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五章遍體鱗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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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五章遍體鱗傷
第一百九十五章遍體鱗傷
清晨,蔣聿被鬧鐘吵醒,他翻了個身,準備再睡一會兒,這時他感覺背部一陣陣刺痛,如刀割一般。
蔣聿奔向衛生間,背對著鏡子扭頭看,這一看把蔣聿嚇了個半死,只見背上都是密密麻麻的紅印,這些紅印有秩序地排列出魚鱗的形狀,摸上去還有些硬,感覺如同摸在銼刀上。
隨後蔣聿去了醫務室,醫生研究了好半天也沒個結論,但是可以肯定在蔣聿的面板下面有異物,而且還在生長,醫生用鑷子拔出一根,疼的蔣聿大喊大叫,經過清洗之後,發現這個異物有點像人的指甲。
醫生建議蔣聿去大醫院看看,以免耽誤了病症。
蔣聿輾轉好幾家醫院,得到的都是同一個答案,醫生紛紛表示從未見過這種病症,而蔣聿背上的異物不斷生產,已經長面板將近兩釐米,這些甲狀物緊貼著面板,像極了魚鱗,卻比魚鱗硬很多。
這天晚上,蔣聿失落地回到寢室,他和室友關係很不好,其他三個室友像往常一樣把他當作空氣,這時蔣聿聽到室友張小昆說:“這個世界上有很多奇怪的病症,這些病根本無法醫治,因為這種病只針對極個別的人。”
蔣聿聽了這些話,心裡很不是滋味,這明明就是在說他,雖然蔣聿極力掩飾自己的病症,可是現在那些異物在不斷地擴散,已經蔓延到了蔣聿的胸前和四肢。
蔣聿最討厭的人就是張小昆,不知道為什麼見到他就心煩,因為張小昆有太多蔣聿看不慣的行為,最讓他厭煩的一點就是養蟲子。
這天晚上,蔣聿上網查詢有關奇怪病症的資訊,發現身上長出異物的原因有可能是中了蠱毒,而蠱毒都是下蠱人養的,透過那些毒蟲攜帶病菌進入人的身體,導致人身上長出異物。
看到這些,蔣聿心裡立刻想到了張小昆,之前互相爭鬥的畫面重新浮現在蔣聿腦海,他心裡越想越覺得生氣,可一時又找不到任何證據。
第二天,蔣聿留意張小昆的一舉一動,只要發現一丁點證據,蔣聿絕對不會放過張小昆,可是整天下來,張小昆都沒有任何異常,假如張小昆真的是下蠱毒的人,那麼他怎麼會如此明目張膽的在寢室養蟲子?應該是暗地裡不被別人知道才對。
就在蔣聿不再懷疑張小昆的時候,他的背上突然有些癢,他伸手摸了摸滿是甲片的背,突然摸到一根軟綿綿的東西,有點像毛線,但又比較溼潤。
蔣聿抓住那根軟綿綿的東西,用力一拉,感覺那根軟綿綿的東西是從自己的肉裡鑽出來的,蔣聿拿到面前一看,嚇得差點暈過去。
這是一條蟲子,又細又長,帶著暗黃色條紋,像水蛭,但是比普通的水蛭細很多,這隻蟲子蔣聿曾經見過。
蔣聿記得那天晚上,他正躺在**看手機,張小昆從外面進來,手裡拿著一個玻璃瓶,裡面裝著一條奇怪的蟲子,其他室友圍著觀看,還問張小昆這是什麼東西。
張小昆說:“這是一條血蛭,是從人的身體中培育出來的,能在人身上長時間存活,這條蟲子可大有用處。”
現在蔣聿才明白,張小昆口裡的大有用處就是害他,這條蟲子一定攜帶了蠱毒,才導致蔣聿出現這種怪現狀,蔣聿把那隻血蛭偷偷藏了起來。
如今蔣聿的手背上也出現了紅色印記,再過幾天也會長出甲狀物,到時就無法再掩飾,而他背上的甲狀物發生了改變,有之前的蒼白慢慢變成了灰色,而且顏色還在不斷地加深。
蔣聿知道自己是被張小昆所害之後,他本想報仇,可是要想解除身上的蠱毒,只有下蠱人一個人能做到,假如把張小昆惹惱了,估計再也別想治好自己的病。
於是蔣聿心裡忍受著莫大的怒火,嬉皮笑臉地來到張小昆跟前,然後對他說:“小昆,之前是我不好,總是瞅你不順眼,我知道錯了,你能原諒我嗎?”
