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開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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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開戰
第二十五章開戰
寒光一閃，賢真的刺了下去。
血，在水池裡散開，不是藍色，而是紅色。
和著那一池子的玫瑰，刺目的紅。
“賢！”藍驚叫著，扶著賢：“你怎麼這麼傻……”
“藍，你這個負心漢！”賢哭著靠在藍的肩上,手腕上還在不停地流著血：“賢真沒用，賢想殺了你，可就是下不了手。賢那麼愛藍，愛得那麼深，情願傷的是自己……”
“賢，別說了！我這就帶你出去包紮傷口！”藍說著就抓起兩件衣服，胡亂地套在自己和賢的身上，抱著賢就出了浴室。
“御醫！嬋娟，快叫御醫！”藍慌亂地衝著一群侍女亂喊著。
“主子，御醫趕來還要些時候，我們先給賢公子止血吧！”嬋娟拿來一個藥匣子，用紗布為賢包紮傷口。
血越流越多，根本止不住，一層一層的紗布被染透了。
藍在一旁看了都揪心，一把推開嬋娟，命令道：“去拿把匕首來！”
嬋娟將匕首遞給藍。藍撕開纏在賢手腕上的紗布，用匕首在自己的手臂上就是一刀。
“藍……你這是做什麼！”賢叫道。
“你別動！”藍將流出的藍血滴在賢的傷口處，均勻塗拭著。
賢的傷口在藍血的覆蓋下迅速複合了。
“太神奇了！”賢立刻轉頭也看向藍的手臂，藍的傷口比他更快一步就複合了。
藍鬆了口氣，將匕首遞給嬋娟：“叫在路上的御醫回去吧！”
藍為賢拉上被子，柔聲道：“賢，別再做傻事了。”
“藍……別走……”賢拉著藍的手：“留下來陪陪賢。讓賢好好看看你……”
“我不走。”藍坐在床邊，溫和地道：“今夜我為你守夜。明天也不去上早朝了，陪你到湖邊放風箏。”
賢點著頭，因失血過多，腦袋昏沉沉地，不久就入睡了，臉上還帶著幸福的笑意。
“主子……”嬋娟在門口小聲喚道。
藍放下賢的手，和嬋娟走了出去。
“盛霸侯派人來找了幾次賢？”藍問。
“四次。”嬋娟答：“賢公子口風很緊，什麼也沒說。”
“繼續監視著！”
“是，主子！”
湘崎的屬國木犀今日派來一隊人馬到湘崎，來例行在每年入冬前，給湘崎貢品的義務。
大臣們清點完畢後，列了一張清單給皇上。
皇上在書房裡審閱完後，將清單遞給錢公公，囑咐道：“把貢品裡的上等品送到望月樓，賜給藍王爺。剩下的留在國庫，給朕備著。”
“皇上，這不合禮儀……”錢公公開口勸道。
“朕是皇上，還是你是皇上！”皇上怒目相視。
錢公公再也不敢答話，欠身退下。
貢品送到望月樓後，藍懶懶地躺在床榻上，從一堆珠寶裡，隨手拿起一顆淡藍珠子，摟著賢，問：“賢知道這是什麼嗎？”
“賢不知。”賢笑著答。
“這是月桂珠，是木犀的鎮國之寶，這世上一共才十二顆。木犀是桂花的意思，月老的門前不也有一棵月桂樹嗎？相傳，只要在這月桂珠上，刻上兩個相愛的人的名字，這兩個人就會永遠在一起。”藍說著就拿起刻筆，在珠子上刻了一個“藍”字。
然後轉手又給了賢，道：“該賢了。”
賢接過來，認認真真地一筆一劃地刻了一個“賢”字。
藍在賢的身後擁著賢，耳語道：“等找一個頂級工匠，在這珠子上打個洞，穿上紅線，戴在賢的脖子上，肯定很漂亮。到時候，賢就是我的了。”
“賢本就是藍的。”賢眉眼含笑道：“藍對賢真好！”
“賢可不要喜歡得把它勿吞了，”藍一臉闇昧不明地笑道：“不然……會中毒身亡的……”
“賢又不是小孩子。”賢嬉笑地答。
藍握著賢的雙手，輕吻著賢的臉頰，深情地道：“願為雙飛鳥，比翼共翱翔。丹青著明誓，永世不相忘。”
賢害羞得垂了下頭，嘴角是笑的，眼角是溼的。
在那一刻，這世上，怕是沒有人比賢更幸福的了。
幾天後的一個深夜，藍拖著疲憊的身體，剛從穆大人的壽宴上回來，慢步走在宮裡迂迴的長廊上。
“前面的可是藍王爺？”一個聲音從後面傳來。
藍轉身，看到一個衣冠楚楚，氣宇不凡的陌生公子。
“我是藍，你又是誰？”藍愛答不理地問。
“在下千機公子松信子，見過王爺。”那年輕男子謙遜地欠身道。
藍一下子戒備了起來：“哦？藍可是久仰公子大名啊！”
“哪裡哪裡，或許，在下更應該改口尊稱您一聲……”松信子抬起臉，狡黠地一笑：“界主大人……”
藍心裡一驚，隨即笑道：“公子在說什麼？藍一點兒也聽不懂。”
“王爺不是聽不懂，而是不想聽懂。”松信子仔細地觀察著藍臉上，每一個表情下的細微變化，道：“在下剛從外省回來，為的就是和皇上討論關於您母妃案情的事。”
“哦？”藍心裡又是一緊，問：“是案情有進展了，還是……”
“在下已經知道犯人是誰了！”松信子笑得更深，像是要把藍徹底看穿一樣：“並且，王爺也早就知道了……”
“我怎麼會知道……”藍心虛地自語著。
“哎呀！公子原來在這兒啊！”一個老公公慌忙地跑過來，拉著松信子道：“您可讓奴才找破了頭啊！快快！皇上還在書房裡等著您呢！”
“那……在下就此告辭了。”松信子微笑地向藍欠了個身子，就和老公公一起走了。
藍看著他遠去，雙拳緊握，一顆心在上下亂跳，額頭上涔出了冷汗，一直在喘著粗氣。
——不能讓他去見皇上！這個人不能留！他知道太多了！
——時間太緊了！怎麼辦！怎麼辦！
藍緊咬著下脣，咬得連牙齒上都沾上了藍血，藍的手在抖，整個身子都在抖。
——他說他剛回來，皇上看來還什麼都不知道，來得及，來得及……
哼！藍陰陰地一笑，雙目微縮。
——千機公子，你太自大了，也太張狂了！
——敢和我鬥？
——你是在自掘墳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