裡倒是見過幾面。
吳扎庫·布順達身邊的心腹丫鬟聞言顯得異常衝動,剛想衝上去說什麼時,卻被她伸手阻住。
只見她臉上綻開一抹淺笑,輕輕走到博吉利宜尓哈身畔:“博吉利宜尓哈格格,您真以為這裡是您家後院呢?”
博吉利宜尓哈抬起手,剛想抽她一耳光時,卻聽她道:“看那邊。”
博吉利宜尓哈忍不住順著吳扎庫·布順達格格所指方向看去——只見一身著月白色旗裝,頭戴一串紫玉鈴鐺,身量雖未足,卻能明顯感覺到尊貴之氣的少女正朝這邊走來。
她形態端莊,一舉一動都彷彿是絕佳的禮儀教材。
越來越近時,博吉利宜尓哈終於看清她的長相——還未完全長開的臉上,五官無一不精緻的令人嫉妒,肌膚瑩白如玉。
那吳扎庫·布順達格格輕輕嗤笑一聲,熱氣噴灑在博吉利宜尓哈格格耳畔:“你看,這才是天之嬌女,博吉利宜尓哈格格,您覺得您能比她如何?”
博吉利宜尓哈早已嫉妒地發狂,一語不發,看著那嬌小的丫頭走進。
她覺得,就連那丫頭身邊的粉衣丫頭,都顯的如此玲瓏剔透。
那小丫頭目不斜視地走過。布順達格格突然迎了上去:“雅嫻格格好。”
小丫頭看了她一眼:“姐姐是?”
布順達忙道:“當不得格格一聲姐姐,奴婢是正白旗佐領五圖什家的女兒布順達。早已聽聞格格大名,今日一見,方知這傳言仍舊不夠寫實——格格比那傳聞中,容貌和氣質好了不止百倍呢。”
“姐姐謬讚了,”那小丫頭淺淺一笑,如同曇花乍現,美的令人忘了神,“妹妹還有些瑣事,先走一步了。”
布順達心頭有些遺憾,卻明白不可能一次就攀上這根高枝兒,忙笑道:“格格有事先請。”
那小丫頭點了點頭,慢慢地去了。只是在走過長廊時,突然回身看向布順達:“姐姐有空可以來找雅嫻,雅嫻就住在這儲秀宮東殿內。”
布順達既想攀上這枝兒,又如何不曉得雅嫻住在哪裡?但她聽聞雅嫻這般一說,便是明瞭,這邀請之說不是客套話了。
雖不知為何雅嫻突然這般說,但卻實在大大超出了布順達的預期。她喜道:“奴婢知道了,只望格格到時能賞奴婢一杯清水即可。”
雅嫻看著她,笑道:“那妹妹便隨時恭候姐姐大駕了。”
布順達忙又客套了幾句,雅嫻方慢慢去了。
布順達看著那小丫頭走遠了,方轉身笑道:“博吉利宜尓哈姐姐,您今年也滿17了吧?”
博吉利宜尓哈方如夢初醒,眼中帶著恨色看向布順達格格:“賤人!”
布順達只是笑笑,並不與她多費脣舌,帶著丫鬟便朝著自己的房間去了。
博吉利宜尓哈撕扯著自己手中的帕子,咬牙切齒了半天,方問自己的丫鬟:“碧兒,方才那穿著月白色衣服的小丫頭是哪家的格格?”
那叫做碧兒的丫鬟一聽便知道自家格格打的什麼主意,忙勸道:“格格,那位您可千萬不能動啊!那位可是當今皇后娘娘家的侄女兒,深得皇上和皇后娘娘寵愛呢。”
博吉利宜尓哈聽罷更加煩躁,忍不住抽了自己丫鬟一耳光:“沒出息的東西!那不過是個從小就病怏怏遲早要死的小丫頭!瞧你怕的那德行!”
這病格格的名頭,博吉利宜尓哈倒是聽過的。只是她從來沒有把一個病秧子當過對手,自然也就沒有再上過心。誰知道,那病秧子竟然長大了,那容貌長的居然比自己還要好。這叫她如何不嫉妒難忍?
話雖如此說了,她卻是想到了孝莊太后的舊事:一時間只恨自家沒有一個下不了蛋的皇后姑爸爸,讓這還沒張開的小丫頭拔了頭籌,竟是自己最大的威脅了。
迴廊八角柱後,一容貌平凡的小宮女聽到了博吉利宜尓哈格格的話。臉上浮現出了一抹志在必得地笑來……
————
“伺書,”雅嫻終於放下了書,叫著自己的丫鬟,“水溢了。”
伺書一驚,慌忙放下手中茶壺,跪下磕了個頭:“奴婢無狀,求格格懲罰。”
雅嫻嘆了口氣,看著這地上跪著的,僅僅比她大一歲的侍女:“你今兒個究竟是怎麼了,一直心神不寧的。”
伺書強笑道:“格格多慮了,奴婢沒有事的。”
雅嫻看著她:“這裡沒有外人,你是我的心腹丫鬟,有什麼不能說的?”
