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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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9章
第169章
所以對於沈燁清,荊無憂雖然不會要他性命,向對席淮君那樣對付他,可也不會輕易放過他。
當今太子荊思遠便是荊無憂留給沈燁清最後的機會。
但凡沈燁清對他起任何一絲殺機,荊無憂便不會再容下他。
可令人意外的是,沈燁清非但沒動手,還將荊思遠照顧的很好。或許是因為蘭素心已死了的緣故,這一切的恩恩怨怨已經釋懷了。
但是,不覺得太不公平嗎?
為什麼要讓這一切波及到他最愛的師兄呢?他最愛的人分明與他們之間的恩恩怨怨沒有半分關係,為什麼到頭來受傷最大的反而是他呢?
如果在這一場鬧劇中,當初死的不是洛瀟,而是鳳遲齡的話,荊無憂就不會再給沈燁清留下一絲機會了。
——無論是因為什麼。
……而且不只是他一個,確切來說是整個修真界,都不會留下了。
到那時,又會是怎樣一片人間地獄。
月上柳梢,樹影斑駁。
寢殿內,浸滿了血跡的紗布落了一地,荊思遠跪坐在沈燁清的床頭,靜靜地看著他喝完碗裡的藥後,親自接過,起身放置於一邊桌上。放好後,又匆匆詢問他還有哪裡不適,讓他好好躺著休息,最近手頭上的事物都讓給下人操勞。
沈燁清之前被鳳遲齡重創,左肩上的傷口現在都還滲著血,嘴脣又沒有血色,所以看上去憔悴了不少。
他定定望著荊思遠,微笑道:“勞費太子殿下親自過來伺候我,這可真是愧不敢當啊。”
荊思遠搖搖頭,道:“這說的什麼話,自母后去世後,這一百年來,都是沈公子在背後扶持我。如果沒有你的話,我還真不知道該怎麼當這個太子,南陽城說不定就不會再有東山再起的一日了。”
興許是與他待在一起的時日久了,在荊思遠的笑容上,沈燁清總能瞧出幾分自己的影子。只不過後者的笑往往都是蘊藏有另一種情感,而荊思遠卻還是那一副天真純澈的樣子,彷彿上面都不曾知曉。
或許正是因為這孩子與他母親的性子截然相反,也或許就是因為這樣的一張笑臉,沈燁清才沒想要對他下手也說不一定。
荊思遠幽幽地看著他,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沈燁清問道:“怎麼了,殿下要說什麼嗎?”
沉默片刻,荊思遠道:“沈公子,你是怎麼招惹到鳳公子的啊,以前我看你們感情還挺好的啊。”
沈燁清:“……”
第一次見面就是因為蕭然而交鋒,第二次及以後得見面也處於敵對的情形,到底從哪裡看出來感情挺好了?
倏地,一道若有若無,難以窺探得到的靈力飄過,沈燁清不動聲色地蹙了蹙眉,衝荊思遠道:“殿下,夜已深了,你先回去吧。”
荊思遠近日來也沒好好休息,但他還是不太放心,道:“你一個人可以嗎,要不要叫些下人來伺候?”
沈燁清笑著搖了搖頭,道:“沒事的殿下,我只是受了點傷,又不是不能夠自理,您先回去吧。”
荊思遠頗為猶豫地點了點頭,道:“那好吧,明日我再來看你。”說完,他就推開門,輕手輕腳地走了出去。
房內靜悄悄的,桌案上的暖燭仍舊跳躍著,沈燁清的笑容逐漸淡了下來,他嘆了口氣,才道:“出來吧。”
第95章 因果
黑影晃眼, 盛容軒就跌坐在沈燁清的床榻面前的地板上,渾身上下滿身疤痕和被灼傷的痕跡,嘴角滲血,衣衫襤褸,滿身泥土,狼狽不堪。
沈燁清神色複雜地與他對視了半天,良晌, 開口道:“我不是告訴你叫你不要再去動用噬魂蠱了麼。蘭素心早就已經死了,我的目的也已經達到了,可你為什麼不能放過思遠呢?”
盛容軒的目光緊緊盯著沈燁清, 話語在喉嚨裡斟酌了一番後,道:“大人,你曾說過,只要是那個女人所摯愛的東西, 你都會將其剝奪,只為讓她痛不欲生。以前, 是你讓我潛入邪綾界,冒著身死的風險盜取噬魂蠱,只為在背地裡操控南陽城百姓,藉以殺死荊思遠與蘭素心, 既然蘭素心已經死了,那我們的目標就只剩下荊思遠了。大人,以前你可是一丁點都不曾猶豫過的,如今怎麼……”
沈燁清揉了揉眉心, 嘆道:“可那孩子一點都不像蘭素心,淳樸得叫人可怕,這讓你這麼對他動手。”
盛容軒道:“大人,防人之心不可無,世界上沒有絕對單純的人,沒有人知道等荊思遠登基以後,會不會變成第二個蘭素心……更何況,他也沒這個資格登基。”
沈燁清卻是不想再聽下去了,他此時的心緒已經夠亂了,加上身上有傷,多談只會平白無故讓他內心添堵,道:“夠了,我現在不想說這些,你以後也不要再動用蠱蟲了,更不要想著傷那孩子,有機會就找個隱蔽之地,將噬魂蠱都燒了吧。”
盛容軒:“大人!!”
沈燁清閉目道:“我意已決,不必再說。”
望著對方翻身躺下,似真不想再多說,也不再看他一眼,盛容軒站起傷痕累累的身子,盯著床榻上的人的後背,道:“大人,你可以放過荊思遠,但我不能。我的父母被蘭素心這個毒婦所害,受凌遲之刑,死狀悽慘,甚至沒有地方入土。我對她的恨絕對比你的要深,所以我不會聽你的,荊思遠他必須死。”
沈燁清猛地掀被起身,大喝道:“盛容軒!”
肩上的劍傷驀地被此番舉動而牽扯開來,沈燁清疼得臉色煞白,冷汗直流,捂著傷口虛弱地瞥向盛容軒,喘著氣道:“你若是不聽我的,敢去傷害太子殿下……你我之間的主僕情分……今日可就盡了。”
盛容軒剛要上前扶他,聽到這樣一句話後頓時駐足下來,舉在半空的手慢慢放了下來,低聲道:“你非要這樣的話,那我也沒辦法。”
沈燁清:“你……”
“早該盡了。”
一道低沉的聲音響起,同時,房門被猛地掀開,皎潔的月光銀輝投落下來,將來者的臉照耀得如同銀玉。
那一黑一藍的身影站在門口,一猜便知是誰。
洛瀟由於神識剛剛甦醒,修為也沒時間鞏固,尚不穩定,在向荊無憂與鳳遲齡告完辭後,化作一縷白煙重新回到了遠在巫華宗的洛塵的識海里。以後若有要緊事的話,可以直接叫他,他能聽到。
面對門外的兩個人,盛容軒只覺得身上的傷口似乎又開始隱隱作痛,他捂著手臂上的那一片被灼燒的傷,無言地瞪著荊無憂。
對於荊無憂,他是沒仇的。加上這個人又是沈燁清的侄子,他想著能不傷就不傷。可是沒想到,跟他動手的時候,盛容軒自己是處處小心,並不想傷他,可對方就不一樣了,出手狠辣,招招要命。荊無憂的修為又在他之上,於是受了不少苦頭,最後還是在荊思遠告知對方牢房損壞一事,才讓他撿回了半條命。
只是這一次,他來見沈燁清有意隱藏氣息,而且在這兩個人到來之前,他也沒感受到有任何人靠近。卻還是被逮了個正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