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429章 花魁

第429章 花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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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9章 花魁

第429章 花魁(1/3)

所謂青樓,原先只是指古時候富貴人家修建的青磚青瓦的樓房,因為房屋樣式豪華雅緻。所以它們的主人總愛將自家的姬妾和家妓都安排住在此地。

隨著時代的推移,這種古時的私妓居住之地,漸漸演變成了煙花柳巷之地。

這種地方,向來沒有固定樣式。往往摻雜著各地的建築特色。

在秦淮一地的青樓,一般門前一般要有楊、柳等樹木映襯左右。

院子裡的假山、花卉、水池,往往設定在透過視窗便可看到的區域,顯得賞心悅目。

甚至一些高階的青樓場所之內,會花費大量的人力物力,建造水榭歌樓,讓一些當紅的清倌藝伎前去表演,以取悅前來的賓客。

徐瑾昝帶陳錦軒所來的“清人館”便是揚州區域最頂尖的場所之一。之所以說是之一,是因為除它以外,還有幾家以八大鹽商為後臺建立的青樓,聲勢絲毫不遜於它。

清人館的特殊則在於,它背後並沒有所謂的八大鹽商在後頭支撐。它的崛起全靠清人館的一位風韻猶存的老鴇——金雀花,許多人都認為她是揚州知府大人的情婦。

但真實情況從來沒有人知道。

清人館的娼妓來源也比較特殊,除了由這位金雀花親自採辦培養的那些女孩之外。大多數都是,因罪入獄的官宦之家中的女眷,被貶黜為官妓的女子。

光是這一點就讓大多數人明白,清人館背後一定是有官府的背景,至於這個背景是來自揚州府,還是京城。就無從得知了。

徐瑾昝剛帶著陳錦軒下船,另一頭就有一人領著一群鶯鶯燕燕迎了上來將二人包圍在其中。徐瑾昝倒是坦然接受,顯然不是第一次受到這種特殊待遇。

而陳錦軒顯然不適應這種場面,顯得有些拘束。

領頭的是位面容妖冶的成熟女子,一襲紅衣素裹,胸前一對酥軟正是呼之欲出。只見她一手拿著蒲扇,輕掩笑面說道:

“喲,今夜是什麼風將我們堂堂的知府公子吹來了。春月,秋生還不出來見過恩主!”

領頭的那名女子的聲音充滿了磁性,讓人不由自主的就會對她產生好感。就好似多年未見的好友。

陳錦軒敏銳的感受到,她渾身就像是熟透了的果子一般散發著誘人的氣息。但在陳錦軒看來,這果子恐怕沒有表面上那麼好吞。

對方讓他想起了京城有名的女妓,魏二孃,雖然美豔絕倫,實則是一朵不折不扣的罌粟花,誰碰誰倒黴。

她的話音剛落下,隊伍中就出來了兩名風姿卓越的女子。

綠衣白衫的應該就是所謂的春月,而一襲黃衣的應當就是秋香。皆是上人之姿。陳錦軒可以看出兩人應當都受過良好的教育,眼中還未完全磨滅的傲氣,昭示著她兩應當出身於富貴之家。

陳錦軒不用想都知道,這兩位必然是官妓。本來官妓是專門用來侍奉官員的女子,但自本朝開始之後,官妓不再擁有此職。而是像那些入了娼籍的女子一般,接客為生。

而與普通娼妓不同的地方就在於,官妓不得脫離娼籍,連子嗣也是如此。男子代代為奴,女子世世為娼。

陳錦軒對於這種法令,一直詬病。但也明白這是由先帝定下的規矩,任何人也無法掀翻。

陳錦軒平日也只能是眼不見心不煩。

此刻卻見到兩名風華一時無兩的女子,因為這樣的規矩而深陷風塵。對於這條規矩的不滿也更上了一個層次。

徐瑾昝今天也沒有時間跟自己的老相好溫存,而是直接老練的開口說道:

“得了,金雀花,我都是這裡的熟客了,何必整這套虛的?肯定是你又從哪裡得到了訊息吧?”