張小昆聽後不以為然,他說:“你自己知道就好。”
蔣聿見張小昆愛答不理的樣子,心裡如十萬只羊駝奔騰而過,他語氣緩和地說:“小昆,以後我再不會和你作對了,你讓我上東我絕不會向西,只求你把我身上的蠱毒解了。”
張小昆這才正眼看了一下蔣聿,然後說:“你把上衣脫下來讓我看看。”
蔣聿無奈脫掉上衣,他身上滿是甲片,活像一隻穿山甲,他看到張小昆拿出手機,開始給他拍照,既然這蠱毒是張小昆下的,為什麼他還如此好奇。
“好了,你穿上衣服吧。”張小昆一邊擺弄手機,一邊說道。
“你什麼時候給我解毒?”蔣聿問。
張小昆突然愣了一下,聳了聳肩說:“解什麼毒?我不會解毒啊!”
聽了這話,蔣聿實在按奈不知心頭的怒火,上前揪住張小昆的衣領,然後將他摁倒在地,掄起拳頭就要打張小昆。
“解還是不解?”蔣聿威脅道。
張小昆被嚇的咧著嘴,戰戰兢兢地說:“我……我真的不會解毒啊!”
蔣聿拿出那條血蛭,問道:“這是怎麼回事?”
“不知道。”
蔣聿把血蛭放到張小昆臉上,只見血蛭慢慢爬動,它吸盤上的細齒在咬張小昆的面板,由於它分泌的麻醉劑,在吸食血液的時候不會被察覺到,這隻血蛭不僅僅是吸血,它會鑽入張小昆的血管。
張小昆嚇壞了,嚇得聲音都變了,他求饒道:“我說!我說!你快把它拿開!”
接下來張小昆說出的話,是蔣聿一輩子都不想聽到的。
“是劉馨讓我這麼做的,她給了我一筆錢,讓我把血蛭放在你的身上,我答應她不講出來,現在我告訴你了,你就放過我吧!”
蔣聿腦子亂作一團,劉馨是他的女朋友,怎麼會做出這種事,兩人都沒有吵過架,蔣聿之前還在劉馨面前隱瞞自己身上長鱗片的事情,現在看來沒有這個必要。
蔣聿給劉馨打電話,希望她能出來一趟,可是劉馨卻說有事不能出來,蔣聿心中鬱悶,獨自外出散心。再過兩天鱗片遍體的時候,蔣聿就得找個沒人的地方躲起來,現在脖子上已經出現了紅色印記。
此時蔣聿來到湖邊的石子路上,路邊有一對情侶背對著他,坐在一條石凳上,蔣聿覺得女生的背影有點面熟,像極了劉馨。
“劉馨?”蔣聿來到那個女生身邊,小聲地喊了一句。
女生回過頭來,果然是劉馨,她看到蔣聿之後顯得有些慌張,劉馨身邊的那個男生也站了起來。
剛才蔣聿給劉馨打電話時,她還說有事情,原來是揹著他在約會,蔣聿一咬牙,扭頭就走,身後的劉馨並沒有上來解釋,依舊和那名男生站在那裡。
一路上,蔣聿都在想如何報復劉馨,要讓她生不如死,就像他現在這樣,也只有這樣,才能解蔣聿的心頭之恨。
回到寢室之後,蔣聿從床底下拿出玻璃瓶,結果那條血蛭不見了,他看了看一旁的張小昆,發現張小昆依舊滿臉的恐懼。
“我怕你再用那條蟲子嚇唬我,我把它弄死了,我可不想變成你那樣。”張小昆小聲地說道。
蔣聿無奈地搖了搖頭,要想報復劉馨又要想其他的辦法,就在他心煩的時候,一旁的張小昆湊到他身邊。
張小昆說:“你先答應我一件事情,我告訴你哪有賣蠱毒的。”
“答應你什麼事?”
