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八 圍獵集會
完美校花愛上我 與君曖昧 媽媽的愛給了誰 情劫:南靈仙妻 光神的後裔 聖雅菲皇家貴族學院 末日邊城傳 路過青春為了遇見你 電競紀元之不敗傳奇 祕書好冒失
七十八 圍獵集會
七十八 圍獵集會
時間轉瞬便到了臘月中旬,樓然、南疆、朔國三國的使者已至。而位於海中的瀛國則走的水路,還要再晚些才能抵達滄瀾。而除了瀛國是當真為了一睹滄瀾景象遠道而來,其餘三國都還另外有“和平協議”要擬。
但凡國土有一二接壤,國與國間的關係都說不上好。為了避免增添是非,三國使臣的驛館也都隔開,分別被安置入梅、松、菊三所驛館。
三國的使節如今踏入了他國疆土,互相之間雖然說不上化敵為友,但也算安分守己、未作出大的亂子。
就這般,在兩三日的平靜等待之後,四國朝宴未至,皇孫心中期待的圍獵先開始了。
皇親貴戚之中所有滿十五歲且身體康健者,重臣家眷中適齡的男女,都有資格參加這場盛會。
而今年因為皇孫特意請求的緣故,破例多了兩個十歲出頭的小參與者。
魯王和建王各自騎著一匹毛色漂亮的流雲駒,身後揹著輕巧的箭筒,告別了自家的王妃緩緩入林。
魯王倒還好說,本就愛武輕文,又是個自來見獵心喜的;而建王雖不至於像寧王那般體弱到上不了馬,但依照他的性格,也在馬上騎得戰戰兢兢。
不過兩人一個偉岸英武一個溫雅如水,騎著駿駒身著馬服並肩而行,倒也吸引了不少目送他們入林的女眷的迷醉目光。
魯王得意地環視一圈這些愛慕的眼光,眼角卻見到了正向他含笑嫣然的自家王妃,頓時就覺得一對耳朵又有些疼了。
“五哥,孤聽說五皇嫂這幾日總往公主府去看望皇姑,皇姑如今身體好些了嗎?”魯王正色肅容的向自家王妃點頭示意,一面催著身下的馬快快前行,一面打聽著嘉樂大長公主的動向。
他是良太妃所出,年幼時只與在宮廷中接受禮儀訓導的嘉樂公主遠遠打過幾次照面,兩人實際並不相熟。魯王自忖和嘉樂大長公主一無相近血緣、二無童稚時相交的感情,也不似建王那般憐惜她生活孤苦,反而總覺得這母子兩個定要惹出些亂子。
他自來便喜愛以身犯險,雖然常常犯些癲痴毛病,但對危險的感知力可是不弱的。
這不,這幾日嘉樂大長公主又稱了病。公主抱病也便罷了,阿日斯蘭也跟來湊這場熱鬧還當真當自己是跟隨寡母住在母舅家的親戚了,臉皮厚還半點都不避嫌。
魯王正這般想著,一匹毛皮漂亮的流雲駒便分枝拂葉地行過來。這匹流雲駒毛色油亮,體格健壯,襯得上面的小人兒愈發顯小,來人正是魯王心中正碎碎不滿的阿日斯蘭。
阿日斯蘭一掃之前的小心拘謹,笑得陽光燦爛:“表哥們日安!斯蘭今日可要獵些好東西。”這幾日與他漸漸相熟的皇孫則騎著一匹矮馬跟上來,仰頭也露出一個笑來。
魯王見到皇孫的那張臉,就想要嘆氣:這小子能打到一隻兔子便不錯了,眼下忙亂之時,還要扯著日理萬機的皇兄為他這般操勞,當真是讓人見了便想要抽他。
“皇孫殿下可是有什麼打算嗎?能打到一隻兔子嗎?這林子中”他語氣涼涼,耳邊卻傳來男子的一聲輕淡笑語,“先別問儼兒,阿遊自己有打算了嗎?”