原來那名領頭的女子就是揚州地界,眾多青樓中最傳奇的人物,一手支撐起“清人館”的老鴇金雀花。

但是從她的樣貌上來看,是在很難分辨出對方的真實年齡。

難怪有人會傳對方是知府大人的情婦,的確有這個資本。

金雀花故意貼近了徐瑾昝,成熟而妖豔的身體,引得對方一陣心猿意馬。吐氣如蘭般的說道:

“嘿嘿,不愧是徐公子,天少可是昨日就訂好了地方,所以我可從昨日就一直等著幾位貴客光臨呢。”

“知道你辛苦了,這些就當是犒勞諸位的吧。”徐瑾昝說著就拿出了一千兩銀票悄

悄遞給了對方。

金雀花將錢不動聲色的收下,接著說道:

“喲,徐公子真是客氣。不知道今日是準備找哪幾位姑娘相陪呢?咦,這位公子好像很面生,不是我們揚州人士吧。”

陳錦軒看到對方向自己走來,想到京城那幾個與魏二孃交好的權貴子弟最後的下場,不由往後退了幾步。

“嘖,真是有意思,居然還會怕生,姑娘們,過來好好招待下這位小兄弟。”

金雀花的話,讓她身後跟著的青樓女子們都忍不住笑了起來。皆是覺得這個俏公子好生有趣。連秋香與春月二人也不由抿嘴而笑。

這讓錦軒顯得有些窘迫,好在徐瑾昝及時出面解圍。

“你就別逗他了,他可是出了名的潔身自好。這次是跟我一起來見幾位京城過來的朋友。對了,楊公子,天少,好友藍少爺三人都到了麼?”

“本來這個時辰是該到了,不過天黑之前,天少說是要去獵豔,準備去周圍這一圈看看,就帶著人走了,到現在也沒見蹤影。估計是看上哪家的姑娘,走不動路了吧?”

金雀花嬉笑怒罵之間便將一件事說了出來,可見她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的功夫,已經是登峰造極。

“嘿,把我們約了過來,結果自己帶人去獵豔,也罷,就勞煩你先將我們帶到訂好的雅間吧。”

徐瑾昝笑罵了一句,也沒有在意,只是準備先去雅間休息。

金雀花笑著問道:

“嘻嘻,既然如此,就先讓春月秋香服侍你們。如果還有什麼需求隨時跟我提。說起來,前段時間剛到了一批新人,其中有幾個不錯的苗子。若是能夠培養起來到時就算奪不了這揚州花魁,也可以成為像春月秋香這樣獨擋一面的頭牌。徐公子要不要先見見?”

“嗯……”

其實徐瑾昝是有這個意向的,但是既然是新人,肯定都是些沒有**好的女人。到時候如果出現一兩個傢伙不明事理在陳錦軒這個傢伙面前哭訴就是賤麻煩事。

“還是算了吧,等其他幾人回來再說。如果你真的有心,就幫我們安排見上李花魁一面。”

金雀花一聽到這句話,就裝作哭喪著臉的表情說道:

“哎呦,徐公子你又不是不知道,夫諸那丫頭又不是我清人館的人,只是暫居於此而已。所以接不接客,什麼時候接客,接怎樣的客人我可做不了主,都得由她一人來決定。要不,你去試試她留下的四道難題?”

徐瑾昝苦笑著說道:

“如果我能解開的話,還用等到現在?夫諸的芳名現在是流傳在整個兩淮之地,有多少人想要一親芳澤。又有多少鉅商富賈想要替她贖身。但實在是她的要求太高了,琴棋書畫四絕,當今天下能有幾人做到。唉,只希望送上的拜帖能夠哪日被對方挑中吧。”

“嗯?這李夫諸有這麼神奇,讓如此多人趨之若鶩?”

聽到風塵之地居然有這樣一個奇女子,陳錦軒有些好奇的問道,

“這位小哥有所不知。這李夫諸也不知是哪裡人士,去年來到這揚州之地,一舉便拿下了花魁之位。隨後在我的盛情邀請之下才暫住於我這‘清人館’中,讓許多並客趨之若鶩。”

金雀花見這位不知來歷的俏公子居然對此有興趣,於是不由多說了幾句:

“不夠她卻是有自己的規矩,只願意招待自己挑選的賓客,而且對方能不能獲得她的青睞,完全由她自己判斷。且七日只接待一位恩客。若有哪位恩客誰想要將她贖買,則必須破除她留下的四道謎題。”

陳錦軒本以為是位清倌人,但聽對方的說法,似乎只要她本人願意,並不排斥與恩客發生關係。且看她的規矩,絕對不是位想要攀求富貴之人。那麼對方的用意何在?

“果然是位有趣的女子,請問這四道謎題分別是什麼?”

