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五 夢中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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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五 夢中之人
四十五 夢中之人
“五鶴西北來,飛飛凌太清。
仙人綠雲上,自道安期名。
……
”寧王的烏髮行雲般蜿蜒在沉香錦榻上,他且歌且奏,淡薄的日影透過窗櫺,夾雜著俗世的光塵,悠然落在他著紅衣的肩上。
琵琶聲停,他緩緩彎起嫵媚的眼睛,嗓音低沉柔媚,夾著一種別樣的甜蜜,“你回來了。”
終於又回到了孤的夢中。
男人不簪不冠,只拿一條緞帶盡數束起長髮,他生的高大,手中珍重地抱著一具陳舊的琵琶,琵琶的箱壁上有一朵半開的蘭花:“……為什麼?”來人黑沉的眼睛中翻湧著喧囂的情緒,終於完完全全的落在了寧王身上。
寧王伸出手去,在不可置信間觸到了真實的肉體與溫度,死死的抓住了眼前人有些髒亂的衣襟,像是尋覓了許久的孩子一般嗚咽了起來。
因寧王從不理事,寧王妃便是王府的軸心。如今她一心撲在病重的兒子身上,無暇分心掌持諸多府務,整個府中都有了隱隱的**。
沈淵勉強走動了幾步,雖說比起寧王府的腌臢事,他的腿更為重要,但而今小公子的病情不免讓他生疑。
“的確像是張大郎的病症。”瑤光就著醬菜吃了半隻炊餅,仔細回想著張家大郎發病時的症狀,做深沉狀,“但小兒病本就十分複雜,若要說準,總得看看後面如何。”
當初張大郎也只是昏睡和偶爾驚鬧,並無其他異常之處,若不然他大哥也不會放心他一人守在那處。
“王妃已經去求香了。”鴻鳴現下很有些臉面,對王妃的行蹤都能知曉一二,“墨州的積香寺香火鼎盛,據說奉長生燈和解命籤也十分靈驗。”而今小公子的病藥石罔顧,又因著年紀太小,好些藥都用不得,心急如焚的王妃寄託於神靈垂憐,也是情理之中。
“積香寺。”沈淵搖了搖頭,忽對瑤光道,“能否替我去那寺中親手掃些香灰來?”瑤光受寵若驚,連連點頭,“放心吧前輩,你安心養傷便是。”說罷他頗為得意的掃了一眼有些怔愣的鴻鳴,連蹦帶跳的走了。
“家主,為何不派我……”鴻鳴心中亂跳,不敢相信家主這般謹慎的人竟願意相信那跳脫小鬼。
“你以為你還能在這府中來去自如?”沈淵哼笑一聲,“你既然有現下身份的便利,小心些去寧王那處瞧上一瞧。”去瞧一瞧那夜公子到底是何方人物。
鴻鳴聽得他這般說,雖心頭存疑,卻也領命去了。
沈淵撐著身子站起來,腿上的傷處倒不似他料想的那般疼痛,尚可忍耐。
至於他自己……便去探望一番小世子。
悠車上垂的幾隻小巧精緻的布老虎,五色絨球等物緩緩旋轉著,在柏瑜的小臉上投下了飄忽不定的陰影。沈淵站在橫樑上,望著這綾羅錦緞中的孩子,虎頭虎腦,白胖可愛,看來王妃將他養的很好。
黑色的死氣虛籠在他四周,但並不厚重,算是能支撐一段時日。沈淵一寸一寸巡視著孩童,並未發現其他可疑之處。連周遭的氣,都是一致的瑩白色,似乎也只是病了,所以略微有些虛弱一般。
沈淵沉思許久也未發現不妥,只得先行回去。他略有些笨拙的從簷上飛奔,突然聽到一聲清越的琵琶聲,驚起飛鳥盤旋,令他猛然駐足。
……
鴻鳴聽了沈淵吩咐,不想面對寧王的他是悄然而去的。樂聲盈滿了整座春暉堂,那日雖是情勢危急,他聽得丹砂的琵琶奏樂便覺得已是極好,而今才知道什麼是珍珠魚目,不可相較。
可謂是:四弦千遍語,一曲萬重情。
如今彈奏的人,是寧王?無怪乎——他對丹砂的彈奏不屑而惱怒,鴻鳴避在門外廊柱之下,不敢再上前一步驚動了屋內之人。
堂內分別有第二個人!
