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六十九 嬌客歸來

六十九 嬌客歸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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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九 嬌客歸來

六十九 嬌客歸來

夫婦二人正這般耳鬢廝磨著,突然聽得館外一聲宣令。王妃紅著臉推開一臉委屈的魯王,匆忙為二人整衣。

魯王夫婦得了入宮的宣召,驚訝之餘忙洗漱更衣、安排了車架到宮中去,正在思齊門遇到了似也是匆匆趕來的建王夫妻。

“皇兄。他可是,有有有什麼,急事?”建王顯然有些畏縮,一情急便開始口吃,車簾後的建王妃不著痕跡地拍打他的脊背,安撫著他的焦慮不安。

“我也不知。應是有要緊事,我們便進去吧。”魯王知道五哥的生母早亡,失了庇護的皇子都過的辛苦,這皇宮是他的傷心地但也不能在這宮門口空耗,便邀他一道入宮。

含元殿。

皇孫問過兩位王爺禮,便仍有幾分好奇的看來看去。被發現了便露出一個羞澀的笑容,又躲到了皇帝身後。

魯王心中很是有些不滿:這孩子實在有些愚懦,比皇兄當年行事風度相差太遠,不免讓人不喜。

只是皇孫如今不過十歲,往後的日子還久得很。被選定的繼承人也不是他一介郡王可以置喙的雖然魯王發自內心的覺得自家的小蘿蔔頭比這孩子機靈多了。

將這些念頭都先拋之腦後,魯王聽著皇帝簡單的敘述如今殿中的情形。

樓然使臣入宮了?自今年春夏起,老可汗中流矢後不治而亡,未留下遺命欽選新可汗。樓然部落驟然分崩為散沙,沁部和科勒科部在兩代通姻後再次分裂對立,一團亂戰。正因此,兩個勢均力敵的部族都分別送來了貢女和無數的財物珍寶,以謀求滄瀾的支援。皇兄便讓這兩隊人馬前後入紫州,又強令他們解甲,防止當真在滄瀾上動起干戈來。

若是他沒聽錯,從駝州先來的這一支,應是沁部?

魯王心頭髮笑:滄瀾自然是哪個都不支援的,他皇兄也沒有那般多的閒心伸手進旁人的家務事。要他說,最好等這群蠻子兩敗俱傷,樓然直接化成滄瀾的州郡,這樣豈不美滋滋?

建王自做皇子時便默默無聞,哪裡見過這兩國會談的大場面。他有些拘謹的坐在了位子上,費力的挺直了脊背以免失了滄瀾的顏面。

兩位王妃不方便見這些外臣,便只在堂外側殿的八仙桌上喝茶說話。只是王妃們雖有緣做了妯娌,但性格大不相同。一個溫溫柔柔恬靜似水,一個出身軍戶對著夫君也敢拳腳相加,實在不是一碼人。兩人客套了一陣,便揀了自家的小乖乖的各種趣事來敘話。

實則兩位王妃都在心中納悶:若是這般來喝喝茶,又為何讓她們和王爺一道過來呢?

樓然的使臣立在階下,等候兩位王爺來參與這“和美家事”,已經等過了半個時辰,眼下捧著牙笏的手都在微微顫抖。

他心下了然滄瀾皇帝心中不悅,不僅因他們提前入京又提前請求覲見,也是因為他驟然提出的這件事。如今兩位王爺已至,他還得再硬著頭皮說上一番。

只希望當真如十二王子所說,此事大有一番可為。

“沁部三皇子感念兩國之好,特意遣臣護送貴國公主還朝”

魯王驟一聽完,還未想到他老柏家如何竟然還有公主這種稀奇稱呼,要知道他皇爺爺,他父皇,皇兄都沒有女兒降世:滄瀾又從哪裡來的公主呢。

使臣恭謹地挑開軟轎的簾扇,一個華衣美婦自軟轎亭亭而出。她看上去約有三十歲,但依舊豐纖合度,雖容色略有憔悴,卻也能窺出年輕時是個不可多得的標誌美人。

魯王只這麼一想,早上才被扯過的耳朵便自發開始隱隱發痛了。

那婦人抬首,一雙美目,赫然是深邃的紫色!

魯王一驚,身旁的建王便已難掩激動地叫了出來:“嘉樂皇姑?”美婦人手中赫然還牽著一個小人,下意識收了收手指。魯王因著這一聲呼喚,總算想起了十幾年前因資質好被選出,赴往樓然和親的宗室女,被賜的封號正是“嘉樂”。

也似乎樓然的確有來過信,說嘉樂公主得了個兒子。

那美婦人也激動起來,按捺著面上狂喜:“殿下還記得我。”她本是遠枝上的宗室女,在出嫁前得賜了公主封號,只在宮中接受訓導時才同真正金貴的皇子們有過短暫的一段相處。

如今可汗已亡,樓然分裂,她也失去了妃位,竟不知應如何稱呼自己了。

“……”

因戰禍或王位更迭送和親公主回朝,史上並非絕無僅有。若是單單嘉樂公主一人迴歸,尋求庇護,絕無問題。

可她還緊緊抓著那小人兒,那是她的兒子,也是樓然的王子。

那小孩兒抬起頭來,一雙令人心驚的深紫色眼睛中似有光華湧動,他的眼神滑過小座位上扭來扭去的小皇孫,竟直視皇帝,仰頭清脆道:“表哥!”

魯王一哂,維持著自己的儀態,忍住煩惱時抓頭髮的習慣。

這誰家的小鬼頭……那樓然的小王子生的膚色極為白皙,漂漂亮亮,他展開笑容的同時讓魯王突然心裡一跳。

這孩子!有些像九弟。

不是相貌,是神態和舉止,尤其是眼神。

當年他好奇之下,藉著搗蛋到冷霜院看過九弟幾次。那個穿著漿洗的發白的碧色衣袍的幼童,分明應是可憐的,但那雙不笑也自帶三分笑意的眼睛,卻無端顯出一種令人心驚的冷酷與睥睨來可憐的魯王作弄弟弟不成,反而落荒而逃,此後足足發了半個月的夢靨,之後這段記憶便也模糊了。

而這個流著異族血脈的小王子,雖然殷殷帶笑,卻讓他驟然想起了已經化作灰燼的那個弟弟。

“陛下,我是斯蘭。”小王子殿下阿日斯蘭拉著母親的手,似是天真無邪地央求道,“母親,這便是表哥?他可真好看,就像天神一樣。另外兩位表哥也很好。”

建王見到嘉樂公主時便有些動容。他是宮女所生,母族極卑微,除了皇兄,嘉樂公主是他唯一比較親近的長輩。

當時公主出嫁,他還在被子裡偷偷哭過幾場。

建王心中有些焦急,看向始終不為所動的皇帝,神情中不知不覺帶上了一抹希求。

“樓然的十二王子,阿日斯蘭?”皇帝一開口,便壓得小王子肩頭一垮,“王子金尊玉貴,怎能混在使臣的隊伍中?”這小王子雖然被嘉樂公主牽出,卻穿著不甚合身的侍衛服飾,一看便知是混在護送公主的隊伍中偷跑出來的。

如今老可汗已經長成的兒子正在交戰,這些還未長成的王子如同圈中的小羊羔一般任人宰割,即便是這個沒有繼承權、和親公主生下的王子。

樓然禍起,送回嘉樂公主也無甚好說的,但嘉樂公主的兒子

這般大費周章的隨著嘉樂公主回來,居心難測。

“且慢。孤有一言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