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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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7章
第167章
洛瀟以第三人無法聽見的聲音繼續對鳳遲齡道:“他不是無憂,他說的任何一句話都不可信,齡兒,克服它,你就可以醒來。”
鳳遲齡訥訥地看著他,只覺得此刻許多的雜音在耳畔縈繞,吵的他心緒翻飛,難以安靜下來,他吞了口口水,顫抖著聲音道:“我該怎麼做,我……”
洛瀟將手撫上鳳遲齡手裡握著的溯雪劍,堅定地說道:“用你的劍,殺了他。”
鳳遲齡一愣,低頭看了看手中的溯雪,接著朝對面的“荊無憂”望去,立刻搖首道:“不行,他是……”
“他不是無憂,他只是你的……”
“我知道他不是,可是我不知道為什麼,我就是無法動手,師尊,你別管我了,你走吧。”
心魔作祟,鳳遲齡跟以往一樣,重複著懦弱又熟悉的話語,他彷彿連自己剛剛說了什麼都不知道,正陷入一片黑暗的魔怔之中,下一刻就猛地被突如其來的一巴掌給扇醒了。
面板上留著火辣辣的餘溫,鳳遲齡驚詫地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旋即聽到洛瀟的怒喝聲:“為師怎能不管你!?若為師不管你,又怎會為了你到來這個是非之地!齡兒,你可知曉葬神山非活人能順利前來,你若不能斬殺心魔,就無法醒來,為師也得陪著你一起隕落與此。你可以不顧及你自己,也可以不顧及為師,可是你讓現在抱著你倒下的身體,急得方寸大亂的無憂如何!?”
他大費周章來到這裡,不就是為了眼前的這個人嗎。可這個人竟然親口讓他離開,讓他不要管自己,將他所做的一切都荒廢,這又算什麼!
看著鳳遲齡捂著臉頰茫然的眼神,活像是丟了魂,洛瀟漸漸淡了氣勢,頗有些心煩意亂地捏了捏眉心,心道嘆到真的是敗給這個人了。
他的聲音柔和了些許:“為師不是想打你,只是想讓你振作,你不能再和以往一樣了。”
“可,可是他恨我啊……”鳳遲齡沙啞著聲音說道,“在我入魔的時候,我對他說了很過分的話,我甚至傷了他……無憂他一定恨死我了……”
“你說這些話的時候,你自己相信嗎?”洛瀟神情複雜地望著他,“你真的認為他恨透你了嗎?”
鳳遲齡的身子兀然一僵。
一旁的“荊無憂”卻是再等待不了,他看著對方似乎開始自省地狀態,雙眸微微瞪大,心莫名有些慌亂,插話道:“是,恨透了你。恨你毅然決然地扔下我,棄我於不顧,分明給了我希望,最後卻又毫不留情地將之踩碎!鳳遲齡,我恨死你了!恨不得將你千刀萬剮,想你這樣的人,我怎麼可能會……”
“我愛你……大師兄。”
一道帶著鼻音而微微低啞的聲音突然晃耳。這聲音低沉有富有磁力,其中還夾雜了幾絲彷彿即將失去重要之物的酸澀感,卻不讓之失半分惑力,好聽到像一片輕柔地羽毛如蜻蜓點水般刮過靈敏的耳畔,支配住整個聽覺。
“大師兄,我真的好愛你,我不想失去你。你…你快點醒來好不好……”
鳳遲齡忽然睜大了眼。
心魔猝不及防被噎住,因為這個聲音正是屬於荊無憂。他匆匆回首,環顧四周,發現除了洛瀟以外,並沒有其他的外來人。
而就在他放下心,嘴角抽搐一陣,準備繼續補刀的時候,只望見鳳遲齡猛地放下手,握著溯雪劍的手緊了緊,神色凜然,一道滔天劍氣直逼對面之人,逼得心魔接連倒退數十步,再兀然抬頭,又一道劍意飛出,將心魔整個擊碎,空氣裡只留下點點晶瑩的碎屑。
整個過程居然還不到短短一炷香的時間。
就連距離飛昇還差一步之遙的洛瀟見狀也是頗為震驚。
他萬萬沒有想到,之前還被心魔糾纏的徒弟只因為聽到這一個聲音,就能瞬間除去心魔。
“師尊,你剛剛聽見了沒?”鳳遲齡手抵在脣邊,不自然地輕咳了一聲,隨後回首看向洛瀟,一雙美豔絕倫的眸子中盡是難以掩蓋的期待之色,他問道,“無憂他剛剛是不是叫我……大師兄了。”
“這應該,不是我的幻聽吧……”
第93章 天機
首先襲來的是腹部上的一陣劇烈刺痛, 疼的他牙齦打顫,鳳遲齡猛地低首看去,還沒在自己身上看出什麼端倪來,視線也跟著變得模糊不清。
洛瀟看出他的反常,嘴脣微動:“是要醒了麼。”
接著,他遞出一隻手,撫了撫自己徒兒的臉頰, 先前的那淺色的紅印子已無去無蹤,眉頭卻微微皺起,頗有訓斥意味:“現在知道疼, 起初怎麼就沒想著被溯雪捅到會是什麼感受?”
