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十四 借刀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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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十四 借刀殺人
九十四 借刀殺人
“啊啊……娘子、皇后！…婢子當時真的是被逼無奈啊，婢子也是沒辦法，芙妃威脅婢子要殺了婢子的家人……嗚嗚！……潤兒！潤兒！快來，快來救救娘啊……”
看著癱軟一片、口中不停胡言亂語的康太嬪，貞妃坐在鸞座上，眯了清冷的眼睛，胸口陡然生出幾絲難受來。她強撐著精神接待建王妃：“王妃來這兒瞧太嬪，還請傳達王爺的意思，是否願意將康太嬪接回建王府安置？”
“這……貞妃娘娘。”建王妃安氏一陣踟躕，欲言又止。
貞妃雖不是皇后，但如今風座上還沒有人，連王妃與建王的婚事都是代掌六宮事務的貞妃幫忙相看的。建王妃在對貞妃自然是發自心底的誠心敬服，絲毫不敢小覷。
也因此，她回答地格外謹慎：“王府中現下有兒和璇兒，都還小，府上正亂著，怕是照顧不好太嬪。”
她知曉夫君在這瘋女人手下受了多少苦楚，不然也不會對只略關懷他些的嘉樂大長公主念念不忘、多加照拂。
安氏撐著端莊得體的笑容，心中卻恨不得這女人立時死了，哪裡肯接手仇人？
當年為了讓夫君性子柔順為她拿捏，這瘋女人竟將尚在幼小的皇子丟在最為忙亂的內宮樂坊附近，以至於連夜裡驚懼夢魘、接連幾日都高熱不退這得是如何狠心的女人。
再者建王妃知道貞妃看起來柔弱清冷，其實是個做事爽利之人，便將最可靠也最真實的藉口甩了出去：其實半點不錯，她哪裡捨得讓自己的兒和璇兒沾了這等汙穢東西。
建王妃這般說完，心中有些惴惴。在多年無子的貞妃面前提自己的孩兒，終究似是失當了些。
“也是如此。”貞妃的表情未有一絲不快，“既然太嬪自認愧對容德孝賢太后昔日的提拔恩情，便送她到法泉寺修行，為太后祈福吧。”她話音剛落，便有嬤嬤抱了一尊慈眉善目的佛像走上來，康太嬪一見這佛像，竟似有了清醒神志一般，砰砰地大力磕頭，亂髮下的眼睛漫出些古怪的紅絲來。
“這石像仔細給太嬪抱了送去。太嬪這般虔誠禮佛，還真是讓人敬佩。”貞妃覺得她眼下奇怪的很，瞧著便覺得不適。便使人給她灌了迷藥，送到作為皇家寺廟的法泉寺中去了。
法泉寺中還有許多康太嬪一般身份的“老人”，卻唯獨她一人在這宮中享了這般久的清福。這次再被髮配去了，怕是要讓那些早已心中瘋魔的女子眼紅死。
康太嬪運氣好，開始時未讓她抓住狐狸尾巴，只是好運氣總有用盡的時候。
“太嬪此去未免太過孤單，得派些人去侍奉她。太嬪的侍女呢？還有她提上來的姑姑們，也都去為太嬪繼續效力吧。”顧琳琅冷笑著，正想著再如何發落犯了大錯的宮婢，便聽到一個沙啞的聲音：“娘娘，老奴願請命。”竟是錦妃的那個奴僕，她突然出言，殘敗的面容駭了王妃一跳。
顧琳琅知曉這個“玉嬤嬤”曾是純太妃的忠僕，又為冷霜園之事而來，才借她驚嚇越活越膩人的康太嬪一番。
