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1章 成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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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1章 成雙
第131章 成雙(1/3)
天罰的動靜終究還是驚動了守門人，守門人將我打回原形。最終，姐姐為了救我，低下了她高傲的頭顱，跪下求他手下留情。
守門人答應了姐姐的要求。
我躺在姐姐的懷中，奄奄一息。
“對不起，姐姐，是瀟兒連累了你。如果我一開始就離開，姐姐就不用為了我去求他……”
“我是你的姐姐，做這些事應該的。”
“是我太任性了，以為化形以後，就真的能夠保護姐姐你。可惜，瀟兒以後再也沒法陪在你的身邊了。”
“相信姐姐，你不會有事的。”
“不，姐姐。其實瀟兒已經知道，我本就不應該存在，只是以為姐姐你的一念之仁才活到現在。如今天庭知道了這件事，一定會問責於姐姐你。所以，只有我死了，姐姐才能免於責罰。”
“這些都不重要了。瀟兒，你還記得，要帶姐姐去看裟欏樹麼？所以你一定不能死在這。你答應我的事還沒有完成，怎麼能死。”
“對不起，姐姐，瀟兒要食言了。”
“不許說這樣的話。我要你說，說你愛我，說你要和我生生世世在一起。你的第一千次的表白還沒有說出口！怎麼能就這麼結束。”
“對不起，給了你一個兌現不了的承諾。”
“我要的不是對不起。為什麼你不自私一點？哪怕只是騙我一下。”
“別這樣。愛你是我的選擇，愛我卻不是你的義務。”
“為什麼我要這麼固執，為什麼我不能放下自己心中的顧忌。”
“姐姐，不要勉強自己。這會讓我不安的。忘了我，離開這裡，然後再去找一個，值得你愛的人。”
“你就是我最值得我愛的人。”
“姐姐，你怎麼也跟我一樣犯傻。從今以後，我不能再陪你了。”
“我已經錯過了那麼久的歲月，不能再錯過你。”
“別這樣。”
“我真的已經愛上你了。瀟兒，我願意做你的妻子。”
“忘了我吧！”
在這天以前，我一直以為妖和精怪是沒有眼淚的，直到我流下了生命中的第一滴淚水。
那一日，我在她的懷中盍上了自己的雙眼。
那時的我，以為一
切就此終結。
當我再一次睜開眼睛，依舊是那熟悉的眼神。時隔五百年，我終於再次見到了那雙羈絆了我一世的眼眸。依舊是如此溫柔，關切。
事後，我才知道，她在我瀕死時用自己的靈魄封住了自己。在守門人的幫助下，叛逃天庭。在追殺之中尋找了五百年，終於找到了三界之外的一位大能，用自己一半的壽命與藏書庫的祕密為代價救活了自己。
我們蹉跎了五百年的時光，又錯過了五百年的歲月，滄海桑田，早已是換了人間。在經歷過這麼多之後，終於還是結為了夫婦。
婚禮是在人間的一個普通村子裡。
我和她都非凡人，天父地母，並無親友。於是婚禮的地點是在一間整理後的破廟，按照人間的習俗。嫁衣，喜字，紅燈籠，一一採辦。簡單而樸素。
“姐姐，你終於成為我的妻子了。”
“呆子，還叫姐姐。”
“姐姐是我的娘子，也是我的姐姐。”
“你呀，真是個無可救藥的傻子。”
“只要是在你面前，我願意做一輩子的傻子。”
我牽著姐姐的手，一同面向廟外的天地。行叩拜之禮。只見她輕啟朱脣說道：“我欲與君相知，長命無絕衰。山無陵，江水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合，乃敢與君絕！”
我牽著手看著滿身紅妝的她，也對著天地大聲喊道：“生死契闊，與子成說。執子之手，與子偕老。”
“可惜，今日你們便要做一對同命鴛鴦了，不必等到白頭。”天空中傳來聲聲悶響。
我將她護在身後，目光緊盯著已經陰霾密佈的天空。我對著天空中不時閃現的雷光怒吼道：
“五百年了，為什麼就是不肯放過我們？我們究竟犯了何錯，天地之大竟無一處容身之所。”
“琅嬛仙子私養妖物，叛逃天庭，洩露天庭機密，與妖物苟合。這一樁樁一件件，皆是大逆之罪。如今我等受令誅滅爾等，便是爾等的命數。”天空中的悶響不斷，卻看不見來者的身影。只覺層層黑雲壓頂，讓人難以喘息。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既然你們不肯放過我，就
休怪我手下不留情。”我緊握手心的柔夷，對著天空中的雷霆，絲毫不退縮。
為了今天，我已經死過一次，錯過了五百年，我不會再退縮。
“大膽妖孽，還敢逞凶。雷部眾神聽令，召九天上清神雷滅妖！”
天空的黑雲散去，放眼望去。整個破廟上空，皆被天兵天將所佔據，而我所面對的正是天庭號稱征伐第一的雷部眾神。
“姐姐，對不起。沒想到，今天是我們大喜的日子，卻也成為了我們生命的盡頭。”
她搖了搖頭，看著我說道：“和你在一起，哪怕只是一天也好。這樣，我們就能永遠在一起了。瀟兒，你害怕麼？”
“不怕。只要有姐姐你在的地方，就算是九幽黃泉，我也欣然前往。”
“滅妖神雷！落。”雷部眾神的號令，打破了我們的對話。我的靈識告訴自己，一道天光正劃破天際，直擊此地。
但是忽然感到一隻有力的手臂推了自己一把。
“蘇瀟，好好活下去。”
我被推開了，那道雷光並未擊中我，而是落在了她的身上。
“不！”我狼狽的從破廟的廢墟中掙扎而出，抱起了了她的身子。她奄奄一息的模樣，一如我五百年前一般。
“為什麼！”我抱著她，無法抑制眼中的淚水。
“這五百年，我第一次真正瞭解到這個世間。它很大，很迷人，我覺得你會喜歡的。原諒姐姐的自私。好好活下去，別替我報仇。”她輕撫我的額頭，替我擦去臉上的穢跡。我卻能感覺到她的生命，正在迅速的流失著。
“你不會有事的。對，一定有人能救你的。就像有人能救活我一樣。我這就帶你去摩挲天，裟欏雙樹下，那是佛祖涅盤的地方。他一定有辦法救你。”我抱起她的身軀，一襲烈豔的嫁衣在她刻意的保護下並未被擊毀，換來的卻是她更加嚴重的傷情。
“別犯傻。我已經沒救了，就算佛祖也不可能救我這個謫仙。”她扯了扯我的衣服。
這是我第二次沒有聽從她的話，上一次是她要我離開琅嬛福地。我看著天上的天神，目光炙烈如火。
第二卷 三世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