先前他一劍刺入腹部,只為停止心魔的躁動,有意避開了要害。因為在環境中沒有痛覺,鳳遲齡都快忘了此刻在他的身體上, 說不定還留著一個血淋淋的窟窿。要是醒來,這遲來的痛覺毫無疑問地一擁而上, 到時候有他好受的。
如此想來,鳳遲齡居然也不這麼想清醒了,可在腦中倏地飄過荊無憂的身影,想到醒來也許能看見這個人時, 又莫名甘之如殆了。
但伴著一陣一陣的疼痛感越來越強烈,鳳遲齡臉色也越來越白,說不出話來,只得勉強笑了笑, 再一眨眼,眼前就是另外一副景象了。
傳聞中刀槍不入的地牢已被徹徹底底捅出了天,支離破碎,不復存在,四周一片狼藉。
鳳遲齡眉心的印記淡了下來,漸漸縮小,從細長的一豎逐漸化為最初那不起眼的一小顆紅痣。
他迷迷糊糊地睜開了眼,視線慢慢聚焦,方能視物時就對上了那雙佈滿了可怖紅血絲的眼睛。
這雙眼睛界於柳葉眼與丹鳳眼之間,眼尾狹長,笑起來的時候,可迷人心智,垂眸的時候,就會顯得眼梢分外銳利,凜凜生威。
而在此刻,眼角上那不可忽視的一抹紅暈生生削薄了這一層威嚴。
荊無憂一手託著鳳遲齡的後頸,一手拼命地捂住那被溯雪捅入的傷口,手心手背上發出微弱的金色光芒,在不斷的輸送靈力。即使是知道懷中人已經醒來,也沒有放手或是退開,只是一語不發地盯著他,眼睛微澀。
沉默一陣,鳳遲齡覺得必須要開口了,他剛想起身,就牽動了腹部上的傷,疼得猝然仰起脖子嘶嘶一陣,託著他身子的荊無憂立刻慌張起來,神色微亂道:“別亂動,你還……”
他一出聲,鳳遲齡的眉頭就輕輕皺了一下,情不自禁地伸手堵上了對方的嘴,示意他不要再說話。
荊無憂懵住了,稍後才反應過來,他似乎是才察覺到自己的嗓子已經沙啞到猶如被砂紙刮過,一開口便如被千萬根小刺針扎入,疼的發緊。不但如此,脣角也不自知地溢位了幾滴遭靈力反噬而流的血。
他之前還沒處理完盛容軒落跑一事,就被急衝衝的荊思遠跑到他面前告訴他地牢裡出了事,並且是關於鳳遲齡的。
關於這個人的事,荊無憂總是放在首要的。他手中事物還未放下就又刻不容緩地跑來,可剛抵達,還沒緩下一口氣,映入眼簾的就是已經變成一堆廢墟的偏殿,以及倒在血泊中的人。
荊無憂的那口氣差點沒上來。
他訥訥走上去,顫抖著手扶起呼吸薄弱得幾乎沒有的人,嘴脣翕動,喊了一遍又一遍,可這個人就是沒給他任何反應。
看著眼前的這個人軟綿綿地垂落著四肢,腹部上的傷口刺目,因是仙家法器溯雪所傷,血流如注,怎麼止都止不住。蒼白的臉上哪怕是一絲氣色都沒有,唯有額間上的印記依舊生龍活虎地閃爍著。
靈力渡過去,卻又被反彈回來,感受到懷中人氣息越來越弱,到最後幾乎消失,荊無憂這才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