“好啦,一直站在這渡頭,也不覺得夜風吹得涼得慌,我們還是先去雅間再說。”徐瑾昝主動打斷了對方,朝金雀花打了個顏色

金雀花會意,開口說道:

“春月,秋香,帶兩位公子前去水字一號雅間。”

“好的,花姐。”

兩女一人提著一支小巧的紅燈籠說道:

“還請二位公子隨我前來。”

陳錦軒朝著徐瑾昝點了點頭,於是兩人緊跟其後。

穿過清人館的

外堂,進入了裡間。

便可以看到姑娘們所在的雅閣。

錦軒意外的發現,這裡的雅閣大多陳設考究,琴棋書畫、筆墨紙硯都是必備之物。

還有許多古董瓷器擺設也是有講究的,似乎暗合風水之術。而床前的屏風等也顯得很精緻。

不過兩人要待的地方並不是此地。

春月秋香領著二人穿過清人館的房屋,走到了後院,是被圍圈起來的一大片湖水。湖邊停放著數艘畫舫,所謂水字號房便是這個意思。

徐瑾昝和陳錦軒所進的是第一艘畫舫,不過因為人還未到齊,只是靜靜地停靠在湖邊。

兩人入座之後,春月秋香招呼著一群女僕將各種瓜果酒食擺放齊全。在確認了二人暫時不需要其它服務之後,便暫時退到了畫舫邊上供歌舞樂姬等待歇息的隔間。

等人一走,那徐瑾昝便笑了起來:

“嘖嘖,我說你平日你怎麼一副不近女色的模樣,原來只是看不上那群胭脂俗粉。怎麼,對這揚州的花魁有興趣了?”

“你別亂說,我只是好奇而已。”陳錦軒眉頭微皺,辯解著說道。

徐瑾昝眼中的目光怎麼不像是相信了陳錦軒的話,這次卻有些嚴肅的說道:

“這一屆的花魁的確讓人捉摸不透,你想玩玩倒也是情有可原。只是不知能不能有一親芳澤的機會。不過我要提醒你,煙花之地,是世俗骯髒之地。切勿在這裡動了真情!”

這句話卻引起了陳錦軒的反感,立即辯駁道:

“你說此話我可不同意。青樓裡的女子未必就是世俗骯髒的,其中也有很多不乏一些奇女子,只是無奈流落風塵罷了。比如京城中就有許多藝伎。她們賣藝不賣身,大多數人才貌雙全,才華和氣質十分突出。頗受那些王公子弟的追捧。不過據我所知,她們中的大多數人,都期盼著能夠碰到自己的命中良人。”

徐瑾昝卻連連搖頭,說道:

“俗話說得好,戲子無情。這風塵中人,皆不可信。所你切莫信了那些書中所言的奇聞異事。到時出了事,可別說我沒有提醒你。”

陳錦軒繼續說道:

“人非草木,孰能無情。會有如此結果,只不過她們自認所託非人罷了。像前朝的蘇小小、魚玄機、嚴蕊、李師師等。她們跳舞唱曲、吟詩誦詞都是極其風雅,且至今流傳千古。受到了多少文人雅士的稱讚?”

“你說的都是名噪一時的名妓,自然是風華絕代,才情無雙。但那樣的人物又豈是處處能見得的。罷了罷了,今日不想掃興,我不與你爭。我們還是聊聊這夫諸小姐的事吧。”

徐瑾昝話說到一半才反應過來,自己與這個木頭爭什麼。於是轉而說道:

“這要知道夫諸是揚州的第一花魁。就是那些稍微高階點的青樓之中的頭牌並不是人人都能見到的。而這些得了花魁名譽的青樓女子,背後一般都有許多有權有勢有財的人物作為靠山。”

陳錦軒也不想再與對方爭執,於是也順著話題說道:

“我明白,這一點和京城一樣。一般說來,她們是不會隨意見客的。除非對方能夠滿足她們的某些要求,或是被對方所欣賞。”

“但這也是有例外的,畢竟花魁都是人捧出來的。若是能夠找到她幕後的老闆,許以條件,想要一親芳澤也不是沒機會。”

徐瑾昝對此中的門道也不是不瞭解,只是他向來不願去做此類沒品之事。

“不過這李夫諸與一般的花魁不同,因為她就像是憑空出現的人一般。突然出現在揚州的花場,再沒有任何人暗中支援的情況下,一舉奪下了花魁之位。”

陳錦軒明白了對方的意思。

“所以她是唯一一個沒有後臺,卻能夠自己做主的花魁?這也是你們對她束手無策的原因是吧?我明白她為什麼要託庇於清人館了。想來她與此地的老鴇應當是達成了什麼約定吧?”

徐瑾昝點了點頭說道:

“就是你想的那樣,李夫諸在‘清人館’接客。無形之中成為了清人館的招牌,為金雀花吸引了大量的人氣,而她則需要幫助李夫諸維護自己的規矩。”

“這金雀花到底是什麼來路?”陳錦軒皺著眉頭問道。

徐瑾昝嘆息:

“我也不懂,只是,我老爹告訴過我,別輕易惹她。這個女人不簡單。”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