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8章 記憶中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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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8章 記憶中的人
第318章 記憶中的人(1/3)
“莫邪，你身為將來的一城之主，為人處世都必須要穩重妥當。不可再像以前那般隨心所欲。要知道你擔負著的，是天風上百萬軍民的未來。”
說出這一番話的正是遠在西荒與大秦交戰的莫年的妻子云姍。
“我明白，大嫂。丹我還是不同意你留在這裡，雖然由大嫂你來協調樓蘭與天風之間的資源排程的確合適。戰事一起不知什麼時候才能完結，你又還懷著大哥的孩子……”
莫邪與當初剛到長安時的模樣有了明顯的變化，完成了一個孩子到少年的成長。
“莫年他還在前線征戰，我能做的也就只有這些了。以天風的儲存，若是一年半載還好說，但要是這戰事一時半會兒完結不了，遠征軍又該怎麼辦？所以樓蘭的援助必不可少。”
雲姍道出了此次與樓蘭聯合的重要性。
“那就由我來！”莫邪也知道雲姍說的沒錯，但他絕對不會放心將自己的大嫂安排在這異國他鄉。
雲姍苦笑著搖了搖頭：
“你看，剛說你，你這又犯小孩子脾氣了。你是一城之主，怎麼能留在此地？就算此次安排你去武關的前線，也只是大概打探下雙方的戰況，為我們接下來的打算做準備。”
“……”莫邪一時也不知道說些什麼好，整個人就像洩氣了一樣，最後只能換了個話題。
“大嫂，你覺得曦姐和大哥他們這次遠征的勝面有幾分？”
“那樣看怎麼打了！”
雲姍作為將門之後，又嫁給掌兵多年的莫年，其軍略絕非登仙之輩。
“雙方目前而言，實力均衡，最重要的一點就是看這開頭第一戰如何打！雙方無論是誰，只要出現破綻，恐怕還未開打，就輸了一半。在雙方實力對等下的狀況，主將的謀略幾乎起到了決定性的作用。”
“這樣的話，大哥他的勝面不是很大？”
莫邪對於自己堂哥的軍事才能十分的信任。至少他接手的這些年來，天風在對聖山的戰鬥中從未出現過什麼紕漏。
雲姍擺出了一份簡易的行軍地圖。
“事情如果像你想的那麼簡單，我就不需要這麼擔心了。從夫君傳來的前線情報來看，對方絕對是名久經沙場的老將。知道在正面大規模作戰的經驗不如我們，於是放棄了決戰的打算，利用地形分散與我們打起
了消耗戰。”
莫邪看了眼地圖上，分散在盆地周圍的紅點足足有十來個，皆是易守難攻的地方，互相呼應。如果莫年只攻一點，必然會牽一髮而動全身。到時反而陷入被動。
“但是，他們如果不進攻的話，一直和我們耗在西荒也沒有什麼意義啊？”莫邪有些不解的說到。
“他們這是在等待，等待著能夠打破平衡的機會。”
雲姍一眼便看出其中的目的，用手指在了武關上。
“只要西夷能夠拿下武關，西夷的大軍就可以抽調出來對我們天風軍形成絕對的優勢。這也是安排你與幾位將士前往武關的原因。如果武關守不住，我們原本的策略也許就得更改。”
這時一名女官走了進來，向雲姍稟告道：
“雲姍夫人，樓蘭特使求見。”
“嗯，他們終於派人來接洽了麼？”雲姍沒想到自己提的要求對樓蘭國王造成了多大的困擾，要不是正好神羽撞了上來，恐怕這件事還得拖上個幾日。
“據說特使是準備派往增援武關的將軍，明日就要啟程。所以今日特地來拜訪。”女官想了想，把從侍衛那打聽到的訊息都說了出來。
“嗯，看來這位國王陛下對武關的形式十分自信啊，居然絲毫不介意我們這種外人前去視察戰況。”
雲姍倒是有些意外，對方最先同意的居然是軍事情報共享。
“讓他進來吧，我倒想看看，這樓蘭王一直壓著的底牌究竟是怎樣的人物！”
神羽進到屋內時，看到面前的居然是位少年和一位似乎有孕在身的少婦，微微愣了一下，下意識的確認了下週圍的確沒有其他人。
“不必找了，看來陳王並沒有告訴你這次天風的使臣就是我和他吧？”雲姍見對方詫異的模樣，就知道對方是什麼意思了。
“在下失禮了，只是一時沒想到傳聞中的事是真的。”
神羽歉意的說道，對於面前的這個女子他是欽佩的。某種意義上而言云姍與淑媛公主是同一類女性。
“不知將軍閣下如何稱呼。”雲姍看得出神羽的真誠態度，並沒有太在意對方剛才的失禮。
“在下神羽，陛下已將樓蘭與貴城的交接事物一併交於我。首先非常感謝天風的出手，避免西夷與大秦聯手，生靈塗炭。”
神羽對於天風的感謝倒是一點
也不摻假。
他一直以為陛下已經將東疆的部隊調往武關，卻沒想到武關從頭到尾都只有最初那八萬人的軍隊駐守。
若是大秦與西夷聯手，三十多萬大軍，就算用屍體堆，恐怕武關都已被淹沒。
“謝字就不必了，脣亡齒寒的道理我們還是懂得的。我們出兵自然有自己的考慮，只是不知道我們向國王陛下提的意見……”雲姍直接省去了那些客套話，直奔主題。
“關於支援天風物資，樓蘭會想辦法籌備，只是需要一點時間，還請使者包含。至於情報共享本就是盟友應有之義。”
神羽對於如何處理國與國之間的關係並沒有多少經驗，大多數只是轉述了陳王的話。
“如此看來陳王陛下倒是雷厲風行。我聽聞將軍明日就要啟程前往武關，此次過來，想必是來詢問關於我們派往武關的情報人員的事吧？”雲姍不慌不忙的說道。
“的確，前線不必後方，隨時都可能出現變故，所以……”神羽委婉的表達出自己不可能保證那些人的安全。
“放心，我們拍的人不會妨礙你們的作戰，他們只是收集一些關於西夷的戰爭情報和動向，以備無患。只要將軍不故意把他們派到一線去，生死各安天命。是吧，莫邪！”
雲姍這時忽然問道一旁沉默許久的莫邪。
神羽一直在意的就是這個看上十分年輕的少年究竟是什麼身份。雖然雲姍看上去才是主事人，但兩人的位置，似乎少年的地位比雲姍更高。
“的確，戰場上誰也不能保證生死。我們的生死不必由將軍負責。將軍只需要將我們帶到武關去即可。”
在有外人在場的時候，莫邪會暫時褪去原本青澀的外表，儘量顯示出一個上位者的決斷。
“既然如此，明日辰時我將率部啟程，還請諸位記得時辰。在下還有事，便不多逗留了！”
第一次的會面就這樣草草結束。
神羽直到莫邪說話的那一瞬，才看清了對方的面龐，離開後他一直覺得那個面龐在哪見過。
因為與老闆的交易，所有的記憶都會變得異常清晰，永遠都不會忘記。果然很快他就記起在哪見過。
中元節時，在他去找被五公主綁架的淑媛公主時，有一男一女從那家店鋪裡出來。其中那個男性，似乎就是這個少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