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4章 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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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4章 節點
第354章 節點(1/3)
三天的時間很快就過去，在回到長安城的時候，三人的心中都或多或少的比去的時候多了些什麼。
水玲瓏也趁著機會，將陳錦航與五公主的事說與神羽，想要請他拿定主意。
“這件事，若你們所說非假，五公主與陳家恐怕所謀甚大。這其中的牽涉甚廣，以如今的情況，我們不宜插手過多。”
神羽直覺的感受到五公主玩的這一出金蟬脫殼，未必是受到了皇室的授意，很可能是自己的意志。以此為推論的話，陳家和她在明面暗面上做的這些事，就十分值得玩味了。
“不過，此事整體而言於我樓蘭有利而無害，我想就是陛下知道了也不會阻止。畢竟民間通商這種事，就算我們放行了，中土官方也不好說些什麼。只是現在還不是時機。”
“神羽你的意思是可以先應允下來，不過具體何時執行，需要再議？”水玲瓏大概明白了對方的意思。
神羽點了點頭，有些無奈地說道：
“樓蘭如今民生凋敝。因為曠日持久的戰爭，國內士農工商各個階層都受到了嚴重的創傷，急需一股新的生機注入。以陳家為代表的這些中原富商也許就是一次機會。”
淑媛這時候也開口說道：“神羽，你能看出五公主她到底在謀劃些什麼麼？”
神羽的眉頭微皺，其實這個問題他在聽到水玲瓏的猜測時也在想，心中大概有幾個大膽的念頭浮現，不過卻被自己一一否決。
“這一點我做不到，如果一切都是李璇姬自己策劃的話，誰也不知道她在暗中還做了些什麼。我們知道的太少了，甚至很有可能是她故意洩露給我們訊息，所謂差之毫釐謬以千里。單憑這些碎片化的資訊，很難得出正確的結論……”
“奪嫡！”
水玲瓏忽然像是悟通了什麼，有些失態的說道：
“如今朝廷分為兩派，以皇后和太子為首的一派再朝堂上佔據著絕對的優勢。但是在朝中三皇子受到門閥氏族鼎力支援，而二皇子在軍中素有威望，得到了不少實權將軍的支援。”
淑媛聽到水玲瓏的話，也不由眉頭緊鎖：
“你的意思是，璇璣她也想在奪嫡之爭中摻一腳？但是，三位皇子已經各自自成一派，她這時候讓陳家支援任何一位都會得
罪了另外兩位？陳家不過是商賈世家，恐怕擋不住兩位皇子的盛怒吧。”
“聖皇病危，這中原內部什麼牛鬼蛇神都冒了出來。不過這些與我們樓蘭無關，我們只是答應了對方通商的請求，其他的不是我們應該考慮的。”
神羽的話外之音便是這件事到此為止，沒有必要再談論下去。
淑媛和水玲瓏也十分明白自己的等人的處境，沒有再在這個問題糾結下去。
神羽劍二人默然不語，於是開口提起了另一件事：
“回長安後，我要去一趟西街坊市。你們先回行宮準備，我會去驛館吩咐眾人將一切辦妥，等明日我拿到鴻臚寺的通關檔案後便立即啟程。”
“這麼著急麼？”淑媛的眉頭微皺，有些詫異的問道。
神羽鄭重的說道：
“夜長夢多，雖說皇后已經表明不會為難我們，但是中原如今局勢混亂，難免一兩個心懷不軌之輩。只有到達樓蘭地界我們才算真正的安全。”
“神羽，你去先生那裡做何？”相比於淑媛公主，水玲瓏更**的是對方開頭提到的那個地方。
雖然眾人能走到今天這一步，這位神祕的先生給予了不少的幫助。但是水玲瓏越是如此，水玲瓏越是對他感到一種莫名的抗拒。特別是兩次交易，總是讓她聯想到樓蘭傳說中的魔鬼之徒。
神羽並不知道水玲瓏的第二次交易，所以對水玲瓏諱莫如深的態度，有些不解。
不過還是解釋了自己臨行前前去的原因：“大祭司託我親手將一封信給她早年認識的一位奇人，只是一開始我沒想到這位奇人居然就是那位先生。”
“大祭司也認識東皇先生？”
水玲瓏先是詫異，但很快就想起，老闆曾經說過，當世在凡人眼中那幾位活神仙歲數加起來也未必有他大。那麼他會認識大祭司並非不可能的事。
“這其中究竟緣由是什麼，我並未細問。玲瓏，怎麼一提到先生，你的表情似乎有些不對？”
神羽察覺出一絲不對勁，不過心下只是以為對方只是因為當年的那場交易依然心有餘悸。
“沒什麼，我只是一時間有些好奇罷了。”水玲瓏知道自己的表現有些怪異，已經引起神羽的懷疑，於是搖了搖頭，將這個話題終結。
“沒想到
大祭司居然和先生他也有過交集，也許這就是先生說過的因緣際會，真是一飲一啄，莫非前定。”
淑媛知道的最少，反而沒有兩人那麼沉重的心情，反而帶著三分玩笑，七分認真的打趣著說道：
“不過神羽，這次我和玲瓏跟你一塊過去。之前先生就提過，離開長安之前，要我務必去一趟雜貨店，有一樣東西要交給我，既然你說明日就要啟程，自然今日就得上門拜訪。”
“竟然還有這麼一回事。”
神羽的雙眼微眯，他和水玲瓏一樣是知道對方的神奇之處，對方既然說有東西要交給淑媛，以對方的身份，自然不會害她。也許還是淑媛的一場造化。
念及於此，神羽對於淑媛前去見對方也就沒那麼牴觸，於是說道：
“既然如此，公主殿下便隨微臣一同前去吧，正巧微臣順帶也要詢問一些關於天風的訊息。”
淑媛點了點頭，又提問道：
“我倒是忘了還有這麼一回事，我聽玲瓏說過大秦以三倍於天風的兵力慘勝天風，之後便銷聲匿跡，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當時西夷與我軍正在酣戰，我也是事後才瞭解這件事。大秦似乎遇到什麼極為恐怖的事情，最後選擇放棄遠東。而天風莫年戰死之後，所有天風留在樓蘭的人士全部都撤離，沒有留下任何痕跡。就好像他們從來沒有存在過一樣……”
神羽輕揉著眉角，有些無奈的說道：
“事後我曾派人去查探，除了那一處戰場的遺蹟外，沒有看到任何有價值的訊息。這件事處處透露著詭異，所以我才想借給大祭司送信的機會拜訪一下先生。畢竟當初是他告訴我們關於天風的來歷，也許他會知道些什麼。”
神羽之所以會留意天風的事，一是因為那個與他曾經一同奮戰過的天風的少城主。二則是什麼理由讓他們銷聲匿跡，讓大秦直接放棄了遠東的征討計劃。
淑媛聽完這些後，也不由點了點頭：
“看來於公於私，我們都必須去一趟那裡了……”
有一點，只有水玲瓏意識到。正是那個地方，三年前的中元節，她，公主，神羽，五公主，四人第一次相遇的時間，從那一個節點，所有人的命運發生重大的轉折，向著不可知方向前進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