張小昆眼睛滴溜一轉,說道:“你買到蠱毒之後不能害我。”
蔣聿點了點頭。
張小昆把嘴巴湊到蔣聿耳邊,說:“咱們學校有個養蠱人,他叫楊柊,一般人他不賣給,你要想辦法,說不定有比血蛭更毒的東西。”
第二天,蔣聿打聽到楊柊的住所,然後買了一些禮品去拜訪,結果敲開門之後,蔣聿心裡的火氣就上來了,這個叫楊柊的人,正是那天和劉馨坐在一起的男生,蔣聿心想:難怪劉馨能夠拿到血蛭,原來是這麼回事。
蔣聿轉身就走,身後的楊柊說:“我和劉馨不是你想象中的那樣。”
如果楊柊不說這句話還好,蔣聿一聽,那天他們兩個在一起的畫面立刻浮現出來,至今劉馨都沒有半句解釋,還要多說什麼?蔣聿心想即使不用蠱毒,也還有其他辦法報復劉馨。
如今蔣聿脖子上已經長出了一小截鱗片,他用布裹住。到了晚上,蔣聿打電話給劉馨,約她出來,說是要當面提出分手,就像當初表白一樣,也要有一個完美的結束儀式。
“可以,咱們還在老地方見面。”劉馨平靜地說道。
即使劉馨做出這樣的事情,蔣聿心裡依舊愛著劉馨,他想報復劉馨,也只不過是一時氣憤。在蔣聿六歲的時候,他媽媽因病去世,十歲那年父親在工地上出了意外,也離開了這個世界,蔣聿跟著爺爺奶奶長大,他的心思也和同齡人不一樣,顯得孤僻和冷漠。
認識劉馨之後,蔣聿改變了很多,他覺得自己的世界裡又充滿了陽光和溫暖,直到他得知自己的怪病是劉馨所害,蔣聿心很痛,他懷念之前和劉馨在一起的日子。
這次只要劉馨幫他解除蠱毒,蔣聿決定既往不咎,就當沒認識劉馨。
蔣聿來到兩人第一次見面的地方,讓他想起了和劉馨在湖邊的那次偶遇,緣分真是奇妙的東西,來的時候擋都擋不住,分開的時候無論如何挽留都留不下。
劉馨準時趕來,她表情冷淡,看得出心裡已經沒有蔣聿,相同的地點,不同的心境,人事變遷莫過於此。
蔣聿把手放在背後,他手裡拿著一塊手帕,上面沾了乙醚,可以瞬間把劉馨迷倒,先把她帶到沒人的地方,然後再進行下一步計劃。
剛說了兩句話,蔣聿就把手帕捂在了劉馨的鼻子上,結果劉馨身體一軟,倒在了蔣聿懷裡,蔣聿自言道:“別怪我!這都是被你逼的!”
蔣聿就這樣扶著昏迷的劉馨出了校外,經過大門的時候,門衛問蔣聿:“幹嘛去?”
蔣聿謊稱:“我女朋友身體不舒服,我送她去醫院。”
來到外面之後,蔣聿便帶著劉馨去了附近一處荒廢的小區,這裡是要準備拆遷的,都是些破舊的樓房,一些地下室的門開著,裡面長時間沒見光線,充滿了潮氣,黴味很濃重,蔣聿就把昏迷的劉馨關進了地下室。
等劉馨醒後,蔣聿做出一副凶惡的表情,手裡拿著一把刀,把刀尖對準劉馨,惡狠狠地說道:“快說!是不是你下的蠱毒?今天你要是不說出解毒的辦法,我不會放過你。”
沒想到劉馨承認是自己下的蠱毒,可是她卻說:“我只懂得下毒,不懂解毒。”
“誰懂?”
劉馨搖了搖頭,從她臉上完全看不出恐懼,此時手機螢幕的光線突然熄滅,空間一片黑暗,什麼也看不到,只能聽到兩人此起彼伏的呼吸聲。
面對黑暗,蔣聿的心突然冷靜下來,黑暗讓他淡忘了自己身上長滿甲片,他的語氣也緩和下來,他問:“楊柊知不知道?”
劉馨回答說:“這件事情和楊柊沒有關係,蠱和毒不一樣,那條血蛭確實是他的,血蛭只不過是鑽入你身體的工具,它身上並沒有毒。”
聽了這話,蔣聿愣了愣神,如果血蛭身上沒有毒,為什麼自己身上長出這麼多甲片,蔣聿心想一定是劉馨在血蛭身上塗了毒,然後讓血蛭把毒帶入了自己的體內。
其實蔣聿心中盼望著劉馨說不是她下的毒,即使是劉馨下的毒,他也不會害她,之前劉馨關心他的種種景象浮現在腦海,讓蔣聿感動不已,他曾經發誓一定要讓劉馨幸福,哪怕是自己死掉,既然劉馨想讓他死,自己就死掉算了。
蔣聿把劉馨帶到這裡,是想讓劉馨再陪他最後一段路程,等鱗片長滿了全身,他就像怪物一樣,比起怪異的外表,他的心更難受,是他的心已經死了。
劉馨說:“是我下的毒,你是不是恨我?”
“我不恨你,你為什麼要這樣做?”
黑暗的空間裡安靜極了,過了好一會兒,劉馨才開口道:“我不想解釋。”
就這樣,蔣聿聽著劉馨的呼吸聲,躁動的心安靜下來,這時他感覺自己手被劉馨碰了一下,然後是輕輕地撫摸。
蔣聿如觸電一般,要是平常,牽一下手沒什麼,現在他可是懷著害掉劉馨的心思,難道劉馨又再施蠱?
黑暗中傳來劉馨的聲音,她問:“身上長出這些東西疼不疼?”
