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還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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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 還債
第九十四章還債
玖芷御走出門，放任炫在屋裡破口大罵。
冰女就靠在門邊，他看著玖芷御從自己面前走過：“我若是你，絕不會放他走。”
玖芷御停下腳步：“狐狸，你難道不知道麼？就因為你放不開，所以你這輩子就只能是個妖，永遠也無法羽化昇仙。”
“若真是那樣的話，我情願一世為妖……”
“誒！勞駕，借光！借光！”店小二繞過一個房客，端著壺剛沏好的茶水就上了樓。
他一見玖芷御，就高興地叫道：“喲！客官，這您的茶水！冷熱剛好，這會回啊，保證燙不著您那舌頭！”
玖芷御拎過茶壺，似笑非笑地稱讚道：“小二哥，你今日倒是機靈得很啊！剛巧我手邊缺壺茶，你這就送過來了。”
“哪裡！哪裡！是客官您過獎了！”店小二不好意思地撓著後腦勺。
玖芷御臉上笑意徒然一收，反手就把那壺狠狠地砸在了地上，摔了個稀巴爛！
店小二看傻了眼，腦袋瓜還沒別過那勁兒，一動也不動地呆立在了那裡。
以往喜怒不形於色的玖芷御，這次，是真的怒了……
玖芷御推開小二，下了樓，把一錠大金元寶按在老闆娘的櫃檯上，字字清晰地道：“樓上那間乙字三號房，我包下來了！這錠元寶算是定金，其它的我自會派人再給你送過來。”
老闆娘拿起那元寶用牙咬了一下，一辯真偽。一看是真的，臉上都笑開了花，忙問道：“客官，您這是打算要包到什麼時候啊？”
“包到和我同屋的那個人再回到這家客棧。”玖芷御抬起臉，對那老闆娘咧嘴一笑，寵溺地道：“都怪我平日裡把他慣壞了。你瞧，他這次什麼都不說，就和別人跑出去玩了。這一走，也不知道要何年何月才能回來。我怕到時候你們這裡又沒空房，他要是露宿在荒郊野外吃苦受罪的，我可不幹！”
“成！這事兒咱就這麼定了！”老闆娘將元寶往懷裡一塞，豪爽地拍著玖芷御的肩頭道：“小夥子，你對你朋友是真夠義氣！老孃要是再年輕上十歲，一定非你不嫁！”
玖芷御尷尬地笑了笑，忙低下頭假裝去喝酒，躲避老闆娘那金光閃閃的眼睛。
——丫的別說你再年輕十歲，你就是再鑽回你老媽肚子裡去，老子也帶不娶你的！
廣漠無垠，風靜沙平，雲程萬里，天際飛鳴。
風景很美，藍在看，可他的心不在看。
因為他的心不在這裡，他把它落在了客棧裡，永遠地落在了那裡……
“御是我這一生，除了哥哥以外，第二個真心對我好的人。”藍坐在馬車的窗邊，慢慢地，若有所思地道。
他不是在說給身邊的朔獄聽，他是在說給他自己聽。
“以前我並不喜歡他，甚至討厭他。尤其是每次看到他衝我色迷迷地笑，就會忍不住地想到那一夜，自己承歡在他的身下，心裡就恨不得馬上殺了他……”
藍垂下頭，眼下又滑過一絲神傷：“哥哥死了以後，我自知罪孽深重，也不想再獨自一人苟活於世。我回到國師府，守著哥哥的屍身，一守就是一夜無眠。我在等他，我等他來殺我。皇城最終被一舉攻破，可他卻沒有殺我。他對我說，只要他玖芷御還活著一天，誰也不能讓我死，包括我自己。”
藍痴痴地笑了：“那一刻，我才知道，他是真的對我好，真的對我好……”
“我已經錯過一次了，我不想一錯再錯。玖芷御的愛，對那時我來說，就是一根救命稻草。我想抓住它，緊緊地抓住它，不惜任何代價！”
“人人都說我生得美，像極了我那妖顏禍國的母親。於是我就用我的身子去勾引他。我脫光了衣服，張開腿，在**擺著各種令人羞恥的姿勢，像妓院裡的婊子一樣大聲叫春，讓他一次又一次地貫穿自己。御只知道我在**是放浪得不得了，整日裡說我是慾求不滿。他又哪裡知道，有多少次我是咬著牙關，強忍著痛讓他上的自己！”
“我生來就性情冷淡。我是為誰放浪成那個樣子的，難道他看不出來麼！”藍捂著心口，難受地道：“他說是我不懂愛。但我卻知道，既然愛了，就該愛到底。如今說不愛就不愛了，那當初為什麼還要死死地糾纏著我。”
“抓不住了……再也抓不住了……我終究是沒能抓住他……”藍雙目渙散地輕聲道：“一直以來，我只想要個真心愛我的人，只渴求那一點愛，為什麼就那麼的難。難道，連這都算是奢侈麼？”
朔獄把藍擁在懷裡，他可以感受得到藍身上那微微的顫抖。
他安慰他：“抓不住就算了。至少，你現在還可以抓得住我。我會對你好的。”
“你會對我好？”藍譏諷地道：“你在說什麼胡話。你以為，我是為的什麼跟著你回去的。”
“為的什麼？”
“御不要我了，我活著和死了沒有任何區別。”藍萬念俱灰地道：“我現在唯一能做的，只有一件事——那就是替我哥報仇……”
藍的臉上突然浮現出一個陰險的笑，他對朔獄道：“當初在獄裡，是我派一群男人**了我哥，讓他含恨而死。那日在客棧，我早就看出你不是個什麼好東西。現在找上你，也只不過是為了加倍償還我哥我欠他的債。”
“找上我，你倒是挺有眼光的！”朔獄獰笑道：“可你別忘了，現在是兩國交戰。你落在了我手裡，這對於我們瓦剌來說，就是有了一個可以威脅湘崎的最有利的人質！”
“你放心，湘崎不會有一個人會相信你的話的。”
“為什麼？”
“你還真以為我是毫無準備地就和你走了麼？”藍冷笑道：“在我離開湘崎的時候，就已經安排了一個冒牌貨來頂替我在宮裡辦事。沒有人會知道我在這裡，也沒有人會知道那個人是冒充的，因為她也是個藍血人，一個名副其實的藍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