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四十二 往來密信

四十二 往來密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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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二 往來密信

四十二 往來密信

暗二將一本墨香濃郁的“雜誌”甩在沈淵的被子上,瞧見對方波瀾不驚的表情,反覆踱步後終於找到了反擊之策:“沈大人在此處果然舒心,只是此處畢竟荒僻,連熱水都送不到。在下出身卑賤,身旁一季不洗不沐的人比比皆是,竟是嗅不出什麼氣味來。”

“!……”沈淵的臉色青黑,撿了書冊翻動,實則心緒浮動。

鴻鳴近些時日頗得寧王“寵愛”,恨不得拴在身上時時相見,連用膳飲酒褻.美都要他在一旁侍弄陪同,卻不碰他一根手指。鴻鳴懷中的迷丸、麻藥、血烏賊之類物器越積越多,卻未能真正送出過一回——忍得他內傷不已。

瑤光的生活則格外恣意,他根骨上佳,基礎紮實,丹心帶著丹砂悄悄離去後略表現一些,儼然是南苑得(練)寵(功)第一人。

沈淵吃著米花糖,兩人圍攏在他身側一道欣賞最新月份的“雜誌”。

“哇啊啊,這是真的?宮中用的是這種香丸?”瑤光大呼小叫,“果然精巧絕倫,只是有些昂貴。”他的花銷幾乎都在前輩手中,雖然這寧王府富麗堂皇,用度奢靡,但賞賜也十分隨意:他入府便只見過那寧王一面,還沒得過什麼賞呢!

這樣說起來,鴻鳴哥他應是得了……瑤光的眼珠一轉,但礙於前輩在此,不敢多言。

“卿鸞和竹橫江一道,果然成果奇妙。”沈淵掃了幾眼,想到竹橫江百般抱怨的詞句中隱藏的微末情意,總覺得有些在意。畢竟卿鸞姿容稱得上傾城絕色,太容易引起禍端。

他捻著米花,指端沾了蜜汁,鴻鳴便看著他的眼神掃動翻頁。

“我還沒看完!”瑤光抓心撓肺的抱怨道。

“之後再看,淨看些子虛烏有的怪談。家主還有正事。”瑤光被他的話刺的炸毛:“前輩也在看嘛!”沈淵放下指間的米花糖,“翻到最後幾頁。”

鴻鳴忙將書頁翻過去。

“雲中君……”

沈淵似笑非笑:“她此時倒是肯多說了。”

這便是了。他不信賴卿鸞,對方自然也一樣不信任他。

“瑤光,你來看看。”鴻鳴將小孩拽過來,瑤光逐行讀下來,嗯哪嗯哪,“雖說我一直在山中,寒暑極日也會回白鷺洲,雲中君大概是前段時間開始有了名聲……前輩你也知道,名震江湖的人物組織不過手數,默默無聞的多。這人之前做什麼,哪裡人士,師門親人如何,他自己不講便都一應不知。許是大哥掌握的也只是他成名後的經歷。但是夜風大大年少成名,又盜亦有道有自己的原則,自然資料更豐富些。”瑤光一本正經,實則心裡暗暗泛起了嘀咕。

大哥可從來都不會這般迂迴的,可那字跡分明就又是他,後面還蓋著印呢。

“你倒是護著你哥哥。”沈淵拿了帕子拭手,“只是你大哥為何與京中雜誌署又幹聯?”

“我不知道呀。”瑤光瞪大眼睛,“不然我給他去封信?”瑤光從未想過自家古板又嚴肅的大哥會做什麼惡事勾當,表情除了無辜便是十分的坦蕩。

信?沈淵一怔。“去取那字條來,搬來炭爐,再取些皁水。”當時並未在意,但仔細回想起來,信紙的觸感有些怪異,上面寫過的應並非僅僅二字!