“當然疼。”
說完之後,兩人又陷入沉默當中,就這樣坐在那裡,劉馨竟然沒有逃跑的意思,或許她知道自己根本逃不掉。
大概過去了一天的時間,蔣聿的臉上、頭頂也長滿了鱗片,雖然他肚子餓的難受,可他沒有勇氣走出去,一旦被人看到,就會被當作怪物,可是劉馨卻依舊不肯求饒,哪怕她說自己餓了,蔣聿心裡也會充滿走出去的勇氣。
時間一點點過去,蔣聿只感覺自己渾身乏力,嘴脣已經剝皮,頭腦也開始反映遲鈍,由於地下室昏暗無光,他每次檢視劉馨的情況,都要開啟手機,在這裡手機沒有訊號,只能用來照明,現在手機快要沒電了,他又看了一眼劉馨,發現劉馨面色蒼白,比他的狀況還要差。
“你為什麼不求我放你出去?”蔣聿虛弱地問。
劉馨抬眼看了一下,她的臉上突然露出一絲微笑,然後說道:“我知道再過一天,你就會放我出去。”
蔣聿聽後嘆了口氣,他沒有勇氣加害劉馨,於是走到那扇鐵門前,拿出鑰匙把門開啟,微弱的光線投射進來,蔣聿說:“你走吧!”
“我不走。”
蔣聿實在搞不明白,還有人像他一樣求死嗎?蔣聿沒有再把門關上,他自己返回原地,坐在那裡,等待死亡的降臨,沒想到劉馨真的沒有離開。
“你不會是餓暈了吧?要不我幫你出去早點吃的?”蔣聿問。
“不用。”
飢餓很難忍受,如果餓麻木了就不會再有感覺,現在蔣聿腦子裡出現了幻覺,他看到一個人在對他微笑,這個人看上去像八十歲的老婦人,滿臉皺紋、頭髮蒼白,不過蔣聿覺得她的笑容像是從哪裡見過。
隨後蔣聿慢慢失去了知覺,等他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三天之後了。
蔣聿睜開眼睛,他發現自己躺在病**,床邊坐著一個人,正是劉馨,蔣聿看到劉馨臉上掛著笑容。
這時一名護士走過來,蔣聿害怕嚇到別人,將臉扭到了一邊,結果他看到自己的肩膀上並沒有鱗片,之前的那些鱗片都不見了,只留下淡淡的紅色月牙狀印記。
“你今天就可以出院了。”護士說完離開。
蔣聿驚奇地望著劉馨,問她:“你幫我解的毒?”
劉馨搖了搖頭,說:“不是我,是你媽媽幫你解的。”
“這怎麼可能?我媽媽在我六歲的時候就不在了。”蔣聿一想到自己的媽媽,神色立刻黯然下來。
蔣聿聽了劉馨的一番解答,才明白是怎麼回事。
有一天,一個鬼魂找到劉馨,自稱是蔣聿的媽媽,它說:“我知道你真心喜歡蔣聿,我希望你能幫我一個忙。”
劉馨和蔣聿的媽媽交談之後,才知道蔣聿遺傳了他媽媽的疾病,如果不進行治療,就會送命,如今要用一個非一般的手法,才能把蔣聿的病症治好。
由於蔣聿得病之後身體靈穴閉塞,導致他脾氣很糟糕,和室友的關係相處不夠融洽,這種現象越來越嚴重,蔣聿的媽媽說:“我要潛入蔣聿的身體,幫他把毒全部逼出來。”
鬼魂潛入人的身體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人的精氣會自動護衛身體,只有潛入到骨髓之中,才能達到排盡毒素的效果,於是劉馨向楊柊借了那條血蛭。
血蛭刺入人的身體不會讓人產生痛感,而且這種血蛭可以直達骨頭,於是蔣聿的媽媽在血蛭的幫助下,潛入了蔣聿的身體,並開始用自己的精力向外排毒,導致蔣聿身上長出很多類似鱗片的甲狀物。
這些甲狀物就是蔣聿身上的毒,它的顏色慢慢變黑,等毒全部排完之後,甲狀物就會脫落,這時蔣聿就會重新恢復健康。
劉馨之所以不敢把實情告訴蔣聿,也是聽了他媽媽的叮囑,一旦蔣聿知道自己體內有鬼魂,就會對排毒起到干涉,這樣會影響排毒,甚至出現錯亂,會有喪命的可能性。
當蔣聿身上的鱗片脫落時,他腦海裡出現的並非幻覺,他看到的那個老婦人正是自己的母親,因為精力過度消耗,才衰老成那副樣子。
蔣聿慶幸自己當初心存感激之情,才能沒有害劉馨,不然後悔都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