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六 南疆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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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六 南疆公主
七十六 南疆公主
緊隨其後的使節們似乎也有些奇怪,忙用南疆話詢問操縱象乘的人,言語神態看起來恭敬地很。
寶座當中有一個極為嘶啞的女聲響起,快速的說了幾句南疆語。之後垂簾上的鈴鐺一陣清脆的響動,露出一張焦枯樹皮一般的可怖面孔。
即便鄉君自問並不以貌取人,對著這一張猙獰的面孔也有一瞬的反胃和不適。
老嫗的一雙翠瞳比那玉貌花顏的小公主還要深沉。鄉君隱隱聽說過南疆皇室中瞳色越深血統越純粹的說法,心下立時清楚雖然這老嫗看起來只是個嬤嬤,但說不得真論起來比那公主的身份還要來的高貴。這般也無外乎那公主看起來極為依賴她,使臣也極為恭敬。
她心頭驟然火起,幾乎要咬牙切齒。
雖然和親中的貓膩道門就是那些花樣,選些臣女宗室女之流隨意封個公主送出去。但上一任和親而來的南疆公主卻是真真正正的南疆王親女,甚至一度被充作繼承人培養,反觀今日這小丫頭片子的蠢樣子,倒像是從宗室遠枝中隨意抓來的,空有一張臉蛋兒罷了,即便這臉蛋兒的姿色也不過平平。
表哥那般天下無雙的兒郎,世間的女子又有哪個自問能配得上他?南疆竟這般看輕,甚至還及不上先帝那個昏庸色鬼?!
容姝半點沒有對先帝大不敬的自覺,兀自氣的渾身發抖,連目光都變得惡狠狠的。
這一次紗簾許久都未落下,小公主抓著被嬤嬤撩開的簾子,碧瞳中似是沾染了些許水色,看起來惹人憐愛的很。她抬頭對著那老嫗快速說了些什麼,表情懇切。
老嫗將簾子攥在手中,看著站在車轅之上即便仰視她、眉眼間天生一段傲氣的安和鄉君。女娘秀美的眉眼帶著疏冷的笑意,正是京中閨秀最擅長的假笑。
“見過安和鄉君,我等封滄瀾帝君的敕令,前往紫霄城中梅館安置。”老嫗的麵皮微微動了動,似乎在笑,但五官的移動讓她的臉更加駭人,隱在鬆弛眼皮下的翠瞳也隨之連連閃動,她嘶啞道,“改日定當拜會鄉君。”
鄉君聽得這一口流利的滄瀾話,面色嚴肅了些,也知道邦交大事是開不得玩笑的,便吩咐車伕讓開了道路,又滿面陰沉的坐回車中。
誰要這怪人拜會啊,當真莫名其妙。
只是這京中,可是要熱鬧了。
城門漸漸疏通,馬車得以繼續向沈府駛去。
另一邊,白象上的小公主顧不得儀態和禮數,擒了老嫗的胳膊,用南疆話連聲道:“嬤嬤,我瞧著那鄉君並不高興的樣子。她是滄瀾皇帝的表妹,我們這般是不是有些失禮,若是讓滄瀾皇帝討厭了,那我豈不是……”
老嫗將自己的手臂抽出來,細細端詳著眼前還未完全長開的俏麗臉蛋,年輕的女孩子鮮嫩動人,可憐楚楚,“公主且放寬心,兩國邦交併不會因一個小姑娘的意思動搖。僕曾是華靈長公主的婢女,對滄瀾的皇帝也有些瞭解,只要公主肯聽老身的安排,世間最尊貴的皇帝也不過是尋常男子罷了。”
她眼中光芒連閃,嘶啞道,“我們的公主這般貌美,他怎麼會不動情。”
得了這般誇讚,南疆公主紅了耳朵,不太自在的抿了抿垂落下來的一縷鬢髮,又故作掩飾地把玩著手上的金鈴。
老嫗心中一聲輕笑,不過是見過一眼滄瀾皇帝的畫像罷了,便這般小兒女的作態,竟將自己的家與國、自身的使命全都忘了。
一個和親公主,也配擁有真正的情愛?
假的到底是假的,再如何美飾也做不得真。
暖室裡的凍龍腦香氣悠長,薰染的信箋上都是一種莫名的冷香氣息。
與京中的暗流湧動截然不同,沈府之中一派平和之意。
沈淵讀完了各處返回的情報,眉宇緊鎖,許久才以指節揉了揉眉心。就在幾日之前,一僕二主的姚千山被他輕鬆拿住,但如今正是風口浪尖的熱鬧之時,不便大張旗鼓地處置這賊管家。
既然不方便,那就先放在柴房裡吧,總歸死不了。
這等非常時節,據說雜誌署都要忙的腳不沾地,趕工出年末合輯和四國來朝期間的特別刊。連著容家那鬼精靈的丫頭都趁機傾銷了許多積貨,也不知道錢家的女娘到底教了她些什麼:自回京之後沈淵雖蟄伏不出,卻是什麼都逃不過他的耳目。
也因此,他才又多了幾分心憂之意。
如今樓然、南疆兩國的公主已然露面,可謂是環肥燕瘦,各有風情。雖知陛下是為了蒼生大計、又絕不是個貪好美色之人,而這美色也不過爾爾,但他亦不免為宮中的琳琅有幾分黯然神傷。
世間女子,大抵還是渴望一生一世一雙人的,只是總有些事情難得兩全之策。
“前輩前輩前輩……”聽著這歡騰的聲音,沈淵將鴻鳴送到嘴邊的櫻桃推開,矜持的擦了擦嘴。
“什麼事這般吵鬧?”沈淵的武功稱得上獨步天下,門上的爭吵聲聽得格外刺耳,只是忍耐著罷了。“都說了讓你們少些亂跑。”一個瑤光的跳脫性子便夠他受的了,又加上個財大氣粗的李水兒,但到底李水兒是個成年的女娘,他不能將她真拘在府中。
瑤光忙討好的向他獻上新買的糖葫蘆和琉璃糖,又忙著給他裝模作樣的捏腿,一副小狗腿子的樣子。被奪了殷勤的大狗腿子對他怒目而視,連虎聖人也不滿的喵嗚了一聲,直向沈淵懷中鑽去,皇恩浩蕩的讓鏟屎大將軍親近一二,力求碾滅小賤人們的分寵之心。
門房上的吵鬧自然是鄉君惹出來的,她此刻正一面拍門一面大喊大叫:“出來!明玄哥哥,你出來見見我好不好!”她對著朱漆大門使盡渾身解數,言行舉止俱是驚世駭俗,李水兒站在一旁,尷尬地勸她不要衝動。
“前輩,你為什麼不讓鄉君姐姐進來啊。”瑤光託著腮,含含糊糊。
“孤男寡女,又無名刺,不成體統。”沈淵閒閒道。
容姝可是還有未婚夫婿的。原本他與蘇家也沒什麼深仇大恨,便是因為她這般一日到晚的作妖,看重臉面的蘇玉珏深覺顏面盡失,前前後後給他找了許多麻煩;再者,他已經二十四五,應付著一個十六七的小姑娘的示愛,既沒有顏面又格外吃力。
本就是不可能的事,容姝那丫頭未免太過執著。
瑤光抬起頭,終於問出了埋在心中許久的問題:“前輩,那你為何不成親啊?”若是成親了,這府上應該會熱鬧許多,說不得還有幾個小小前輩,他可以教他們練功。
瑤光自生下來只當過弟弟,心中難免在遺憾之餘肖想著能當一輪兄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