沾了皁水的紙張在火上烘烤,慢慢風逸的“雜誌”二字褪去,露出一行字跡截然不同的小字來:十五日後辰時,橘子島,麒麟骨。

果然牽扯到又麒麟骨,這空有起死回生之名的妖物。

“這是……”瑤光湊上去看那一行小字,又驚又懼,“這不是大哥的字,麒麟骨……他提這晦氣的東西做什麼?!我大哥……”小孩竟一下子紅了眼眶。“你哥哥應當無事。”沈淵看著泛出幽紫色的小字,“是之後添上的。”

只是這字跡——

怎麼可能?

沈淵定了定搖動的心神,將信紙交與依舊愁眉不展的瑤光。誰料這向來馬馬虎虎寬心大膽的孩子突然滾下幾滴淚珠子來:“前、前輩,我哥哥若是死了該怎麼辦?當年父親也說母親會回來,如今我只剩哥哥了,我——”他上氣不接下氣,哭得打嗝。

“…………”沈淵看了鴻鳴一眼,顯然那這種棘手處境並無辦法,直接推給身心俱疲的下屬。

“那個,那個瑤光啊……”鴻鳴硬著頭皮迎上去,“你哥哥武藝高強……”

“才沒有!他連《正陽劍譜》都丟了,他本來武功就遠差於前輩,只是仰仗著世叔和師父的幫扶才……嗚嗚……”瑤光既懊惱又傷心,嗚咽不止。

“……”這小鬼倒是找的好標杆,他家家主是屬於“百年一遇”天才流再加上艱苦卓絕勤奮流的妖怪,普通人如何比的過。那藺開陽若是聽了自家親弟弟的評價,非要心塞致死不可。

“這個,啊,你們兄弟間難道沒有些小約定,可以互相報平安的?去瞧瞧有沒有。”瑤光忙將手中冷下來又變成二字的麻紙用明察秋毫之目驗看了一遍,破涕為笑:“‘雜’字中‘九’的折勾沒有捲起來,我大哥沒什麼事。”

“……那就好。”鴻鳴嘆了一口氣,愁苦地揉了一把頭髮。

瑤光將信收到懷中,哼道,“他就是個照顧不好自己的蠢蛋。”

沈淵打發了小孩離去,冷眼看著為他殷勤更換被褥的鴻鳴:“你如何知道藺家的家事?”

“我,屬下只是一猜罷了。”鴻鳴只覺得蒙受了不白之冤,“屬下對家主絕無異心!”沈淵本就不是問罪他,鼻端悠然觸到了那種雨後竹葉的香料味,只覺得暗二的嘲諷在心中無論如何也沉不下去。他下意識的捏起衣襟小心的嗅了嗅,的確沒有任何味道。

“家主可是要沐浴?”鴻鳴終於後知後覺的想起他的潔症:只是沈淵連著多日都隱忍不發,竟讓他將這事斷然地拋在腦後。他偷偷睨沈淵的臉色,卻未能從那張冷峻飛揚的臉上找到任何情緒。

“找些熱水來。”

不多時便有熱氣騰騰的水和木浴桶送來,還有一套潔淨的裡衣和厚實的棉服。鴻鳴見到這灰藍色的棉服就有些懷念。“當年我見家主時穿的便是這種樣子的棉服。”那時他在這世間渾渾噩噩的獨活,過著地鋪穹蓋,朝不保夕的日子,混沌間竟只知道奔向沈府。

結果他賭對了,雖然家主並不柔善,但也絕不如寧王一樣狠戾驕縱。

時間,分明未曾在這人身上留下任何痕跡。

沈淵瞧著他便木頭一般杵在水汽蒸騰的桶前,懇切無比:“您腿傷不便,便讓我……”

“不需要。”沈淵冷淡地看他,“我不喜歡任何人碰我。”他在府中亦沒有服侍他洗浴的婢女。

鴻鳴抓著香盒裡的皁葉,堅持道:“您的腿……”

“出去。”

“…………是。”

待到他出去,四下無人,沈淵扶著窗前的椅子著裡衣入了熱水,暖熱的溫流讓他身心放鬆,他抓住桶壁,心中卻泛起更大的驚疑:那字跡……怎麼會有些像——

陛下。

是巧合嗎?

被人拿捏的滋味讓他的神經緊繃,許久才沒入水之中。

藏在雲中的人,哼。

故弄玄虛。