“陛下!”
“皇兄!”
皇帝的馬自然是最為魁梧高大的,是馬舍中的馬王,但此刻再如何漂亮的馬兒也奪不去他一絲一毫的光彩。
皇帝只穿著一身最簡單的騎服,唯有袖口繡著幾道日月銀紋,他今日也沒有戴冠,有兩道潤澤的烏髮從鬢角延下,削弱了他即便無意也十分逼人的威儀,卻也使他華美至極的面容更清晰的展露出來。
樹枝間漏下的細碎陽光如同金箔一般爍爍閃動,間或落在他的瞳中,讓那雙深沉的紫眸顯出一種奇特的晶紫來。
平日裡暴躁又高傲、斷然不許旁人觸碰的馬王正乖乖地載著主人前行,且對著幾匹流雲駒不屑的噴了噴響鼻。
魯王“欺凌弱小”又被當場抓包,只得摸著鼻子訕訕答道:“小弟打算給王妃獵一塊狐狸皮,其餘的便也罷了,沒什麼大的打算。”
皇帝聞言頷首,見他已經窘的出了細汗,便不再多問,眼中卻多了一絲笑意。
自問內心中無比堅定的阿日斯蘭竟有片刻的屏氣凝神,他再一次動搖了,這樣美好的人,竟讓他不忍將他推向原本的結局了。
“你如今年紀尚小,騎這種馬容易損傷筋骨,不如去換一匹小馬。”阿日斯蘭一怔,不知為何提前惹來了皇帝的關注,只覺得胸膛之中的一顆心臟鼓動不休。他攥緊了韁繩僵在馬背之上,正要回話,眼角突然捕捉到了騎著矮馬還要湊上來的皇孫。
這句話是為了皇孫的臉面說的嗎?
瞧著傻子,已經從一瞬的黯然失落又變成了興高采烈,嫉妒的惡火在阿日斯蘭的心底燃燒,他垂下眼睛羞澀道:“多謝陛下關懷,但斯蘭已經習慣了。”
樓然的王子必須要是馬術和箭術的高手。樓然的男兒只要能爬上馬背,就沒有退而求其次,要一匹小馬練習騎射的選擇。
阿日斯蘭半垂著睫毛掩飾著眼瞳中強烈的不甘:這個綿軟愚蠢的皇孫,竟然也能坐上繼承人的位置……
若不是這個蠢東西,站在那裡的應該是他才對。
還有這遼闊而富饒的滄瀾……還有這個人的掛懷……
皇孫聽得同齡人這般說,這才後知後覺地發現自己似乎有些失了陛下的臉面。他忙拉了拉皇帝的衣袖,磕磕巴巴道,“陛下,我、孤也可以……”
他看了看手中的小巧弓箭,大概只能夠射到一隻兔子,不由得一陣失望之下又有些羨慕的看著皇帝的長弓。
這副弓真的好漂亮……
“哎呀,好久不曾見到繁若和忘歸了。可謂是寶器配英雄,二位當真辛苦了。”魯王打著哈哈,想要上手摸一摸那古樸剛健的弓身,身下的海清便被暴烈桀驁的馬王噴了一鼻子,慌忙跳開,顛的魯王哇哇大叫。
這下連建王都對這實在沒有王爺樣子的弟弟無奈起來。
原來皇帝的弓箭都各有名字,弓名繁若,箭名忘歸,無論是花紋還是形狀看起來也同現在流行的制式有細微的不同。阿日斯蘭自詡熟識弓箭,但再仔細看時又說不上到底有何處不同了,只覺得弓身上延展的花紋似是天邊浮動的流雲,又像是某種神聖華麗的飛鳥圖騰。
旭日高升,陽光破開了林中的輕薄煙霧,參與圍獵的人也已經集齊。簡單的祭祀過山神之後,參與圍獵的郎君便兩兩散開,各自驅馬入了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