伺書聽罷,方說:“是奴婢想多了,奴婢想著,這競選秀女多有齷齪。佳嬤嬤曾和奴婢說過,一定要防著那些個不安好心的女人靠近格格。”
雅嫻聽完便知道了她在憂慮什麼。她嘆了口氣,總不能告訴伺書:那布順達格格將來會是弘晝的嫡福晉,根本不會與她有任何利益衝突吧?
說起來,伺書這丫頭,倒是個心思縝密的。
“你有這想法,為何不直接與我說?”雅嫻道。
“奴婢尋思格格何等聰明,前頭那些個格格想套近乎格格都不動聲色地擋了回去。偏偏卻對這吳扎庫家的格格上了心。定是有所深意的,奴婢不願令格格為難,只是實在怕……”伺書聽多了佳嬤嬤說的齷蹉之事,心頭怕極了自己的主子著了道。
雅嫻心生感動,只說:“放心,這吳扎庫家的格格我倒是聽說過,上次大選的時候,因生了傷寒沒能夠參選。她雖有些小心眼兒,卻不是個壞的。”
伺書這才放了心,重新收拾了撒了水的桌子,給雅嫻又換了杯新茶來。
雅嫻看著手中的書,想著那有生著杏核大眼的女子。上輩子,她只在命婦進宮拜見時見過她,能記住,不過也是因為她嫁了個荒唐王爺罷了。
說起日後那個荒唐王爺,雅嫻便心生疑惑——這弘晝,哪裡有半分與那荒唐王爺像的了?
她想起那個砍碎了滿池荷葉的少年,怎樣都無法將她與那個名動京城,熱衷給自己辦葬禮的和親王聯絡在一起。
想著那個少年,她有些恍惚:原來,他已經長到了可以娶福晉了的年齡了。
是了,他是和弘曆一般大的。自己怎麼給忘了呢?
她自嘲地笑笑。低頭,卻想起了那一年,景祺閣畔那個喊著額娘哭泣的幼小身影。
“我的永璂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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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兒看了一眼正在發狠地絞著繡布的博吉利宜尓哈格格,搖曳的燭光把她的臉照的格外猙獰。碧兒輕輕嘆了口氣:這個主子,有勇無謀,心比天高,卻根本不懂得隱藏。
上一次大選,因怕布順達格格生的太過美貌,搶走了她的機會。竟請布順達格格去府裡,故意將其推落池中,卻沒有防著布順達格格力大,拼著命不要,也要將她扯下水去。
兩人都大病了一場,錯過了第一場大選。
這事後,參領大人和五圖什大人兩看相厭,還連累了已經出嫁成為五圖什大人長子嫡福晉的親姐。
競選秀女,是有年齡界限的。只有在旗13-17歲的女子才有資格競選。
這次大選前,格格倒是不敢再耍什麼心眼兒了。卻在第一關過後,留宿宮中時,又與其他的格格們起了齷齪。
現在,更是對雅嫻格格起了嫉妒之心。
碧兒不敢再想下去,那雅嫻格格是正黃旗佐領那布林家的嫡女,從小被寵著長大,又是當今皇后的侄女兒。而且,經常出入皇宮。
這樣的人,是他們能惹得起的嗎?
只願格格千萬別打錯了注意,免得……
“咚咚咚”
這儲秀宮內現今住的都是待選秀女。每個秀女也只帶了一名丫鬟,這大晚上的,誰還會來敲門?
博吉利宜尓哈格格也想到了這個問題,她厲聲吼道:“是誰!”
門外是一個柔弱的聲音:“奴婢是儲秀宮中的二等丫鬟霜兒,今兒特來求見布順達格格。”
“本格格沒有時間!不見!”博吉利宜尓哈聽見是個丫頭,越加生氣。
“格格,”碧兒無奈,只得柔聲勸道,“這霜兒雖是個丫鬟,但卻是儲秀宮裡的,何況還是個二等的。您最好……”
“區區一個丫鬟,不聽話打殺了便是!”博吉利宜尓哈把剪子一扔,“本格格豈是她想見就見的?”
碧兒越加無奈,心頭只得祈求格格千萬要被撂牌子才好。
她慢慢走到門前,低聲道:“霜兒姐姐,我家格格身子不太爽利,您看明日再見可否?”
那霜兒並不離開,只說道:“奴婢卻是為了博吉利宜爾哈格格而來。不知博吉利宜尓哈格格是否很想挫敗烏拉那拉·雅嫻?”
博吉利宜尓哈‘騰’地起身:“快開門,讓她進來!”
碧兒此時卻磨蹭了起來:“格格,天色已晚,您還是歇了……”
“快開門!”博吉利宜尓哈連聲催促。
碧兒無奈,只得把門打開了。
那門外的丫鬟,臉上帶著笑,容貌平凡,眼珠子卻骨碌碌地亂轉著。正是今兒個藏身在迴廊八角柱後的宮女。
她盈盈下拜:“博吉利宜尓哈格格安好。”
“你有何計,能讓那丫頭沒了容貌?”博吉利宜尓哈牢牢地盯著她,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