寧王熄滅了阿芙蓉,舒展開身體,緊緊抱著目光清冷的男子,沉浸在他的氣息之中。
仿製出來的香到底拙劣,這人身上除了雨後的竹葉,分明還有一種淡淡的菸草味,他閉目品評著,貓一般慵懶鬆懈,實則胸口中的心早就亂了節拍:“好聽嗎?我最近做出來的譜子。”
論起琵琶,寧王自知自己遠遜於夜風,追趕他愈發吃力,可除了這一手琵琶,他還有什麼能讓這人動容的呢?世人皆因他的權勢,身份,容貌而逢迎他,唯獨這人敢於舍他而去。甚至他曾自詡國手的琵琶,在這人面前也不堪一擊……
當真是下賤啊,這一顆被踐踏過的心,無可救藥的沉淪下去。
偏偏,偏偏要愛上讓自己痛苦萬分的人。
果然,寧王的手臂吃痛,已被用力揮開,那雙深棕色的眼睛中滿是冷酷:“為什麼?”
寧王歪了歪頭,神色格外無辜。夜風后退半步,避開他撲上來的擁抱,厭惡之色早已湧了上來。
“你在說什麼啊?”寧王抱緊了自己懷中的琵琶,像是拿起了自己勉強保持尊嚴的武器一般,“你在指責我嗎?”他緩慢的眨著眼睛,一張芙蓉般嫵媚的面容寫滿了委屈和心傷,“那我錯了好不好?是我的不對。”
“你不開心嗎?”
“……”
“夜風,”寧王小心的靠近,貪戀的看著他英挺的五官,只覺得心口一陣又一陣的抽痛,“不要離開我好嗎……我什麼都可以為你做到。”
他的手指虛虛的搭在男子的肩上,卻不敢再靠近分毫。
“父皇留給我的東西,我都可以給你。”
“皇宮中的輿圖,我也可以給你。”
“你說你是江湖人士,我還為你選了些身體很好的男童,可以做你的徒弟。”
“甚至你若是還喜歡田婉那個女人,我也可以……”他急切無比,想要去碰一碰那薄薄的兩片脣,看上去口感便很好,“雖然我對柏瑜用了些藥,但我保證以後再也不會了。”
“若不是他病了,你是不是不肯回來?”寧王的手指百折不撓,終於碰到了脣瓣,如他料想中的那般冰冷,他苦笑著攥緊了手指,低聲道,“可我也病了啊,你能回來看看我嗎。”
聽得這種祕密的鴻鳴猛的捂住嘴,冷汗順著額角流了下來。
夜風的呼吸急促起來,終於忍無可忍:“你這個混賬!她是你的妻子!!你怎麼能這樣侮辱她?!”
寧王聽得他話語中難掩的憤怒,大笑起來,雙目中的眼淚如珍珠一般滾落:“可你愛她。你就愛這種能夠小意溫柔的女人。”
寧王喉間發出古怪沙啞的笑音,又去瞧他護在懷中的老舊琵琶,“這是什麼?”他自顧伸出手,想要摸一摸黴爛的絲絃盡失的琵琶。
夜風倏然將琵琶收回,但寧王還是看到了在它的頸上篆刻著兩個小字:“行霜”,筆跡飄逸,不似是女子的手筆。
被拒絕的寧王微微一怔,斂了面上的神色,開啟榻上的一盒松香粉擦拭手上琵琶的絲絃。
“你要我如何?”夜風直直看他,眼神雖依舊森冷,卻分明是妥協了的意思,“你要我如何才能救世子?”
寧王豎起琵琶,粲然一笑:“與我同奏。”
【小劇場】
鴻鳴:家主,跟你說個事兒唄。
沈淵:吞吞吐吐的。說。
鴻鳴:這件事有些複雜,概括來說,寧王綠了綠了自己……?
小劇場掉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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