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2章 換了人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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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2章 換了人間
第182章 換了人間(1/3)
“春色三分，二分塵土，一分流水。細看來，不是楊花，點點是離人淚。”陸萌空閒中翻看書籍時，恰巧看到了這半闕詩詞，聯想到玄鳥與籬之間的結局，眼中忽然覺得有些微熱。
“其實沒你想象的那麼糟糕。”老闆輕拍了拍陸萌的頭部：“對於那些人來說，那就是自己生存的全部意義。所以在常人眼中一切不可思議的行為。在他們看來理所當然，他們一無所有，也別無選擇。”
“我只是覺得他們總是在苦中作樂，逃不開躲不掉。就像宿命一樣，看起來就像是上天的故意作弄一般。”陸萌說完輕咬著嘴脣。
“你替他們感到悲慼？”老闆看到她有些倔強的表情，大概猜出了些許原因，“或許是出於憐憫，或是對不幸本身的傷感，這些都無濟於事。悲傷總是再所難免的，但我們依舊需要前行。”
陸萌聽完後依舊沉默不語，顯然並不是完全認可老闆的說法，但一時也不知要如何反駁，不過卻收起了那副悲慼的模樣。
老闆又將那張有些破舊的山海圖卷翻了出來，找到了關於玄鳥的記錄，閱覽著上頭的畫像與文字，也不知內心是何感想，半晌後才頗有深意地吐露出幾句話：
“昨日燈花迷人眼，今夕明月照歸情。滄海桑田之後，早已是換了人間，老朋友，現在的你又在哪呢？”
“投下一記孤注，定四海沉浮，此心卻寄予何處，這江山誰主，才不算一場辜負。”歌聲響起打破了原本的氣氛，陸萌第一個反應過來這是自己的手機鈴聲，便將書籍放下，想要去拿放在櫃檯的手機。
不過顯然，她還是慢了一步，等她從櫃檯的包裡找到自己的手機時對面已經結束通話了電話。陸萌翻看了來電顯示，然後看著老闆說道：
“主人，是李玥姐姐的電話。”
“你還是回個電話吧，不然她下次少不了要鬧騰我一趟。”老闆神情有些古怪地說道：“等等，這次好像是有正事的樣子。”
老闆將目光投向屋外的晴空，像是在觀察著什麼。
“嗯，好吧我先回個電話。”陸萌看出老闆的臉色不像是開玩笑，趕緊回了一個電話。而對面的彩鈴也隨之響起。
此時的李玥，剛從柳清音那裡離開，她已經確認了琉璃身上的確存在妖氣。所以之前的假設如果都能成立，琉璃將是整個事件的核心。所以現在已經有必要讓老闆知道整件事。
在打電話無果後，李玥正載著琉璃往半闕趕去。至於為什麼方才還十分警惕的琉璃卻那麼聽話的跟著李玥離開了。那是因為李玥動了點小手腳，讓對方把自己認作是她多年的好友。
就在李玥騎著摩托疾馳的過程中，陸萌的電話打了過來。
“故人發已衰敗，風塵覆蓋，不奢求重來。只盼君能收起戰臺，斷頭換不來。最後的城牆破開，登高望海，一片煙火海。無能為力，屍遍滿地，故人心已遠。”
鈴聲響起，歌詞響起，李玥卻因為正在急速行駛，無暇顧及，只能放任它在那響著。卻不想帶來了異變，坐在她背後的琉璃聽著歌聲，右眼中忽然留下了一滴硃紅色的淚滴。
原本因為幻術而顯得有些迷茫的雙眼，在此有了聚焦，她下意識的將手伸向李玥的口袋，而這時手機的聲音想起了一段戲腔。
“手一揮，膝一跪，拿玉杯賜天下無罪。沒有人，喊萬歲，只有故人看君落淚。君蕭蕭，劍鞘，還以為，就此一了百了。人在生，責在身，與誰同歸都不可能……”
琉璃的淚腺瞬間崩潰，淚如雨下，而動作也更加利落，直接將手機掏出，默默地按下了結束通話，歌聲戛然而止，李玥才發覺出異常，只好降低了速度，回首的一瞬卻愣在那。
琉璃淚流滿面，手握著李玥的手機，目光凝視著對方的雙眼，原本施加的幻術早已不見了蹤影。
“你到底是誰？”琉璃帶著微弱的哭腔問道。
一個減速，拐進了一條小道，立馬踩下了急剎。剎車板響起一陣哀鳴。兩人在小道的邊角停了下來。李玥仔細觀察著對方的面容，再三確認了自己沒有誤判。
“你怎
麼破開我的幻術？”李玥的臉色低沉，話語中帶有一絲敵意，她覺得自己有可能被誤導了，眼前這個女孩絕對不像表現的這麼簡單。至少普通人是不可能破開自己的幻術。
感受到對面敵意的琉璃抓著手機不自覺的後退了幾步：“我不明白你什麼意思。為什麼我會在這裡？你又是誰？為什麼我在夢中會哭泣，那個歌聲又是怎麼回事？”
“歌聲，夢境……”李玥先將周圍隔絕開來，而後念念有聲的唸叨著，將不安的琉璃完全放任在一旁，忽然想到一種可能性，苦笑著說道：“我不會這麼倒黴吧？”
“你到底想做什麼？”看到對方的笑容，琉璃總覺得有些不踏實，左手不自覺的一直在撥弄著自己的衣角。
“你夢裡都看見了什麼？”李玥感覺自己既然圓不回來，不如索性壞人做到底，直接想要再次控制對方的意識，讓她說出真相。
“我為什麼要告訴你。你再不說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的話，我就要報警了！”說著琉璃便作勢要撥打電話、
李玥百試不爽的方法，這次卻意外的再次失效了，而且李玥發現自己好像無法再對她的意識動手腳，只好動用了點強制手段。
一個眨眼，來到了對方的身後一個掌刀削在了對方後頸處，將對方直接擊暈。自然，這樣子摩托車也沒法騎了，只好揹著對方，到路邊打車去半闕。
而對面的陸萌被琉璃結束通話電話後，也是一臉莫名其妙。不過老闆說讓她靜靜等著就行，也就沒有再多做什麼。
半個小時左右，果然李玥揹著個女孩登門而來。
“這是從哪裡帶來的女孩，你們事務所什麼時候改行拐賣人口了？”不知什麼原因，自從那個電話後，今日的老闆心情顯得有些非同一般，竟意外的和李玥開起了玩笑。
“老不死的，少在那邊說風涼話，這次估計是條大魚。”李玥把琉璃扶到一旁空著的座位上，有些不忿的對著老闆喊道。
“這可不是一條大魚那麼簡單……”老闆嘴角微翹起一個弧度。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