哪知康太嬪心中有鬼，這醜奴還未做些什麼，自己便先瘋了。
她本打算得手後便將人還給錦妃，畢竟這點兒臉面她還是要給錦妃的。
可康太嬪的惡事敗露後，她不忍心再將這生出的橫節告知本就痛苦的陛下，只覺得這宮中殘留的汙穢惡臭撲鼻。她知曉陛下心地仁慈，認為作為首惡的朱太貴妃，芙太妃，吉太貴嬪等人已死，先帝留下的女子中有許多無辜之人，又已經自請去了法泉寺修行，便不再過問。
但陛下不知這後宮之中如莽莽森林，其內野獸暗伏。那些在寺中哭哭啼啼仍舊不忘塗脂抹粉等待著大赦回宮，或是少數幾個在宮中厚著面硬著心腸活著的女人，都是暫且收斂了爪牙的加害者，哪一個也不無辜！
冷霜園的禍事，她暗中去查，越查下去越為心驚，更為陛下心痛。
康太嬪堅持是冷霜園因用火不慎而走水，然而未曾坍塌的橫樑上卻有繩索的勒痕，無疑曾懸吊過一具屍身。若這些都是猜測，那麼遺骸的慘烈景象更是觸目驚心。
除了驗明是孩童和青年女子的兩具骸骨，那具應是三十餘歲的女子的焦骨，在焦燼中只剩下了被炙烤的發黑的頭顱和盆骨等零碎物件，只根據一些細碎的玉飾、骨傷等，一一可以應證確實屬於太后。
那盆骨中，分明窩著另一具細小的骸骨，是個已經成型的女孩。
陛下總覺得自己應有個妹妹。
陛下……本應有個妹妹。
死死守著這個祕密的顧琳琅只覺得胸口中剎那間湧上巨大的痛楚，她死死抓住了帕子，用幾乎沒有波瀾的眼神看著這個被錦妃帶入宮中，且揚言要為舊主報仇的女人。貞妃自她的翠色眼睛中看到了深沉濃郁的掩飾不住的恨意，緩聲道，“難為你這般有心，便也一併去吧。”
貞妃自鸞座上起身，路過老婦時的聲音壓得極低，卻一字一句，十分清晰：“一定要，殺了她。”
【大喵對於最近場景切換的有點頻繁的小劇場一枚】
鴻鳴（懶洋洋地握著木刀）：啊……最近真的好無聊啊。
瑤光（捧著銀絲絹餅大吞大嚼）：沒錯……真的好無聊好無聊啊，看看我的劇本，都是一截一截的。我就知道那個花大喵是個見色起意的，見了皇帝大大就邁不動腿兒。
李水兒：總之我是不急，誒，我是不是殺青了？捲了東西和我心愛的開陽哥哥回去結婚！結婚去嘍！
瑤光：！等、等等！什麼結婚不結婚的胡說八道……李水兒你給我回來！
沈淵（淡定喝茶）：是你的劇情就是你的，心急什麼。還不知道作者是什麼秉性？寫著寫著就把人物給忘了，場景也切得亂七八糟。不過咱們好歹是之前的主角，少安毋躁。
瑤光：前輩當真是好氣度，佩服。
花大喵：誤會啊！這都是妥妥的誤會啊，沈大大咱們的主角地位始終如一，只是因為小明他最近……唔唔！唔！（被突然冒出的黑手拖走）
【人設小檔案一枚】
姓名：柏世儼（皇孫）
性別：男
年齡：11
身高：五尺三寸（159cm）
體重：40kg
愛好：玩耍，小動物，好吃的東西等
玩伴：阿日斯蘭
親緣：皇帝（名義上的皇祖父，實際血緣很遠）
魯王、建王（名義上的皇叔祖父）
濡慕的人：皇帝，嘉樂大長公主
討厭的人：魯王，阿鸞
備註：本來是宗室中的孤兒，在四國來朝前被過繼到皇帝膝下。
（在眾多天才的襯托下顯得）資質平平，性格有些軟弱以及自大。
再備註：被百官認為是不合格的繼承人。內心渴望被人關愛，渴望皇帝的誇獎和關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